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说媒
    夜里,苏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七上八下。

    “送去社会机构?”苏湳自言自语,“万一......万一他们虐待林茗怎么办?”

    她抱着枕头蒙住脸,在床上翻来覆去静不下心,索性起床到院子里透透气。待走到到杂物间门口时,她轻轻推门而入,蹲在林茗身旁,就着月光看清他熟睡的模样,动作轻柔生怕将他吵醒。

    真的要把林茗送去机构看管吗?

    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待在里面出不去了?这和蹲监狱有什么区别?如果他恢复清醒了呢?

    苏湳心里苦涩难言,但她妈妈说得也有道理。

    今晚月朗风清,明日定是个好天气。

    苏湳下定决心要带着林茗多接触这个世界,等回省城之后就带他去看精神科医生,她就不信了,既然能恢复清醒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傻下去?

    翌日清晨,苏湳斗志昂扬带着林茗沿着南河边跑步,跑完步回家还不能立马吃饭,要让林茗将每一种食物的名字、做法说出来才能动筷。

    吃完早饭后,便是赏析古典音乐的环节。

    “林茗你过来!”

    苏湳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老式录音机和一些音乐磁带,捣鼓了几下发现还能用,试着选了个磁带放进去,正好可以让林茗多听听,培养一下音乐细胞。

    林茗听见苏湳喊他,二话不说扔掉手里的石子儿,坐在石桌旁静静等待指示。

    与此同时,在通往苏湳家门口的小路上,有两个人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烫着一头泡面卷儿个性十足,脖子上围着一条玫红色的丝巾塞在衣领内,描眉化唇但技艺不精,涂得口红也略显劣质,整个人精明外露、一看就不太好惹。

    另一个年轻点儿的女人,估计二十岁出头,也烫着一头卷发,也可能是自来卷儿,发质看着很差,干枯如荒草。

    中年女人一把拉过年轻女人的手,凑到她耳边说道:“等会儿你就坐在旁边先别说话,我问清楚哪个是苏湳之后,你再去找她聊聊天套套话,表现得亲热一些知道没!”

    年轻女人撅着嘴有些不情愿道:“妈!那个人家里穷的要死,你为什么还要跑这一趟为他说媒?他有钱给你吗?”

    中年女人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之前就听说平山村搬回来一个女人,虽然离了婚,但是样貌各方面都是顶顶好,似乎也还挺有钱的!”

    年轻女人撇嘴:“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中年女人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傻啊!这刚离了婚的女人正是脆弱的时候,你小舅到现在都还没娶上媳妇儿,刚好有人相中她的闺女了,我也好趁机打探打探消息,看能不能给你小舅撮合撮合!”

    年轻女人连连点头不再言语。

    待走到院门口时,中年女人拢了拢一头的泡面卷儿,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是陈芝华陈大妹子家吗?”

    苏湳听着有人喊她妈的名字,便站起身朝院外看去,“我妈出去了,有什么事儿吗?”

    中年女人闻声一瞧,哎哟呵!真是顶顶水灵的一个姑娘!那皮肤白嫩的跟牛奶似的,一头长发又黑又亮,巴掌小的脸蛋精致可人儿,通身打扮跟外国人似的——洋气!

    怪不得那个刘赫一直央求她来帮忙说媒,就这样的姑娘在相亲市场上,甭提多抢手呢!

    中年女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噢哟~你是苏湳吧!我是来找你妈的,听说她从省城回来了,想着来看看她!”

    说着揽过自己的女儿介绍道:“这是我女儿金凤,我呢姓周,你叫我周大婶儿就行!”

    一直安安静静坐着听音乐的林茗突然站起身,他一把拉过苏湳,双唇紧抿,戒备十足。

    周大婶儿微微一愣,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金凤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伴随着悠扬的乐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一眼便看见了林茗,他长得可真俊啊!真真是十里八乡的后生也没有他俊!

    周大婶儿用胳膊戳了戳女儿,示意她赶紧打声招呼。

    金凤回神,一股脑儿将自己的情况全说了出来,“我...我叫金凤,今年20岁,、身高159、家住东阳村、现在还是单身!”

    周大婶儿无语白了她一眼,扭头又换上一幅笑呵呵的表情道:“我这个女儿为人爽快,心里啊藏不住事儿,没什么特别的优点,就是好相处也没有坏心眼儿!”

    苏湳关掉录音机的声音,心里却不曾松懈半分,林茗平时对其他人都还算友善,很少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要小心应对才是。

    苏湳淡淡道:“今儿不巧了,我妈有事儿不在家,不如等过两天你们再上门来,我回头跟我妈交代一声就是了!”

    周大婶儿虽然听出来苏湳话里赶人的意思,但依然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样子,面上笑呵呵道:“不打紧不打紧,我们等着就行了。”

    说完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茶几前,那架势,颇有等不到人回来就不走了的意思。

    苏湳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小声叮嘱林茗回房里待着,自己去厨房里泡了两杯热茶端了出来。

    周大婶儿、金凤接过茶杯连声道谢,三个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周大婶儿故意找话茬,指着杯子说道:“哎哟这茶喝着真不错!在哪儿买的啊?”

    苏湳漫不经心的回应道:“就是普通的铁观音,茶叶铺子都能买到。”

    周大婶儿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金凤开口抢了先:“那个苏湳妹子......”

    苏湳及时开口纠正道:“我比你大,不用喊我妹子,叫我名字就行~”

    金凤连忙开口:“呃...苏湳姐,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苏湳盯着杯中上下浮动着的茶叶,面不改色道:“怎么?你认识他?”

    周大婶儿笑着放下手中茶杯道:“当然不认识,就是没听说你妈还有个儿子啊?”

    苏湳听出来这是故意在套她话呢!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他是我男朋友,有什么问题么?”说完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小小的抿了一口。

    金凤反应剧烈,蹭的站起身吼道:“什么?他是你男朋友?”

    陈大婶儿拽着女儿的胳膊,将她按坐在凳子上,“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儿?大惊小怪的像什么样子?”

    这时,陈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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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骑着电动车从外面回来,看见院里多了两个陌生人,缓缓开口询问苏湳:“这两位是?”说着将车停好,提着两兜子瓜果蔬菜放在旁边。

    苏湳诧异,走到陈芝华身边悄声问道:“妈,你不认识她们吗?她们说认识你,专程跑一趟来看你的,还知道你我的名字呢!”

    陈芝华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莫不是长时间没回村,当真是把人给忘了?

    “行!你先回房间待着,既然是专程来找我的,我去跟她们聊聊。”陈芝华洗了洗手,笑盈盈的坐到茶几前。

    苏湳见状便回到屋里,站在窗后撩开帘子一角,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道大姐怎么称呼啊?”陈芝华率先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周大婶儿来之前准备了一箩筐的说辞,这话到嘴边倒是有些说不出口了,只能顺着陈芝华的话茬回应她:“额我姓周,这是我闺女金凤,我之前见过你的,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金凤笑得谄媚,凑到陈芝华跟前儿想极力表现什么,“婶子好,我叫金凤,听苏湳姐说,屋里那个人是她男朋友?”

    陈芝华微愣片刻,不疾不徐开口道:“孩子的事儿我一般不怎么插手~”

    这话细品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端看听的人怎么意会了。

    周大婶儿一听这话心里的石头重重砸下,索性开门见山道:“大妹子啊,我就跟你直说吧!今儿我也是受人所托,我们村里有个后生相中你们家闺女了,特意托我来说媒,看看两人有没有缘分,相看一番也是好的!”

    陈芝华笑而不语,理了理衣袖才开口说道:“哦?不知道是谁家的后生?”

    周大婶儿见有戏,一下子拔高了声调,眉飞色舞道:“哎哟大妹子!这个后生那真是一表人才还特别的孝顺!在家啊从来不让他妈干家务活!”

    说着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他爸啊就更厉害了!每天都在外面奔波赚钱,那谈的可都是成千上万的大生意呢!”

    陈芝华冷笑一声,态度淡然道:“据说他爸是一个特别念旧的人,把镇上的大楼房卖了,特地搬回老家居住,为的就是落叶归根?”

    周大婶儿小眼一眯,两手拍着叫好道:“啊对对!就是他!”

    一旁的金凤看出陈芝华脸色不对,连忙示意周大婶儿安静些。

    前些天,陈芝华就看见一个男人总是在门口晃悠,问他话也不吭声,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不成想,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

    陈芝华气场全开,厉色道:“哼!周大婶儿,你莫不是觉得我常年在外,对十里八村的人都不熟悉,所以好蒙骗?还是说你们做媒婆的都是这样巧言令色、惯是会颠倒黑白的?”

    “你说的那个后生,是叫刘赫吧!听说二十来岁的人了整日里游手好闲,至于他那个妈却是个可怜人,硬生生被婆婆丈夫给磋磨疯了,这样的人还指望她干什么家务活?”

    “好巧不巧,我刚好认识刘赫他爸,一个不要命的赌徒而已,还说什么做大生意的?”

    “不过确实,他一出手就是成千上万的去赌,前些年还找我闺女他爸借了2万块钱至今未还,你要不提这档子事儿,我都快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