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月的声音说得动人,带了几分真诚:“这样以后我们就可以像寻常的兄妹和亲人一样相处了,你说对吗?”
“兄...妹?”
“对!”温眠月点头,满眼希冀。如果他不愿意当她哥哥,她可是很愿意当他姐姐的,毕竟令华泽这小子看起来比她那臭屁老弟乖多了。
令华泽并不见得这其中的关系改变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那我们便结拜为兄妹。”
温眠月眉毛一挑,喜上眉梢!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
恶毒女配竟喜提未来大反派当哥!
她没有哥哥,以前就觉得老妈应该给自己早点生个哥哥来当她的保护伞,而不是给她生了个调皮老弟,整天调皮捣蛋将她气飞上天!
现在有令华泽这么个温柔的大哥哥照看着,倒也是不错的美事!
这就相当于她有了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能够好好地待在他身边,将他养成邪恶反派。
“哥哥!”温眠月一点谦让也没有“滑跪”喊哥,倒是让正打算给她倒药的令华泽双手微颤,直勾勾凝视着兴奋喊他几乎在床上手舞足蹈的少女。
残存的骨血仿佛被什么穿流而过,令华泽只觉得,就算没有触碰到她,冰凉的身体,竟然涌过了暖流。
是莫名浮现的贪婪。
他嘴角抽搐,神色复杂,诡异地开口请求道:“再叫一声吧小月。”
温眠月沉浸在开心之中,丝毫不察对方的异样,张嘴又喊道:“哥哥!”
“哥哥~”
她抱着曾经有过他气味和体温的棉被在床上弯曲着身体歪着头笑着看他,见他脸上笑意愈盛,就觉得这样一向凄惨孤独没人陪他喊他的令华泽会变得很开心,便又喊了他好多声~
温眠月好高兴,他是她的哥哥了~
在一声声的“哥哥”呼唤声中,令华泽眼底浮现的不明兴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地平复了下来,眸光变得古怪、沉冷...
而后,开始思考,他的猎物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妹妹”应该怎么办?
*
绛怀宗琉羽殿内。
为上的白衣男子神情严肃地看着底下的弟子前来汇报一件前几日发生的事,而这件事是在他闭关期间发生的。
在他出关之前,大家都怕打扰到墨浮玉闭关,万一在如此关键时期因为这种事情打扰到他让他走火入魔,那便是万万不值当了。
现如今见他平安无事出来,他们才敢前来禀报。
“禀仙君,前几日,正在秽化崖受罚的温眠月,她逃了!”
墨浮玉眉头微蹙,冷艳无暇如冰如玉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动容。
男子落地长袖微拂,站了起来,看向殿外,以他的佛眼,在宗门之内能够看到远在百里之外秽化崖几日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女,确实逃了。
不过她逃得笨拙,背对着他的身影,就连走路都不利索。
温眠月糯白圆润的小脸终于是在被罚跪在秽化崖之上没吃没喝度过了一段时日后,变得削尖凌厉。
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拂在身侧,那套素白金丝宗服穿在她的身上,已经显得宽松不合身了。
墨浮玉瞳孔微沉,她瘦了。
少女的侧脸拂过轻柔的发,如若明月的眼瞳没有一丝光亮,长长的眼睫扑闪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她安静、沉默、也不再闹腾,多了几分清冷疏离的气质。
始终就连从前见他之时最爱露出的笑容和梨涡,都好似不再会出现一般。
带着一腔幽怨的少女终于还是决议离开秽化崖,离开他的绛怀宗,逃离属于他的地域了。
她不是筹谋许久而逃的,而是临时起意。
一开始她是真的好认真地跪在那里,不过后来是饿了还是怎样,先去离其最近的厨房里顺走了好几个大馒头,啃得半饱。
噎了也寻不着水,无助地躲在灶台后面生怕被忽然进来的人发现,最后在厨房睡了一个晚上才离开。
她背着他赐予的断天剑,躲过重重守卫逃离宗门,下山后头也不回地向东去。
“墨浮玉啊,墨浮玉,我喜欢你啊,喜欢你才会想给你下药的...”
“我错了,要罚要杀,随你便。”
“浮玉啊浮玉,宗门内怎么能留如此勾引自己师父的女弟子!”底下长老围成一片,恨不得将温眠月当即驱逐出门。
“那便罚她,罚她到秽化崖受过。”若音妤双手抱着胳膊,蓦然出现在议事殿。
墨浮玉神色微变,看向她,却见她眼底一片柔和,满是理解地宽慰他。
“浮玉错在貌美,若有旁人觊觎,倒也是正常。这不是温眠月的错,我们不能因此而逐她出宗门,这样对她的惩罚太过了。
我当初喜欢墨浮玉,正正也是因为他的相貌上乘。我相信只要浮玉内心足够坚定,便不会发生跨越师徒伦理纲常之事!”若音妤的话,当即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噤了声,不敢再多加言语。
大度的女人见过,没见过这么大度的!
竟然一点也不醋自己的男人险些出轨了自己的女弟子!
果然,若音妤和墨浮玉的感情,并不是区区一个旁人能够挑拨和穿插的。在这一战,温眠月输得一败涂地。
她跟若音妤,一点相比的资格都没有。
一个是大度的女修,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心思肮脏污秽,对自己师父动了歪脑筋的女弟子。
而现在,温眠月不堪受罚,私自逃离师门...
大家都认为她这般是爱而不得,落得个落荒而逃的下场,当真是可怜可悲。
墨浮玉看清楚了她所去往的方向,如冰的目光稍许动容,唇畔微动欲言之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道少女的声音:“浮玉!我们去找回小月吧,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弟子。”
若音妤透过一群面露错愕的弟子,目光坚定地跟墨浮玉对视着。
就在那一刻间,二人的心念一拍即合。
*
“皇天在上,今日我温眠月和令华泽在此结拜为兄妹,此后互相照料、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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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不弃!”
温眠月以茶代酒,翻出根蜡烛,竖着三根手指拉着令华泽共拜天地,简单的仪式带着几分庄重感,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可不是生死相依么?把令华泽这大反派养成之后,她这个炮灰女配也完成任务下线回家了。
至于令华泽...
她还不知道他成了反派之后是不是真的会应了系统说的那个悲惨下场...
‘对女主爱而不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笑吟吟地看向令华泽,乖巧黏糯地又喊了他一声“哥哥”。
“妹妹以后便是你的家人了。”潜台词,以后你妹我负责养成你!带你走霸气四射的反派之路!
发誓环节结束,令华泽抬手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
认一个相识不久的陌生人当哥哥,还许诺互相照料、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亏她想得出来。
他的双眸看向一旁少女耀眼的笑容,指骨捏紧了碗边,苍白的唇畔微微弯曲。
也许有一天,她会后悔自己一厢情愿做出的选择。
后续就是温眠月喝了令华泽煎服的药,再度被苦得皱了眉。
跟第一次喝的不一样,怎么第二次、第三次喝的药,会一次比一次苦呢?
她跟令华泽说自己好很多了,不用再服药了,结果对方直接把一大锅药放在她面前:“是病不能拖,烧一日不退,很容易被烧成傻子的。”
傻子么?她可不想当傻子。
她捧起盛满乌黑中药的大碗,又是咕噜噜地喝下肚子...
哇!简直——温眠月苦逼脸,
苦得她螺旋升天!!!
如果不是知道令华泽是为了她的病情着想,她都怀疑令华泽是存心捉弄她了。
不过奇怪,没有在昏迷时候喝的药那股冰凉感了。
难道是错觉吗?那冰软好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他是将它藏到哪里了吗?牙好痒,好想再咬一口怎么办?
她看向他特地放置在一边的蜜饯,弯了唇,捡起来一颗放到嘴里,嚼在齿间,终是冲淡了那股让人恶心的味道。
一旁仍旧还有两个瓦炉在火上烤着,煎服着另外一种药。
温眠月知道,那是令华泽需要服用的药。
屋内弥漫的浓烈药味,让温眠月觉得,她跟令华泽像是病友同居。
他们惨兮兮地住在同一间病房,自我疗伤。明明令华泽才是病得不轻快要死的那个,却还成了她的医师,给她治病不说,还要悉心照料她。
这么说来,好像有一点时间没看到令华泽了,他现在去忙什么了...
她只听见里面的隔间传来一点声响,紧接着就是水流碰撞的声音。
片刻后,令华泽推着轮椅出来,俊美深邃的五官上带了几分水汽,两侧的长发沾水后有些湿漉,搭在白袍衣领间,犹见透露出的里间肤色和起伏。
他笑着看她,温声开口说道:“小月,该洗澡了。”
坐在凳子上的温眠月目露惊诧,嘴巴微张,手上的碗“哐当”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