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幼幼以胜利者的姿态命令完恶鬼展怀义,展怀义立刻说道:“好的。”
随即,无数黑雾涌向纪幼幼和玉泫鹤,没等纪幼幼慌张,展怀义解释道:“放心,我是个讲诚信的恶鬼。黑雾是我炼化的恶鬼之魂,听命于我,能上天遁地无所不能,只是可惜受困封印。”
纪幼幼也不想和这种恶鬼过多搭话,她虽然自诩为没有传统道德的“好人”,但是人鬼殊途,她一般自保,不愿意多沾染这些晦气东西半分。纪幼幼随即哑口不言。
谢凛反正被她害死了,她得全力应付出去的事。
毕竟,听谢凛说,他爹不喜欢他,但虎毒不食子,好歹儿子死了,父亲也是会过问的吧?而且谢凛说了,他有个干爹十分厉害。
棘手的问题又来了,出去该怎么应付谢凛门派正阳的人。
又扭头望向旁边昏迷不醒的玉泫鹤,不如利用玉泫鹤的旧情,让玉泫鹤保她。
只要玉泫鹤能庇护下她,她可以装作骗谢凛的样子,再“爱”一次玉泫鹤。
等黑雾包裹全身,纪幼幼眼睛一黑,头也晕晕的,在黑暗之中,混沌睡了过去。
-
“怎么可能?!!怎么出来的是这个女人?!”
养魔王大惊失色,跌坐在人骨造的椅子上,骇的他指着阵法之中,从魉域传来的人。
竟然只有那个凡女?!!
不可能!
小谢公子呢?!
惹到淳无臣,那可是踢到钢板了。养魔王顿时失了魂魄,人也苍老了许多。
“不好了!!不好了!!”
养魔王看着阵法中心昏迷不醒的纪幼幼,头都大了,此刻听见手下弟兄们催命般的报不好,脾气也暴躁了:“谁来索命了吗?!!这么嚷嚷?!!”
“玉衡的仙鹤!!弟子们见快打到家门口了!!而且外头的邪魍府死伤了好多邪修!!”
养魔王妄自悲怜,颓坐在肮脏的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是啊,从最开始做邪修开始,□□的折磨,外界的侮辱,如过街老鼠般的待遇。养魔王过了一辈子,他这一辈子从开始就完了。
人在邪修,身不由己。
他要是拒绝和谢凛的这次合作,谢凛会暗里灭他,而且根本不用理由。
因为他们是邪修,他们是正道。
邪不压正。
但是,和谢凛合作,死一个玉泫鹤,更要得罪玉衡,还是惹不起。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明知道是阳谋,也得上套。
养魔王无限感叹:“人在邪修,身不由己。”
进来通传的邪修弟子听的迷糊,走了过去问道:“大哥,你发号施令啊!”
一把甩开小弟子,养魔王怅然若失:“什么号?什么令?!束手就擒!改邪归正!我自有办法和那个仙鹤说明。”
养魔王现在只能乖乖投降,将事情全盘托出了。他知道实力差距,并不觉得投降丢人,只求保得住他的这些邪修兄弟们。
而且,他们仙门的人内斗,邪修只是当了个杀人工具而已。
养魔王颓颓的低丧在原地,也没有管小弟子是否按他说的去做。
再次抬起头,是被一阵刺眼的耀光闪烁到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圣洁的光亮了,像是被净化了一样。
养魔王看见了一个身形似鹤形的英气俊朗的男人,岁数估摸而立,头顶着金冠,乾坤绫带无限循环在他身旁,仙风道骨。
“吾儿。在哪?说出来,饶你不死。”
这语气直接可以说是施压了。寒冷无比。
养魔王认命的低了低脊背,跪了下来,他上了年纪,头发花白,还有无数的老年斑。他又指向纪幼幼那个位置的黑色阵法:“玉公子在魉域里……生死未卜……只求仙鹤大人,不要怪罪我的邪修弟子们,一切由我承担。”
不带一丝感情,玉鹤渊睥睨着他:“不必多说,吾儿若死,世上再无邪修。”
养魔王的心一沉,玉鹤渊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这就是正道,这就是仙。
邪道永远抵不过正道。
谈话之间,阵法发出阵阵异动。
展怀义的传送之法,需要一个一个人传送,需要点时间,所以玉泫鹤费了点时间,迟于纪幼幼。
黑色的阵法慢慢浮现出黑水,黑水又化作黑雾,黑雾褪去,总算看得到人形。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昏迷的玉泫鹤。
“吾儿。”玉鹤渊化作鹤形,急不可耐的飞了过去,吹了口气,将玉泫鹤吹到了他的鹤背上,准备飞回玉衡。
不知是不是回来了外界,玉泫鹤有些清醒,抓着父亲的翅膀的羽翼,用虚弱的声音说了出来:“爹……把她带上……幼幼……”
听到此话,玉鹤渊二话不说,也将旁边同样昏迷的纪幼幼吹上了背,飞回了玉衡。
见玉鹤渊鹤影消失,养魔候悄悄的走了出来,他刚才一直躲了起来。
养魔候满腔怒意,言之凿凿的朝养魔王拍着胸脯:“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出了这口恶气!下次一定把这个玉泫鹤弄死!”
“啪!”
一阵清脆的耳光。
养魔王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养魔候的脸上养魔候愣了愣,伤心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养魔王:“大哥!你!!你打我?!”
“你还要糊涂?!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以为我忍气吞声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弟兄,听哥的,咱们好好关起门来修炼,害些凡人也就算了,别再招惹这些修士了……”
“大哥!你!哎!”
不欢而散,养魔候也只好摸着挨了打的脸,愤愤不平的走了。
-
纪幼幼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玉泫鹤正专心致志的守在她床前。
“你醒了?”玉泫鹤柔声问她。
“嗯。”纪幼幼摸了摸头,不知道她睡了多久,黑雾这么催眠?还是因为在魉域里,她没有睡觉,所以说,特别疲累。
纪幼幼缓缓的摸着头,坐了起来,玉泫鹤知道她两已不是夫妻,知礼节的没有去扶她。
“雪莲呢?说好的,还有给我弟弟补偿的。对了,我弟弟呢?”纪幼幼不用说,头脑清醒的第一件事那肯定是想到自己,受了些么多苦和磨难就是为了雪莲,不可能功亏一篑。
“我不明白。”玉泫鹤脸色有些不大对,看着像生气?实属有些吃醋的意味。
生怕玉泫鹤又不给雪莲,纪幼幼也没有:“怎么了?”
“我在这里守了你两天一夜,你一句问我好不好不说?第一句竟然是问你弟弟?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