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凯尔。”
凯尔医生简单地介绍了自己:“我……是的凯瑟琳的同学和朋友。我们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你们还真是认识了很久啊。”代熹收起手机:“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并不担心凯尔医生想要对她做什么,因为这个人的表现看起来就是个和事佬。如果代熹没有判断错误,他是来替凯瑟琳道歉的。
“我很抱歉,凯瑟琳做了很多……错事。”
果然,凯尔医生叹气:“但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坏女孩儿,尽管她现在看起来有点像校园剧里爱霸凌人的mean girl,但我像你保证,她其实心地不算坏。”
“打针打得太快,最坏的结果是组织坏死甚至没命。”代熹双手抱胸:“但校园剧的mean girl顶多打女主角几个巴掌或者造个黄谣。”
凯尔一噎:“我……很抱歉。”
“但我相信你,我也不觉得她很坏。她看起来像个被宠坏的大小姐,得不到东西就想要砸点什么泄愤。”代熹笑了起来:“所以我忍她了。”
“谢谢,但这次……我也觉得她做得很过分。”
凯尔有些意外:“我觉得她可能对Beast的感情有点不受控制了,为了让她能冷静下来,也让她不变成一个更差的人,我其实是希望她能够调离这个基地的。但之前凯瑟琳提交了申请,V却没有把她当回事儿。所以,你的手臂,呃,你懂的。”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您对军医小姐的感情,我有点看不明白。”代熹眯起眼睛:“您对军医小姐和Beast的关系心知肚明,但还这么无微不至,我也有点看不明白。”
“我知道这很难评,但……她真的很可爱。”
凯尔医生有点难以压下自己的嘴角:“我小学时非常瘦弱,经常被欺负。凯瑟琳,她是唯一一个冲出来保护我的姑娘。她……像个小天使一样,对着比她还高的坏小子挥舞拳头。”
调动出了那些回忆的青年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抱歉,我知道用我的角度来评价她会让人难以忍受,但……她真的很热心肠,她的父母,市长和芭蕾舞蹈家,听到这些也特意到了学校给她撑腰,甚至这种支持的余波也惠及了我。因为她,我的校园生活好过不少。”
代熹看起来有点疑惑,于是凯尔补充了自己的家庭背景:“我是个私生子,是我父亲出轨的产物。我妈妈……她漂亮,但不聪明,所以过得潦倒。凯瑟琳知道这些,但她从没有瞧不起我,在我妈妈去世之后,她抱着我,说……我妈妈会变成星星,继续爱我。”
“抱歉,但真的,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凯尔抹了一把脸:“她也很聪明,跟我一起考上了医学院,想要救死扶伤。我是说,从开始到医学院那边,她一直都很完美,像个真的天使一样。”
“问题来了。”代熹问:“她怎么会入伍的?”
“她父亲那时候已经当选了州议员,自然而然地要替自己的前程筹谋。”凯尔舔了舔嘴唇:“肯尼迪家递来了橄榄枝,问他是否愿意联姻。很好的姻缘,但凯瑟琳不愿意,所以直接参了军,甚至愿意去维和。”
“然后你跟着她一起参军,一起维和,甚至一起调到了巴别塔7队。这可不是州议员的本事。”
代熹已经听明白了:“凯尔是你母亲娘家姓,对吧,杰森·肯尼迪。”
“呼。”
杰森·凯尔医生,又或者杰森·肯尼迪医生出了口气:“跟聪明人说话真省事儿啊。”
代熹:“换个聪明老婆对你帮助更大,考虑一下吧。”
“那不可能,谢谢。”杰森说:“如果不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是杰森·肯尼迪。杰森·凯尔一样是医生,一样可以挣钱养活一个有点傻的千金当老婆。”
代熹笑了起来:“她和Beast你也?”
军医不太高兴:“我该怎么说,被Beast吸引很正常,但那不会是长久的事。离开他,原本美好的凯瑟琳会回来的。”
代熹:“万恶之源,哈?”
“如果我贬低他,那么我看起来就像是个竞争失败、被嫉妒折磨得发了狂的loser。”军医笑了一下:“但……他这种吸引力并不是一件好事。‘引··诱’是有罪的。”
现在又到神学了是吗。
但代熹也能接:“苹果、夏娃和蛇。”
“如果你不觉得他危险,你也不会一直躲着他了,不是吗。坠入他的陷阱,就和夏娃吃苹果一样简单。凯瑟琳就是这样,但你,你不一样。”军医说:“你找了个上帝,或者说,你试图找一个上帝。”
“你……有点意思。”
代熹问:“你希望我做什么?”
“V回来之后,不知道你能不能劝说他把凯瑟琳的申请递上去。巴别塔内部等级森严,凯瑟琳不可能越级上报,但只要递给总部,我就有办法把她弄到其他地方去。”军医很坦然地说:“不丹11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那边是穷了点,但凯瑟琳喜欢帮助穷人,或许还会开开心心地去帮那些人种地——起码还能锻炼身体。”
军医说到后面有些气急败坏,代熹则听得直乐:“她真的这么可爱?”
“真的,也可能是我有滤镜。”军医的表情很甜蜜:“凯瑟琳在假期会去医院做义工,看到癌症晚期的老人很痛苦,她也会跟着流眼泪……这么可爱的人,我想,她自己都没想到她有一天,会成为……对情敌手臂乱扎针泄愤的人。”
“我可不是她的情敌。”代熹纠正道:“我是个无辜受害者。”
“好的,无辜受害者。”军医说:“上次她其实已经被关了24小时了,出来之后有点……我想她这次也不是为了Beast,而是心里不服气。”
代熹:“利用我挑战V,是这个意思吗?”
“她不服气,凭什么Beast和V都对你……很特别。”军医也纠正了她:“Beast就算了,V……据说他来了这个基地两年,从没有对哪位女性青眼有加。想爬床的女人比你想得要多,没人成功过,除了你。”
代熹:“我该以此为荣吗?”
“我在阐述事实。”军医说:“而且我看得出,爬床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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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算你有眼睛。
代熹看了一眼时间:“她还关着呢?”
军医叹气:“是啊,一直在哭。其实她也很后悔用针戳了你好几次,明明你没做错什么——你可能不相信,但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一份检讨,外加一份当众道歉,你觉得她可以做到吗?”代熹问。
军医有一瞬间的意外:“真的?她肯定可以的!”
“去叫值班的人放她出来吧。V跟我说过,她肯服软就放她出来。”代熹说:“但我的确冒了点风险,肯尼迪。”
“我有不少华尔街的朋友。”军医了然道:“有需要的话,随时指示我。”
代熹本以为要费点时间和口舌,但值班的人看到她,一句反驳都没有就把凯瑟琳放了出来。年轻姑娘满脸泪痕,被关在没有光线的房间里,哭得好像花猫。军医心疼地把她抱走,临走前对代熹点了点头。
“检讨和道歉不要忘记。”代熹补充:“我需要一点合法性。”
看着他们走出去,代熹颇有些感慨,甚至有点羡慕凯瑟琳的好命——跟Beast这么纠缠,竹马竟然还能一心一意地为她开脱。
有点真爱的调调了。
她想往宿舍区走时,不远处有了一阵人声。看了墙壁上的时间,代熹惊觉现在已经是一点以后——和军医聊天花了太多时间,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参观时段。
而她,还进了军事区。
找了个角落,代熹闪进去,躲避人群。在一大群人路过后,她听到暹语和英语交杂的对话,也听到了高棉语和……熟悉的彩南方言和声音。
她心里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思考片刻,代熹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她很谨慎,确保自己一定跟对方起码隔着一道弯。等到他们进了会议室,她捏着下巴,筹谋着怎么能找个合适的角度,在客人们出来时看清他们的脸。如果真的有不该出现的熟人,那么就得立刻通知爸……
“呼。”
有轻轻的气流被吹到她脖颈上。代熹一个激灵,差点尖叫时,嘴被紧紧地捂住。Beast的气声这时传来:“……是我,公主。别害怕。”
她胸腔激烈地起伏着,过了几秒才恨恨地打了一下Beast的手腕。金发男人没生气,反倒很开心,将她往另一个空置的办公室里拉。
“有什么问题吗?”Beast说:“你怎么鬼鬼祟祟的?有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你一个人还想在军事区搞潜伏和窃听,成功率可不会很高。如果你不说,嗯,我肯定不会让你成功的。”
“……”
代熹坚持了几秒钟,说了实话:“我好像在参观团队里听到了熟人的声音。”
“看起来不是值得信赖的熟人,你表情挺难看的。”Beast颇有兴趣:“谁惹了你?”
“一个坏女人。”代熹有点幼稚地说。
“那她一定罪大恶极。”Beast:“快痛陈她的罪状!”
代熹有点尴尬。
“她……她想当我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