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铃铃~”
在一片混乱之中,银铃那细细脆脆的响声显得格格不入。
“哥,接住!”
危急时刻,息婳取下鬓边的银铃发簪,朝空中用力一掷。
息豹腾空一跃接住发簪,落地的瞬间踢开一只扑面而来的野狼。
这些野狼个个眼仁乌黑、凶狠异常,身体周围还隐隐散发着团团黑雾。
用符纸操控猛兽,这是狂水部的禁术,却被邬河部奉为圣术。
狂水与邬河均是地名。
狂水部以狂水村为中心分布在狂水湾周边。
邬河部原是狂水部的一个小分支,后来脱离狂水部迁移至邬河附近,取名邬河部。
邬河部擅于制作符纸,精于以符控物之术,只是这种方法对操控者本身有极大的反噬,因此,邬河部众人的平均寿命在四十五岁上下。
—
当年,邬河部夜袭狂水部,目的是偷取斧头草和银烛,用以培育银蛇蛊。
事情败落之后,他们将注意打在时任令女的息婳身上,听说令女身上时刻带着银蛇蛊虫,只是不知道藏在哪里。
邬河部便在狂水部众人庆祝年节之时,用符纸操控孩童,将令女息婳诱至邬河附近,而后掳走。
息豹赶到事发地点时已失去先机,加上寡不敌众、邬河部蓄谋已久,他根本不是对手。
紧要关头,息婳取下发簪扔给息豹,息豹拼死将银铃带回狂水部。
当时的他浑身是血,被豺狼咬断了一条腿,最后实在撑不住,硬是爬回了村子,毫无英气可言。
他跪求众人去救息婳,“族老!求你们...救救我妹妹!”
几位族老连连摇头:“息豹,节哀吧!”
息豹如同发疯一般质问道:“放他妈的狗屁!我妹妹只是被掳走了,她还没有死!你们为什么不去邬河部救她!”
其中一位胡子花白的族老指着年纪尚小的青淼,“息豹,你好好看看,青淼额间的令字已经出现了!这说明她便是新任的令女,而息婳已经死了!”
息豹朝天狂笑:“哈哈哈哈哈!这不可能!”
“我妹妹还没有死......她只是被掳走了!”说完,息豹转身离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晚,他孤身一人闯入邬河部,因吸入过多毒气烧坏了嗓子,双眼也被毒雾熏瞎......
他终究是没有保护好妹妹,那银铃发簪,最终戴在了青淼的鬓边。
当时,青焱还是个小奶娃,为了保障新任令女的安全,阿惹被族老指派给青淼,顺便教导青焱蛊术,让他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令侍。
息豹身体恢复后,便接替了林阿公的位置,从令侍成为新一任守祠人,负责守护领女祠、养护斧头草。
每一次青淼前往令女祠,息豹都会听着那银铃的响声发呆,就好像是妹妹还在身边。
然而半年前,狂水部出了内鬼。
令女祠再度迎来浩劫,数十根银烛被毁,几只银蛇蛊逃窜而出,不知去向。
能抓回来的均已封于银烛之内,还有几只尚未追回,如今正在寻找。
—
青淼拿起茶杯浅酌一口润嗓,“林茗体内的银蛇蛊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逃走的,这些银蛇蛊只有吸食人的一丝精魂方能长成,这也是狂水部非到必要时,不愿意使用银蛇蛊的原因所在。”
她继续说道:“但我们从来没有胁迫他人出卖灵魂,来这里的人都是心中有求,自愿献祭灵魂,林茗应该是和上一任令女息婳做过交易。”
苏湳感觉脑子痒痒的,她似懂非懂,不太能理解。青淼说的这些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也情有可原。
苏湳忧心忡忡,“虽然我还是不太懂,但我比较担心林茗的身体,先前,他头痛的症状就很频繁,现在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青淼打了个哈欠,“啊哈~等明天再说吧,我困了。”她二话不说起身回房,独留苏湳一人在风中凌乱。
苏湳心情烦闷、脑子里一团乱麻,她用手揉了揉头发,最后直接爆发性来回搓头。
回到房间,看着依旧昏睡的林茗,苏湳感觉非常无助。
这一天之内,她接受了太多信息,有关于狂水村的故事、有关于令女的故事、还有关于林茗那不为人知的往事......
苏湳坐在床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盯着林茗的后背,回想起那细长的不明物体在林茗的皮肤之下游走的情景,她实在是觉得恐怖,越想越觉得瘆人,内心久久无法平复。
注意到滴落在林茗背上的蜡花,她伸手轻轻一抠,那蜡花便脱落下来。
“湳......”
苏湳的手一顿,“你醒啦?”
林茗哼哼唧唧道:“嗯...冷...”
苏湳起身帮他掖好被角。
四目相对间,苏湳打了个激灵,林茗这眼神怎么透着一股浓浓的蠢劲儿?
她伸手在林茗眼前晃了晃,比了个耶的手势,“林茗,这是几?”
床上的人拽了拽被子,将头埋进去,只露出两只眼睛,“是...兔子...”
苏湳:“!”
“什么情况?”她简直要疯了,真的是要疯了,“这好好的,怎么又变成傻不愣登的样子?”
林茗伸出一只手戳了戳苏湳的手臂:“饿......”
苏湳哭笑不得,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先睡觉,天亮起床就有吃的了~”
林茗一听这话,眼神立马变得幽怨起来,一双手死死拽着被角,最后“哼”的一声转过身去,不多时,竟传来低声抽泣的声音。
苏湳瞬间感觉回到了在省城的时候,天天都要哄他,吃饭要哄、睡觉要哄、洗澡要哄、哭了更要哄......
“好了好了,先睡觉吧!”苏湳说着脱掉鞋子半靠在床上,夜里冷,她扯了个被角盖在腿上。
春天的气温比较低,她索性往下挪了挪,直接盖着被子睡觉。
苏湳马上就要进入梦乡,被林茗摇醒后十分不悦,“马上给我睡觉!”
林茗一咬唇,做出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哭了一小会儿,见苏湳仍旧不理他,便抹了把眼泪,往苏湳身边靠近。
他眨眨眼睛,时不时玩弄着苏湳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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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闻了闻,“香。”
林茗伸手戳了戳苏湳的脸颊,“饿...包子...”
见苏湳没反应,林茗拔高音量,伸手捏着苏湳的脸蛋用力一揪,“饿!包子!”
苏湳有很重的起床气,被林茗惹毛后,没忍住扇了他一巴掌,“哎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都说了没有包子,现在没有吃的!”
“呜......”林茗十分惊恐,他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苏湳,似乎在无声控诉着她的罪状。
“我......你......”苏湳重重的叹了口气,可她实在是困得不行,感觉再不睡觉的话可能要嗝屁了。
她伸手摸着林茗的脑袋,闭上双眼,非常敷衍地拍着他的肩膀哄道:“好了先睡觉,梦里有包子,林茗最听话,明天明天......”
苏湳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还是睡着了。
林茗白天昏睡了六七个小时,现下只觉得饥肠辘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夜深人静,屋外偶有凉风吹过,带动树梢沙沙作响。
林茗一双眼睛睁得溜圆,他又饿又无聊,便开始观察熟睡的苏湳。
他伸出食指划过她的眉眼,苏湳脸颊抽动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林茗也侧过身,正好与苏湳相对。
“果冻......”
林茗咧嘴一笑,往被窝里面钻了钻,慢慢靠近苏湳的枕头,他仰起下巴,探出舌尖,轻轻舔舐着苏湳的唇瓣。
“嘿嘿......”林茗对着空气傻傻一笑,“果冻......软......”
他再次启唇,探出舌尖......如同吃果冻一般连啃带咬,时不时吮吸一番,似要将“果冻”吞吃入腹。
梦里,苏湳被一只哈巴狗狂追不舍,无论她怎么跑也甩不掉,最后那只狗将她恶狠狠扑倒在地,用滑溜溜的大舌头舔她的脸。
苏湳在一阵痛感中醒来,迷迷糊糊看见一张人脸,正对着她一顿乱啃。
“我靠,哈巴狗成精了!”苏湳在心里惊呼,“不对,怎么感觉不像是做梦?!”
苏湳彻底惊醒,是林茗?
“嗯......嗯唔......”苏湳无法张嘴说话,只能挥舞着手脚,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茗已然到了忘我的境地,不知为何身体越来越燥热,越来越难以控制,他本能的想要更多,湳的身体就像棉花糖一样柔软香甜,想要深深地陷进去。
苏湳用力捶打着林茗,双腿不停地上下翻腾。
林茗吃痛,起身跨坐在苏湳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苏湳使不上劲儿,便挥舞着胳膊拍打他的胸膛,“啪——!啪——!”
夜深人静,清脆的巴掌声格外响亮,不一会儿,林茗的胸前便浮现出几个红红的巴掌印。
林茗委屈低头;“痛......”说完,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往下掉。
似乎是心里不服气,他攥着苏湳的双手,将她的手腕摁在枕头边。
苏湳四肢均被桎梏着,彻底动弹不得,“林茗!你再这样我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