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湳只当他不想吃便也没有多想,折腾一天,她要美美的冲个澡,然后舒舒服服躺在小窝里耍手机。
林茗抱着苏小马坐在一旁的榻榻米上,眼神幽怨。
“我不是说过嘛,想吃果冻就自己去拿,喏,在桌子上放着呢!”苏湳实在受不了林茗看着自己的眼神。
他想吃果冻,她专门跑到便利店去买,可这家伙不吃还跟她赌气,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林茗噘着嘴嘀咕:“湳......骗人......”最后竟将头埋在小马玩偶里,趴在榻榻米上小声抽泣。
“哎我说你,不带这样玩儿的啊!”苏湳急忙拿着果冻哄他:“我不是已经买了嘛?喏,果冻在这儿呢!”
苏湳拿着果冻往林茗嘴里塞,他一边哭一边躲,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委屈,连带着肩颈上下耸动。
苏湳摸不着头脑,想尽一切办法哄他:“来来来,这儿有面包,要不要吃面包呀~呐呐呐,还有糖果,可甜可甜了!”
还是不行......
苏湳气得头晕,一时之间没忍住大声训斥道:“林茗!我给你脸了是吧!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林茗吓得一激灵,连忙止住哭声,缩在榻榻米的角落里,他蜷着双腿,抱着苏小马不敢抬头,抽抽搭搭还带着哭腔,像个被负心汉狠心抛弃的小媳妇儿。
苏湳一阵心软,她上前搂着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你想吃果冻我也买回来了,买回来你不吃就算了还闹脾气,你说让人怎么办嘛?”
林茗抬起泛着泪光的眼眸,眉梢鼻尖红成一片,“不是......果冻......”
苏湳将耳朵凑近林茗的唇边仔细听,“什么?”
林茗瞳仁闪动,看着近在眼前的苏湳,伸长脖子在她的唇边浅啄一口,而后憨憨笑道:“果冻......”
苏湳再欲发火,一抬头正对上林茗布满星星的眸子,红红的眉眼楚楚可怜,但脸上却挂着极为纯粹、灿烂的笑容,说他皓齿明眸也不为过。
林茗在其他人面前几乎没有笑过,大多是处于戒备状态甚至略带敌意,可见他那些年受了不少欺负、吃了不少的苦头。
苏湳终究不忍苛责,就当他是小儿无知,不懂男女情爱吧!或许,他只是把她当做信任可靠的姐姐,想要表达亲近的意思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林茗又回到最开始的模样,不是很正常但生活尚能自理,只不过格外粘人些。
前几天定制的项链终于到了,苏湳拆开精美的礼盒,拿出项链仔细端详,很符合她的预期。
这是一条设计独特的男款项链,触感微凉,简约高级。
项链中间坠着一块纯黑色的皓石,正面刻着“林茗”二字,背面是手机号码。皓石旁边搭配一颗银灰色的小铃铛,拿在手里轻轻晃动,铃铛与皓石碰撞,发出丁零当啷的细碎音。
“林茗,你过来~”
“低头。”
“再低一点。”
“蹲下。”
戴好项链之后,苏湳垂眸俯视着蹲在地上的林茗,虽然看着大大的一只,但是他敏感又脆弱,乖巧又听话,反差感十足。
苏湳萌生出一个难以启齿的想法,突然好想欺负他怎么办?
好想看他掉小珍珠的模样,眼尾红红、可怜兮兮,像只温顺的金毛,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他的脑袋,
苏湳伸手抬起他的下颌,漂亮的喉结向外凸出,黑色的皓石落在他的锁骨之间,她忍不住勾起项链轻轻拉扯,他便立马靠了过来,真是一只听话的...小狗。
苏湳用手指勾起项链然后放掉,如此反复,银铃与皓石来回碰撞,发出一阵“丁零当啷”的脆响。
苏湳觉得这声音极为悦耳,像牵着狗链似的,她微微俯身逗弄着林茗的眉眼,时不时揉一揉他的脑袋。
林茗被扯着项链只能半跪在地上,他仰首贪婪地呼吸着眼前人的气息,像只大型烈犬,面对主人他选择臣服。
—
苏湳再次回到画室上课,发现小呆瓜的那位同班同学也在,她抱着吃瓜的态度调侃姜北:“小呆瓜你可以啊!看把人家小姑娘迷得不要不要的,都追到画室来了。”
姜北低头在苏湳耳边故作警告道:“湳湳姐你别乱说!根本没有的事儿!”
苏湳眯眼挑眉,笑着打趣道:“是是是,我们小呆瓜要做姐姐的童养夫呢~哈哈哈!”
姜北耳根刷的红透,他迅速别开脸,赌气似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再与苏湳说话。
任婷婷看着这一幕觉得无比刺眼,她慢慢握紧手中的画笔,脸上是不甘的表情。
任妈妈从小教她不要和成绩差的同学玩儿,说她没有天赋要学会笨鸟先飞,跟着学习好的同学总能有所收获。
因此,她总是默默关注着班里稳居年级第一的姜北,知道他爱打篮球、知道他喜欢戴手串、知道他口袋里总是放着梅子糖......有时想要和他说句话,却实在没有勇气去靠近他。
直到那天,他用力拉住她的胳膊,为她挡下飞来的篮球,身体相碰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姜北是鲜活的、是真实的、是充满力量的,而不是只可远观的存在。
可她不知道姜北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姐姐,关系竟然那样亲密。
姜北心里清楚,他每一个行为习惯的背后都有迹可循。
湳湳姐上学时是女子篮球队的成员,他的第一个篮球便是她送的,她总会在他难过时掏出一颗梅子糖哄他开心,送给他的第一条手串儿、第一块手表、第一双球鞋......他都很珍惜。
八月下旬,临近开学季,来画室上课的学生慢慢减少。
任婷婷这段时间借着交流灵感的名义,有一半的时间都待在姜北的位置旁边。
姜北有意保持距离,大多数时候只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中并不言语。
此时,任婷婷凑到姜北的画板旁,细声询问:“姜同学,周日的同学聚会,别忘记来参加哦~”
姜北疑惑,微微抬眸瞥了她一眼,“同学聚会?”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有看班级消息,有同学提议为了庆祝我们升入高中,要在正式开学前举办一次同学聚会。”任婷婷说完眼睛一转,蹲下身撑着下巴,仰视姜北道:“听说~老班儿也要来呢!”
姜北沉思片刻:“班主任也来?”
“应...应该会来。”
傍晚,回家路上。
苏湳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露出一副贼兮兮的表情,“你们俩最近关系走得挺近呀~进展到哪一步了?”
姜北羞怒:“没有的事!我和她下午就讨论了关于绘画的内容,然后她说周日要开班级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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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班主任也会到场,问我去不去,我说考虑考虑......”
苏湳噗嗤一笑:“行行行,我又不是在审犯人,你别那么激动。”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
苏湳电话铃声响起,坐在副驾驶的姜北眯起双眼看着车内显示屏上的四个大字。
白大帅哥?
谁是白大帅哥!
苏湳点击屏幕接听,“喂。”
对面传来贱兮兮的气泡音:“宝~贝儿~有~没~有~想~我~嗯?”
姜北脑子一震。
苏湳边笑边嫌弃道:“你有病啊!能不能正常点儿?”
油腻的气泡尾音化作爽朗的笑声传来,“湳湳我回来啦!晚上出来聚一聚,记得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哦~”
白星压低声音补充道:“等会儿有很多帅哥!”
苏湳努力绷着笑容,“好!我回家收拾收拾等你消息~”
白星:“那待会儿见宝~”
挂断电话,苏湳调整呼吸压下咧到脑后的嘴角。
姜北一颗心跌落谷底。
备注白大帅哥,言语之间如此亲密......是男朋友吗?!
这怎么可能?他几乎天天和湳湳姐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姓白的男人,难道是他回老家那段时间认识的吗?当时他就不应该回去,错过了极为重要的环节。
这下好了,有个姓林的,又来个姓白的!
姜北心里懊恼不已,声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湳......咳咳!湳湳姐,刚刚那是谁啊?”
苏湳随意说道:“是白星啊~”
姜北疑惑:“白......星?”
苏湳:“对啊!望月画室的创始人之一,你不认识他么?”
姜北:“望月画室创始人不是纪望老师吗?”
苏湳:“哦~可能你去年来上课的时间短,所以没见到他,明天他应该会去画室,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姜北小心翼翼试探,“你们......很熟吗?”
苏湳笑道:“他这个人可好玩儿了,你肯定也会喜欢他的!”
姜北阴沉着脸,也会......喜欢他?
苏湳把姜北安全送达小区门口,猛打方向盘调头回家。
她边换鞋子,边对早早等在门口的林茗说道:“晚饭吃了么?”
林茗摇头。
苏湳着急忙慌钻进厨房下了碗鸡蛋面,林茗坐在餐桌前大口大口吃完,连一滴汤都没剩。
趁着这个间隙,苏湳画了个淡妆,将长发随意挽起,换上牛仔短裙搭配修身的一字肩短袖,衬得肩颈线条十分漂亮,整体风格与往日大不相同。
“林茗,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困了就先睡,拜拜~”
“砰”的一声,林茗还未反应过来,大门就已经被关上。
包厢内,白星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站在窗边,团团烟雾笼上他漂亮的眉眼,郁郁不得志的样子与身后金碧辉煌的餐厅形成某种对比,像一只被强行折断羽翼的飞鸟,豢养在精美的牢笼里不得自由。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他的思绪。
“喂,星星我快到了。”
白星猛吸一口吐出烟雾,连忙将烟头熄灭丢进垃圾桶,“我下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