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云霁？你没事吧？”耳边传来游名姝关切的声音，云霁回过神。
“飞鸟居然也是搞这些的？”
游名姝嗯了一声，“周和泰是靠这个起家的，只不过他见好就收，拿着巨款把现在的飞鸟给经营起来了。”
“而且他虽然自己不干这些了，但一直在拉人进去，他可以从中捞点小钱，宋众志就是他拉的众多人员之一。”
云霁陷入了沉思。
“如果只是单纯合作VR项目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不过飞鸟有前科在身，能查到这些的不止我一个人，如果想防患于未然，我的建议是终止。”游名姝道。
“突然终止一定会起疑心，我先叫祝连他们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云霁说着，就给祝连发去了消息。
游名姝又把页面往下拉了一些，“宋众志在明港已经是过街老鼠了，所以现在连老窝都不敢回，直接去了国外。”
云霁点点头，“所以才找上我想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
云霁看完关键的信息后，坐到一旁喝了杯水。
“周家一直盯着宋众志肯定有原因，也不知道宋众志找上我这件事是不是周家安排的，如果是的话，那VR绝对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我觉得应该不是，”游名姝蹙了下眉，“周和泰自从把宋众志弄到明港这边后，就没有怎么管过他的死活，宋众志有几次求爷爷告奶奶找周和泰借钱，周家也没人搭理他。”
说着，游名姝指了指页面的最后一行。
云霁紧缩眉头，“如果不是的话，那……”
那周家到底想干什么？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思考着。
过了几分钟，云霁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踱步。
“怎么了？”游名姝问。
云霁看向她：“我在想周词喻知不知道这些事。”
周家的大哥肯定是知道的，他现在坐在总裁的位置上，掌握着飞鸟的大权，周和泰不可能不把这些弯弯绕绕告诉自己亲儿子，但周词喻不一样，周词喻又不是周和泰亲生的，现在甚至还没坐稳自己的位置。
“防人之心不可无，周家的人你都小心点吧。”游名姝说，“我还没吃饭，先去和我吃个饭吧。”
云霁来的时候也没吃多少，见游名姝这么说，两人便一起去了附近的饭店。
“这家店的每一道菜都很好吃，一般都是要预约的，但作为这家店的贵贵贵贵宾，直接报名字就好了，怎么样？”游名姝挽着她的胳膊。
“有排面，我沾你光了。”云霁捧场。
侍者带着两人来到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两位这边请，包厢已经全部在使用中，这个位置可以吗？”
游名姝挥挥手：“可以可以，把招牌菜上两份。”
“好的。”
两人入座，游名姝看到云霁脸上还十分严肃，忍不住道：“别木着脸了大小姐，吃饭的时候就应该放空自己，别太大压力，不然少吃很多饭的。”
云霁笑了一下，正要开口，却蓦地听见旁边的位置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家店是有屏风隔开每个位置的，虽然看不见，但声音还是很清晰。
此时宋和鸣的声音正从旁边的位置传来。
“你约我出来，就是要说这些？”
对面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口。
“明兰枳是我特别好的朋友，所以我才会让你帮她，不然你知道的，我也不喜欢这一套……”女生的气势不强。
宋和鸣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说：“只有这一次。”
女生惊喜地谢了他好几遍。
云霁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明兰枳……是她旗下的艺人，不知道说话的这个女生是谁，但宋和鸣居然肯听她的话。
云霁心里有些不痛快起来，放杯子的力度也比平时重了些。
“怎么了？”游名姝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云霁摇了摇头，然后指了下手机。
云霁：【在听我们员工的八卦。】
游名姝看过来的时候，云霁又指了指隔壁的位置。
这时候宋和鸣正好开口：“以后不用特意跑来看我。”
“可是我们很久没见了，而且我正好离明港不远，不然要等下次见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毕竟你现在可比以前火多了。”
“范书语，”宋和鸣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觉得还是把话说明白一点对我们才好，我不介意很多人一起见面，但像这样单独见面，不会有第二次。”
范书语神色变得受伤，“为什么？我们以前不是经常……”
“以前哪一次不是有第三个人在场？我不想被编造绯闻，希望你理解。”
空气又凝滞了。
云霁忍不住给游名姝发消息：【就这隔音和这隐私程度，他俩也真会选地方。】
游名姝：【那男的是宋和鸣？我去，我都没听出来。】
云霁：【刚刚说的明兰枳也是我们公司的艺人。】
“知道了鸣哥，我以后会注意的。”范书语失落道。
游名姝看了云霁一眼，知道她现在心情绝对不痛快，故意大声清了清嗓子，旁边果然安静了下来。
没多久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一阵放轻的脚步声后，彻底安静了。
游名姝站起身，状似不经意的绕了一圈回来，然后说：“走了。”
云霁：“你还专门看一眼啊？”
“那可不，不然我们怎么痛痛快快说他们。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啊？”
云霁摇摇头：“不认识，没听说过。”
“不过也不重要，我看宋和鸣不是拎不清的人。”
云霁也知道宋和鸣拎得清，不过她现在还是很好奇宋和鸣打算要帮明兰枳做什么，还得看在别人的面子上才肯去做。
游名姝看着她的反应，忍不住揶揄她：“我看有些人超在意的。”
云霁没说话。
“算了先不说他俩了，”游名姝扯开话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对付宋众志？”
云霁唉了一声，“他现在跑国外了，要想从他身上直接下手是不太可能了。”
游名姝张了一半准备吃饭的嘴又闭上了，“那你的意思是……？”
云霁说：“有人肯牵线搭桥一次，就不会完全坐视不理，找不到宋众志，就从周家开始吧。”
游名姝想了想，“这个周家确实在明港这边有些亲戚，但不知道和周和泰一家关系怎么样，你等我一两天，我绝对查个水落石出。”
“他们关系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明港的行为活动，你懂的。”云霁道。
“放心吧，这点小事搞不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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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放心？”游名姝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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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和鸣给云霁打来电话，云霁晾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在忙吗？”宋和鸣这样以为。
云霁顺着他的话说：“是在忙，怎么了？”
冷淡的态度让宋和鸣脑中敲了敲警铃，“没什么，你……心情不好吗？”
“没。”云霁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
她从游名姝众多卧室中挑了一间住下了，房间离游名姝的有段距离，况且房子隔音很好，不用担心吵到她。
宋和鸣知道她心情肯定不好，只不过想不出是因为什么，他还没想出下一句话，云霁又问他：“明兰枳……你们认识吗？”
宋和鸣那边明显顿了一下，“算不上认识，只是说过几句话。”
云霁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后，立马打住了话题。
“那没什么事了。”
“我今天，见了个朋友。”宋和鸣主动提起了下午的事，“是离开齐禾市之后认识的，我们是同学。”
云霁没想到他主动说起，噢了一声，“所以呢？”
“她是个女生，我们今天见面的地方隐私性不好，说不定会被拍到传出去，万一真传出去了……我担心被你误会，所以先告诉你，我们没说什么。”
“行，我知道了。”云霁的心情好了一点，但没完全好。
宋和鸣继续说道：“说来也巧，今天她找我也是为了明兰枳，这个人最近……怎么了吗？”
云霁也不知道明兰枳怎么了，她在公司一直安安稳稳，没有籍籍无名但也没溅出什么火花，总体来说就是不温不火。
这样的一个人，她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需要让宋和鸣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去帮她。
“你这个朋友有说要给明兰枳做什么吗？”
“在微博转发一条和她新剧有关的内容，要求是和她有关的单人博，以体现出我是她的朋友。”
“……你答应了？”云霁刚刚好点的心情又掉下来了。
虽然这种情况不少见，但换成是宋和鸣她就是会控制不住的不舒服。
“……答应了。”宋和鸣也很心虚。
“这种时候你倒是很听话。”云霁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宋和鸣慌神，忙解释道：“不是，是她以前帮过我，我想趁早还完这个人情。”
云霁轻呵了一声，“不用紧张，我随便说说而已。”
“云霁，”宋和鸣小心开口，“我帮她们，你是不是稍微有点……就一点点不开心？”
他问的太突然，也有点太直接，云霁一时间没能做出回答。
“不管你怎么想，但从前、现在、以后，我都没有二心。”宋和鸣自顾自道。
云霁清了清嗓子，“你什么时候回齐禾？”
“明天，”宋和鸣回答，“可惜，这次没能遇到。”
云霁差点就要说出今天遇到他的事了，但话到嘴边又停住，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哪有这么容易偶遇的，早点休息吧。”云霁想了一天乱七八糟的事，现在真的有些疲惫了。
“等一下！”宋和鸣大声制止她挂电话的想法，“我还没说完，很快。”
“说吧。”
“今天……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