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你这么看我……”
“是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惠妃被舒禾的话打断思绪,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了后,轻咳一声,摆摆手,“没什么,不是说玩牌九吗?来吧。”
“好!秋雨,赶紧把东西放好。”
“叫秋雨是吧?上桌一起玩,翠蕊,你也一起。”
惠妃发话,凑了四个人一起玩牌九,就在四人玩得如火如荼时,外边却闹翻了天,只因本应该上朝的康熙没了。
向来没缺过早朝的皇上!就那么没了!
在太和门等着皇上上早朝的大臣们,无一不惊慌失措,在找人的小太监回报,养心殿也没人后,已经有大臣晕了过去。
早朝上一片混乱,已经启程的军队里面也是一阵骚乱。
只因!队伍里面凭空多了两个人!
和硕亲王福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康熙和梁九功,好悬没有尖叫出声。
他克制住了,胤褆却没有克制住,一个快步走到康熙面前,大嗓门横空出世。
“皇阿玛!你不是已经放弃亲征了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来送我的吗?是吧?一定是吧?”
康熙皱着眉头瞅了一眼凑到面前的大脸,嫌弃的给了梁九功一个眼神,梁九功立马动起来了。
上前两步拉着胤褆往一边走,“奴才的大阿哥啊,您就别添乱了,先随奴才去一边等着吧。”
“梁九功?”胤褆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你跟着皇阿玛一起来的,肯定知道皇阿玛是来干什么的对不对?告诉我!”
“哎哟,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等皇上和和硕亲王说完话,您自然就知道了。”
福全看着自顾自走到上首坐下的康熙,咽了咽口水,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您还走吗?”
“不走,亲征。”
听到这四个字,福全只感觉眼前一黑又一黑,扶着桌子稳住身形,勉强道:“您就算是要亲征,也不是这么个亲征法啊,您先回去,等内务府那边拟好了章程,再亲征也不迟啊皇上!”
“福全,你也骗朕,朕知道,你们都不想让朕亲征,但是葛尔丹攻破的是朕的城池,残害的是朕的子民,让你们去前线,而朕蜗居于皇宫之内等你们的消息,朕、做不到。”
“皇上,前线事态多发,太过于不可测,您的身体重要啊皇上。”
“身体身体!朕身体怎么样,朕最为清楚!”
瞥见康熙脸上的怒容,福全深吸一口气,咽下劝康熙保重身体的话,转而道:“您匆忙离开,朝中事务该当如何?”
“朕离开之时,由太子监国。”
“太子年幼,焉知那些老臣会不会倚老卖老,为难太子?”
“朕早已安排妥当。”
福全无奈的抬头望天,很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他这皇弟越大越任性……
等等,任性,福全想到什么,赶忙问道:“您离开,太子知道吗?”
沉默,长久的沉默。
得,太子也不知道,他就说呢,太子要是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劝劝,敢情是不知道啊!
“太子都不知道您离开,您让他监的哪门子国?”
“朕给他留了书信。”
“呵——呵呵——”
最终,福全还是没有把康熙劝回去。
晚上,安营扎寨之际,看着跟福全待在一起的皇阿玛,胤褆就知道结果了。
看了一眼皇叔,一撇嘴,给了福全一个您这也不行啊的眼神。
成功收到胤褆眼神的福全磨牙,是他不行吗?明明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一个亲王,面对皇帝,能怎么办?死谏?别逗了,他敢打赌,他都轮不到死就被撂趴下了,他这皇弟的武艺可不比他……
福全正想着呢,突然闻到一股霸道的香味,当即开口闻到:“什么味道?好香。”
话音落地,福全和康熙同时看向胤褆——手里面的碗,被两位长辈同时注视的胤褆手一抖,差点没把刚泡好的方便面给摔了。
迎着两人的目光,胤褆硬着头皮快速吃了一口面方才开口,“皇阿玛,皇叔,你们两个看什么呢?”看清楚了,他手里面的吃过了,不能给其他人吃了!
康熙看着胤褆的一系列动作,眯了眯眼,深觉碗里面的东西不简单,“胤褆,你手里面的是什么?”
“碗啊皇阿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碗。”
“碗里面。”
“干粮。”
“呵,那你再看看朕手里面的是什么。”
胤褆看了一眼康熙手里面的干面饼,咽了咽口水,声音比之刚才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回皇阿玛,也是干粮。”
一连两个干粮说出来,康熙直接冷了脸,“怎么,是觉得朕很好糊弄?”
“不是,我这真是干粮……”话说了一半,胤褆顿了顿才接着道:“自制的。”
“行,福全啊,这军里面发的就给你了,胤褆,朕也要自制的干粮,懂朕意思?”
“……懂了。”还好福晋准备的多,要不然指定撑不了多久。
一刻钟后,胤褆和康熙手里面各捧着一碗泡面,快乐的吃着,福全则是捧着自己的面饼和康熙扔过来的面饼一脸牙疼的吃着。
也不是说干面饼不好吃,白面做出来的,又加了调料调味,再怎么样味道都不会差到哪去。
但是万事嘛,都怕对比,身边有人快乐的嗦面,再吃干面饼,无疑不是一场折磨。
紫禁城内,因康熙失踪而封锁了一天的各宫,在收到军中传来的消息外加找到康熙留下的书信,由胤礽接管了大局后,总算是被解了禁,惠妃拉着还没有离开的舒禾一脸的后怕。
还好还好,只是溜出去亲征了,皇上这要是没了,她就成太妃了,成太妃,就不能做一宫之主,要和一大群人蜗居在一起,想想都受不了。
还好还好,皇上没事,转念一想,皇上是没事了,但是胤褆可能有事了。
据传回来的消息,皇上可是和和硕亲王在一块,不巧,胤褆也在。
浑然不知惠妃正在担心胤褆的舒禾,握着惠妃的手晃了晃,见惠妃将目光移过来后,提出了告辞。
“额娘,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带着人回去了。”
“也好,路上小心着些,翠蕊,着两个宫女提灯送送大福晋。”
“是。”
灯笼所能照亮的地方有限,所以几人的速度并不快,走进南三所,恰好和刚从佟贵妃那回来的胤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禛撞了个正着。
两人相对行礼,“见过四阿哥。”
“见过大嫂,大嫂安。”
两人本无过多的交集,行完礼也就离开了,只是错过身而过时,舒禾意外的发现,胤禛的眼眶是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的模样。
因过于震惊,舒禾抬脚的动作都顿了顿。
“福晋?”
听到秋雨担心的声音,舒禾摇了摇头,“没什么,继续走。”
直到回到南三所,收拾妥当,只着一件寝衣躺在床上,室内只余宝石和她在,舒禾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德妃,历史上记载的和胤禛关系如何?”
【唔,不怎么好,但也没有虐待,只能说是无视吧。】
毕竟再怎么也是一个皇阿哥,只要德妃还想坐稳她的妃位,就不会对胤禛怎么样。
“那他什么时候娶的福晋?”舒禾依稀记得,胤禛娶福晋好像比太子和三阿哥都要早,不过,为什么会比他们两个早呢?
【康熙三十一年,还有两年,福晋是费扬古之女,佟贵妃在的时候就定下的亲事,只等费扬古之女到年龄就接进宫。】
“这样啊,那就难怪了。”难怪会比太子和三阿哥娶亲都早。
【舒禾,你问我这个,是准备拉拢胤禛?】
“拉拢?”舒禾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轻笑着摇了摇头,“用不着,如果我的目标是助胤褆登上皇位,那么我会选择拉拢他,但是我的目标是忽悠走胤褆和勾起其他皇阿哥对外的好奇心,不拘泥于这一亩三分地,,所以,也就谈不上拉拢不拉拢的了。”
“至于为什么问这个,权当做是看到他哭了的好奇心吧。”
舒禾搭在小腹上的手轻轻抚着,眼里面满是不在意。
【还说呢,明明助胤褆登上皇位更简单,你偏想着带他离开,平白多干了不少事,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望着宝石气呼呼的小脸,舒禾出神的想道:图什么呢,可能图的是那将近百年的屈辱历史不再上演吧,也可能图的是一颗无关权谋算计的真心……呵,谁知道呢。
心思百转,转瞬即逝,舒禾回过神后,看着仍在生气的宝石,笑着凑过去摸了摸宝石的头发,哄道:“好宝石,不气了,明天咱们两个一起玩牌九?”
【才不要,那一张牌都快赶我大腿高了,跟你玩那个,我是闲的没事干吗?】
“那我去内务府给你订一套新家具如何?”
【嗯……要紫油梨木的!】
“可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生气了。】
“那、免费给我重新制定一下五年计划如何?”
【你你你,占便宜无耻!不理你了,我走了!】
“哎,别走啊——宝石,别走啊——”
舒禾故意出声挽留,然后看着宝石骤然加速的身影,蓦然爆笑出声。
到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止住笑意,果然啊,不开心什么的,逗一逗可爱的小家伙就开心了。
而且今天这么一逗,她也看出来了,上次沉睡过后,宝石性格真的变了不少。
若是换成以往,宝石只会顶着宝石匣子的外科严肃说教,哪像现在,那小脸,肉嘟嘟的,生气也没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