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玉泫鹤细无声的走进玉清殿,朝站在书架前的玉鹤渊恭敬轻轻唤了一声。
“吾儿,你来了。”玉鹤渊笑盈盈的转过身去。
轻声“嗯”,了一声,玉泫鹤身形如高贵的鹤,却执守礼节,永远挺直如竹的背微躬下去,行了个礼:“爹,这次是孩儿大意,让爹从天道那里回来了。请爹降罪。”
玉鹤渊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怪?
他就这一个儿子。
他们仙鹤一族忠贞,他的妻子也只有一位。他也深爱着妻子,可惜妻子产蛋时太过虚弱,他又心急想出去寻灵药,才给了养魔派原掌门可乘之机。养魔派掌门想吃鹤肉以求延年益寿,将他妻子杀死。还好,他意识不对回了,杀了那些该死的邪修。可妻子死了,她用身体护下了唯一的一枚蛋。就是玉泫鹤。
绕过伏案书桌,玉鹤渊走过去亲手扶起玉泫鹤。
玉泫鹤于他而言,是真正爱的结晶。
“吾儿,没事就好。有什么困难记得和爹说。”拍了拍玉泫鹤的肩头,又向窗台外张望了番,意觉得天色已晚,又有些不舍,“天色将晚,爹现在也成天道座下,也不可多留,咱们爷们两个,说会话,爹就开心的走了。”
相比于纪幼幼和谢凛,玉泫鹤是最幸福的那个。他虽然是鹤,但是也从小生活在仙门,他从小富贵优渥,锦衣玉食。父亲待他,从未说过一句重话,待他如友如己。唯一缺的可能是母亲缺失的那份爱。
玉泫鹤和煦的笑了笑,回了话:“爹,眼下确实有事。”
关切十分,玉鹤渊急问道:“什么事?”
“我……”玉泫鹤窘了下去,脸畔多了些绯红。他该怎么说他背着父亲定下的娃娃亲,背着他的‘丈夫’谢凛,可能爱上了其他女子?而且这个女子杀了谢凛,他还想要请他爹出面掩盖过去。
而且,谢凛已死,他看明白了心意,他想娶纪幼幼。
玉鹤渊看出了玉泫鹤仿佛有困扰,身子往后了些,打趣道:“吾儿,什么事这么不好开口?爹不是教过你,君子该直言不讳,不可唯唯诺诺。”
玉泫鹤听见玉鹤渊追问他,只好和盘托出,他跪了下来:“父亲教训的是,可孩儿,要做一个违背父亲的决定。”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眼神,玉鹤渊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跪着地上的玉泫鹤。
玉泫鹤是第一次违背他。
他们是鹤,所以玉鹤渊从来没有传统思想‘父慈子孝’的去禁锢玉泫鹤。但玉泫鹤说到底是活在凡间人间,人间的君子礼节,玉鹤渊倒教了些。如今,玉泫鹤敢被违背他,玉鹤渊很乐意,毕竟这才不像‘人’,打破了那些固化思想。
玉鹤渊又将他扶了起来,摆了摆手,轻松道:“爷俩之间,别说这些话,直说就是。爹的秉性你还不了解吗?”
“爹,谢凛死了。被我喜欢的女子杀死的,而且我想解除和正阳的婚约,想娶那个女子为妻,还请爹成全。”
玉鹤渊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震惊的后退了两步:“什么?!”
玉泫鹤还是一副愧疚的模样,低着头,等着玉鹤渊发落。
显而易见,玉鹤渊没有发怒,也只是震惊了一两秒后,转而笑了笑:“吾儿大了,有自己喜欢的事,喜欢的人是好事。爹不好多说什么,可是那女子为何杀谢凛?若是是个奸计女子,爹也不会阻扰你,但是爹会劝你,不要深陷进去。”
“爹,她很好。”玉泫鹤脑海里浮现的是纪幼幼在山中小屋里,和他一起的笑颜,和他恩爱甜蜜,以及每个缠绵的夜晚。
随后,玉泫鹤又将纪幼幼所改编过的魉域里的事,包括和纪幼幼生活了半年的事告诉了玉鹤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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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儿子这么说,玉鹤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和善的笑了笑,他面容虽严厉严慈,威严风骨,可对玉泫鹤说话大多时候都是风趣。
“吾儿,你放心,正阳那边爹会帮你,要是正阳怪起来,爹一手承担就是。不过,吾儿要是成婚,可要请我喝喜酒啊?”
“爹说笑了,婚姻大事肯定请爹回来主持。”玉泫鹤不由得有些羞红,已经幻想起纪幼幼和他已然是夫妻。
“时辰也不早了,爹也要走了,婚礼的事,吾儿提前知会爹,爹定当提前回来全权主持。”
话音刚落,玉鹤渊成了一缕青烟,飘出了窗台,青烟又怦然在空中炸开,化出他金光睥睨,铺天盖地的原形身躯,朝九天之上飞去。
得到爹的支持,玉泫鹤在房中柔情一笑,朝纪幼幼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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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泫鹤走的这几个时辰,纪幼幼很是坐立难安,不停在房中踱步,生怕玉泫鹤杀她。
听见门口响动,纪幼幼像个窜天猴,“嗖”的一声上了床,钻进了被子。
玉泫鹤推门而入,见纪幼幼可怜无助的躺在床上,只能依靠他,他有些高兴。
高兴的事,他喜欢这样的纪幼幼。
像一个完美,需要他的娇妻的纪幼幼。
玉泫鹤慢慢靠近床前,和她对视着,面上还是冷着:“你的事。”
纪幼幼捉摸不定,僵硬的坐起了身,忐忑的问:“怎么?准备怎么处置我……”
“和我成婚,雪莲我照常送给你,而且我父亲会出面摆平谢凛的事。”
心里其实像炸开的蜜水涟漪,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玉泫鹤直接开门见山的向纪幼幼求婚。
纪幼幼懵了,下意识的不可置信,“什么?”
玉泫鹤有些不悦纪幼幼的反应:“怎么?不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