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和大脑在过度劳累后会陷入深度睡眠,以这样的方式恢复能量。
但长度的睡眠并不意味着睡眠质量会很好,人类有句名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戈蓝罕见的做梦了。
思维清晰的知道是在梦中,但是身体却异常沉重逃不开梦魇。
黑漆漆的世界里突兀的出现了一片刺眼的红,再是垂落在穷顶的水晶吊灯,支撑起宫殿的四根精细的廊柱。
再次来到这片熟悉的又莫名庞大许多的地界,戈蓝神色漠然。
“小殿下,”突然有一道女声从耳畔响起,那声音娇媚好听,唤的人心中发软。
她低着头看着脚下鲜红的地毯,一双脚踝纤细被红色长裙包裹的美腿踩踏在地毯上,几乎是瞬息便到达她身边。
戈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语气冷沉,声音却是糯叽叽的小奶音。
那不知面貌的人仿佛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小殿下,幼崽就是要多笑笑哦,不然一点都不可爱了。”
“只有弱者才会被称为可爱。”
戈蓝抬头,面前的女人高挑的不像话。面容仿佛被迷雾遮住般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双红宝石般鲜红的眼,瞳孔倒映出她短小的四肢和婴儿肥的脸颊。
久违的年幼和孱弱。
女人:“真是不可爱呢,母亲看望自己的孩子还需要理由吗?”
戈蓝没有任何触动:“这不是你的性格列蒂西雅,而且你也没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见你的第二面。”
第一面就是她出生时,此后她一直被阁内的几位长老抚养教导。
血族没有伦理纲常,只有高等纯血和低等混血的地位之分,弑亲更是屡见不鲜,只是混血杀掉纯血会被处死。
作为万年来血脉纯度最高的血族,她不需要向任何血族低头。
列蒂西雅耸了耸肩,无奈道:“好吧,确实是长老会让我过来的。”
她手里突然出现一张清单,念道:“现阶段藏兵阁的武器已经不能被你使用了,这个月报废掉40把稀世神兵,长老会决定后续的赔偿由贝内特和克伦威尔家族承担。”
“虽然你不愿意称呼我为母亲,但是赔偿可是实实在在算在我和你那个冤种父亲的头上,”列蒂西雅语带调侃,“当然这样的耗损我们也是承担不起的,所以我和你父亲一合计,给你准备了两把武器。”
两个漆黑的匣子漂浮在半空中,列蒂西雅打开其中一个,平平无奇的匣子里存放着一柄华丽的长剑。
剑身轻薄如蝉翼,细窄狭长,通体银白如月华,剑尖寒光点点,剑茎雕刻细密的纹理还镶着纯净漂亮的红宝石。
“这是细雨,是你外祖母曾用剑,她曾用这把剑挑翻过三条冰霜巨龙,是一把绝世神兵,可以刺穿号称绝对防御的龙躯。”
“这把剑是我专门为你挑选的,要不是我惯用鞭还舍不得让给你。”
列蒂西雅把匣子往前一推,似乎根本没想过对方会拒绝。
毕竟细雨不管是从诞生年岁,材料和外观来说,都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绝世宝剑,这世上的绝世神兵本就寥寥无几。
戈蓝并没有伸手接过,目光反而转向一旁道:“那个呢?”
“啊,这个啊,”列蒂西雅仿佛才想起遗忘在一边的黑匣子,很是随意的将匣子拨开,“这个是你父亲拿过来的。”
和上一把细剑相比,这个黑匣子里的剑显得灰扑扑的,这是一把玄铁重剑,剑身覆满骨棘,漆黑中透着红光,剑尖像鱼骨刺般围成一圈,有个钝口凹槽,仿佛方便血液的汲取,像一把邪剑。
它不如细雨锋芒毕露,反而透露出一股古朴腐朽,混合着洗不去的血腥气。
“这个叫做画影,一把比我祖父母年岁还要久的剑,不过你父亲向来对你不上心,这把剑虽然由许多稀世材料制成,但是他的重量完全不适合小崽使用,而且……”
戈蓝打断她的絮叨:“我就要这把剑。”
她向前一步,正要伸手触碰装着画影的黑匣子,列蒂西雅却猛的退后两步。
盯着幼崽疑惑的神情,她道:“画影虽然是一把绝世神兵,使用过它的也都是史上鼎鼎有名的人物,但是所有得到它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又被称为诅咒之剑。”
“这可不是我杜撰出来的,画影是由血族的一位长老打造出来的,他意图将自己的爱人复活并锻造其中,希望以此复刻古迹中记载的剑灵,可血族都没有灵魂怎么会生出剑灵,于是那位长老也以身祭剑了。”
“这把剑后来成为了血族二代亲王的配剑,结果亲王被他的儿子吞了,那只纯血逃亡路上又被恶魔虐杀,最后那只恶魔被人类的光明神教逮住,从头到脚被都净化干净。”
“此后这把宝剑遗落在外,仿佛被诅咒了一样,任何种族的使用者都死于非命。”
“基本人族哪个王朝的掌控者拥有它,哪个王朝就会覆灭,只是毕竟是族内物资,还是找回了,可至今无人问津。”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拥有它吗?”
戈蓝并未回答,她只是走向前,伸手握紧那把几乎和她等高的黑色重剑,剑身入手冰凉且沉重。
一个用力便将这把沉重的宝剑提起,即使用尽全力才能让剑尖不贴上地面,她也坚定不移。
“死于非命又如何,我做就要做最强,活得轰轰烈烈,惨死也不遗憾。”
列蒂西雅哑然。
“……你们克伦威尔家果然都是疯子。”
*
晨光熹微,日头通过细碎的枝叶晒落在土地和树木的枝干上,当第一抹碎金透过窗晒落在屋内,床上的小精灵颤了颤眼睫。
“画影…”少女呢喃出声,她伸手在床边摸索着什么,倏然睁开了眼。
直到看见头顶的木质屋顶,戈蓝才想起自己已经复生,而且再也没有画影的存在。
在床上躺了一会缓神过后,她走到了卫生间洗漱,这间树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设施都是完好的。
冰冷的水冲洗过脸颊,昏沉的头脑才有片刻清醒,戈蓝用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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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绢布擦干面颊的水渍,对着镜子打量起自己的新面容。
苍白的面颊被绢布擦过带出些许红润,桃腮粉红,碧绿澄澈的猫眼,眉曲如墨染,翘鼻玲珑,朱唇皓齿,因为睡眠显得有些杂乱的金发也并未毛躁反而柔顺的贴在脑后。
上天仿佛为了补偿她上辈子的死气沉沉,给予了她一副充满生命气息的身体。
就是有些看着有些太过柔弱了,她想着。
“戈蓝?”玛奇朵站在楼梯朝上看,神色惊疑不定,“你怎么把头发剪短了?”
只见少女原本齐腰的金色长发变成了齐下巴的短发,本来只是一个发型的变化,可是气场却是翻天覆地。
碧色和金色都是暖色调,再搭配一双可爱的猫眼,是可爱系的长相无疑,可由于气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变成奇怪走向。
她站在屋前眉眼清冷,原本些许婴儿肥的面颊被短发修饰,瓜子脸小而尖,面若含冰,暖金的发色衬得皮肤越加白。
“没什么,就是这次被人类抓住,突然感觉长发太不方便了,就顺带剪掉了。”
刚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玛奇朵,戈蓝也愣了一瞬。
血族尊卑分明,自幼并没有同龄的幼崽敢靠近她,她最亲近的生物应该就是那头三头犬,可那也只是宠物。
戈蓝踩着楼梯往下走。
“……确实,”作为受害者的一员,玛奇朵深有体会,只是如果让她就这样剪掉自己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的话,她舍不得。
“我还打算过来喊你起床的,结果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明明你以前最爱赖床了。”
小伙伴的变化太大,玛奇朵感觉有些陌生,她跟在戈蓝身后,偶尔眼神不经意的瞟过少女的侧脸。
动作幅度很小,可是在随时与草木通感的戈蓝这里无处遁形。
戈蓝:“平常是平常,今天可是‘暴君’的课,去晚了跟上次一样被惩罚吗?”
睡眠过后,她完全融合了脑子里面的记忆,这位原身的记忆本来就十分简单,她可以非常自然的说出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提到‘上一次’,玛奇朵不敢胡思乱想了,她宛如炸毛的猫:“要是知道回来第一天就要上他的课,我宁愿在地牢多呆两天。”
“我从未见过如此恶毒的精灵,只不过是迟到一次,他居然让我加跑了三十圈才许吃饭,他简直是披着精灵皮的恶魔!”
戈蓝:“别怪我没提醒你,训练场离我住的地方很近,老师们基本都是和草木通感的,小心等会听到你说的话。”
玛奇朵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双眸惊恐的上下转悠,一副干坏事怕被抓包的模样。
戈蓝嘴角微不可查的翘起弧度,眼里漾出笑意,直接冲散了身上的清冷。
不知道是不是复生在这具鲜活的身躯,她的情绪仿佛也变多了,突然觉得身边有这样的存在也还不错。
简直是蠢得可爱。
导师们会与草木通感不错,只是精灵们注重隐私,肯定不会窥探她家附近的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