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一个正常的世界不应该是我在去出版社交完稿、回家的路上随机挑了一家咖啡厅进去点份蛋糕,然后就遇到了正在倒计时的炸弹的。
我看了看自己桌子底下的那个纸袋,里面的红光一闪一闪的,那是倒计时的数字在不断地减少。旁边还有几根电线斜拉出,很明显是手制的土//炸//药。
正义的热心市min竹野小姐根本不可能会对此视而不见的。
于是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给松田阵平拨通了电话。
2、
事情还能够再倒霉一点吗?
我觉得不行。
我一边如此悲剧地想着,一边抓紧时间往嘴里塞了块蛋糕。
味道真不错啊——我是说,既然世界已经这么倒霉了,那就去码头搞点薯条吃吃,搞不到就吃蛋糕好了。毕竟在愉快地吃完蛋糕之后、我意识到我还是需要好好精修一下之前并不是很优秀的拆弹技术的。
因为事实证明事情真的还能够更加倒霉一点。
松田阵平的电话一直响到了自动挂断,萩原研二的手机一样打不通。正在我脑子开始发散思考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同时联系不上到猜测两人是不是结伴去了大澡堂子享受东北搓背服务的时候,咖啡厅的电视上非常应景地跳出了实时新闻直播的画面。
……噢,他们又在拆炸弹啊。
不是,先不说我为什么对这个充满灵性的“又”接受得如此自然,为什么米花町这么大个地方能够同时有三个炸弹即将爆炸啊!而且看样子还不是同一个人放的那种!
3、
求人不如求己,我认真思考了一下面前这个炸弹的处理方法,得出如下三条路径。
一,我自己上手拆。
很遗憾,我没有学习过。
——但是我可以选择百度一下你就知道怎么炸弹拆解,或者登录知乎谢邀人在日本准备拆弹,等待广大万能的网友给我装备一秒拆弹技能。
可炸弹倒计时时间有点短,可能不足够那帮不写小说的网友打字,pass。
……等等我为什么默认不能够得到正确答案的原因是他们来不及打字,而不是他们不会拆炸弹——现在在外行走已经必须要配备基本拆弹技能了吗?
二,打电话给隔壁热心可靠的黑泽先生求助。
毕竟黑泽先生是一个非常靠谱的人……
——但是他这样的普通摄影师就算住在无名街道还常年往米花町跑也一样应该不会拆弹吧啊喂!
我真是罪人,居然一度冒出了把普通民众黑泽先生一起卷进危险里的念头!我忏悔!!!该项方案立刻pass!!!
三,打报警电话。
额……虽然我估计现在因为那两个炸弹的缘故整个爆zha物处理班十有八九应该忙成一片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空余人手可以抽出来解决我这里……但是至少比我专业多了是吧?
很好!于是我摸出手机……
“竹野小姐?”也许说得上是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4、
但我还是按下了110。
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也许卡在这个时间点出声意味着绿川先生他可能不是很希望我报警——但是作为一个三观正常的好市民,我必须得履行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5、
“绿川先生!”我一边准备拨打电话,一边乐叨叨地开口。
继上一次在我家门口和松田阵平进行了亲密的贴贴(物理身体意义上)之后,我又在安室透那里见到了那位戴着兜帽、看不清脸的家伙。出乎意料的是他长得确实很帅,和安室先生都要不相上下——鉴于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未来可能会常常见面,我很干脆地就问了他的名字。
叫……绿川景?
绿川先生眼睛看上去很温柔,和安室透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没有刻意接近的锐气感。虽然都是笑的时候,安室透会给人一种掩埋在温和下的锐利,面上再漂亮都有图穷匕见的时候,让我觉得他并非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良善之辈。
而与此产生明确对比的,是绿川景的笑是礼貌的,但是再往下挖是疏离的——我完全理解这种状态。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人会对一个陌生人真的到完全掏心掏肺的热情,我也一样。我挖不出更多只能够说明他至少是在表里如一地展现出他性格里的温和的部分。
所以安室先生和绿川先生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我对他们这个来往理由深信不疑,因为没有别的原因了。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是朋友呢?安室先生那种微妙的冲突就好像在不断地往一个虚假的平面上累加使其可信的借口,绿川先生一眼望去就已经是坦坦荡荡的真实。
而也大概是出于前者的原因,安室先生在我的直觉下可不是个什么好人,至少绝对不是个普通人——毕竟是敢在无名街道开侦探事务所的人,怎么想都应该是有两手的。
6、
但在此情此景下……如果安室先生出现,我想我应该也会很乐意的。
——主要他可是个侦探啊!
侦探会拆弹,是应该的。
……对吧?
毕竟根据我这一段时间的观察,通过在当侦探的时候会横空遭遇的各种各样的离谱案件,我个人认为侦探需要掌控的技能除了基本的推理能力、不破坏现场的前提下搜索到证据的技巧,还要会飙车——我是指要有能够迅速从一个地点移动到下一个地点的交通工具,如果你足够牛逼那踩滑板还是滑板鞋都无所谓——要有能够迅速制服犯人的格斗技术……
拆弹,只是一个在米花立足的侦探的刚需,对吧?
7、
我的意思是,根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侦探者也牛逼近死神者灾难体质原理,绿川先生应该也会拆弹,对吧?
要不干脆……让他来处理?
8、
如果不是爆zha物处理班的主力老师们都已经在外面忙得死去活来,我必定是毫不犹豫就要报警的。
我还没有做出决定,绿川先生就已经伸出手按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我报警的动作。他从善如流地在我面前坐下,压低声音询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伸出手指指地上,此时那个纸袋离他的腿部不过十几厘米的距离。但凡他选择在我的旁侧坐下结果可能都会不可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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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
就在我刚刚张口的一瞬间,“有炸弹”几个字都已经到了喉咙口,前段时间我随手写在《名侦探平井》里的剧情突然占据了我的大脑——炸弹犯不一定是把炸弹放下就走的,万一他在旁边装了窃听器、一发现有人察觉到了他安装了炸弹就引爆怎么办?
所以我选择做了一个口型。
我感觉绿川先生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俯下身去看了一眼,然后很快地,他又重新直起身来,面色有些凝重。
“按照这个倒计时,爆zha物处理班的警察是赶不过来的。”他说。语言自然的样子,应该是没有窃听器之类的小玩意。
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没忍住小声补充了一句:“除非把汽车开到飞起来。”
然后我就看到了绿川景复杂的目光。
不是!我真的不是因为昨天在看的高达里面阿姆罗桑驾驶了零号机所以犯中二病了,是萩原先生,他真的可以把汽车给开到飞起来啊!
9、
“反正还是我来拆好了。”绿川先生并没有深究这件事,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就是可能要和店员借一下剪刀什么的。希望不要引起大家的慌乱吧。”
“……绿川先生居然还会拆炸弹吗!”
近侦探者居然真的会拆弹这个认知让我十分震惊,当然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认识到自己马上就会变得安全的我兴高采烈地把我随身携带的小包拿到桌上,摸索一会以后递出一把小剪刀:“给!工具就有现成的!”
10、
其实诸伏景光老早就知道竹野阳莱坐的这个位置底下有炸弹——他甚至还知道这个炸弹是琴酒亲手安的,原因是他半个小时前在这里完成了一桩交易。
他正在思考该怎么足够隐蔽地让这里的客人都撤离呢,就看见幼驯染的房东小姐一屁股坐上那个位置,然后没有多久就摸出手机,连尖叫惊吓的流程都直接跳过,准备报警的姿势不要太熟练。
——不能报警啊!客人一定会被一个一个带走盘问的,他可不能进警察局!!
如果出警的人是班长的话那就更恐怖了啊!!!
11、
所以诸伏景光出手阻止了竹野阳莱。
再然后……再然后她在得知现在无路可走的时候,真的十分热情地摸出了一把剪刀让他拆弹,表情像是完全笃定他掌握有这项技能。
等等她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啊!
诸伏景光打算旁敲侧击一下,于是他从“你为什么有随身带小剪刀”作为切入点,想要把话题给引导过去。
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因为竹野阳莱更加热情地从那个看上去像是撑死了也得是高中生才会背的、小小的邮差包里往外摸东西、展示给他看,物品从普通到奇葩包括但不限于口红、镜子、笔记本,铁丝(看着和上一次zero撬锁的时候用的那种很像)瑞/士/军/刀(这是被警察检查的时候也可以借口是用来削苹果的吗)还有麻绳(等等这可以有什么离谱的借口啊总之他是想不出来了)……
而且这么多东西是怎么塞进这么小一个包里的啊!你是从隔壁魔法世界逃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