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兰听女儿这么一说,立马走上前端详着林茗的模样,嘿!这是哪家的俊后生,跟她女儿莹莹正好般配!
胡莹莹今年24岁,正是年轻水灵的时候,可刘喜兰偏偏不这么认为,整天为女儿的婚事发愁,热衷于给胡莹莹张罗相亲对象,可是胡莹莹不是嫌男方矮了、胖了,就是嫌黑了、丑了,反正是一点儿也瞧不上。
刘喜兰总说她再这么挑三拣四把大好的青春给耽误了,等熬成老姑娘以后,条件好的人家就更不好找了!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的小姑娘,难不成还专门等到姑娘年纪大了再娶回家?
苏湳见这母女俩一副癞蛤蟆看见天鹅肉的模样,心里没好气,冷哼一声道:“是我一个阿姨家的弟弟过来玩儿两天,他人有点不舒服,吃了药在休息。”
“哦这样啊~”刘喜兰一双狭小的眼睛闪露着精光,“是哪家亲戚啊?我怎么不知道?”心里盘算着问清楚是谁家的小伙儿,抽时间上门去打听打听。
陈芝华打断她们的对话,招呼着几人到院子里喝茶。
虽然很不情愿,但苏湳还是客客气气的请刘喜兰到院子里去,四人坐在石桌前闲聊。
“哎,我听说湳湳公务员没考上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刘喜兰哪壶不开提哪壶。
胡莹莹用余光快速扫了一眼陈芝华,见她神情微妙,立马放下手中茶杯开口道:“哎呀妈~你少说两句吧!湳湳还年轻继续慢慢考也不耽误什么,再说了,考公这件事情也是要靠运气的!”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胡莹莹的为人,苏湳可真要被这位柔弱乖顺、纯善如白纸的表姐给哄骗了去。
从小到大,亲戚、邻居们都说她的这位表姐是小辈中最懂事儿、最会照顾弟妹的一个,但苏湳和其他几个比胡莹莹小一点的孩子都知道,这个表姐天生就属蜂窝煤的——心眼儿贼多。
苏湳八岁那年,家里来了很多亲戚朋友做客,那时她们住在老小区的顶楼没有电梯,不过总共就只有6层倒也还好。
吃饭的时候,大人给了钱让苏湳和胡莹莹一起去楼下超市买点饮料,苏湳拿着钱蹦蹦跶跶跑去楼下,还很热心地询问胡莹莹喜欢喝什么,买完之后苏湳一个人抱着两大瓶饮料哼哧哼哧爬到5楼,这时候,胡莹莹开口对她说:“表妹我来帮你拿会儿吧!”
那时候的苏湳天真的以为表姐是想帮她,到家之后,胡莹莹表现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嘴里说着好累、胳膊好酸之类的话,引得一众大人对她连连称赞:“哎呀~莹莹可真懂事啊!”“莹莹这么小就懂得照顾妹妹,不舍得让妹妹拿这么重的饮料!”......
小小的苏湳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屁颠屁颠跑到餐桌前坐下,接过满满一杯橙汁自顾自喝了起来。
等后来长大不经意间回想起这些事,苏湳惊叹于她的这位表姐,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懂得如何不费吹灰之力讨大人欢心、获得他人的称赞。
在那之后,还发生过不少类似的事情,苏湳和其他的弟弟妹妹们已经习惯了这位表姐的做派,也懒得去拆穿。一方面是懒得解释,另一方面是这位表姐实在是太会给自己立人设了,以至于她的这种形象深入人心,就算拆穿了也不会有人信了。
不过苏湳也不是吃素的,喝了口茶咂咂嘴问道:“哎表姨,听说你上次给表姐相看的那个对象,家里可有钱了!”
刘喜兰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可不是嘛!他们家里请了两个保姆呢!出门都是车接车送,那嫁过去就剩下享福咯!”
苏湳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状似无意道:“那这么好的条件,表姐怎么不愿意呢?”
刘喜兰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斜睨了女儿一眼:“谁知道她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家庭条件死活不愿意嫁,一天天的就知道嫌弃人家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就是没有能让她满意的人!”
胡莹莹有些沉不住气,“妈!你这是干嘛啊!怎么又变成我的不是了?你给我想看的那个男人是挺有钱的,可他离过婚还带这个孩子,你让我嫁过去直接当后妈啊!”
“那我之前给你相看的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刘赫,你不是也不愿意么!”刘喜兰气得直翻白眼。
“他看着是挺顺眼,可他家里穷的叮当响,我嫁过去喝西北风啊!行了行了别说了,我们不是来问其他的事儿么。”胡莹莹撇了撇嘴,到底是没有发作出来,及时止住了这个话题,不想叫苏湳看她们母女俩的笑话。
刘喜兰看着女儿一阵挤眉弄眼,这才想起还有正事儿没问:“我说妹子啊,听说苏杰出轨,跟那小三儿还有个私生子呢~你就这么跟他离婚了?”
胡莹莹端起茶杯喝茶,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实则竖起了耳朵,时刻关注着谈话的内容。
刘喜兰表现出一副颇为遗憾的表情,“照我说,像妹夫这样的也难找,人又实在又能挣钱,对老婆孩子也好,你要是早点给他生个儿子,也不至于沦落到被扫地出门躲回老家的地步啊!”
陈芝华依然保持着面子上的和睦,苏湳的表情一瞬间冷了下来,搞这么半天是来打听他们家的八卦啊!怪不得挑了个下午的时间上门来,她的这位表姨,可是出了名的大喇叭,嘴里没个把门儿,就爱盯着别人家一亩三分地的事儿八卦个没完。
“我这人心直口快的,也是想关心关心你。”刘喜兰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于直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难为兰姐还挂念我这个妹子。”陈芝华面不改色,愣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悠闲地喝着茶水。
刘喜兰见打听不出什么,便对苏湳动了心思:“那个,我看湳湳也老大不小了,就没交个男朋友什么的?表姨手里还有几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那可都是好茬儿~要不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不用了表姨,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苏湳在心里感叹不已,她的这位表姨还真是爱给人做媒,上一次给别人介绍的对象,结婚3个月就离了,亲家没结成反倒成了冤家......
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反正是都不走心。
胡莹莹先起身说道:“妈,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刘喜兰只顾着聊八卦,看了眼时间这才拍手道:“哎呀,我儿子今天放假要回来,不说了我们先走了!”
苏湳和陈芝华起身相送,很是客气了一番。
“妈,你没瞧着苏湳刚才黑着脸的样子,我这心里啊可算是舒坦了!”胡莹莹立马换了副嘴脸,完全没有了先前清纯的模样,眉梢眼角的刻薄劲儿一下子显露出来。
“今天啊,我也算是看了她陈芝华的笑话,年轻的时候她就掐尖儿要强爱出风头,仗着自己念过几个破书,造作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搬去省城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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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把我们这些乡下的亲戚放在眼里,一天到晚就知道装清高!”刘喜兰心里很是得意。
“妈,我瞧着躺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不像是什么远房弟弟,咱们总共就这么几家亲戚,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胡莹莹凑到她妈跟前,细细回想着躺在沙发上熟睡的人,眼珠子滴溜溜转悠个不停。。
“估计是苏湳他爸那边的亲戚吧!”刘喜兰耸耸肩,又看了看时间着急慌忙要去接她儿子放学。
胡鑫鑫,是胡莹莹的弟弟,刘喜兰的儿子。
在职高读书,三天两头翘课,长得五大三粗比他爹胡涨财还要魁梧,老师平时也懒得管他。
“我跟你说,你弟弟没两年就要考大学了,你这个当姐姐的能出力就出点儿力,之后嫁个有钱的人家也能帮衬帮衬你弟弟,将来你弟弟有出息了,有娘家人给你撑腰,你在婆家才更有底气,知不知道!”刘喜兰一张嘴嘚啵嘚啵跟机关枪似的,对着女儿胡莹莹一顿洗脑输出。
胡莹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就胡鑫鑫那个样子还考大学?她撇了撇嘴到底是没有反驳出口。
院内,终于送走了两个聒噪的人,苏湳和陈芝华得到了片刻的清静,娘俩默契的喝茶润喉、调整心情。
“我瞧着林茗这么一收拾跟换了个人似的,以前远远看着脏兮兮的还有点不太正常,现在整个人干净又清爽,不说他是疯子的话,还以为他是在念书的大学生呢!”陈芝华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连忙掩唇调整面部表情。
“妈,我感觉林茗真的变正常了,他从昨天回来到今天上午,动作神情、说话做事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苏湳面露急切,担心她妈妈不相信又急忙补充道:“真的,他昨天找我要剪刀自己剪了头发!”
“我还以为是你带他去街上理发店剪的呢!”陈芝华难以想象,一个整日疯疯癫癫的人突然变正常是个什么情况?莫不是又受了其他的刺激,以毒攻毒所以就变好了?
正说着林茗的事儿,堂屋里就传来了动静。
苏湳心情急切,一时间竟忘了脚踝的伤,她起身踉跄着差点跌倒,还好及时扶住了茶几一角。
“怎么这么严重?”陈芝华看到女儿连站都站不稳,这才重视起来连忙蹲下身查看。
“被你表姨表姐一打岔,都没来得及检查你的脚伤,等会儿我去请陈奶奶过来一趟,她对这些跌打损伤比较有经验!”陈芝华说完扶着苏湳坐回茶几前,这才走去堂屋。
“林茗?”陈芝华眉头紧锁,伸手在林茗眼前挥了挥,还是那副痴傻的模样。
醒过来的林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他的眼睛覆着一层朦胧的水雾,已然不再透亮,像是被丢弃在荒野的老式家具,内里破败不堪,已然腐朽发霉。
他舔了舔嘴唇呢喃道:“苏......湳......”说完直愣愣站起身,一步一晃一挪动朝院里走去。
“莫不是中邪了!”陈芝华看着四肢僵硬的林茗百思不得其解。
苏湳坐在院子里,笑意温和。
她刚想开口询问林茗是否觉得哪里不舒服,便感觉到他不太对劲!
“苏......湳......”林茗像是出了故障的录音机一般,机械地呼喊着苏湳的名字,反反复复。
苏湳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