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这下珍珠真的被春俏吓到了,她知道春俏胆子大,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

    “这.......”

    春俏在她肩上拍了拍,“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啊。”

    珍珠点头,“我肯定不会说的。”

    “我一个人逃跑总比俩人一起逃跑更便利,所以我才说想让你回镇江先安顿,等我甩掉身边跟着的这群人,就去镇江寻你。”

    陡然间听到这么大的谋算,珍珠被哄住了,迷迷糊糊回到房间,也记不清答应了春俏什么事情。

    晚上,她失眠了,第二天顶着双肿眼泡去找春俏。

    “我还是要跟你一起去,万一你跑不掉,我们还能互相照应,你不会照顾自己,没有我不行的。”

    主仆二人为了这事低声争执间,莺歌进来了,两人同时闭上了嘴。

    莺歌站在门口,“在青女郎递帖子,想见您。”

    “快请她进来。”

    相较于第一次见面,在青这次的穿着打扮朴素了许多,一身简朴的轻袍,青丝被木簪束起,除了手上一串紫檀木的念珠,身上再无其他的装饰品。

    “坐,好些日子不见,你看起来瘦了不少。”

    “谢谢。”在青说,“听说你要出嫁了。”

    春俏的视线看向房间中的挂着的红绸子,“是啊,有赖陛下赐婚。”

    “恭喜你。”

    “多谢。”

    春俏也算是能说会算,但面对在青,她实在有些束手无策,俩人仅见过一次,要说熟悉实在算不上

    还是在青先开口,“你还记得桃娘曾经说过,我母亲想要为我订下婚约。”

    “我记得,是王府的某位郎君。”

    “我母亲确实有此打算。”

    春俏努力不让场子冷下去,“那挺好的,桃娘说哪家郎君生得眉清目秀,很是俊朗。”

    珍珠的小脸已经耷拉下去了,这位女郎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春俏要跟那个杀星成婚,是故意跑过来炫耀自己的幸福吗?

    “所以我现在是灵泉观的女修士。”

    句句话都在春俏的预料之外,在青似乎很享受在春俏脸上看到愕然神情。

    在青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你懂我。”

    前些日子虽与春俏一见如故,这个消息她还是先告知了原来的好友们,只是她们都对她的举动十分不理解,鲁王家的三郎君样貌品行学识都属于上乘,是大家眼中的好夫婿。

    她修行避世的举动,便显得是如此不懂事。

    难得春俏竟然会与她的想法相似。

    在青淡淡笑着,“我父母不是很同意,不过我提前找好了师父,我的师父是李英粲,她说我与仙家有缘,我父母总是不愿,却没有阻拦。”

    李英粲?很牛吗?

    莺歌前来奉茶,听了一耳朵,便给一脸茫然的春俏介绍,“李道长原是女帝时期司天台历博士,精通天文术法,很厉害的,很多人捧着万金只为求道长一卦。”

    在青与有荣焉地点点头,十分赏脸地饮了一口茶,“你这小丫鬟还挺有见识的。”

    “真的吗?”珍珠顶着一双哭肿的金鱼眼期待地说,“女郎能为我算一卦吗?”

    莺歌不自觉皱起眉,珍珠在自家无法无天坏了,在青可是尊贵的客人,她怎能如此无礼。

    在青却没有被冒犯的自觉,她轻咳一声,故作深沉道,“我虽前几天正式拜入师门,然而多年前就追随师父学习卜卦一术,师父夸我是最有天赋的弟子,既然你诚心求卦,那我就试试。”

    珍珠双手合十,冲着在青拜了拜,“谢谢您,大师真是个好人。”

    在青很喜欢这个称呼,眉眼更加鲜活明妍。

    她掏出一把铜钱,“想算什么?”

    “我想知道,春俏去西北。”

    “你的丫鬟还挺有意思。”

    珍珠紧张地盯着被抛到桌面上的铜板。

    春俏则在想,如果卦象不好,要怎么安慰珍珠呢。

    在青笑了笑,“自天佑之,吉,无不利。很不错的卦象。”

    珍珠听不懂她的前半句话,拉着春俏的胳膊问什么意思,春俏将大致意思解释给她听。

    “您真是天神转世,料事如神。”她对着在青又拜了三下。

    在青失笑,“若我的卦象说是不吉,你是不是要骂我算得不准了。”

    珍珠吐了吐舌头,没说话却相当于默认了。

    “她呀,也是太关心我了。”

    在青表示理解,“忠心念主,是个好丫头。”

    虽然春俏不信卜卦,听见在青的卦辞,她的心情也不免好了一些。

    在青给几人解释抛出的六个铜板,分别代表的含义。

    聊得正热闹,李氏在没有丫鬟通传的情况下进门了。

    她不经常到春俏的院子,尤其是身后还跟着沈蕴音。

    李氏显然没想到春俏正在招待客人,尤其是看清楚在青的脸。

    春俏能结交上在青,实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有外人在场,就要装出母慈子孝来。

    “这是在聊什么呀?”她转头吩咐丫鬟,“把我刚得的白毫银针送一罐来,留着给女郎日后招待客人。”

    她本意想要秀自己疼爱女儿,可她也不想想,得了好东西没有第一时间送过来,还得是有客人来才想着春俏。

    明明在青许是不知她这个母亲的不称职,现在光凭她这一句话,就知道了。

    在青摆弄着桌面的铜板,这并非普通铜钱,是因为她体八字弱,家里专门请人定制的山鬼花钱。

    在青不喜李氏,但她毕竟是长辈,长辈问话不能置之不理,“为春俏起卦。”

    作为慈母这时候自然应该关心算卦的结果,“算出什么了?”

    她微微点头,“结果还不错。”

    一直沉默的沈蕴音突然开口,“能为我算上一卦吗?”

    春俏知道在青跟她一样不喜欢沈蕴音,还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同意了,“好啊,你想知道什么”

    沈蕴音的脸颊适当泛起红晕,她害羞说道,“我想知道婚后是否夫妻恩爱。”

    在青倒是认真地一上一下抛起铜钱,六次之后,看到结果,她嘴角出现戏谑的笑容“既雨既处,尚德载,妇贞厉。舆说辐,夫妻反目。牵复,吉。复自道,何其咎?吉。”

    在青直直盯着沈蕴音的双眼,“燕生雀,灾祸生,卦象上建议女郎回到原来的正轨呢!”

    在场即便是下人,也因着跟在主人身边,稍通文墨,只有珍珠的水平还停留在认字阶段。

    但即便水平差,却不影响她抓到夫妻反目这个词。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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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沈蕴音的脸上依旧挂着没有破绽的笑容,她说,“看来女郎的卜卦结果并不准确,还是应当多多加强才是。”

    在青可受不了别人质疑自己的水平,原本还想安慰她两句福祸相依,现下就只想要反驳她,“我是李英粲唯一的徒弟,从小跟她学习,你说我水平差?”

    “你莫不是因为结果不如意,就说我卜卦不行。你早说想要听好的,听不得真相,我可以给你编个好的结果出来,夫妻恩爱白头偕老三年抱俩怎么样?”

    “卜卦是为了让人趋吉避凶,若是你只听得吉兆,听不得凶卦,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卜卦了。”

    在青的攻击力是很强的,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连想要帮她讲话的李氏,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当然,李氏也是被所谓的燕生雀的判词吓住,她开始怀疑留沈蕴音在沈家,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若是沈蕴音和明国公世子婚后感情不好,作为娘家人,不可能得到她的帮助。

    况且,卦上也说了,应该让她回到原来的轨道。

    这对假母女离开后,春俏终于没忍住问道,“刚才的卦象,你是不是夹杂了某些个人恩怨在其中?”

    在青推开她凑近的脸,“你怎会如此想我,我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春俏不懂茶叶,闻了闻李氏送来的白毫银针,分辨不出来跟平常喝的茶有什么区别。

    她提醒在青,“她是个小心眼,你如此说她,她必要记仇的。”

    在青不屑一顾地轻哼声,“她记仇又能如何,还能找人暗杀我?”

    “这可不好说,她虽只是闺阁女子,却并不柔弱,更不是任人宰割的主。”春俏想起刺杀明国公夫人的山匪,很多巧合的背后就是人为,“你得罪了她,以后要小心。”

    “我记下了。”

    在青的卦辞治好了珍珠的心病,她就连跟春俏讲话都不耷拉着脸了。

    在青离开后,李氏去而复返,这次没有沈蕴音同行。

    李氏来寻春俏原是有目的的,目的没有达成,她便不会轻易放弃。

    “我来找你,是有要事与你相商。”屋内只有莺歌还顾及她是主子,为她奉茶招待,“按理说你远嫁异地,是该为你多备些嫁妆,免得被夫家轻待,然你出嫁的路途遥远,准备太多的嫁妆带过去,路上若是遇到山贼匪患被抢劫一空,就白费了府里为你准备的这份心意,不如给你准备些银钱,到了河西再行采买,当然家里还是给你带上些轻便嫁妆。”

    “那母亲准备给我带上多少银两呢?”

    李氏掷地有声地说道,“一千两银子,能买很多东西了。”

    同样的人家,给女儿压箱底的银子都不止一千两。

    这是惦记上了她的嫁妆,还想要把她当傻子糊弄,李氏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李氏显然不是能藏住事的性子,才说了两句话,就把背后主使给供了出来,“况且给你的嫁妆,原也是我这些年间为她准备的,婆母怜惜你要远嫁,让府中一切以你为先,可蕴音也只有几个月就要成婚了,有些东西来不及重新置办,反正对你来说也非必需品。”

    春俏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引得李氏凑近。

    “母亲,您说如果陆慎行造反是会夷三族还是诛九族啊?”不管是三族还是九族,李氏都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