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内,台上一个白胡子的老师傅捻着胡子讲述着近年来发生的一些事,当做案例帮助这些皇阿哥们更好的理解知识。
台下的皇阿哥则是带着各自的伴读三五成群坐在一块,各干各的事,听得不多,其中最数太子听得最为认真,胤褆最为不认真。
看着听得认真的太子,再看看吊儿郎当的大阿哥,台上的师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书放下,对下方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的皇阿哥们弯腰行了一礼,“今日的课程到此结束,课业是围绕方才所讲的案例想一个解决方法。”
等到师傅走了后,胤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斜了眼装模作样的太子胤礽,冷哼一声,拍拍屁股走了,那样子不说胤礽,其他几个皇阿哥看的也是一阵烦闷。
在场的阿哥心里面都是一个想法:都是皇阿玛的儿子,怎么你就这么嚣张?
凭一己之力拉了所有仇恨的胤褆一出门就看到了额娘宫里面的小太监,不耐烦的轻啧一声,快步走过去问道:“你,过来干嘛?”
“奴才参见大阿哥,奴才过来,是惠妃娘娘让奴才过来告诉您,她对您甚是想念,您看?”
“知道了,回去告诉额娘,爷明天去给她请安。”
“主子,您明天上午还有课……”
胤褆斜了一眼某个多话的小太监,冷哼一声,极其不耐道:“那就翘了。”
一节早就上过无数遍的课,他不上又能怎么样,他就不信那个师傅还敢去找皇阿玛告状!
今天的翘了说得多理直气壮,第二天被安排坐在屏风后边的胤褆就有多后悔,早知道额娘让他过来是为了这么个事,他打死都不过来,搞得现在过来了想走都走不了。
别误会,他的腿没被捆,他主要是害怕额娘拿小时候抽他的棍子出来抽他,到时候被抽事小,被太子知道了专门过来嘲讽他事大。
就这么憋屈的坐了两刻钟,喝了一壶茶后,胤褆看到外边进人了,首先进来的是一个他不认识但直觉很好看的女子,女子身后跟着的那个他倒是认识,是他额娘的贴身宫女翠蕊,那么那个女子——
胤褆的猜想还没有出来,就见他额娘从侧边走了过去,经过他身边时,还毫不避讳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舒禾来了,坐,翠水,上茶。”
闻言,舒禾赶忙起身道谢,“奴婢谢娘娘看座。”
道完谢后,也没等惠妃再次招呼,而是落落大方的坐下,拿起一边的茶水抿了一口,恰好露出手腕上的玉镯,主动为惠妃递上接下来的话题。
上首的惠妃见了,敛眉一笑,更觉舒禾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拨弄了一下袖口的玉珠,笑着赞道:“好玉配美人,本宫一见你,就觉得这羊脂白玉的镯子甚是配你,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恰好,本宫这里还有一套碧玉的首饰,一会你也顺便带回去吧。”
“娘娘所赐,自是极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玉都给我了,娘娘又该如何?”
这话惠妃反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拐着弯的夸她美,脸上的笑意不自觉深厚了两分,“本宫这里还有其他的,倒是你,这般嘴甜,怕不是想将本宫的玉都哄到你手里?”
余光瞥了一眼惠妃的笑脸,舒禾就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在开玩笑,然而这话不好接,接不好容易得罪人。
想了想,索性跪下去,直接顺着惠妃的话,佯装内心的想法被拆穿,诚惶诚恐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娘娘,这就被识破了,还请娘娘责罚。”
“伊尔根觉罗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妙人?”惠妃擦了擦眼角渗出的眼泪,对捧着礼物盒的翠宛招了招,“去,把格格扶起来,再把这套首饰给她,要不然真对不起格格的句句真言。”
“真言不敢称,奴婢只是说了自己认知中的事实。”
闻言,刚止住笑的惠妃没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可真真是个机灵的丫头,不行,我这里不能再留你了,再留啊,我这脸都要笑皱了,翠宛,送觉罗格格回去。”
“是,娘娘。”
主人家都赶人了,舒禾也没有赖着不走的道理,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就跟着翠宛走了,只在转身,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屏风。
那屏风后边,有一道视线极为灼热,刺的她都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不能直接告辞,舒禾早就想走了。
待到舒禾离开后,胤褆从屏风后绕出来,对坐在上首的惠妃行了个打千礼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额娘,刚才那人是谁啊?为什么会来你宫中?”
问话时,胤褆在心里面不停祈祷,一定不要是他皇阿玛后宫的女人过来拜见主宫娘娘,要不然……要不然……
自己肚子里面出来的自己清楚,光是看着胤褆变来变去的脸色,惠妃就窥见了一二胤褆内心的大戏。
喝了口茶水压了压惊,又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一番胤褆变来变去的脸色,才慢悠悠的说道:“科尔坤家的女儿,这届选秀的秀女,还是……”
说到关键处,惠妃故意停下,可急坏了胤褆这个急脾气的。
“还是什么?额娘你倒是说啊!”
“急什么,”惠妃给站在一边的翠蕊递了个眼神,等宫里面的宫女太监都离开后,才道:“还是你未来的福晋。”
“嗷!福晋!”
这大嗓门——惠妃抬手捂住耳朵,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里面满满的嫌弃。
“额娘,她真的是我福晋?皇阿玛亲口说的?下圣旨了吗?什么时候……”
本就烦的惠妃听到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更烦了,忍无可忍的大声吼道:“胤褆!你要是有那使不完,就去练武场,别在本宫这里撒泼!”
“额娘,我觉得……”
“滚!”
守在门口的翠蕊默默捂住耳朵,听着里面如出一辙的大嗓门,看着院子里面竖着耳朵听懂的人,实在搞不懂这屏退宫人和不屏退宫人有什么区别。
本着在其位服其劳的原则,翠蕊认命的又把一众宫人赶远了一些。
已经离开了得舒禾并不知道她走后延禧宫的闹剧,此刻她正和秋雨在宫里面分配给她们的房间内复盘今天发生的事。
在延禧宫时,秋雨等在殿外,并没有进去,不知道殿内发生的一切,如今听了舒禾的讲述,见她疑心屏风后的到底是谁。
灵光一闪,试探性的说道:“会不会是大阿哥?”
“我初时想到的就是他,但是今天并不是宫里面皇阿哥们请安的日子,按照打探出来的消息,他应当在上书房才对。”
“那奴婢就想不到还会是谁了。”
要是宝石在就好了,宝石在,就能让他偷摸去屏风后面看一眼是谁,一解心中好奇。
只可惜临近选秀前几天,宝石莫名其妙的昏睡了过去,要不是有留言,舒禾都要以为宝石被某个道士发现,当妖给收了。
摇摇头将关于宝石的事甩出去,对等待她指令的秋雨道:“算了,略过这个问题,继续分析惠妃的态度。”
“嗯……”
一主一仆打死也想不到,胤褆直接视上书房的规矩如无物,想翘课就翘课。
窃窃私语中,一晃半个月时间过去,三年一次的选秀在这一天彻底结束。
经过几轮殿选,剩下的秀女对自己的去处已经有了几分猜想,因此,面对午门外家人们的询问应对得可以说是不慌不忙。
而在这一问一答的良好气氛中,偏偏就出了那么两个显眼包。
显眼包一达寿努力踮起脚瞅自家妹妹的身影,左看看右看看,其他人怎么看不知道,舒禾觉得挺丢人的。
显眼包二达福虽然没乱晃,却比乱晃更惹人眼,因为他一个皮肤极黑的人穿了一身正红色!
正红!你敢想一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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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身板的黑壮男子穿正红?
因惠妃传召而晚了那么一些出宫的舒禾满目悲怆,看着这两个显眼包哥哥,不忍直视的闭上眼睛。
抬手遮住半张脸,对站在一边的秋雨悄声道:“快走快走。”能不能体面的离开这午门,可就全看你了。
长久养成的默契,让秋雨瞬间意会舒禾的未尽之言,郑重的点了点头,“格格放心。”
两人混迹于行走的马车中间,眼瞅着就要走过觉罗家的马车时,不知道怎地,掩饰两人行踪的马车突然加速,一下子就将两人暴露在了达福和达寿眼中。
看着对面许久(半个月)未见的妹妹,两人眼睛一亮,见妹妹站在对面不曾往这边看,误以为妹妹没看到他们两个。
赶忙挥手招呼道:“舒禾!舒禾!这里、快过来!”
这一喊,大部分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来,感受到那些纷杂的视线,舒禾闭了闭眼,快步走到自家马车边,瞪了一眼两个好哥哥,气呼呼的上了马车。
被瞪了的两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得互相对视一眼,最终一致将目光投向慢一步赶来的秋雨,想要得个答案。
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少爷夹在中间,弱小且无助的秋雨默了默,毅然决然地冲上了马车,抱紧了自家主子的大腿。
一路无话,回到家中,舒禾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下马车时看着身穿红衣的大哥不免还是一阵心梗。
与迎上来的额娘对视一眼,悄然瞟了一眼旁边的大哥,以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晚清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一会回房说,这里不方便,舒禾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走进府门,苏晚清瞥了一眼两个傻儿子,“达福,去百味楼定一桌子你妹妹喜欢吃的宴席,达寿,去金玉阁将我给你妹妹定的首饰拿来。
至于舒禾,和额娘回屋,额娘有话问你。”
“知道了额娘,我们两个这就去。”
两兄弟勾肩搭背的走了,舒禾克制着吃瓜的热切心情,一路端着回了正院,一被苏晚清拉着进了房却再也忍不住了。
急匆匆的就问道:“额娘,大哥他那一身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大哥……”苏晚清闭了闭眼,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看的舒禾心里面更是痒痒的。
拉着苏晚清的手晃着,撒娇痴磨着,“额娘,你就告诉我吧,求求你了~”
享受够了女儿的撒娇卖痴,苏晚清才佯装为难的点了点头。
“说来,还和你大哥定亲的那户人家有关。”
“定亲的那户人家?他们家不是老太爷过世,要集体守孝三年,着素雅淡服,怎么会和大哥那件衣服扯上关系?”
“上个月就出孝了,只是家里面忙着打点你选秀的事,顾不上那头。
我本打算等你选秀过后再去提成亲一事,谁知道那边就等不及送了大红的衣裳过来,这原也没什么打紧的,但是你大哥不知怎地,今天就穿了那身,唉~”
要知道自老大入军营晒黑了之后,她就没再给他准备过这种衬黑的颜色,今天打眼一看,她是一点都没做错。
怪只怪那边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了这么个颜色……
苏晚清心下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不欲再在这个事情上多言,转而问道:“入宫选秀可还顺利?有没有不长眼的奴才欺负你?”
“没有的额娘,只是我的亲事……”
害怕舒禾多想,苏晚清连忙打断道:“分不到好亲事也无妨,大不了成亲后让你爹多多帮衬。”
闻言,舒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感觉心里面涨涨的,很是感动。
“额娘,我的亲事非但不会坏,还会是一等一的好。”
“一等一的好……是!”
看着额娘惊疑不定的眼神,舒禾缓缓点了点头,随后将这些天和惠妃打过的交道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