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珍珠奶豹
    危易安的手生的很好看,洁白修长,曲直伸展时骨节分明,隐隐可见皮肤下的蓝色血管。现下这只手就放在温润的玉石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或许是与刚才谢楠木与北一的争执有关,这场检测吸引了场上大半的关注。眼下人群中响起了窃窃私语。

    “不会真被谢楠木说中了吧!”

    “我听说危易安的爸妈都只是个普通人,该不会......"

    "那她成绩那么好,说不准也会进研究院。”

    ......

    危易安却没空关注这些,她有一瞬间陷入了恍惚,下意识指尖用力按了按。玉石触手温热,摸着似乎还有点弹性。

    手心处突然出现针扎般的感觉,好像流血了。危易安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再一次回忆起觉醒流程。

    手心的血似乎在玉石上晕染开来,很快盈满了整块石头。

    “开门红,很不错。”高挑女士不复刚才的淡定,抬起头仔细端详着危易安,止不住的满意。

    这红色如一团燎原之火,轻易点燃了人群。

    “红的,我没眼花吧!”

    “嘶~竟恐怖如斯!”

    “哇哦!我们白帝城终于也有一个红色天赋的了!”

    中二期的少年们还未浸染社会上的踩高捧底,一句“卧槽牛逼”道尽了真心。

    危易安还有些发愣,这玉石变红时,她差点以为手底下是一颗真正的心脏。

    “太棒了,易安!”一旁等候的北一扑了过来,两人抱了个满怀。

    危易安顾及着形象,干脆把她带到远离人群的地方说话。

    离开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纯白的玉石仍静静躺在那儿,等待着下一个测试的学生。

    “咚!”

    就在她的注视下,玉石突然跳动了一下。危易安以为自己眼花,眨眨眼再去看,玉石仍静静立着。

    “红色,是红色天赋啊!易安你是个天才!”北一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兴奋地拉着危易安转圈。

    她刚才可是看见了,那个谢楠木脸都是青的。

    危易安制止了这场转圈,面色平静地整理着散乱的头发:“就算是万里无一的天才,夏国也有十几万人。现在高兴还早着。”

    危易安还没查到有关天赋的相关知识,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做出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尽力忽悠着北一。

    北一眼底的星星更亮了。

    “厉害呀,易安!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谦虚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手指倏地抓紧衣角,危易安疑心被看出什么,她如往常般笑着:“说什么呢!我不一直这样。”随即目光一转,盯住了北一的背后。

    谢楠木自从危易安测出红色天赋后,简直是眼前一黑,他已经能预见北一要怎么嘲笑他了。

    眼见着两人脱离了人群,谢楠木扫视四周,犹豫再三还是跟了上去。然后就猝不及防地听到了危易安的那一番话。

    可恶,谢楠木的脸上就像打翻了调色盘,这下连觉悟方面也输了!

    北一顺着危易安的目光转身,把危易安护在身后,对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哎哟,我们老二在这里干什么呢?”

    危易安站在北一身后,对着谢楠木礼貌微笑着,微不可察地从上而下地扫了一眼。方才测试发生的事她可是一清二楚。

    熟悉的微笑,就如同过去危易安每次赢得胜利的标志。谢楠木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份礼貌下的居高临下。这绝对是嘲弄吧!

    “哼!”他狠狠剜了一眼北一,扭头走人。

    风云人物的动静吸引了周围学生的注意力。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谢楠木又来找危易安了!”

    “不是我说,谢楠木这有点输不起了吧。”

    ......

    高挑女士易及春也听到了刚才危易安的那番话,作为五级御兽师,大殿里的动静大都逃不过她的双耳。

    易及春欣赏的目光落在了危易安身上:“好了,各位同学们。去这处秘境的其他地方转转吧,也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算是测试之后的彩蛋项目了,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幸运儿获得奇遇。

    大殿的左侧方有三扇门。

    推开那扇高耸的大门,错综复杂的走廊里伸手不见五指。

    哪怕知道这里绝对安全,黑暗还是让大家默契地聚在一起。

    分岔路越来越多,聚在一起的学生也越来越少。

    终于,在经过一个路口时,危易安顿了下,她对这里有种神奇的感应。很难说清这是种什么感受,第六感在时不时地勾着她。

    危易安走了进去。

    “唰!”似乎是感应到有生命体存在,两侧的火光一个接一个燃起,走廊顿时亮如白昼。

    走廊两侧似是由玉石所制,其上雕刻了一些古老绮丽的壁画。白玉做底,彩绘描边,宝石作饰。数不清的岁月过去,光彩仍恍若昨日。

    危易安轻轻触碰这些时代的刻痕,感到一丝莫名熟稔。

    立于茂盛植物中的鸟面人身者,豹尾虎齿仰天长啸者,伴随着雷电而来龙首人头者......

    有什么答案在心底冒了头。

    忘记走了多久,危易安看到一扇门。此时墙上的壁画也已接近尾声。

    最后的是道蛇尾人身的长发女性图,面容模糊不清,但那股神性栩栩如生。

    是女娲!

    危易安猛然转身,她终于知道那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从哪儿来。

    《山海经》,是《山海经》!

    危易安心跳瞬间加速,她不由得加速靠近尽头的那扇门。门后一定有什么,莫名的期待在催促着她。

    贴上从老师那得来的玉牌,门缓缓打开。

    一片原始森林般的景象映入眼帘。

    目之所及处,全是各种色调的绿色。深的,浅的,明的,暗的,哪怕是最顶级的画家也难以描绘出其万分之一。

    危易安踏了进去,仿佛走入一个神秘的漩涡。原始巨人般的古树上爬满了青苔。藤条相互缠绕,结成层层叠叠的大网,笼住了阳光。

    危易安环顾四周,一时不知该往哪边走。

    一只鹿角缠花的俏皮小鹿从她眼前冒了出来。

    小鹿也不怕人,四处找寻鲜嫩的青草,偶尔抬头瞅人一眼,水汪汪的眸子里透露出对人类的好奇。

    这就是灵兽吗?危易安跃跃欲试地想要凑近研究一下,她俯下身准备拔一些草。

    一阵裂空般的风声从头顶袭来,黑影伴随着撞击声。再起身时,刚才还鲜活的小鹿已被叼在了一只花豹的嘴里。

    瑰丽的皮毛随着花豹呼吸的起伏而舒展,神奇的是皮毛上的黑色花纹竟是立体的,宛如奶茶里的一颗颗珍珠。

    危易安不合时宜地发散了一下思绪。

    血滴答滴答地掉落,危易安嗅到了一阵腥甜的血气。来不及思考森林里为什么有花豹,她就被那血气弄得有些喉咙发紧。

    豹子威风凛凛地站立着,突然抽风般吸了吸鼻子,眼睛里人性化地闪过一抹好奇,歪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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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跑了。

    身体比意识更快,危易安下意识地跟紧了那豹子。

    豹子也古怪,始终跟危易安维持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危易安可不觉得一个普通的人类能跟上个不知深浅的灵兽。

    身体在猛烈地发起抗议,危易安被迫停下,尽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嗓子里的铁锈味让她连灌下几大口水。

    地上的鲜花散发出奇异的香气,早就冲散那股血腥味,危易安却怎么也忘不了刚才的腥甜。

    这应当不是正常人的表现。危易安神经质地磨蹭着手心。

    手心在测试后莫名出现了颗红痣,就像穿越来得一样莫名其妙。危易安眉眼黑沉沉的,她要找到那只豹子,验证自己的猜测。

    心神不宁之时,预警的雷达开始疯狂作响。耳侧旁传来草地被踩踏的声响,危易安毫不犹豫往前一滚。

    “砰!”

    一只狰狞异常的怪物赫然出现在她原先站立的地方。纠缠的血管构成了头部,身躯呈现出不祥的黑色。

    电光火石之间,危易安立马掉头朝着豹子的方向跑去。现在能救她且离自己最近的只剩那只豹子了,那就赌一把吧。

    危易安忍不住低骂一声,学生集体测试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不会也不该出现这种怪物。

    心脏跳出了极限,身体已是强弩之末。身后的怪物越来越近,危易安甚至能闻到那股腐朽恶臭的气味。

    怎么办,难不成自己就要这么憋屈地去死了!

    危易安的大脑飞速运转,忽然一个大转弯,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石头,对着手心狠狠划了下去!

    刹那间,鲜血如注,血腥味很快飘散出去。

    怪物似乎对一切活着的生灵都抱有敌意,追逐过程中一直随机收割生命。

    血腥味一出,黑色的血管混乱地蠕动着,齐齐对准了危易安的方向。

    “嗦嗦!”

    巨大的嘶吼声刺痛着耳膜。

    怪物手脚并用,流着涎水扑了过来。

    危易安紧紧握着流血的那只手,只身停留在原地。近距离打量之下,她被怪物的恶心刺激得后退了一步。

    三,

    二,

    一......

    “吼!”

    巨大的身影被掀翻在地。原来是花豹及时返回,只一爪便打得怪物没了声息。

    花豹嘴里还叼着那只小鹿,一脸嫌恶地甩了甩爪子。

    危易安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眼见花豹又要跑开,急忙出声呼唤:“我能跟着你吗?”

    花豹抖抖耳朵,小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危易安,只是奔跑间的动静明显大了些。

    明显的奔跑痕迹让危易安安了心,她回头拿出手机靠近起怪物身旁。

    咔嚓!

    一张狰狞的尸体图静静躺在相册。

    “这应该不是第一例吧。”危易安喃喃自语。

    “嗞嗞~血系认定成功,检测到危险解除,攻击解除,系统即将重启,敬请期待。”

    危易安静默了一会,捡起一根树枝戳了戳怪物尸体。

    树枝戳进去就很难拔出来,就像是陷入什么黏稠之物中。

    隔着木棍,她仿佛已经触碰到那种污秽之感。鸡皮疙瘩迅速冒出头,她手一抖,木棍掉进了尸体。

    危易安忍不住后退几步。

    怪物尸体肉眼可见的以木棍为中心软化,黑色的不明之物翻涌着渗入地面。

    弹指间承载尸体的土地就被腐蚀了大块,黄土干裂,寸草不生。

    危易安僵硬地拍下了这一幕,后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