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宿舍的装潢是原木色调,中间放着一个四方桌,宽敞的宿舍环境,若是和普通大学的宿舍相比,南大算顶尖水平了。

    两人对峙的神色在明亮的灯光下无处遁形,江林心间难以抑制地有些焦灼,毕竟他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资本和崔嘉树谈条件。

    那些投机取巧的话,本质上还是在迎合崔嘉树。

    这种无力感江林很讨厌,讨厌得要命,连带崔嘉树也变成了他心中厌恶值超越李炎诞的存在。

    崔嘉树缓缓眯起眼,凌乱微湿的发尖被他捏在指腹,他缓缓将遮住江林鬓角的发丝撩到他耳后,露出粉红的耳根,脸上带上了点亲昵的神情:“小星不用这么严肃,如果你不愿意,我怎么会强迫你呢。”

    但事实是他箱子里现在存放着byt、绳子、还有一喷即晕的“好眠”喷雾。

    崔嘉树的确想和江林进行一个火热的夜晚,可现在江林的状态却更吸引他,不得不承认甜美的少年确实可口,但是桀骜的野马更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江林冷淡地扯了扯唇角,顺着他的话道:“嘉树哥,您是最体贴的那个人。”

    “嗯。”崔嘉树摸了摸他的脸,问:“有没有药?脸上给你上点药。”

    “不用,再不上药都要愈合了。”江林实在不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真的不疼,主要是不想和崔嘉树腻歪在一起。

    崔嘉树似乎也没有真的想要关心他的伤势,按住他的后颈,凑到他唇边,声音越发低沉:“即然小星也想试试,那么先从接吻开始吧。”

    江林放松了些抵触的力道,看着崔嘉树那张还算俊美的脸,虽满脸不愿,但最少没有再扇崔嘉树巴掌。

    知道逃不过这一劫,江林试图谈条件:“十秒钟行不行?我怕我不会缺氧。”

    崔嘉树啼笑皆非,轻哼一声:“放心,缺不了,而且接吻这种事情,和男性还是女性没有差别了吧,都是两片唇,一条舌头,你可以把我当成女人。”

    江林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躲开他冒着热气的呼吸,“你如果一定要这么说,倒也没错。”

    崔嘉树吻上去前,还问了一嘴:“李炎诞亲过了嘛?”

    江林忍无可忍对着他肩膀就是一记重拳,将人锤整个人都往后仰了仰,但抓着他的手力道半点没松,两人不出意外地吻在一起。

    崔嘉树看起来像个身经百战的老变态流氓,但的的确确是第二次接吻,第一次也是和江林,因为感觉很好,所以恋恋不忘还想再来一次。

    而江林却不是第一次,曾经有过任务,需要他和某些男女扮演情侣,接过吻,所以毫无波动,像是在完成任务似的,一动不动,敷衍都懒得敷衍。

    崔嘉树捧着他的脸,鼻息之间全部都是江林身上的清新味道,仿佛深陷某个棉花糖里面,让人忍不住下陷、坠落,毫无反抗的能力。

    江林感觉自己的下唇被崔嘉树含住,正在轻轻地吸吮着,犹如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冒险者,用力地、疯狂地、渴望地汲取着水分。

    崔嘉树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便瞧见江林紧锁的眉头,像有化不开愁云,委屈的、被逼着、逃脱不开的,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亲吻,但是好香啊,他的嘴唇好软,他轻轻咬了一口,顷刻间便被江林回咬了一下。

    他从鼻尖哼出一声笑意,含住他的唇,轻轻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和齿列,不再满足这样的浅尝辄止,他拉开一些距离,两人的嘴唇变得极润,像是被唇膏润色了一番,贴着他的嘴唇说:“宝宝,你的舌头伸出来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一巴掌,江林毫不客气地将他的脸扇开,脸颊绯红,刚刚死死憋住的气息,在此刻狠狠吸着气,瞪着崔嘉树,骂了一句:“滚!滚远点啊!”

    接吻的时候,荷尔蒙飙升,会产生脸红心跳的感觉,崔嘉树陷入了这种满足中,抓着他的手,笑眯眯地问道:“接吻舒服吗?”

    江林察觉到崔嘉树故作成熟的笑脸,紧张且青涩地问话,明明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却还在轻佻地调戏他。

    江林注定不会给他想要的回答,甩开他的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眉头嫌弃地蹙起,冷笑道:“舒服?只会觉得恶心吧,只要想到是一个和我一样的男人在舔我的唇,在吃我的口水,我就无法控制地想要作呕。”

    崔嘉树肉眼可见的笑容凝固了,像是突然被冰封住了,在冬日里被人淋头泼了一盆冷水,那一刻他心中生出了极大的戾气,想要把江林的舌头割下来,让他再也不能说出话。

    但多年来的修养,让他很快调整了情绪,甚至对想要驯服江林的想法更坚定了。

    崔嘉树吻了吻江林的手指,眼神温柔:“以后你会喜欢的。”

    “不喜欢以后还要一直忍受我,会很难过的。”

    江林呼出一口浊气,用湿纸巾擦了擦嘴,“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告你性骚扰。”

    崔嘉树笑了笑,“你随时可以这样。”

    江林懒得管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戴上耳机,开始听英语听力,眼不见为净,两个小时,一个眼神都没扔给崔嘉树。

    崔嘉树也没去骚扰他,整理了一下东西,心中无数次臭骂这里环境的简陋,但还是老实地去洗澡,在江林的塑料桶里发现了他的白色内裤,只露出一角,藏在黑色卫衣里面。

    崔嘉树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抬头看向江林,他正戴着耳机,侧脸柔和,在台灯下泛着柔软的光芒,犹如圣洁的天使。

    他轻手轻脚地把江林的内裤从桶子里拿出来,其实没有任何的痕迹,干干净净的,崔嘉树却莫名地心跳加速,想干什么,又被自己内心仅存的自尊和道德约束,布料被抓在手上揉了揉,便将自己的和江林的一起洗干净了。

    崔嘉树从前可从来没干这种事情,内裤第二次穿的可能都没有,这次还欲盖弥彰地把自己的内裤洗了,就是为了给江林洗。

    等江林做完一套英语试题后,准备洗漱上床睡觉,从桶子里找短裤洗,才发现自己的短裤水灵灵地挂在阳台上。

    崔嘉树住在下铺,他懒得爬,正双腿交叠地玩游戏,余光却在偷偷地看江林,见他呆在原地,心跳都骤停了。

    啧,这真的很荒唐,他干嘛要做这种事情,好奇怪啊。

    江林内心也非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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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杂,像这种贴身衣服,算是隐私,平时被别人看见都会觉得难为情,现在......崔嘉树大概是给他手洗了......

    不是,崔嘉树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喜欢帮人洗内裤?

    江林眼皮抽搐了一瞬,败下阵来,半点不想去探究这个原因,内心默默想到,下次要买个保险柜,把内裤锁起来。

    好吧,他也没钱买保险柜。

    老实了。

    已老实的江林沉默地洗脸刷牙,熄灯睡觉,没有给悬着心脏的崔嘉树半点反应。

    崔嘉树:?

    不是吧,江林这都没发现?

    还好,还好没发现。

    崔嘉树回来的第一晚,是江林到了这个世界后,唯一没睡好的一晚,梦里他的白色内裤惨白着脸喊救命,它被崔嘉树挟持了。

    梦里的江林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小白被揉拧。

    江林顶着黑眼圈去晨跑,崔嘉树像个阴魂不散的鬼,跟在他身后。

    江林把他当成空气,耳边传来崔嘉树自来熟的交谈声:“没想到小星这么自律,真的很棒呢。”

    江林知道自己很棒,不需要他的肯定。

    他几圈跑完,撑着膝盖喘气,一个踉跄差点被没注意前面的同学撞到,崔嘉树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拉近怀里。

    “别碰我。”江林条件反射的推开他,崔家属无辜的看着他,给他递了一瓶水:“没必要对我这么应激吧,我什么都没做,先喝口水。”

    江林接过水,往运动场外走,灌了一口水,把十块钱一瓶的矿泉水扔进了垃圾桶,像是对待崔嘉树的态度。

    崔嘉树跟在他身后,没再主动凑上前。

    江林买着早餐回宿舍,消失了一夜的李炎诞也回到了宿舍,手上拿着一个打包盒,在看见江林和崔嘉树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时候,脸上表情有些微妙:“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崔嘉树笑眯眯地举起一杯没怎么喝的豆浆,笑着道:“我和小星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啊。”

    李炎诞看向没什么好脸色的江林,心下一沉,将打包盒里全新的甜点不动声色地扔进了垃圾桶里,生怕崔嘉树看出一点端倪。

    “小炎,吃早餐了嘛?哥这里还有两个烧麦。”崔嘉树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不知道江林怎么面不改色地吃下去的。

    “不用了。”李炎诞拒绝了。

    三人陷入了意料之中的沉默中,江林休息了一会儿,收拾毛巾进了浴室。

    然后崔嘉树在李炎诞惊恐的目光中试图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

    “等下,你干什么?!”李炎诞感觉这一晚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崔嘉树站在门口,听见里面锁门的声音,故意暧昧地眨了眨眼,像是恍然间才发现李炎诞也在这里,“没干什么,只是把小星的内裤拿出来洗掉,他的脸上昨天受伤了。”

    李炎诞:?

    这个世界是不是颠了,脸受伤了和洗内裤有什么半毛钱关系吗?

    江林差点拿着马桶栓冲出去和崔嘉树决一死战,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