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石门,借着身后火光看见前方有一孤零零的石墩子,石墩子上放着一块黄帛,在火光闪烁中隐隐可见上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字。
墨楚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黄帛拿在手中仔细查看,辨认出那是一个东方的东字。除此之外,上面还有一幅清清浅浅的山水画,只寥寥几笔,一时看不出画的是何处。
“小九,这个是?”墨楚瞳孔猛地收缩,那张黄帛被他拿在手上想扔又不敢扔,妥妥的烫手山芋。
墨九偏头看去,将那幅山水画简单扫视几眼,心中有了数,“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可即便是假的,也不该出现在此处啊!”
如今的江湖已再无黄帛出现,因为那是一个百年前的禁忌。
禁忌不开,黄帛何现?
然而此处却放着这么一块已经有些年头的黄帛,这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
“小九,怎么说,带走?”墨楚望着手中黄帛,真心觉得这世道要变了。
墨九摇摇头,没说话。他从墨楚手中接过那块黄帛,转身对着火光望去,突然发现那幅山水画有了变化。在火光摇曳中,一会儿是巍峨的山峰,一会儿是波澜的湖水。
这画……
墨九眉头轻皱,若有所思。
将黄帛放回石墩子上,墨九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兀自闭目养神,看得墨楚一愣一愣。
“小九,我们不离开吗?”大晚上的,在这阴森森的密道里他害怕呀。虽然说外面有大火燃烧,可,那也是假的,不暖和啊!
这念头才刚闪过,忽然响起一道沉重的关门声。然后墨楚便见前一刻还有的火光此刻已经化为乌有,只剩漆黑石屋,和一个坐在角落闭目养神的少年。
“等。”
少年开口,一个等字明明很轻,此刻听起来却响亮无比,甚至还有回声震荡。
墨楚,“……”
等可以,能别关门吗?他偶尔也怕黑的好不好?
还有,等什么?能不能提前给他透露透露?
兄弟俩待在石屋里面,没有一丝光亮,是也无法确定时辰走到了几何,直到外面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杂乱无章。听那声儿,来的人还不少。墨楚估摸着数了数,大概有五六人之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聚灵阵的布阵者,夜泽川。
冯然也一路跟着,两人看着熟稔得很,仿佛昨日闹掰的不是他们。除了他俩和各自带来的下属,这队伍里还有两人倒是出现得很意外。准确地说,是出乎夜泽川的意外。
白家两兄弟,白沉渊和白起。
至于说这波面和心不和的各家少爷是怎么聚到一起去的?那还要从清晨说起。
夜泽川的手掌经过一晚上修养已经愈合不少,这还要多亏冯然带来的药。
天刚蒙蒙亮,夜泽川带着夜天,两人刚出门就看见冯然等在那里,似乎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冯然还带来一个壮年男子,那人夜泽川认识,他和冯然的联系正是通过那个人。
冯家客卿,罗俊。
“你怎么在这儿?”夜泽川望着冯然,态度不算太好。
骄傲如夜泽川,昨日被冯然那般嘲讽,态度能好才怪了。
冯然却仿佛忘了昨日之事,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不是说好的今日去彼岸林吗?走吧。”
别看他笑得一脸温和,实则心里是另外的想法。
要不是想知道那彼岸林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才没那个心情一大早来看夜泽川脸色。
冯然说完话,转身带着罗俊直接往前方走去,毫不担心夜泽川突然反悔不去。
彼岸林下如何,夜泽川可比他着急多了。
之所以昨日没去要等到今日,不过是为了等他身体恢复。受了伤的夜泽川没办法起阵,这是有一次罗俊偷偷听夜天提到的。
四人就这样同行前往,离开彼岸镇。
欣悦客栈,等候消息的白家兄弟终于等来消息。
“哥,夜泽川出门了。”白起看着手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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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又继续道,“冯然也在。”
“果然。”白沉渊像是提前就知道一般,听到这消息一点儿不意外。
起身拿起他的佩剑凝天剑,他招呼一声白起,“阿起,走。”
两人没有从欣悦客栈大门离开,只有房间里那扇窗户咯吱作响,像是在诉说什么。
彼岸林在镇外不远,夜泽川一行四人没走多久便进了那处低谷,去到那滩已经彻底风干的血迹前。
望着那血迹,夜泽川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怒意。
多久了,他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何况是当着那么多江湖人的面。向来都是他夜泽川收拾别人,而那些妄想对他出手的,没有谁能活长久。
谁也不例外!
“别看了,你杀不了他。”冯然冷不丁一句实话砸下来,差点儿没把夜泽川砸晕。
强装冷静的夜泽川眼一瞪,不服涌上心头,“我会杀了他的!”
冯然,“……”
你加油。
就凭他夜泽川也想取那墨九性命,再回去练个几年也不行。那少年实力到底如何还未展现,可就是那一招,便足够让人回味。
这个江湖,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冯然耳朵忽然一动,听见后方有响动声传来。他半眯着眼睛一算,一下算出来人是谁。
“白家两位少爷,出来吧。”
因着昨日意外,很多人都离开了彼岸镇。今早的彼岸镇恢复了以往清净,只有少之又少的人还留在这里。而留在这里的,目的无外乎都是那一个。
白沉渊知道北古冯家耳力一向不错,是也没打算继续遮遮掩掩。江南白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他白沉渊更是如此。
兄弟两个从低谷入口出来,没出乎冯然意外,却让夜泽川眉头微皱。
“你也想进去看看?”夜泽川望着白沉渊,充满防备。
前方那个拿着凝天剑的人是骄傲如他唯一不敢轻视的少年,此刻见他出现,且明显是奔他而来,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