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星。
即使驿站和公共交通乘坐处看着光洁明亮,但待的时间一长,鞋面上还是会笼上灰尘。
相吉等待着交通,安静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直到感知到了身边的目光。
相吉抬起头,看向安命。
但只看到了安命的侧脸。
安命已经收回了目光。
相吉继续垂下头,等着通往飞船的共同交通。
一直到阳光都变得不刺眼,也没有任何形式的公共交通驰过,甚至连任何交通行驶过会呼啸的风声都没有发出。
周围寂静无声。
“车辆,会不会在地下呢?”相吉终于犹豫着开口问。
“这里不是。”安命说。
荒星鲜少铺设地下隧道,也没有多少公共预算留给交通。
再加上荒星本地对飞船的需求少,就算铺设也不会在飞船服务站这里铺设。
安命往远处眺望一眼:“……车应该不会来了。”
哪怕白雾已经散去,交通好像还是没有恢复。
“啊……不会来了吗?”相吉呐呐道:“那我们需要走路过去吗?”
为了留给飞船落地的空地,服务站距离停靠处的距离不近,走过去也不是轻松的事情。
安命沉默着没直接回答。
她在思索,当初的记录上,没有直接写相吉的名字,也没有安静的名字。
安命做出“相吉知道安静”这种推测的依据只是因为,当初相吉嘴里头的惊呼。
她能借此直接询问相吉吗?还有现在,要让相吉直接走吗?
“……”
安命说:“距离太长了,走过去很麻烦,不如直接去找辆车?”
相吉惊讶地睁了睁眼睛:“可以找吗……如果能找到的话。倒是你陪我这么久,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事。”安命轻轻摇头。
服务区到飞船有相互沟通的站点,和民用区分开。
安命从前没去过,也不知道是什么结构,只是凭借着记忆中的指引方向走着。
相吉跟在她后面。
走了两步,安命忽然说:“你可能才知道我,不过我更早就知道你……我听谢密提到过你。”
“谢密。”相吉谨慎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放低:“她、提到过我吗?”
相吉顿了下,才想起来,正常人应该怎么回应。
所以相吉在安命身后硬生生挤出了一个腼腆的微笑。
就像是在为熟人间的相互介
绍害羞一样。
只是在发现安命没有看她之后她的笑快速地收敛下去。
“嗯谢密她很意外说感觉你看起来像是大小姐到底为什么会到荒星来呢?”安命继续说。
“因为旅居?”相吉回答。
走了段路终于接近车辆停放的地下车库。
面前的不是狭窄的街道和忙碌褴褛的人群空荡荡地是另一种形式的荒凉。
荒星贫困没有什么外来的人只有本地人和纷乱时候的流民这意味着土地也变得慷慨。
只是怎么看都不是能旅居的地点。
安命望着前方笑了声。
相吉脸一红还是沉默着。
到现在安命也能看出来相吉大概不会说出来了。
连来的原因都不愿意说更是无从询问安静。
相吉就像是对什么都保持警惕一样。
她们一直沉默地走着。
往前安命能看到车辙延伸着。
她也能大概猜到公共交通是什么结构估计车辆在地下停着定时行驶到地面接送。
越走安命越能发现路线的不对劲。
四周还是阳光明媚
但安命看到了地面沙土上略显纷乱的脚印。
再往前终于到了从地面延伸向地下的停车场入口到这里也终于不是沙土地而有了修缮良好的路以及单独架出玻璃罩的入口。
玻璃罩上有着屏幕往常这里应该播放线路和运营的车辆但现在屏幕摔在地上四周都是飞溅的玻璃渣。
明明属于官方但四周一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安命站在入口往里头一看。玻璃罩穿透了光线内里敞亮通透。
“……”
这就意味着在通透的玻璃外以及一览无余的沙地上她们在外面没有躲藏的空间。
里头有人吗?
安命尚且有顾虑的时候身后的相吉小声说:“我走的时候拿了武器。没关系的。”
“而且我的异能也告诉我下头没什么。”
听完相吉的话安命才顺着往下走:“你的异能还告诉你其它的了吗?”
往下走穿透玻璃罩的光线也变暗直到一个转弯转成了人工的灯光。
相吉在她身后细细小小地说:“荒星吗?告诉我荒星未来可能会有点乱我看到一些纷乱的片段。”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夹带着隧道的回应就像是落不了地一
样。
顺着隧道往地下走直到又一个拐角视线骤然开阔。
安命停下脚步。
相吉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安命站在相吉身前面对着宽阔的停车场瞳孔微微收缩。
她现在也看到了相吉看到的纷乱的片段。
如果外头没有一个车辆行驶那么按照常理来说停车场不说是满的至少也应该停了大半。
但正经停放着的车辆寥寥无几放眼望去四处皆是车辆翻倒在地的景象车窗玻璃支离破碎。
安命看向最近的一个翻倒的车辆上头还有着弹孔。
之所以只有弹孔可能是因为压根搞不到什么更先进的武器。
安命脑子乱了一瞬通过外头还没被吹散的脚印她猜破坏的时间估计很近。
“所以才没有车往外走……”
安命揉了下额头:“相吉你能联系上……不管谁总之有武装的。”
“先告诉她们注意一下□□应该是□□干的。”
安命快步在这些废墟中穿梭着她还没忘记
但似乎能独自行驶的都没开走剩下的则由总控控制也无法移动。
“□□?”相吉一愣“怎么会在这里面?……怎么看出来的?”
她顿了顿:“当然没有怀疑您的意思。”
安命把从车辆上的视线挪开看向相吉“因为这里的武器。”
荒星的法律允许个人持枪只是需要考证并需要向政府上缴税。
而同样这不是说你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安命想到了谢密谢密虽然是灰色地带但也曾经涉黑在她的地下室有着堪比军火库的武器。
她那些武器之所以多也只是因为她手下的人多而已。
毕竟缴了税荒星政府也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这里的武器不少想达到这种规模也只能在荒星的其它势力。
……
安命猜。
谢密的死讯已经传出去了。
原本被谢密镇压的帮派在谢密死后都乱了起来。
“……先走吧。”猜测完后安命没有对相吉解释更多朝着来时的通道扬了扬下巴。
相吉没有问更多举起了自己的通讯器。
往回走着直到重新回到入口安命的手搭在被烤的滚烫的玻璃上小声地吐出了一口气。
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
么格局。
但她和相吉,都是属于不擅长战斗的人。
而且相吉在,她也不可能叫怪谈来。
因为不管是血块还是剥皮鬼,被见过的红裙子,它们的样子都不适合出现在大众面前。
安命思索着。
“……我通知了。相吉说:“现在应该还没有闹得太大。至少好像那边还不清楚。
“不过,谢密的尸体确实被她的人带走了,要举办葬礼。
“应该是这样,她死掉的消息才会流露出去。
安命点点头:“明白了,你要走吗?
“我?相吉看着安命,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我们不是一起……
“如果真是这样,接下的路我可能没办法和你一起走了,我需要先去谢密的葬礼。安命解释道。
如果相吉这里什么情报都不清楚,那么,安命也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或许让怪谈趁机换副身体,自己找,这样更快一点。
“这样啊……相吉微微皱着嘴角,略显纠结地说。
相吉一直是这种,担忧什么,胆怯着什么,在衡量着什么一般的表情。
安命也不知道,为什么资料中,出身优渥又受宠的相吉,会是这种小兔子一样的性格。
“好像暂时也走不了。相吉抬起眼睛,对着安命说:“我的意思是、总之,我能一起去吗?
“呀……安命顿了下,看到相吉有点不安的、期待一般的表情,才继续说:“那一起吧。
就是这样子,小动物一样的,害怕天敌,所以要寻找同伴、黏着同伴。
——
谢密的葬礼。
安命对这个词没什么实感,回到地下,找了个勉强能走的车,启动了无人驾驶模式。
“谢密的葬礼……她从贫民窟出来的,再加上,贫民窟的尸体被翻出来了……
安命想了想:“那么,葬礼估计也会在那边举行,设置地点到那里看看。
尽管外壳看上去不老旧,但安命担忧无人驾驶会不会出故障。
但她坐无人驾驶习惯了,也不清楚这种车到底怎么手动驾驶。
即使安命猜测,未来的车辆操作应该经过了相当程度的简化,但当着相吉的面,也顾虑着不敢摸索。
所以只能由着它一走一停。
这种车用处是运送乘客从服务区到飞船站、以及到市区的往返,空间设计得很大,比房车要打,比小巴要小。
相吉坐的距离安命
不远不近维持着克制的距离。
安命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因为车的卡顿窗外的景色也慢吞吞的。
因为白雾的散去以及鬼怪的离开越来越多的人走了出来。
安命看见有一家子人因为暂时无法复工所以就沿着街道和码头的小偷小摸与乞讨。
不过这种情况下能给予它们食物的恐怕也没有多少人。
别墅区的富人应该有能力……在安命的记忆中别墅区大概没怎么受到影响。
但那群人大概也不会来这里。
尸块虽然是专门挑尸体没有触及活人。
但尘封的尸体以及建筑间的秘密被重新找出来总不是让人愉快的事情更何况本身这里人命就脆弱。
连带着外头的景色看着也不让人感到愉快。
“好像动物园。”相吉的声音从安命身后传来。
安命回头。
看见相吉看着自己那边的窗户。
她继续望着窗外对着安命轻巧地说:“好像动物园您知道吗?人在笼子里头那种坐在车里头在动物园里头观光。”
“确实我们在车上通过玻璃和外界隔绝的形势。”安命依靠在自己这侧的靠背上回忆片刻。
“更像的还是动物啦。”
被砸得破碎的玻璃隔不了音
所以连带着相吉的声音也模糊了片刻。
安命一愣她重新看向相吉相吉还在睁大眼睛隔着破碎的玻璃往外头望着。
安命问:“什么动物?”
“就是动物园那种动物啊。”相吉似乎有点困惑。
相吉打比方:“就是刚刚、我看见有一家子在路边要饭很像动物园里头的小猴子它们也会这么要。”
“……是吗?”
“不过猴子可能会喜欢奶茶这些人可能会喜欢酒。”相吉腼腆地补充。
安命顺着相吉的视线往外看着。
除了乞讨的还有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晒太阳的看上去就是退潮时候躺在地上窒息的鱼类。
因为上时间的蜗居地上摆布着垃圾可以辨认出肉骨头、碎布陶瓷……或者说任何垃圾。
“也不见得吧。”安命说:“或许食物会更重要一点比如调查部那边不也在用物资接济平民吗……”
相吉靠在椅子上脸小心地过分接近窗户和碎片保持着危险的距离。
被安命否定
相吉也一下子表现得无所适从:“这、这样啊。嗯……不好意思……”
“因为一般这些人只能从酒精中找到幸福而且白雾一结束就开始乞讨
相吉没有说完。
一停一走的车终于被拦下了。
虽然外表看着狼狈但这个车到底是政府的车即使行驶缓慢也不会有人想要拦下它。
但现在这辆车终于被拦下了。
“武器。”安命提醒相吉。
看见相吉的手摸索到她凸起的口袋安命才站起身走到驾驶位旁边打开窗户。
面前的是一个看着憔悴的女人但出乎意料的没什么恶意。
她只是问:“你知道救济站在哪里吗?”
安命停顿片刻打开光脑查找地址才如实告诉女人:“在南——”
“不在左边您的左边。”安命说。
但那女人也跟着停顿片刻问:“左边是哪边?”
安命手动指了个方向。
再走远点车重新启动。
相吉轻声感慨:“真的好像……小动物也没办法辨认左右。”
没法辨认左右手不认识楼牌号。生活环境差饮食恶劣酗酒导致身体也虚弱……
安命回头看向相吉。
相吉又怕安命生气所以小声地补充:“我明白啦她们可能不喜欢喝酒。啊小动物也喝不了酒呢……”
安命曾经碰到过许多人富人、贵人其中许许多多人都会指责穷人。
说穷人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不努力忽略社会、教育、国家……一切因素。
同时也会心安理得把自己的成功归功在自身努力并继续压榨工人最后反过来指责工人因为懒惰贫穷……
这种人安命见多了。
但相吉不是。
她不自私也善于共情别人长相都能称得上是柔和无害现在也只是轻巧的腼腆的和安命分享着。
她没有说外头的人愚蠢、脏臭、恶心就像是实打实认为外头的人是可爱的动物认为彼此不是同一物种。
“您生气了吗?”相吉不安地问:“……因为我哪里做错了吗?”
“……没什么你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了?”安命问。
“快两个月?”相吉想了想:“不过我一直在谢密那里待着呢。”
快两个月。
算算时间安命从这颗星球离开
,也就这个时间。
“我明白了。”安命说。
安命重新回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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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上坐下。两个月,不长不短,短的相吉也理解不了荒星。
就像是,安命询问相吉为什么来这里时,她用的词是旅居。
旅居和永久居住并不一样,就像是溺水和水里憋气也不同。
安命这么想了之后,又觉得,两个月的时间,她离开荒星,好像也没有理解荒星之外的联邦。
直到一声尖叫打断了安命的思维。
嘈杂的人声,声嘶力竭的尖叫,咒骂声,还有口哨声。低沉、充满恐惧、精疲力竭。
安命对此还是挺熟悉的,似乎在要债。
但没多久,声音不见了。
安命看向窗外。
……债主直接掐住脖子。
被掐的人一点声音都冒不出,只是脸色涨的通红。
“武器。”安命对相吉说。
相吉把带下的武器递给她。
安命打开本身就不牢固的窗户,开了一枪。
嘭——
斗殴硬生生止住了。
“差不多就行了。”安命对着窗外说。
对有武器的人,这帮人还保留着敬畏,至少安命虽然声音不大,但一看到武器,就哄得散去了。
安命现在也不清楚,打架的原因,可能是要债,也可能不是,她现在只能看到被掐脖子的人在地上喘息。
安命忽然很不可思议。
在原主记忆中的斗殴中,居然没有闹出什么人命。
那个时候好像都比现在有秩序。
安命意识到。
谢密死了。
她对于死亡的感知忽然无比迟钝,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谢密死了。
安命抿了抿唇,没有关窗,只是由着车继续往前走。
当时看到谢密尸体只是震撼,在现在,那股迟来的、谈不上难过的心情才往上涌。
连带着,安命也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了。
谢密是那种,死了之后能造成影响的人。
————
谢密的葬礼并没有开始。
也并没有在多么严肃的环境下举行。
可能是因为,谢密本身就是从贫民窟出身的。
所以葬礼的地点也接近贫民窟,安命不清楚是谁安排的,谢密同样是孤儿,也没有留下孩子。
可能是她的部下。
除了谢密的尸体单独在屋内台子上,摆了花,周围其它还没有处理的尸体
摆放要随意多了。
构造像是安命那个时候村里头的葬礼,主宅中心的遗体,周围哭泣的亲人朋友……还有围绕的花圈。
只不过这里的不是花圈,而是其它的尸体。
这些尸体堆叠着,像是花圈一样。
水泥墙壁上布满了如蝴蛛网一般的裂纹。空气中涌动着躁动不安的氛围,人流在其中穿梭往来。
这种形式下的葬礼,失去了抚慰亡者的意义。
变成了纯粹的机械的动作。
这就是安命期待着的,能给怪谈替换身份的地点。
安命不清楚,自己走的时候,剥皮鬼有没有识相地跟着。
至少安命觉得,它是比较机灵的。
耳边传来阵阵喇叭声、不明显的哭声和浓重的烟味。
可能是错觉,即使明白这种天气不会,但安命依然感到周围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腐败的木头烂在长满苔藓的水缸里。
“……要待很久吗?”相吉问。
她就像是跟着家长,到了陌生人的聚会,感到厌烦的小孩。
但相吉要更乖巧,所以她会问:“要等很久吗?”而不是,“什么时候能走?”
“要有段时间。”
“……还有,相吉,认识的人死了,你不会觉得难过吗?”
相吉一愣:“认识的人、谢密吗?”
“难过、嗯,肯定的,人死了都会难过的。”
相吉敏感察觉到了安命的话隐藏含义,于是绞尽脑汁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她迟钝地理解着安命的意思。
安命摇摇头:“没事,快了,就是一些事情我还需要问问。”
安命随便找了个在一边招呼着,看上去能做主的人问:“谢密……她的尸体就这么放着吗?”
“只是暂时的。在这里只是为了让大家吊唁。因为谢老板这些年,也帮了我们很多。”
被安命逮住问话的人穿着干练的西装,被问话也没有质疑安命的身份,反而转过来微笑着说。
“谢老板之前的游戏投资获得成功,您可能不知道,但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像在谢老板身边工作,这可是现在最风光的职业。”
并不严肃,说话带着点口音,但听起来很幽默。
顿了顿,她继续说:“过段时间,我们会正式把谢老板安葬的。”
屋外的阳光强烈。
白云困乏又安静。
安命闻着四周的气味,短暂的出了神。
她听见来
自尸体的细细碎碎的声音。
还有弥漫过来的血气。
“……”
闻着这种味道安命安下心。
她知道怪谈跟过来了。
同样她能感到背后相吉的视线。
相吉在等待着她谈话完。
也在试图从她的话语中找到自己的问题。
“真有正式安葬这一天就好了。”安命轻轻说。
“……当然。”
穿西装的人自然而然地接话道她站在这里像一个销售一样亲切自然:“我曾经是她的秘书呢会帮她处理好这一切的。”
“可等不到这一天了因为你们没打算把谢密安葬。”安命说:“把她的尸体放在这里压根没打算把她安葬。”
身边幽默微笑的人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看到了在服务区的停车场你们去那里抢了车。”
“我那个时候看到了武器的痕迹呢当时以为是其它有能力攫取武器的帮派在那里抢车。”
“毕竟谢密是老大姐。”
在安命欠债的时候。
谢密就有能力从那么多或好惹或不好惹或个人或组织中把安命的债务购买、聚集。
当时安命也是看中了谢密的能力
“谢密是老大姐那么谢密死后其它帮派有动静也说得通。”
“但现在想想其实不是其它帮派应该是你们——谢密的部下产生了分歧拿了谢密的武器还去其它地方找资源来斗争。”
“这样子当然顾不得谢密的尸体了。”
听安命说话的秘书一愣神。
她没生气而是回头打量着安命。从安命的脸到安命的体型。
最后秘书笑一声喃喃自语:“原来是你你回来了呀安命?”
安命不记得她。
既然对方说的是“安命”而不是“怪谈bking”。那么她知道的可能也仅此而已。
……不也不一定。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谢密鸣不平……”
“我在替她鸣不平?”安命打断她。
“哈哈什么嘛你这幅表情看着就像很生气的样子。”秘书诧异地说。
安命抿唇揉住自己的额头。
她对面秘书放慢的语调慢腾腾地说着话里带着愉快的讥讽:“不过人都死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而且就算你说出去也没有可以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