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夕阳西下,正值草原上最美的时刻,橙光洒落在他的银色甲胄之上,他脸上猩红一片,似天神般浴血而来。
四周似乎寂静一片,只闻马蹄踩在草地与积水上的“哒哒”声。
云夭愣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着,不知为何,那马蹄声忽然让她想到那个梦境中的小男孩,以及梦境中藤条抽打在他脊背上的“哒哒”之音。
达达捂着自己的右手大怒,“萧临!你怎么会在此地!给我杀了他!”
那五名突厥兵听命后,立刻抽出弯刀纵马上前,萧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扫过云夭震惊的面庞,收弓换剑,夹马上前与五名突厥兵混战一起。
只见手起刀落,仅仅弹指间,一人已身首分家,血飞溅四处。另外四人同时持弯刀砍来,他勒住缰绳一提,青骢马前腿离地,他却稳稳坐在马上,那马蹄落下之时,两名突厥兵被自己的马甩落在地,马蹄狠狠一踏前胸,直接晕死过去。
剩余两人见状早已没了战斗的心,却碍于达达就在身后,相互对视后,一同再次向萧临砍去,他仰身向后,轻易躲过弯刀,在马上旋身,转瞬间,竟一剑斩断两人头颅。
萧临依旧一句话都没说,手上染了血的长剑滴答流下浓稠液体,勾唇带着讽刺,欣赏着达达脸上恐惧的神情。
达达自知萧临勇猛,一人可挡数十人,他自己虽身经百战,却也明白并非萧临对手。
他立刻看了一眼云夭,想到刚才挥鞭时被萧临阻止,便一个跳跃直接落座于她身后的马背之上,将弯刀驾于她颈部,大吼道:“萧临!你再过来我杀她!”
云夭心脏猛烈地跳了起来,不敢表现出惊恐。
而萧临却让他们失望,只见这疯狗阴仄仄一笑,道:“达达小儿,我此番前来突厥便是取你狗命,你觉得我在乎一个卑贱女奴的死活?”
云夭心中一沉,看出萧临说的是真话。
完了,若是萧临不救她,她定然要死在达达刀下!
在这片刻沉吟后,云夭脑子飞速转了一圈,直直看进萧临眼中,大声道:“殿下!玉佩!”
萧临眼底划过一丝阴沉,在云夭和达达都未曾反应过来时,竟直接将手中利剑掷出。那剑破风而来,云夭看着剑尖忽感死亡降临,吓得失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而那长剑凌空中割落她鬓间青丝,正中身后达达的脸上!
达达瞬间无力,手中弯刀掉落,剑还插在眉间,眼睛翻白瞪大,迅速坠马。
云夭心跳出了嗓子眼,差点以为要被疯狗害死,她低头看向达达面目全非的尸体,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坠落的达达忽惊了云夭的马。
“啊——”
她身下的马儿陡然间跳跃起来,她反应不及时,没能抓稳缰绳,竟直接被甩飞出去,正好“扑通”一声落于河中。
完了!不会凫水!
她浑身冰凉,一入河后便呛了几口水,用力扑腾了两下,往河底沉去。
萧临震惊地看着刚才天女散花入河的表演,片刻间没能反应过来,直到她头没能冒出水面,他才意识到,这个蠢笨女奴不会水。
他闭眼,仰天叹息一声。
罢了,为了他的玉佩。
等拿到玉佩,便杀了这个该死的女奴!
他翻身下马,上前两步,将身上甲胄取下后,直接纵身跳入河中。河水冰冷,潜入之后,他便看见了四肢乱舞的云夭,心中更是无奈。
他双手一划,迅速游动上前,可云夭因害怕失了理智,乱动的手在水中一巴掌拍向萧临的侧脸。他震惊之余竟被呛了一口水,又瞬间沉着冷静下来。
这个该死的女奴竟然打了他!等拿到玉佩,他要将她千刀万剐!
他迅速上前捉住她乱动的手,云夭满脑子只有两句话。
要被淹死了!要被淹死了!要被淹死了!
都怪萧临!都怪萧临!都怪萧临!
萧临桎梏住她的双手,将人死死圈在自己怀中,却没想到又被她狠狠踢了两脚。
没想到平日里这女奴柔弱无力,在此关键时刻竟如此大力!他的小腿绝对被她踢青了!
云夭没有理智地挣扎着,直到失去了所有气息昏过去,她才终于一动不动平静下来。
而萧临却终于松了口气,此刻哀莫大于心死。
他抱着软绵绵的云夭往上游去,片刻后浮出水面,将她先托起送上河边的草地,而后自己才跟着翻身上来。
他剧烈地咳着,吐出了两口水,心脏还在疯狂跳动着。
他许久后才回过神,实在没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体验到死亡,竟然是被这女奴所牵连!
实在该死!
他转头看向躺在一旁一动不动的云夭,心中突然一咯噔。
完了,她不会真死了吧?
他生平第一次救的人,第一次差点豁出性命救的人,要是死了岂不是白救了?
这买卖可不划算。
就算她要死,也只能由自己亲手杀死才对!
他有些心焦地上前,第一次不知所措。他先握着她的肩用力晃了晃,却见她死气沉沉躺在地上,除了头跟着摇晃没有任何反应。
而后他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凶巴巴吼道:“喂,快醒醒!再不醒我杀了你!”
可是云夭却依旧无丝毫反应,他头疼起来,按压着太阳穴细细回忆当初军营中,士卒们相互学习的救人之法。
他向来不屑救人,当时只是随意一瞥,好在他拥有着所向披靡,无人可敌的智商,仔细回忆一番,还真想了起来。
他立刻跪坐在云夭的身侧,开始按压她的胸口,却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将这没骨头的软绵绵给摁死了。
不过一会儿后,在他的按压下,云夭终于吐出被呛的积水,却仍然未醒来。
他又拍了拍她的脸,见人没有转醒。再度回忆一番,才忽然想起来,还少了一个步骤。
于是他上前捏住她的鼻子,将她的头垫在大腿上,让她的嘴微微张开,没有丝毫犹豫贴了上去,将自己口中的气呼给她。
在渡气之后,萧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惊讶于她朱唇的美味,如此柔软,带着甜腻。
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女色……
难怪那些男人竟如此沉迷,确实有点儿意思。
他逐渐控制不住自己,开始啃噬吮吸,力道忽而大了些,云夭最后因着嘴唇上的疼痛逐渐醒了过来。
这一瞬间,她没能分清前世与后世,短暂地以为自己还在前世萧临的身下。可当草原一阵寒冷吹过,她打了个冷颤,才终于反应过来她此刻正在突厥,而此刻并非前世。
她双眼逐渐瞪大,而吻着她的男人太过沉迷期间,还未发现她的清醒,越发放肆起来,竟伸出舌头试图敲开她的牙关。
萧临这个登徒子!
云夭羞愤至极,“啪”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扇在萧临侧脸。他瞬间顿住,捂着脸眨了眨眼睛,而后又被云夭猛得一推,一屁股坐到身后的草地之上。
云夭迅速起身,用力地擦着自己的嘴唇往后退了几步,死死盯着他。
萧临捂着脸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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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了许久,而后转头看向她忽然笑了起来。
第二次了!
第二次扇了他巴掌!
这个该死的女奴!
他一定要杀了她!
云夭脑中全是愤怒,并未留意到萧临越来越强烈的杀意,只是朝着他大吼了一声:“你这个登徒子!竟如此偷香窃玉!”
说着她又继续擦嘴,将自己嘴唇快磨下一层皮,双眼带着强烈的抗拒。
萧临见状恼羞成怒起来,骤然忘记了自己想杀她一事,立刻起身,怒气腾腾道:“不许擦嘴!你居然嫌我恶心!谁允许你嫌我恶心的!”
云夭朝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同样气急败坏道:“呸!我就是嫌你恶心,谁允许你碰我的!你这个登徒子!色狗!”
萧临从没见过如此骂自己的女人,他明明可以选择不理会,直接杀了她,可偏偏看不得她冤枉自己,“你这是冤枉我!我还不是为了救谁?啊?是谁,如此蠢笨被马甩到河中?是谁,在河中不会凫水,还拼了命打救她之人?又是谁,生平第一次救人上来,居然被人打脸?”
云夭蹙眉,终于意识到,竟然是萧临跳入河中将自己救了上来,在萧临救人这件事上,这可是前世都没有的。
她别扭道:“什么好心,不过是为了玉佩。况且救人就救人,渡气我理解,伸舌头又是怎么回事?”
对此,萧临也不知如何解释,当时只是被口中的柔软所震惊,一时间没克制发了昏,他耳根子有些发红,更多的是被戳穿的气恼。两人忽然沉默起来,空气中透露着尴尬。
他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往前走,“你以为我想要亲你啊!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便一人留在突厥好了!”
云夭心中一跳,她当然不能留在此地,此时只有萧临能护她。
她立刻放弃与他计较偷香一事,小跑跟了上去,挡在他面前,笑着轻声道:“殿下!奴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实在无以为报。”
萧临挑眉,面色冷峻,摩挲着手指,看着这个瞬间变脸的女奴,威压慢慢溢出。
她深呼吸一口气,此时理智回到脑中,自然不能再与他硬碰硬,不就是被亲了吗?上辈子亲的还少吗?
“殿下,奴有一事相求。”
“何事?”他倒要看看这个卑贱女奴究竟耍什么花招。
“殿下,奴实在无法在榆林和马邑待下去了,奴不愿在这边陲苦寒之地过日,若殿下能将奴带走,来日奴必定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以报救命之恩。”
萧临讽刺道:“就凭你?我需要你的报恩?你有什么可值得我带走的?”
没立刻掐死她已经是他手下留情,大发慈悲了。
他眯着眼睛慢慢靠近她,两人脸挨得极近,他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淡淡热气,可以看到她鸡蛋般的皮肤,连毛孔都细腻到看不清。不知为何,明明落了水,可她身上还是散发着一股令他烦躁的桃花香。
微微垂眸,跃过她高挺小巧的鼻梁,便是她肿胀的红唇,他还记得刚才停留在自己口中的酥麻之感。
而他手心随之微痒,视线不动声色的往下挪动,浑身湿透的女奴,单薄的裙子紧贴着身子,显露出她姣好的身型。
他喉结开始滚动起来,下腹逐渐燥热。
女色惑人,他终于首次体会到了这□□惑。
可是,他志在大邺河山,开疆扩土,而女色只会拖他的后腿,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卑贱女奴。
他两指不停地摩挲着,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幽幽传入她的耳中,“云夭,你太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