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渊的目光再也挪不开。他看着那个神情冷冽的少年,第一次升起这世上除了夜泽宇,竟还有人如此厉害的想法。
在这之前,他只把夜泽宇当作过对手,那种惺惺相惜的对手。
高处角落里,被叫做清枫的男子此时目瞪口呆。青锋剑从他手中“唰”的脱落,“当”的一声落在林间草地上,却无人在意。可明明以前他是从不会让青锋剑离开他手的。
用他的话说,剑在人在。
“主子,这,这还是人吗?”
林间安静了许久的虫鸣鸟叫忽然都叽叽喳喳响起来,像是在替人回答他的疑问。
不是。不是。
松开手指的墨九再也没去看石壁上那个目露凶光的人。他安静地转身,只送了个眼神给高台上一直注视着他的白沉渊,然后朝着低谷出口安静地走去。
在所有人害怕、疑惑、崇拜的目光中,安静地离开低谷,带着身后那个少年不知去了何方。
一场等待已久的花卉大赛就这样不清不楚收场,给了太多人猜忌。
其中猜忌最多的,都是那两个少年的身份。
尤其那个身着墨绿色衣衫的少年,成了二月末江湖人口中讨论得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他们终于得知那少年叫墨九,可他们更知道,日后若是见了人,除非打得过他,不然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九公子。
“清枫,走了。”
一声招呼,青锋剑被人从地上拾起,跟着一道黑色身影消失在林间。
彼岸林从人山人海到不见一人只用了短短两个时辰。
低谷中,除了石壁上那滩还未风干的血迹,竟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了。
一场每年一次的花卉大赛今年连个开头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结尾。
想到今日种种,尤其是那两个突然出现在江湖的人,夜泽川脸上的怒意就没消散过。
手掌又有痛感袭来,夜泽川一双鹰眼死死盯着自己才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突然“啪”一声拍案而起,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一道好奇又带着戏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说话那人淡定自若地看着夜泽川,还非常平静地端起桌上热茶饮了一口。
夜泽川转身看着他,又把手掌举至眼前,想要那人好好瞧瞧他今日受的屈辱,“当然是去报这一掌之仇!!”
“你找得到人?”那人好心提醒他。
这可不是在欣悦客栈,再说那两人自离开后也没回欣悦客栈,跟风似的一吹就消失了,他的人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
夜泽川阴沉着一张脸,语气相当不好,“你能找到?”
“我要能找到此刻就不在这里坐着看你发脾气了。”而是直接找上那两个少年,好好讨教一番。
能把他们这位夜家大少爷逼成这个样子,且还是只用一招,那个被人们喊作九公子的少年简直合他胃口极了。若是能把这样的人带回北古,他冯家何愁不能统一四域!
“姓冯的,收起你那些心思!这个人的命,我要定了!”夜泽川瞧着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人眼中闪过一道道精光,稍一想便知他在作何打算。
那人见自己心思被看穿,也不尴尬,反而从座位上站起,目光如狼似虎,看进夜泽川的眼睛,“夜泽川,说话放客气点儿。我之所以还在这里和你好生说话,是因为之前的约定。但你要是把我惹急了,老子才不管什么约定,就算是你也照打不误!”
他堂堂北古,闻名江湖的四域之一,难道会怕了这个才刚冒头不过一年多的夜家少爷?若说是夜家那位二少爷他兴许要掂量掂量,但夜泽川?呵,不过如此!
“夜泽川,别忘了,我还等着你的消息。至于你要找的人……”他想到这儿,忽然放肆大笑,边笑边走向外面,离开了此处。
屋内,夜泽川握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慢慢成拳。
他知道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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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和他合作就不是真心,但没想到仅仅因为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他竟直接撕破脸皮。
北古冯家有什么了不起!
若不是占着一个北古的名头,他冯然指不定早被人整死了。再说,向来自称四域之首的南墓都没说话,他不过北古,有什么好得意的!
还想统一四域,做他的春秋大梦!
夜泽川脑子里闪过一句句谩骂,骂的都是那才刚走不久的北古冯家少爷,冯然。此刻连墨九都被他遗忘了片刻,说起来还真是让人想笑。
夜幕降临,彼岸镇今晚安静了许多。因为花卉大赛没有如期开展,许多慕名而来或是打算露一手的人在今日下午就三三两两离开了,留下来的,都是对那天地阵法还有兴趣的人。
欣悦客栈二楼,白家两兄弟坐在这里等了一下午,直到此刻他们才确定夜泽川今晚不会有所行动。
“阿起,让人盯紧点儿。我想夜泽川明日一定会去那处低谷,到时咱们也跟上去瞧瞧。”
他知道那所谓天地阵法是夜泽川整出来的,来之前他爹曾偷偷告诉过他,那阵名为聚灵阵。
聚一方天地,灵四周生机。
听起来明明是个不错的说法,实际上却截然相反。
那换了时节盛开的彼岸花便是最好的证明。
“哥,不找九公子他们了吗?”白起透过门缝看向对面那间黑漆漆的屋子,想到白日里那惊艳绝伦的一招,到现在都还有些心潮澎湃。
若说之前他是随大流唤的九公子,眼下却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对那人尊敬。
一句九公子让白沉渊愣了片刻。
那个自认识以来从未张口说过话的少年,仅仅只用了一招,就让人回味无穷,不敢言忘。
“不找了。”
那样的人不是他们想找就能找到的。
不过白沉渊有一种感觉,他们还会再遇,且就在不久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