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烛火,照出六个贴着墙面,无声快速前进的身影。
项瀚霖提着灯笼在最前面带路,顾启章等人紧步跟随,乔屿握着剑落在最后。
越往前,身后大声呼喊、寻找他们几个人的喧闹动静就越微弱。
一行人慢慢放松下来。
在前头开路的项瀚霖也放缓了脚步,轻声道:“前面那道门,就是我说的能够通往城门外的边门,你们出了城,再疾走五里路,就能看到我朋友开的马场。”
他说着解下腰间的佩玉,递给身后的顾启章:“把这个交给他,他知道什么意思。”
火光暗淡,肉眼瞧不清楚这块巴掌大的玉佩的材质,但是摸起来宛如温绵的羊脂,柔滑细腻,想来价格不菲。
顾启章攥紧了手里的玉佩,动容道:“今夜要不是项兄,我们几个恐怕还蒙在鼓里,这会儿必然凶多吉少。”
项瀚霖摇了摇头:“顾大人不必客气,你们把我和阿嫚的孩子送回来,我才是那个该说感谢的人。”
说话间,项瀚霖口中的那道边门已经近在咫尺。他手拎着灯笼,突然站定,明黄的灯芯随之晃动,映出一道扭曲变形的影子。
他停下来,紧随着他的顾启章也停下来。
钱进光顾着脚下,没注意到顾启章止住脚步,“嘭”头撞了上去,顿时一阵头晕,他压低了声音怒斥道:“前面干嘛呢,赶紧推门出去啊,人马上追上来了!”
顾启章正要开口安抚,就见身前的项瀚霖缓慢地抬起了手,贴到了门上。
“吱呀——”木门被推开,项瀚霖走了出去。
到人肩膀高的木门朝外开着,在项瀚霖那盏灯笼的照射下,投落一片阴影。
顾启章想着他方才的异常举动,正要发问,他身后的钱进却不耐烦了,趁他出神,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顾启章被大力推了出去,差点扑倒,他稳住身形,抬起头,却不见城外一望无际的荒野。
借着灯笼的光,隐隐约约看到周身一圈都是高大的砖石城墙,油漆刷成的红色城门远在百米之外。
顾启章皱眉,还待细想,身后木门“砰”一声忽然关闭。
这是所有的人都跟出来了。
他回过头看着提剑朝他望过来的乔屿,一个可怕的想法蓦地冒了出来。
四面环墙,前后设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战时为了击败强敌,而建筑的一座瓮城。
瓮城,是瓮中捉鳖的瓮。
就像为了回应他的想法似的,寂静黑暗的城垣之上忽然“欻欻”亮起了连绵不绝的篝火,身披战甲的士兵一个接一个,亮出了手里的弓箭,唰唰调转箭头朝下。
“这、这是干什么?”钱进看着闪烁着火光的箭头,心脏一缩,抑制不住地一阵狂跳,他抖着嘴唇,颤声问道。
何咏和叶黎衣也是脸色苍白,仰着头,一脸茫然。
乔屿抿紧嘴唇,冷冷地瞪向仍旧提着灯笼的项瀚霖。
项瀚霖接触到她的眼神,慢吞吞地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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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哒哒——”城头上这时又传来走动的声响,众人抬头,只见韩知府和项知庒从士兵们身后款款走出来,站在城墙前面,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
韩知府手里拿着一只信封,缓缓道:“都给我听好了,九王爷来信说真正的钦差和提督公公早就进京面圣了,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冒充钦差和提督,你们就替九王爷教训教训他们吧。”
“是!”众士兵振声应道,就要放箭。
“慢着、慢着!”项知庒突然高声阻止。
韩知府斜瞥他一眼,不冷不淡道:“岳父大人有话要说?”
项知庒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着你那不成器的小舅子还在下面呢,是不是不急着放箭。”
“哦,瀚霖还在下面啊。”韩知府似乎才想起来这回事。
“是、是。”项知庒忙应和,“咱们这个捉鳖的计划,瀚霖也跟着忙前忙后呢。”
韩知府扫了底下的项瀚霖一眼,笑了:“岳父大人不是总嫌弃瀚霖没出息,给项家丢脸吗?这回不用怕了,他是为九王爷尽忠,九王爷不会亏待项家,不会亏待岳父大人你的。”
项知庒一怔,抬头看着他不似作伪的表情,脸色瞬间煞白:“你、你……”
韩知府阴冷一笑:“岳父大人这时候倒是心疼起儿子来了,先前用陈氏那个小孩威胁瀚霖的时候,我可看不出岳父大人有半分慈父的模样。”
说罢,他不再看脸色难看的项知庒一眼,厉声喝道:“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