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遥远的地方,一处山清水秀……真实得仿佛不是人间,一群群绿眼睛,蹲在这处桃源似的地方,遥遥望着远处那巨大的、正不停翻滚的熔浆。
熔浆中心,有一个漩涡,正在不停转动,刮起一阵阵风暴,然而,无论里面造成怎样惊涛骇浪的景象来,都依旧被魂池紧紧包裹着,没有溢出分毫来。
绿眼睛们,死死盯着,一个个都不敢开口。
良久,良久。
……
那不断翻滚的熔浆,势头似乎终于减弱。
绿眼睛们的视线,依旧不敢挪动分毫,生怕错过了关键的一部分。
熔浆逐渐停止。
终于——
彻底停歇。
那几乎可以将整个领土吞并的熔浆,此时,并非绿色,而是一团团的绿中家加带着红,就像一朵春天绽放的鲜花,姿态极为绚丽夺目。
一群群的绿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哒~
哒~
哒~
……
每一个人的心里,仿佛都被安装了一块滴滴答答不停转动的钟表,将每一分每一秒,都清楚的报告给自己的主人。
于是,听着心里的时钟,在场众多的绿眼睛,心中越发焦虑。
就在大家快要忍不住之时,魂池中那原本已经停止的熔浆,又开始翻滚起来。
哗啦~
哗啦~
哗啦~
……
滚动的熔浆,将在场众绿眼睛的理智,一下子拨散掉,大家的眼睛,霎时间涌现出众多情绪。
失望、难过、悲伤、焦虑……
“又……又失败了吗?”
“这一次,还是失败吗?”
“为什么会失败呢?应该是成功的了啊。”
“首领呢?”
“长老们,还能联系上首领吗?”
“……”
团团围着的绿眼睛,一个个将视线从魂池的熔浆,转向部族内的几个主要管事的长老。
气氛十分严肃。
长老群中,一位全身墨绿,看着年纪十分老迈的人站出来,道:“不必惊慌,咱们守住这里,不要让任何外敌来捣乱,只要坚守到首领成功合成命线,那么,我们便胜利了。”
它一开口,人群中的焦虑,似乎渐渐消散了些。
但——
只要事情一日不成,这股焦虑就不可能真正消失。
就在这时——
这位墨绿老者忽然神色一顿,有细心的绿眼睛,发现了它的神色变幻,忙问:“大长老?”
墨绿老者道:“首领让我们现在前往红族。”
“哈?”
“现在?”
“去红族?”
“……”
大家都没有搞明白,为什么首领合成命线这么关键之时,竟然要赶往红族呢?万一没人守住魂池,导致有心怀不轨之辈靠近,岂不是打断了首领的合成之进度?
墨绿老者没解释,只道:“现在,留一部分族人留守,其他跟我出发。”
它没有告诉族人,首领其实早就已经合成了命线……
但——
这命线,并不齐全。
还差了点东西,至于到底差了点什么,首领自己也说不准,只说源头应该在红族。且,红族此时的空间节点,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对于红族来说是危机,但对于青族来说,却是机遇!
只要能够借着红族动弹的时候,抽取红族的能量,那么,首领青·绿·石那不齐全的命线,也会自动补齐。
……
其他的,尤其是命线合成的细节……首领没有跟墨绿老者说太多,墨绿老者当然知道不能问。
它还接到了另外一个任务:
墨绿老者浑身一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接着。
它以大长老的身份,迅速调集了前往红族的人手,并且,以攻打红族为目标,顺理成章将族内的老弱病残留下。
当然,还留下一部分精锐。
接着,墨绿老者,迅速带着大部队出发。
……
在某个神秘的,一片漆黑的空间中,一双青绿色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墨绿老者的队伍离开。
便在队伍彻底离开之后,青族魂池内,滚动的熔浆,忽然开始沸腾起来,因为沸腾的太过剧烈,导致一个个在附近守护的绿眼睛,纷纷不防备,掉进了沸腾的熔浆里,顷刻间化成灰烬,彻底消失。
见此,不少绿眼睛抬脚,就要撤离,但——
噗通~
噗通~
噗通~
……
一个个的,根本逃不开。
但是,稍远的那批精锐部队,却看着这些族人掉进魂池熔浆内,并没有任何的救援之举,有部分想伸手救援的,也死死压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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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精锐的任务,只是守护魂池,并非守护族人。
那双青绿色的眼眸,将之一切都收进眼底,神色之间,有几分动容,但最后逐渐淡漠下来。
它……
没有办法。
最终,那双眼眸,变得毫无表情。
……
沈长青、盛清颜、岳栖光三个各守一边,神色之间,都没有变化,但大家握着武器的手,都紧了紧。
岳栖光道:“越来越严峻了,爸爸忽然也有点兴奋了……”
沈长青一边将注意力放在通讯器上,一边关注着柳扶风,另一边,还要监控整个信息系统。
在红族周边,聚集起来的外族,已经不下10个,实力、数量……大小不等,目前看起来,这些人时候都有各自的匿藏手段,它们暂时没有互相察觉。
这就给了沈长青等人可乘之机。
不过,这毕竟是红族的危机,与他们无关,在保证自己人安全的前提下,他们可以协助红族。
“能够让这些人聚集而来,除了魂池节点出问题,还有什么原因?”沈长青皱着眉头,将心头疑问,问出了声。
岳栖光道:“甭管它们图什么,这些好处必定是爸爸的。”
沈长青严肃道:“季柚同学说了,咱们的目的是离开,全员安全离开永远是第一位,好处是其次。”
必须将重点弄清楚,绝对不能被那点好处迷昏了头。
在这一点上,沈长青与季柚立场一致,且他心里是十分佩服季柚的,她看着那么贪图财物,但真正扔在她面前时,她又是那么不屑一顾。
她心里的那杆秤,永远摆的郑。
被叮嘱了一遍,岳栖光并没有恼火,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监视器,道:“……爸爸就随便说说而已,过个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