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荒星23
    安命说完这句话,明显能看出女鬼动作停顿了下。

    同时安命轻轻敲了敲光脑。

    光脑中冒出一条条血线,那些线直接向上窜出扎进了女鬼和心脏血管血线瞬间贯穿了女鬼的头颅把她钉在了天花板上。

    血淅淅沥沥地滴到了安命的脸上嘀嗒嘀嗒的、黏糊带着腥气。

    伴随着血线的收回女鬼的身体也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瞬间变成了和地板上无二的尸体。

    安命辨认着特征。

    这不是剥皮鬼,也不是红裙子。

    安命有点意外。

    但至少能说明,绝对还有鬼待在这个房子里头。

    安命转身离开红裙子的房间,脸上滴的血也因为身体的晃动往下滴落。

    既然不在这里,那就只有一个房间了。

    自己的房间。

    但转身的一瞬间,安命又重新听到了身后颤动的响声。

    安命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后头什么都没那点磨蹭的声音就像是安命的错觉。

    血线也跟着声音在地上流淌着见此安命没有过多在乎,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房间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差别,门上还有着被锯过的痕迹。

    但刚一开门,就有一股熟悉的眩晕猛地传来头晕心慌,双眼模糊,安命睁大眼睛盯着房间内的一切,推门的一切安命又觉得无比真实。

    里头绝对不对劲。

    太整齐了。

    安命攥紧拳头,直到手掌内能体会到细密的痛意,眩晕感越来越强烈。

    这里绝对不对劲!

    她怀疑自己不知不觉着了什么道。安命身体不由自主踉跄了一下直到眼前一黑。

    等到安命意识回笼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床上。

    斑驳发霉的墙面上粘着油污昏黄的灯因使用时间过久而发暗发黑简陋的室内……

    这一切都太熟悉了。

    她就像是回到了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

    那个她也是坐在这张床上

    过于熟悉的环境反倒让她觉得之后的事情才是一场梦。

    “血线?”安命敲了下光脑里头没有东西答应她。

    “系统。”她在心里头轻轻叫了下。

    系统也没有回应她。

    在以前系统都是一个劳模安命醒着它就醒安命不睡它不睡甚至安命睡前给它交代任务它也能熬夜完成。

    不需要睡眠的

    劳工。

    “……

    她可靠的系统也不在了。

    这就太奇怪了。

    安命站起来,她才发现,这个房间和她刚来的时候,其实有着很大出入。

    比如她当时只有一个枕头,床也要窄的多,但现在,这张床的宽度却接近双人床,甚至枕头都有两个。

    安命走到洗漱池的镜子前,果不其然,洗漱用品也有两个。

    这个房间似乎是两个人在住。

    安命抬眼看向镜子,镜中的脸并不属于她。

    镜中的脸苍白发青,眼睛黑漆漆的,偏偏嘴唇很红,看上去有种浓墨重彩的毛骨悚然。

    这张脸,是红裙子的。

    ……

    她是被红裙子拖到幻境里头了吗?

    她现在好像成为了红裙子,那么剧情应该是,她为了救小女孩,孤身面对杀人犯,想要回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丈夫锁住了门。

    安命望着这张脸又想到了系统。

    不过,这种情况下,似乎听不到系统声音才是好事。

    如果这是幻境,那么系统是不是也可以根据她的认知伪装出来的呢?

    这个地下室狭小到没有什么挡板隔间,相应的调查也很轻松。

    最终,安命走到了房门前,确认房门,门没锁。

    安命直接出来了。

    和刚刚的画面不同,现在邻居的门都紧闭着,安命看了下门牌号,自己待着的,好像就是红裙子的房间。

    但是刚刚,自己明明走到了自己的房前。

    安命重新走到自己房前,敲门。

    这里隔音不好,所以安命能清晰听见门后的脚步声。

    过了会,门被一个女孩拉开。

    表情懒散,头发很随意地扎着辫子耷拉在身后,困倦薄薄地吊在眼角上,她歪着脑袋看着安命。就是游戏中安心的样子。

    “安心。安命说出她的名字。

    “是啊,姐姐,你来找我啦。

    安心侧了侧身体,示意让安命进来。

    但安命站在原地没动,安心也没勉强,只是面色略带顾虑地左右环顾了一圈。

    “我跟您说的,搬出来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安心压低着声音问。

    “我为什么要搬出来?

    “您在说什么呀!您忘记我跟您说的话了吗?安心不解:“就是您的丈夫啊……您不觉得他最近很有问题吗?

    “每天回来都很晚,有一次我在外头碰到他

    ——”安心犹犹豫豫:“看到他身上粘着血呢。”

    如果提斯这么声情并茂地担心一个事情那安命可能会觉得可爱。

    但显然安心不是那种会让人觉得可爱的人她语调要更加平仄面色苍白眼下乌青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描述一个恐怖故事。

    “而且他还时不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看到分开破碎的东西就很难受。您不记得了吗?

    昨天你们做饭的时候我听到他因为菜被切碎了大喊大叫可是菜不切碎怎么可能啊……他真的太过分了让人感觉有点神经。”

    “那是我们在吵架打扰到你了不好意思。”安命说。

    “总感觉你们单独待在一起会出问题。”安心还是忧心仲仲。

    “您陪着他真的受苦了。照顾这么一个人很辛苦吧。唉我真的感觉他像是会犯什么事或者他已经犯事了。”

    “……”安命沉默地看着安心。

    安心描述中好像丈夫才是那个分尸的人但是在故事中丈夫明明只是不让红裙子进屋。

    丈夫颇为怪异。

    但跟着现在这个安心在一起估计也只能跟着安心一起被分尸。

    “我会考虑的。”安命说。

    “嗯有什么问题要来找我哦。”

    安命沟通完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原来这个房间其实没有做饭的地方但听了安心的话安命回去找了找还真在桌子下的一个抽屉中找到了厨具。

    颇有生活气息。

    安命挑了两把刀重新观察一遍房屋布局将一把菜刀藏到了枕头底下另外一把贴到了桌子底下。

    干完这一切安命把厨具归位坐在床上想重新试试血线在不在。

    没有半点反应。

    鬼怪是她唯一能对付鬼怪的工具。

    只有一个攻击手段就是会出现这个问题。

    如果血线不在了那么提斯呢?

    她还在吗?

    ……自己能对付的了鬼吗?

    说不紧张是假的。

    安命从坐变成了躺她躺在床上因为不想睡在这个房子的杯子中所以她脱下了外套披在身上。

    她有了短暂的出神

    在梦的关键时刻就像是有一双手把她硬生生拽了回来安命猛地惊醒下意识想要喘息。

    但在喘息流露的前一刻安命听到

    了沉闷的脚步声。

    安命缓和了呼吸,假装自己还在睡觉,藏在外头下的手伸向枕头底下。

    确定手握上了刀。

    床传来柔软的塌陷,进来的人躺到安命的身后。

    这种塌陷集中在一个点,安命推断他应该压根没有躺下,只是坐在了床边。

    坐在床边能干什么?

    看着她。

    安命藏在枕头底下,手紧紧握着刀。

    这种塌陷感离她越来越近了,丈夫的身体似乎要往她这里倾倒,似乎在确认她到底有没有睡着。

    安命也静静等待着跳起的时机,等他挨的足够近。

    只要塌陷离的够近……

    只要她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吐息。

    她一定可以用刀捅穿他的脸。

    丈夫的动作戛然而止,没有靠近安命。

    因为在那之前,先是门外传来了哭喊。以及沉闷的敲门声。

    安命假装自己才苏醒,一侧的手在枕头底下依然攥着刀,另外一只手撑着身体起来,悠悠回头。

    丈夫就像是一直在盯着她一样,坐在床上,没有躺下,身体向她这里倾倒。

    可能因为故事中,丈夫只存在在回忆中,所以现实中的丈夫,也是一个颇为平淡的人。他的五官并不能给人带来丝毫印象,只有一双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外头怎么了?”安命问。

    “要我出去看看吗?”丈夫问。

    “那你出去看看吧。”安命回答的相当果断,她决定丈夫一出去,就把他关在门外。

    如此反倒是丈夫愣了下,他停顿片刻才说:“可是,你睡的早,我给你煮的饭还没吃。”

    他做饭了吗?

    不可能没有声音。

    安命也不觉得自己这种情况下能睡着,而且睡的这么熟。

    安命看到桌子上架了个炉子,那里头煮着的应该就是丈夫准备的饭。

    她如果到那里,一定会放下手里头的刀,虽然她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在桌子下头也贴了一把,但即使如此,依然会有一段手无寸铁的空窗期。

    安命微微抿唇。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夹杂着一点谩骂声还有哭喊,时不时还有敲门的声音。

    听上去,就像是有一个女孩在被追杀,她跑到哪里,跟着她的凶手就砍到哪里,她想要寻求邻居们的关注,但是她在邻居的家门前刚刚停留,凶手就毫不犹豫砍向她的后背,所以她踉踉跄跄。

    而她的邻居们,当然没有一个开门。

    “你先去看一下吧这种时候别惦记吃饭了。”安命说。

    “别人的事情还是少管吧?”丈夫回答:“而且听声音像是隔壁那个女孩你跟她聊天了吗?说了多少次那个女孩很奇怪她的事情也要少管。”

    “为什么?”

    “我经常能看见她神神叨叨什么食物都不吃整片非要切的很细。当然

    丈夫对着外头的哭喊充耳不闻她继续说:“她说如果别人把自己分成一块一块的那么她就可以藏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跟着别人回应藏在别人的阳台钻进被子里头。”

    “现在说不定是她在自导自演呢。”

    安命沉默不语她意识到或许这是一个好时机。

    如果怪谈中给安心开门的结局是死那么她不可能开门。

    如果她和丈夫在一起的结局也是死那么她不可能继续和丈夫在一起。

    门外的安心会被杀门内的丈夫也一定要有人杀。

    “如果真的给她开门她就会缠上你。”丈夫还在继续说着。

    安命的手缓缓从枕头底下抽出来手里正攥着一把锋芒毕露的菜刀。

    在丈夫停顿继续讲述、转身的一瞬间安命毫不犹豫拿起准备的菜刀劈向了丈夫的后脑。

    瞬间血液崩出后颈被半边砍断。

    她这一下并没有砍掉男人的脑袋。

    所以男人就这样耷拉着脑袋慢腾腾转过身体。

    安命清楚地看到了现在的男人。

    他脑袋斜斜地躺在肩膀上。

    看着将坠未坠。

    他就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斜斜看着安命他这样子比一开始让人印象深刻多了因为现在眼睛都是向外突起的眼白也更多发灰浑浊。

    这样子的他根本算不上一个人。

    不止是耷拉的脑袋好像脑袋掉了身体的其它地方也不知道该如何维系所以四肢也无力链接只能看到中间红色的的经络。

    他一点点朝安命走着身体就像是融化的烂泥。

    “……我都说让你不要把东西切的这么碎。”

    “你把东西切的这么碎别人要怎么办啊?”

    经络缠上了安命。

    她的视线中全是经络涌过来的血红色渐渐过度成了遮住视线的漆黑。

    安命重新睁开眼睛。

    她好像死了。

    安命有一瞬间惊魂未定她不知道刚

    刚是她的梦境,还是真的被杀掉后,提斯替她承担了一切。或者说,她真的死了吗?

    好长一段时间,安命都在大口喘气,手脚麻木。

    安命坐在床上环顾四周。

    斑驳发霉的墙面。

    昏黄发暗发黑的灯。

    简陋的室内……

    她好像重新回到了开始。

    安命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既然现在还有意识,那么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她开始复盘起自己的行动。

    她不能动手杀人吗?还是鬼怪根本就杀不掉?所以最后才会被断头的丈夫反杀?

    安命重新站起来,站到了洗漱台前,看着镜子,终于知道是哪里的问题。

    她现在,是红裙子。

    所以,她的思维模式也应该是红裙子的。

    而红裙子面对这种情况,她会选择救安心进来,而不是对着外头的凶案不闻不问还反手刀了自己的丈夫。

    ……也就是说,要站在红裙子的视角,用红裙子的思维和逻辑考虑如何破局吗?

    按照红裙子的性格,会做什么呢?

    人命运的悲剧不能等同于性格的缺陷,但也一定有着关系。

    安命静静站在镜子前,陷入思考。

    她思考的时间有点久,久到安命都听到了门外不远处的脚步声。

    是丈夫吗?

    安命呼吸一停,她有思考这么久吗?

    她找到原来放着厨具的地方,重新把刀拿出来。

    上次那一下,让安命惊喜地发现,这把刀还挺锋利。

    但这次安命没有把刀藏起来,而是穿上外套,反手握着,让刀自始至终都隐藏在衣袖中。

    安命回到门口,听到了外头的谈话声。

    “姐姐还没有好点吗?”安心的声音。

    回应的是丈夫的声音:“没什么办法,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丈夫:“老是莫名其妙做噩梦,还有半夜一下子惊醒,最近茶饭不思,她真的很辛苦啊。”

    安心:“唉,她到底怎么了,她说她老是看见被分尸的尸体,说看到我被杀,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安心:“我查了查,据说姐姐这样子和创伤性应激障碍很像,总是做噩梦,闪回、联想,精神涣散。”

    一门之隔。

    安命倚靠在墙上,她听着这一切。

    乍一下听这些话,她还以为有病的是自己呢。

    什么都不能信任。

    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她不会怀疑自己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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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命轻轻吐出口气归根究底她压根和红裙子的性格不一样就算让她做什么她也只能想到直接动手。

    她写的怪谈她等同于规则那凭什么让她根据别人的逻辑来办事?

    安命听到了门外她们小心的猜测。

    “你说姐姐她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呢?”

    最后几句话气若游丝的安命在这边听着也模模糊糊。

    “她、看见了什么呢。”

    “目睹了凶案……还是……”

    “……她是不是、杀了人呢。”

    安命直接推开了门。

    安心和丈夫的讨论戛然而止。

    她们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安命看上去

    良久以后。

    丈夫咧开一个微笑。

    安命望着这一幕思量着。

    她虽然可以激发丈夫和安心的矛盾让这两个鬼自相残杀但看样子这些怪谈都有一个集中的意识。

    估计不会那么容易挑拨离间。

    “怎么这个点才回来?你不回去做饭吗?”安命冷冷问。

    “回来了今天想吃什么呢?”丈夫一边问一边准备进屋。

    “你要不要也进来尝尝他的手艺?”安命转头看着安心问到。

    安心静静摇了下头。

    果然不会进来。

    那么安心在外面的遭遇大概属于固定的剧情。

    安命关上了门。

    现在这个房间里头又是只有她的丈夫。

    丈夫还是这幅表情平淡的给人留不下什么印象就像是他头耷拉下来变成厉鬼的样子只是安命的一场幻觉。

    看着他这张脸就像是做了一个阴森森的黏糊的梦。

    “你想吃什么?”丈夫问。

    “你本来计划做什么就做什么。”安命观察着丈夫的脸。

    “好。”

    到现在丈夫的死样还深深烙印在安命的心底。

    在安命想要砍下他的头的时候他的四肢也随之分散就像是被肢解一样。

    他的死法也是被肢解吗?

    那为什么中间又会有红色的经络相连。

    食材好像是他从外头带的他也没有打开放着刀具的盒子可能也没有发现刀具的减少。

    不过安命猜这应该不需要发现。

    桌子上的小锅一点点蒸腾着热气在没有专门厨房的现在这一切怎么看怎么

    寒碜。

    直到外面,如期而至地传来了惨叫声。

    “做好了。丈夫说。

    安命上前,看了下锅里头的内容,老实说,不好看。

    里头都是一些破碎的蔬果,就算没必要切碎的也被切碎了,还有一点破碎的,肌理散乱的肉块。

    “我还以为你希望整份炖煮呢。安命说。

    “为什么?丈夫一愣,蒸汽让他的神情也多了一点捉摸不定的味道。

    外头声音越来越大了,惨叫和哭泣也不断地变得凄厉。

    安命没碰这份食物,而是直接从餐桌前离开,走到了门口。

    片刻之后,门口如约而至地传来了凄惨的敲门声,夹杂着疼痛的哭泣,以及刀砍后背的声音。

    如果暂时死不了,那么生命就能拿来做更多的尝试。

    毕竟提斯在,安命不想用对方支撑的生命冒险,但现在,安命怀疑,在这里的死亡根本影响不到她的生命。

    “你要帮她吗?

    他的话尾音都没落下,安命就直接打开了门。

    没有这扇脆弱的隔音,外头的哭喊声也大了起来。

    但伴随着安心和安命的对上视线,声音消失。

    门口正站着满脸都是血和泪的安心。

    不过,安心的身后空无一人。

    同时,安心原本疼痛哭泣的表情也淡了下来,就像是褪色一样,原本鲜活的情绪消退,带着血污她的表情甚至看上去能称得上是阴冷。

    安命没有犹豫,原本藏在袖口的刀露出寒光。

    安命捅进了安心的心脏。

    虽然她身后空无一人,但她的身体确实更像是创口的集合,一拉就能g感受到皮肉的割裂。

    这次血流的比丈夫那次要猛烈的多。

    即使这次安命没有砍下安心的任何四肢或者头颅,对方的身体依然极快地散架。

    被各种血红的经络甚至是血管链接在一切,摇摇晃晃的看上去就是一滩烂泥。

    就像是上次的丈夫一样,她也第一时间攻击了安命。

    嘴里头还咕哝着什么诅咒一样的声音。

    安命这一次不再尝试攻击,而是用力想关上房门拖延时间。

    安命清楚,接下来的每一个行动都至关重要。

    一边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房门上,一边原本捅破心脏的刀被安命反手收起。

    安命把刀背在衣服中。

    衣服挡着的地方,安心看不到,丈夫看不到,

    所有人都看不到——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划伤了自己的腰。

    因为疼痛安命一个泄力,看见血红的血涌上来。

    果然是这样子。

    串联安心和丈夫的,都是血。

    安命闭上眼睛。

    这些人好像在不停地提醒她。

    分尸、尸块、完整,碎片。

    但是,这只是背靠背的剧情,并不是红裙子的关键。

    红裙子的关键,其实是血。

    这里的怪谈是红裙子,她的血液浸湿了裙子,那么红裙子的能力估计也和血液有关。

    安命想起来,在血线贯穿女鬼之后,女鬼流下的血,一点一点的、淅淅沥沥的、滴到了她的脸上。

    是血啊。

    又是一个睁眼。

    安命还是待在原来的地方。

    破旧的墙,昏黄的灯,略大的床。

    安命掀开了自己的衣服。

    上头正是自己割出来的伤口。

    这压根不是什么死亡循环。

    而是顺应的时间,她自始至终,都在这个房间里面。

    这一切,都是血液操控着尸块模拟的情景剧。

    “……真有趣啊。”安命看着腰间的伤口,感慨。

    她也压根没有变成红裙子,只不过,红裙子的血液抹在了她的脸上,遮蔽了她的视线,最终,让她把自己看成了红裙子。

    那么,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呢?

    安命躺在床上,开始思索。

    如果自己是血液被模糊了认知,那是不是把血液有关的都刨掉,就能恢复?

    安命静静在这里等着自己的丈夫。

    第三次,门口那边传来嘎吱的响声,丈夫推门而入。

    他还是那副面孔,平庸,让人转瞬即忘。

    “吃什么?”他问。

    安命坐在床上,拖着下巴盯着他。

    直到他有点无奈地想扯出一点笑意,安命才问:“你不是很清楚吗?同样的菜你不是已经做了两遍了吗?”

    丈夫还没扯开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脸上。

    他本身就不代表情谊的笑容在消退,最终变成了面无表情,他眼睛鼻子嘴巴都有,但它们不表示任何事物,不展现任何感情。

    他就像是安命来到红裙子的房间,看见的遍地的尸块。

    只是尸块而已。

    “你其实就是红裙子对吧?”安命问。

    安命在思考。

    “这是你伪造的情景剧,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