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Beast斜靠在椅子上,代熹就在他怀里,就那么躺着。有些潮湿的风吹过来,她的头发像绸缎一样摩擦着他的身体,隐晦地对他发出邀请。
“Creatura meravigliosa.”Beast低下头,问:“刚刚你看到我的时候好像特别开心,那是我的错觉吗?”
“嗯?”
代熹有些想睡觉:“嗯。”
“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Beast发出一个提议:“我给你带了个礼物,你肯定会喜欢。”
“可是V去开会了,你也不在的话,这个欢迎会还怎么开呢。”
代熹刚刚被Beast亲得晕乎乎的,身体发软地依偎着他。现在虽然没起来,但脑子已经清醒了:“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他,但你们无论如何是队友了,要一起上战场的。”
对7队的队内关系,代熹知道得并不多,但完全可以看出Beast就是除V这个管理者外的绝对中心。他如果想排挤新人,那新人绝对待不下去。
Beast拿起她的手放在胸前:“原来我这么重要吗?我不在他们都不迎新了?”
他就是在等她夸他。
代熹打了他一下:“V在他们听V的,V不在他们听你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V在他们也得看我脸色,之所以有V那是因为我不愿意管这些破事。”Beast嘟囔一句:“他对你也不客气,gioia。”
“你已经是个成熟男人了,要学会稍微忍耐一下不喜欢的人,OK?”代熹捧着他的脸晃了晃:“可以听我的话吗?”
Beast:“那我需要奖励。”
“我还有什么奖励能给你的吗?”代熹问:“你想要的还有什么没得到吗?”
Beast想了一下,好像的确如此。
于是他改了一下策略:“那先欠着,等我想到再说。”
多合理啊。
这个基地和小队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现在竟然要为了里面的成年男人的关系而操劳。
Beast得到了代熹的允诺,又跟一条大狗一样拱了她一会儿,这才带着她起来。这中间颇花了一番功夫,他们俩还要争论一下Beast的膨胀归因——Beast坚称这是因为代熹,而代熹在Beast论述了好几分钟之后用一句话终结了这段agrue。
“那我走开点不就好了。”代熹说:“聪明人会自己主动远离不该靠近的人和事。”
“是我的问题。”Beast举起双手投降:“是我私德不修、德行亏损、禽兽不如、无法自拔,对自己的控制能力低到了地平线以下的水准,所以才让坐在我身上的stellina感到了不适。我为我竟然试图摆脱这份责任而感到羞愧,我是人类的罪人。”
他很会说话。
虽然明知道他可能也这么哄过别人,但代熹还是会忍不住笑起来。Beast趁机又抱着她亲了一口,就好像他没谈过恋爱一样。
“他最好承你这份情,以后别再给我找事。”Beast说:“否则他肯定会后悔。”
逃离Beast的魔爪很难,最后还是Hush过来提醒他们俩在外面独处的时间长过头,这才把Beast从代熹身上剥离开。
“我真的非出现不可吗。”
Beast一边抱怨一边牵着代熹回去,一点也不在意Hush在旁边咳得都快咳哑了。代熹感觉有点情况,把Beast的手拍掉,果然一进去就看到V已经回来了。
“啧。”Beast低头看了一眼代熹:“行吧。但我需要多一个奖励。”
“你上辈子放高利贷的吧。”代熹被他的脑回路震惊了:“还是你家里有犹太血统啊?”
V并不意外代熹跟V同框,但他看起来也不是很高兴——当然他走的时候也不高兴,他一直就很难高兴。V像是吃饱了一样地晃过去,打了个招呼。
“这两天可能随时出动,暹缅边境已经出现难民了。”V先对Beast说明了情况,后对代熹点点头:“你判断得没有错。”
Beast眉头一皱,总感觉V跟代熹的聊天范围过于宽阔。代熹的预测被肯定,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忧。
不过她的注意力却被一阵琴声拉走了。
温暖浑厚的音色源源不断地流淌着,仿佛有人正在念着古老的诗歌。代熹忍不住回头看声音的来源,赫然看到了Alcor坐在礼堂的一边,配合着舞池中的音乐拉动琴弓。基地里还有其他人会乐器,于是也有人拿出了手风琴和口琴,甚至角落里的钢琴也被打开了,才被V介绍不久的Waterloo坐了上去,仔细听了几个八拍,配合着节奏弹奏起来。
原本矜持的气氛变得欢快,不少人稀稀拉拉地鼓掌。
代熹看到凯尔医生正在吹口琴,时不时还会看一眼在旁边和着节拍晃动的凯瑟琳。军医小姐好像不是很愿意出现,但在凯尔拿出口琴后立刻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而凯尔医生,笑得像个傻子。
姑娘们开始扎堆凑到业余乐手们身边,有的欣赏音乐,有的单纯试图去搭话。一首曲子过后,新人那儿的人显然更多,但他看起来不太交际,简单说几句话之后稍作休息,去拉新的曲子。
这性格着实有些无聊,围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们陆陆续续地走了。有不死心的等了两三支,发现Alcor的确是软硬不吃,也只能放弃。
整个基地里性别比差不多在1:9,她们换个地方总会有人热情招待的。
但Alcor不在意,他甚至更享受无人理睬的时刻,在舞池人渐渐多起来后拉了一支欢快的小调——代熹并没有听过这首曲子,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出处。
“是意大利的民歌,你没听到过很正常。”Beast酸酸地说:“你真能挖掘别人身上的闪光点,bellina。”
代熹:……
代熹:“他大提琴确实拉得不错。”
“对对对,然后你就那么盯着他看了三首曲子,差不多14分钟,眼睛都没错开。”Beast点头:“我都要把你看穿了,你一点也没注意到我,一点都没。”
代熹:……
啊这,确实有点难解释。
“快拿出你的聪明才智来抚平我的妒忌,”Beast好整以暇地说:“要不然我怎么能听你的话,像一个成熟男人那样,学会稍微忍耐一下不喜欢的人呢?”
代熹左右看了一眼,想找到V来稍微辖制一下眼前这个家伙。
“别找了,他接电话去了。胡子的电话,半小时之内回不来。”Beast马上就要上手了:“我等着呢,cucciola。”
“我的确对会拉大提琴的男生很有好感,但那是因为爸爸也会。”
代熹说:“这难道也有什么问题吗?”
Beast眯起了眼睛:“真的?”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我小时候爸爸还教过我。”代熹说:“但后来我觉得琵琶比较好玩,所以我就去学琵琶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代熹还把朋友圈打开,向下划了一会儿,找到了之前某次“过年时给来做客的叔叔阿姨表演节目”的录像。
Beast环抱着代熹,点开了视频——代熹比现在小很多,看起来还很稚嫩,抱着一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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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st的确没见过的乐器,轮番拨动琴弦的手指快得只看得到影子。环境有些嘈杂,Beast看得却很认真,还问她手上粘的像指甲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玳瑁做的,但是国内已经不让买卖了,所以现在都用赛璐璐的。”代熹随口一说。
“你弹琴的姿势看起来杀气有点重啊。”Beast看完,问:“观众里有你不喜欢的人吗?”
“过年的时候没有人愿意被拉出来给叔叔阿姨表演节目。”代熹说:“当然可能和曲子有关。”
Beast:“有什么关系?”
“十面埋伏。”代熹说:“我弹的是十面埋伏。”
Beast不懂琵琶,但他多少通过代熹的形容了解到那不是一首适合类似圣诞这类节日的曲子。下意识伸手去描了一下屏幕里少女的眉眼,视频便被缩小关闭了。他舔舔嘴唇,还想看更多的内容。
代熹:“不要。”
Beast:“当作给我的奖励还不行吗?”
代熹:“可这是我爸的号啊。”
Beast:……
鸳鸯眼噎住了。
退出那个配文“愤怒的宝宝”的朋友圈,代熹把手机收回去。Beast知道她手里这个是新的,但也想试试有没有什么网上账号,一直在磨着她点头。代熹并不爱拍照片,更不爱发,被烦得受不了,转身想跑。
Beast一伸手就把她拽回到怀里。
“我没放你走呢,cinesina。”他的手臂横过来,将她锁住:“Da quando ti amo la mia solitudine comincia a due passi da te.”
代熹:?
代熹:“你再这样我就要考虑用方言骂人了。”
Beast不知道在发什么疯,抱着代熹,压低声音跟她蛐蛐别人。
“我昨天看到凯尔和贝两个人在医务室接吻。”
代熹眼睛一亮:“真的吗?还有吗?”
Beast把脸凑过去,代熹不情不愿亲了一下,他这才继续压低声音放别人的八卦。代熹吃瓜吃得津津有味,完全看不出整个基地就20来个女生,每个人的生活都那么精彩。
不经意间,她又瞥到了那个角落里的新人。
现在没什么人在弹奏乐器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高大的身型对比下,他抱着的大提琴像是玩具。但在Alcor手里,他的琴却很听话——他的大提琴也很漂亮,在暖色的灯光下,树木的纹路像只老虎,在他身体的晃动下闪耀着熠熠的金光。最新的曲子甜蜜温馨,旋律柔婉中带着一点点哀怨。他的琴音低沉,如同在耳边的低喃的情话,让胸腔中的心脏都在与琴弦共振。
这首曲子,埃尔加送给他新婚妻子的小品,名字是……
像是有所感应,Alcor抬眼,直直地向代熹看过来。
同样的鸳鸯眼,他的目光却锐利直白得吓人,眼神中的侵略性不加任何掩饰,直扑向她。
代熹慌忙侧过身,斜靠在Beast怀里,几乎要被惊出一身冷汗。
“Babe?”
Beast的八卦戛然而止,有些意外代熹突然的动作,本能地把她护住更多:“你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想吃芒果。”
代熹拽拽Beast的衣摆:“就吃两块,好吗。”
“算了,V今天事情太多,别触他霉头。他会记恨然后找机会发作你。”Beast和她咬耳朵,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挡住。低鸣的琴音还在继续,那支曲子很快就要收尾了。
……那首,爱的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