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哥哥要我做的不是吗?这也是哥哥想要看到的,不是吗?”
“哥哥想要他恨我,断了我和仲平哥的缘分,全是哥哥想要看到的不是吗?”
“如何成了我要伤他心?”
“这一切难道不是哥哥所为,是哥哥你布下的天罗地网,我如何是哥哥你的对手…”
她一声声控诉,情绪起伏太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砸下来,落在沈少珩指尖上,泪是温热的,她那样脆弱,苍白着一张脸,像是要碎掉了。
他只是冷眼看着她。
为了拔出心里那根刺,就算让她痛,让她恨,他也在所不惜。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冷血冷情,对自个狠,对旁人更狠。
看着她哭得喘不上气,他的心像石头做的,冰冰冷冷的眸,睥睨着她,她眼睛红红,肿得像桃子。
那样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他冰冷的心,莫名生起一股妒意,随着闷痛感加剧,有什么在里头乱窜,那毒火要把他五脏六腑燃尽。
眸里涌动的火光,有几分诡异,在他玉白的俊脸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鬼气森森,周身发寒。
“恨我。”他将她手从唇上拿开,猛地握在手心,用力捏了捏。
柔若无骨的小手,被他捏着手里把玩,那样爱不释手,像是抚弄着一件精美的物拾。
沈姝涨红了脸,想要挣脱开他,却反倒是被他越拥越紧,他一双大手揽着她细软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不顾她奋力挣扎,反倒是慢慢欣赏她脸上的表情。
他看着她红肿的眼,噙着一抹笑,低声说:“恨我就对了,哪怕是恨,小骨你这一辈子,也休想忘了我。”
“你这个疯子,放开…”她骇然看着他,气得发抖,可不等她话落,一声惊呼从她齿缝挤出。
二人拉扯之间,他将她抵在了窗边,她背脊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一只手揽着她腰肢,在她耳边轻声说:“乖乖听话,别乱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那书生会看到什么。”
他语锋暗含警告,说出来的每个字,让她只堕冰窖,他一字一句说:“四妹妹你说说看,那书生若看到了你和身为兄长的我,在窗边调情,你说他会作何感想?会不会疯?“
话音落下,怀里人抖得厉害,像筛糠一样,哪怕她所有尊严被践踏脚下,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害怕。
那是止不住的恶寒,从心里不可控制的发出,像是冷到了骨髓里,她所有的不堪,肮脏丑陋的一面,宁愿是死,也不愿暴露在他眼里,他在她眼里,是清风无暇的君子,是她这世上唯一的光。
她想要把他永远藏在心里,她心中光亮,怎能被她玷污?
何况此刻她这副模样,被身后之人抵在窗边,这个位置斜对面,正是他字画摊。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痴痴站在原地,一身白衫玉立的身影,更显几分孤寂。
沈姝颤抖着身子,红着一双眼,卑微如她,为了她的仲平哥,她不得不向身后人低头。
“求你不要…”一丝微弱的嗓音,细不可闻,像猫叫一样,从她喉咙里发出。
她扭过头望着他,一双被水汽染湿的双眸,凝在他玉白的俊脸上,她不得不收起爪牙,用卑微如尘的目光,讨好着眼前人。
妄图想要换回,一丝丝可笑的怜悯。
“不要,求你不要…”她小声唤:“哥哥不要…”
那声哥哥极轻,语调甜腻中,有种不同于往日的悸动。
落在沈少珩耳朵里,听着有种别样的意味,他一双黑眸凝着她的脸,眼底掀起的情愫,让他喉结一动,他沉声对她说:“坐过来。”
说话间禁锢在她腰身上的大手,也随之松开。
他退后一步,往椅子上坐下,那椅子很宽大,是梨花木制成的玫瑰圈椅,能容得下两个人。
可他并非让她坐身侧,而是拍了拍自个的腿,眼尾轻轻一挑,示意她坐过去。
沈姝一时没缓过神,站在原地没动。
可渐渐地,她看到他眼里的不耐,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直至第二声催促:“过来。”
这次她不能再装聋作哑,只能低垂着眼睫,用力掐着手心,将泪水憋回了眼眶。
屈辱也好?作贱也罢,一切都是她选的,不是吗?
不过三两步,脚下像有千金重,她慢慢走到了他身边,嗅到了他身上的气息,茶香夹杂着一种冷梅的气味,还是让她不自在,睫毛颤了颤。
她微不可查的表情,自然也没逃过他眼睛,可他压根就不在乎,只是此刻翻腾在心口的悸动,需要一点点什么,来压制下去才行。
他拽紧她手腕,将她扯入怀里,那一刻,沈姝颤抖闭上眼,认命地被他拉坐到了腿上。
然不过一瞬,她听到他说:“不许闭眼。”
“睁开眼看着我。”沈少珩耐心到了极点,他大手摩挲着她腰肢,在她腰身上捏了两下。
她睫毛颤得更厉害了,像蝴蝶扑闪的翅膀。
随着他手指用力掐着她,脸上由红转白,猛地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惊恐的眸色,像是措不及防,亦或者说不情不愿,写满了眼底。
“如何这样看着我?”他似不满意,觉得有些扫兴。
用一双慵懒的眼神,支着身子往后一靠,轻飘飘说:“四妹妹既有求于我,也应拿点诚意出来,嗯?”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往唇边点了点,眼神意有所指,又用极为蛊惑的嗓音,轻声说:“四妹妹可知,何为交吻?”
不等她回答,他自顾自说:“并非只是两唇相接,而需心意相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可四妹妹没有一回,试着回应过我。”
他看着她慢慢涨红的脸,一点点红云攀上耳根,用轻而缓的语调,循循善诱:“四妹妹今日还学不会,可以慢慢来,舌与舌,唇与唇…”
门是紧闭的,窗却是开着的,有一丝风吹进来,他声音极为轻,清晰落在她耳边。
沈姝僵直坐在他腿上,后面的话,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良久,她听到他问:“四妹妹可学会了?”
从来都是他主动亲她,可这样的感觉,并不美妙,每回她皆是被迫承受,他的吻又凶又霸道,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那种窒息的恐惧感,一次又次,吞没了她,她逃不掉,也不能逃。
沈少珩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一点点耐着性子,那样的专注的眼神,像极了一个狩猎者,等着他的猎物,一步步进入他领域。
他给足了她时间。
很快,窗外的喧闹声远去,太阳西斜,只留下淡淡的光影,落在二人脸上,长睫下是他眼底翻涌的情绪,他耐心也似到了极点。
就在下一刻,他用力攥紧手边的圈椅扶手,柔软的唇覆上来,带着一丝香风,钻入了他鼻息。
她吻是麻木的,带着一丝生涩,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屈辱,被迫迎合着他,这样的吻让她觉得扭曲,甚至是恶心,一点美妙的感觉也无。
胃里止不住的翻涌,无法控制的痉挛,她亲吻的人,明明是哥哥不是吗?
她心里羞耻感加剧,对她来说,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早已违背了伦常,即便她也说不清,究竟他们是不是?
那牵绊着血缘至亲的关系,仅仅被一封子虚乌有的信,给撕成了粉碎。
她也弄不清了,脑子晕晕乎乎,胃里越来越难受,早已超出她身体极限,她再也忍不住,不得不想挣脱开。
可就在她唇瓣要与他分开,他似也察觉到了,像是长了眼睛,一只手抚过来,男子手背的青筋暴起,摁着她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滚烫如火,她颤抖着身子,被他翻身抵在了椅子上,凌乱的发,混乱的呼吸,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落在静谧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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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沈府,已是深夜。
沈少珩送她回兰香苑,在她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灯火阑珊处,二人贴得那样近,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翠红眼里惊骇莫名,心砰砰乱跳,只觉得那画面太过诡异。
她不敢胡乱看,把自个当作锯了嘴的葫芦,连忙低下了头。
沈少珩离开之际,叮嘱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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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看好沈姝,这才念念不舍,捏了捏她手指,出了兰香苑。
屋里安静下来,翠红这才赶忙上前,在沈姝耳边小声说:“姑娘你和王秀才他…”
今日她家姑娘出门,是和大哥儿一块去的,翠红也大致猜到了,他们要去地方,正是王秀才平日里摆摊的地方。
翠红想不会是什么好事,可眼下别说好事了,最坏的事她也见过了。
她一边小声问,一边心疼看着沈姝,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沈姝摇了摇头,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只轻描淡写说:“我和他还能如何?不过是和他说清楚,退婚罢了。”
她也不打算瞒着翠红,这个家里早已没有什么人,值得她去信任了。
除了翠红,也只有她了。
翠红看她说得轻描淡写,脸上没有半点忧伤,心却更痛了。
“姑娘,你若难受的话,想哭便哭出来吧,憋着怪难受的。”一语落,翠红眼眶倒先红了。
她是亲眼见证了,她家姑娘和王秀才素未谋面,到一路相识,相知,这样的一个过程,虽不算漫长,可也是年少情动,最难得可贵的情意。
即便那时翠红并不看好她俩,可见她家姑娘那样坚持,为了争取和王秀才在一起,不惜一个姑娘家,主动提出来二人的婚事。
可如何短短几日,说变就变,那样坚固不催的感情,像一阵风似的,说吹散就吹散了。
翠红是不信的,所以她才那样难受。
沈姝看她红了眼,或许在此之前,还想哭一哭,宣泄情绪。
可眼下除了麻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亦或者说,是心如死灰,这几日来她流的泪,比她这一生还要多。
眸里又干又涩,泪水像流干了一样。
眼看翠红要哭了,她反倒摇了摇头,幽幽说:“傻丫头,还有什么好哭的。”
“日子总要一天天过去,不是吗?今日哭完,明日又哭,没完没了,太阳也总会升起,再落下,日复一日,能改变什么?”
她幽幽看着窗外,像是一个看破红尘的方外之人,眼神疏离又飘忽,也不知神游去了哪?
这句话像是在对翠红说,亦或是开解她自个。
总之…又有谁会在乎呢?
沈姝用力握紧手心,掩在袖子里的手指,几欲发白,就连指甲嵌入肉里三分,她也浑然不觉。
从这一刻…或许她心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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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冰人果然去王仲平家,拿回了沈姝的庚帖。
这纸婚约也就算作废了,二人再无半点瓜葛。
庚帖送到了沈家,送到了沈枝山手里,他懒得看一眼,
对于这门婚事,他也没有多少期待,不过是指着一门买卖,想着有几分拉拢,有利可图,才会默默许下来的。
如今他看来,也没那必要了,听冰人说了几句话,便命管家取了点碎银,草草打发了她。
等冰人一走,他唤来沈少珩,又对他简单交代了几句,无非是这个家里,往后要靠他这个长子,眼下家不成家,被张月娥那样一闹,乌烟瘴气,他心烦得头疾发了,时好时坏。
不过短短几日,人也苍老了好几岁,身体也大不如前。
近来铺子里的事,全都交给了他这个长子打理,也算他老来一点欣慰。
“珩儿。”沈枝山拍了拍他肩膀:”为父老了,不中用了,往后你几个妹妹嫁了,你弟弟慧哥儿又那样小,这个家也全指望你了。”
沈少珩道:“儿子晓得的。”
“还有你四…不是,那野丫头的婚事,冰人方才来过了,婚事也退了。”
沈枝山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欲裂,想了想又说:“等这阵子忙完了,事淡了为父看着她也烦,你也可以得了空,寻寻有什么去处,把她打发出去,许配个人家。”
然而这话落,沈枝山看不到的角落,未看到他眸里划过一丝讥讽。
他眸里凉薄又冷清,看着他这父亲两鬓斑白的发,眼角的细纹,只是轻声说:“父亲,这事不急于一时,儿子自会安排,还请父亲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