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世界又回到了原点。
宋哲远:?
宋哲远:“如果我没记错这话1分钟前你问过我一模一样的话,命运石之门的选择了是吧。”
代熹抿着嘴,但没憋住笑,一巴掌打在宋哲远胳膊上:“你好烦!”
“挺好看的。”宋哲远也重复了自己的回答:“而且看不出来年纪。但她的确有点疯,我被吓到了。”
他从后视镜看到代熹解开安全带,从车中间的空档往前面爬:“你这样外面有一把狙,第一枪就能爆你。”
但代熹不管他,咕蛹咕蛹到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其实她在我小时候不这样,是个爱笑爱跳舞,顾盼生辉的人。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长大之后跟她一样漂亮。”
代熹看着长长的高速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飞扬的裙摆:“然后就是,爸爸最开始对妈妈印象没那么差,但他的确不想结婚。”
代总还是更喜欢硝烟弥漫的战斗日常,所以当时提出的解决办法是只要休假就去看她们母女,尽可能地进行一些work&life balance。但是林濯缨并不接受,她想过的是和结婚前一样备受宠爱的日子,让代总搬来曼市,成为她的丈夫。
“你妈脑子有点问题。”代总曾经这么评价:“接受我的方案,她在林家过得可以比之前还要好,但她不,她非要秀点蛇皮走位,暴露她那个漂亮皮囊下草包一样的脑子。”
“那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宋哲远问:“我记得代总是已婚,起码对外宣称是这样的。”
“嗯,结婚了。婚前协议签了半米高,婚后也不住一起,平时也不联系。爸爸把我带回云京,严禁妈妈接触我,原话是‘除了重病和讣告,她们俩没必要再说话’。”代熹说:“他们都没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但宋哲远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妈……做了什么?”
代熹望了他一下,又看向了前方:“她教我对爸爸说,如果爸爸不跟妈妈结婚,那么幼儿园就只有我一个没有爸爸的小孩。我不想做没有爸爸的小孩,我想从幼儿园楼顶跳下去,去一个有爸爸的家。”
车内一片死寂。
宋哲远的脸垮下来,刚刚那点子八卦瞬息之间荡然无存。他浓眉下的眼睛黑得瘆人,情绪仿佛都被清空。
“哦,那代总还是挺……克制的。”他说:“你妈生在林家,的确命好。”
听着宋哲远的回答,代熹有那么一瞬间想哭。开车的手分出来一只,握住了她的。宋哲远看起来在专心致志开车,却时不时地在看她。
“我刚刚在跟我妈掐架的时候,你是不是趴在门上了。”代熹忽然问:“要不然你怎么听得那么清楚。”
“你放屁,是你们吵得声音太大,声音钻出来了。”宋哲远顺着她的意思岔开话题:“还有你关注的擦边男练得不好,等上飞机我给你找几个练得好的。”
代熹立刻放开了宋哲远的手扔到一边:“我不要!你找的那些都练过头了,看着吓人!”
“你被细狗洗脑了。”宋哲远说:“那些人线条纯靠饿,擦边都没有擦德。”
代熹:“我就找点代餐,我不挑嗷宋哥。”
“代个屁,你当我的面都刷。”宋哲远反驳:“不行,等会儿你手机给我,我非得让你吃点好的。”
他说着就要去拿代熹手机,被代熹一个大虾蜷缩阻挡。宋哲远顺便捏了一把代熹的脸,手放在她颈侧。
“哎宋哥,你说像我这样家庭关系复杂的可怜少女是不是嫁不出去啊?”代熹蹭蹭他的手。
宋哲远把手拿了回来,面无表情地继续开车:“是。”
“那我多出点嫁妆呢?”代熹又死皮赖脸地凑上来。
“看你出多少,看对方胆子多大吧。”宋哲远把她的脸推远:“跟你爸谈判应该挺费人的。”
“那你多练练噢。”代熹嘟囔了一句,靠上车窗,拿出自己的宝贝手机:“诶,我爸给我发消息了,让我上飞机之后给他回电话。我要是不告诉他我去看我妈了,你会说吗?”
“会。”宋哲远的回答毫不让人意外:“前面有警方设卡,不知道什么情况——现在的车况差不多20分钟到机场。”
代熹噼里啪啦地打字回复老父亲,指甲上的甲油胶闪闪发亮。宋哲远拿过她一只手看了看,又拿远了欣赏。
代熹:“你才看到?!”
宋哲远:“我这不是才有时间仔细看。”
代熹:“点评一下?”
宋哲远:“挺好看的,就是一不小心可能会掀起来,非常疼。”
代熹:“……”
宋哲远:“真挺疼的,你出去勘探测绘的时候得小心,很容易受伤。”
“知道啦知道啦。”代熹本来要想抓点直男把柄,想着他把话圆回来也就算了,吧唧亲了他一口:“回去卸掉它。”
宋哲远照例出示了证件和之前准备好的通行文件,很顺利地被放行。前方的道路被封锁,只留了一条车道。代熹看了一眼,估摸着这是皇室要出行,所以预先清场后封路,催促着宋哲远快走。
“他们谱摆得大过天。”代熹说:“小时候我见过一次,被压着跪了好久,我爸听了之后脸拉得比你刚刚都长。”
代熹唠唠叨叨地说这说那,落在了有些紧张的男人耳朵里。他的余光看向副驾驶,看到代熹一边说一边在打字,还吐了吐舌头。
宋哲远伸出了手,代熹无意识地将手放了上去,和他十指相扣。
“代熹。”
代熹抬起头,看向宋哲远,然后——
“——轰!”
巨响震得人头疼,代熹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巨大的压力挤向她的四肢百骸。她只觉得身体变得很轻,然后重重跌落在地。
耳中总有嗡鸣,她听不清任何声音,只感觉有人在拖拽着她往外面走。
还有……枪声……吗?
宋……哲远呢。
代熹想动一动指尖,可她没有一点力气,仅剩的意识也在消散。她想拿到她的手机,发一个求救信息,可却做不到。
救命,救命,爸爸。
代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在一个摇摇晃晃的地方走了很久,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她脚步不平,可前方却似乎没有尽头,仿佛一张漆黑的大口等待她的自寻死路。
不,也是有人的,她听到了。
她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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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濯缨的声音。
“要是想和妈妈一直在一起,就要帮妈妈和爸爸在一起哦。”
“你不想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有爸爸吗?”
“宝宝把妈妈说的话跟爸爸说一遍,爸爸就被吓唬到啦!”
“妈妈最爱你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孩子?!”
还有爸爸的声音。
“你……应该叫我爸爸,没错。”
“你很可爱,我不讨厌你。”
“不,不和妈妈结婚不代表我讨厌你。”
“你刚刚说的话,是谁教你说的?”
“从今天开始,你和我一起。”
她又站在了林家那个空旷的佛堂里,仰头看着垂眸的佛像。林家的每个人都曾经虔诚地跪拜着叩首,向它祈求着自己心里的愿望。代熹也曾经学着林老爷子的模样磕头,当时她想的是……什么来着?
“嘿,嘿,醒醒。”
“要给她来点肾上腺素吗?”
“我觉得还不至于?”
“但她有可能蛛网膜下腔出血。”
“Damn那咱们谁能救得了?”
“我们是作战小队,不是急救小队。”
“别这样,我只喜欢sleeping beauty,不喜欢dead beauty!”
“你看看她是不是还热着?”
“闭嘴吧!”
代熹只觉得浑身都痛,耳边还有聒噪不停的声音在一来一回地斗嘴。她还是睁不开眼睛,但手指还是能尝试着动一动。
“意外对象生命体征平稳。”
“体表伤口已全部止血,目测没有内出血状况。”
这是个个有些颠簸的地方,晃得她想吐。周围有各种各样的语言,无线电刺啦刺啦的声音像电钻,钻进了她的脑袋里。
“宋哲远,你在吗。”
代熹几乎用尽力气,微微张开了嘴,但却发不出声。她的气声落嘈杂的环境里,就好像水滴落进了大海,刹那无踪。
“嘿她醒了!”
忽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用英语说:“我看到她嘴唇在动——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在那儿,但你被我们发现并且带回了。你很安全,不要担心。你有点失血——你感觉冷吗?”
代熹很想说点什么,最终只能点点头。
“她很冷,我们有备用血浆吗?有?OK,我们有血,你依旧是安全的。”
那个声音又说道。
原本模糊的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在光一点点挤进眼睛里之后,代熹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一辆车上。车厢里有七八个人,穿着泥巴一样的迷彩,没有一个能看清脸。
?!
代熹下意识要弹起来,但浑身的剧痛直接给了她的意识一拳,让她又大脑空白了一瞬。
“别急,别急,我们不是坏蛋。”
还是那个声音,这次代熹分辨出了方向——来自上方。对方体贴地低下了头,让自己的脑袋进入了她的视野。
夜视仪、头盔、战术面具。
他也没有脸。
但是,代熹认出了他们的制服。
“你们是……巴别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