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哥,你没听说过吗,男人一般都比女人早死的。”
“同理男人身体肯定比女人早衰,我又比你小,我说我能伺候你一下,肯定是准准的事儿。”
徐红旗都被气笑了,这是准不准的问题吗,好好地吃着饭不行,非得说这些没有依据的话。
他本想说她两句,但看许念讲的兴高采烈,且周围吃饭的人还真有去认真听她说话的。
这让他一时有些哑然,又想起好不容易把人哄好,现在还是当个聋子吧!
可他不阻止,许念却越说越离谱,“而且男人还不注重修身养性,嗯,大多也不讲卫生,要不是占了天生生理结构的光,我觉得完蛋的更快。”
眼见着临近那一桌的男人,由兴致盎然的听,到如今面色难看不郁之气盛起。
徐红旗咳嗽了一声出声阻止,“天色不早了,吃好咱们该走了。”
许念心结解了,也吃美了,虽然在摆直徐红旗的路上转了个弯,但红色电影到底是看了,此时心里满意的很。
如同顺毛驴,他说啥就是啥,“走走走,明天还得早起上课呢,当学生可真累。”
有时候徐红旗很想把她的嘴巴缝起来,知道的是她信任他,所以想说啥就说啥,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两人物以类聚。
所以出了国营饭店的门,徐红旗先是叹了声气。
而那气人之人还懵懵懂懂的天真发问,“红旗哥,叹啥气呢,是刚刚的饭不好吃吗?”
他俩也只是出了人家店的大门,可还没走远呢。
徐红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弹了许念一个脑崩,“从现在起咱们都别说话,安静会儿。”
许念捂着头的手还没放下,嘴巴已经撅了起来,他这啥意思,嫌我话多?
哼,男人果然不能给好脸色,当即先迈步往前走。
徐红旗也不管她,就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这种时刻也很难得。
许念吃饱了浑身是劲,竞走般往前面冲着。
路过木材家具厂正好看见里面下夜班的工人往厂外走。
许念脚步慢下来想到了她三哥,而想起许三哥就又想起了钱,想起了钱就又想起了她现在不但身无分文,还欠了五毛的巨债。
要是她的钱袋子三哥能出厂就好了,她也好琢磨着预支一些零花钱呐。
哎,人生多艰!
“想什么呢?”徐红旗已经追上了许念的脚步,看她突然走的慢吞吞还疑似发呆的样子,真怕她又想什么鲜点。
许念两手一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在想,我为啥这么穷,这个世界上多我一个有钱人怎么了。”
徐红旗看她夸张的发癫,告诉她一个事实安慰,“不用难过,起码咱们中国现在有钱人不多。”
听听这说的是安慰的话吗,直男之所以是直男,是因为他直且直。
许念看还有工人陆陆续续出来,随口说道:“要不我也去打工吧?”
徐红旗跟她一起看向厂区,扎心的回道:“你太勤快了,干不长。”
许念:“……”
人艰不拆,他真的不知道吗?!?
许念没了念想就想赶紧回床上躺着,让温暖的棉被温暖自己那冰冻的心,她走了两步,却发现徐红旗没跟上。
不由皱着眉回头,就看刚刚还跟她插科打诨的人,现在敛起了眉眼,一副冷漠样子的看着厂区。
许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没什么啊,还是陆陆续续的工人结伴而出,厂也还是那个厂,没啥啊。
不,不对,有个男工人也不对劲儿。
那男工人看起来勉强有一米七的个头,不算高但挺壮实,头发比起寸头有些长,但看起来灰蒙蒙的,一看就知道干活环境不是很干净。
别人都在或说笑或疲惫的走动着,只有他站着不动,且在许念观察他的几息时间里,眼睛疲惫、阴狠、通红。
许念心中微动,她如果猜的不错这估计就是徐红旗那个不是人的亲戚刘军。
想到这儿,许念小跑回徐红旗身边,与他一起盯着刘军,无声的表达着同仇敌忾。
她跑过来后,徐红旗似乎才从刚刚的情绪中缓和下来,眼神从那边移回到许念身上。
薄口微启,声音也还带着漠然,“走吧!”
许念想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听话的跟着他随着他。
但显然他们有意不招惹,别人却先过不去,刘军大步走来,嘴上挂着低蔑的笑,“嗬,大侄子是来看姑爹的?”
“不过来看怎么空着手呢,这么多年我白教你了,看看你的家教是不是吃到狗肚子里了。”
许念听他说话就像放屁,他脸皮咋能这么厚,这么厚颜无耻。
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徐红旗,他从刚刚到现在的表情一丝都没变过。
可能是许念的动作惹了刘军的注意,他很快又开始喷粪。
“哟,你是帮这小子哪家人的闺女?我大侄子出息了,这么小就知道吃软饭倒插门了。”
如果他说话不是那么咬牙切齿,内容不是那么尖酸刻薄,还真让人以为,他是真心为侄子高兴的。
许念不知道平时那么厉害的徐红旗为什么不说话,但她忍不下去了。
她同样笑着对刘军,“诶呀大爷,你误会了,红旗哥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一家又不是跟那狼心狗肺,厚颜无耻,见恩忘利的畜生一样,是个人都知道知恩要图报。”
“还有大爷,你不要这么敏感嘛,你自己有兴趣喜欢吃软饭,但也别老是怀疑人家也跟你一样啊。”
“这就跟狗吃屎一样,虽然恶心,但我还是得跟你解释解释,省的你本性难改。”
许念说的越多,刘军的脸就越是脸红脖子粗,随着许念讲完,他显然已经气的不得了,拳头都已经举了起来。
许念虽然不怕刘军,但她怕疼呀,看情况不妙,立马往徐红旗身后躲,张开嘴就要叫嚷。
只是还没等她喊出来,就听见徐红旗不轻不重的出声道:“打吧,我正好作为苦主,去厂里把你那份工作也要回来。”
他说完,刘军握着拳头的手也放下了,只是嘴里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显然气的不得了。
不过他城府够深,不然也不能一个非常一般的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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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娶了徐红旗那个从小在县城生活的姑姑。
徐红旗看他那样,轻瞟后嗤笑了一声,拉着许念往前走。
刘军在短短时间已经平复好自己,在他们身后对着许念道:“小丫头,你听听他说的话,看他在乎你吗?叔好心提醒你,别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许念轻扯了一下徐红旗停了下来,照样脸上笑嘻嘻的,“大爷你可不是叔哈,叔这个称呼可没那么老。”
“嘻嘻,还有我的心就是黑的,可不要好心,好心怪恶心的。”
“再说了被徐红旗骗又怎么了,我愿意呀,都说狗习性难改了,但还是改改吧,不然狗拿耗子被个死老头多管闲事怪烦人的。”
她说完就冲徐红旗甜甜的笑,“红旗哥,前些年你被恶心坏了吧,真可怜!”
徐红旗总算有了笑模样,“嗯”了一声。
两人当那人不存在,说完继续向前走,但不知道是不是刘军太不甘心,竟然追了上来。
他也不管许念,只管对着徐红旗道:“是不是姑爹好久没把你绑到梁上打了,看你把规矩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眼神微眯,一脸的凶狠模样,“啧,果然每年打几次就老实了。”说完不再纠缠,快步离去。
许念的心是咯噔一下又一下,她心口被压的难受,呼吸都费劲一般。
她无法想象徐红旗在父母突然离世,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又被毒打是怎样度过的。
那样的漫长的八年岁月里,有人伸出过援手吗?有人能去救救他吗?被打后他吃药了吗?包札了吗?
他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绝望,他是不是在难捱中差点死掉。
徐红旗还在扯着她的手,路上的步调都没有变,许念却哭都不敢哭出声,更不敢抬头去看他。
她怕他脸上太苦太冷漠,她怕她不小心流露出的表情伤到了他的自尊。
他一直都是独立的,自尊心也极强,他不会喜欢别人可怜他的。
他们走过了街道,走过了河边,上了土坡进入了学校,校园的扩建区一片寂静,静的许念都闻到了前些天所拔的草味。
徐红旗没有继续再走而是停了下来,“哭了?”
许念哽咽了下,然后摇摇头,只是不敢抬头。
徐红旗看着许念被风吹起的短发,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旋,他想到他妈说过他头上也是一个旋。
一个旋的人老人是怎么说的呢,做事谨慎不出格,心思细腻,循规蹈矩,老实可靠,深受他人信任,家庭事业一帆风顺。
可他不是,许念也不像是,他心思深沉,她浅显易懂,他寡言寡语,她活泼开朗,他命运坎坷,她生活幸福,但他们都不循规蹈矩,老实可靠。
“许念,我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我的命永远会掌握在我自己手中,你不用难过,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光明的人,受过这些苦,我正好心安理得的做我想做的事。”
许念听完猛的抬起头,泪眼朦胧鼻子红红,小嘴清脆的蹦出,“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叫徐红旗,你是你父母心中的星星。”
“也是我心中最闪亮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