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银白色马车在一路行进的途中总是引得过往的人们驻足议论,他们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向着马车而去。
“索克斯家的小姐怎么刚入奥克斯圣学院没几天就被召去皇宫了啊?”
“你没听说吗?那位公主殿下主动取消了和皇太子的婚约!”
“我的海神大人啊!看来皇太子的事情全都传出去了!”
“噢!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只有我心疼我可怜的索克斯小姐吗?我收回我曾经说她和皇太子殿下很般配的话!”
提到这个,围在一起的人们议论声更大。
“要我说,我们的皇太子殿下太过凶残了,谁能想到他竟然在费洛领地里干了那些事……”
涅美西亚闭目凝神静静坐在马车里。
周围的讨论声一分不差全落在了她的耳朵里。
“你不是说这位皇太子不过蠢货一个吗?”涅美西亚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谁能想到对方不仅不是个蠢货,还聪明得不可思议。
她安插在皇宫里的人不仅全都被铲除了,就是索克斯府邸旁的帝国骑士团安置所也被他发现了问题。
如今她正因着这些问题的披露而被帝国皇帝亲自召去皇宫,当然,索克斯公爵先她一步去了皇宫。
至于她为什么也会被召去,自然是多亏了这位皇太子殿下了。
昨晚他们在奥克斯圣学院的礼堂大殿里跳完舞后他就附耳对她说什么要送她一个惊喜。
结果当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就看见圣学院的人等在她的房间门口。
“很抱歉……”
指引者被她抱在自己的怀中,正不安的闪着光。
面对昨晚的情况它确实一点都不清楚,一切都是突然发生的,完全避开了它演算的走向。
这只说明了一种情况,海神大人的影响力正在减弱。
“尤莉娜那边呢?”涅美西亚吸了一口气换了个话题打断了指引者的话。
总算是再度发挥用处的指引者道:“她早早就和赫文安德勾搭上了。”
“早早?”
“……四百年前。”
空气中的温度忽然似凝滞住了。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过了许久,涅美西亚睁开眼。
她那双漂亮的紫宝石眼睛向下俯看着指引者,平静得不可思议。
“人们总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包括她自己。
少女愉悦地勾起嘴唇。
……
漫长的花廊隐隐绰绰可见两道人影相对而立。
周围传来紫丁香的花香,荆棘藤蔓蜿蜒生长。
“骑士大人,您想要的我也能够给您,为何要偏偏选择待在她的身边?她说到底不过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养女!”
凄厉的女声在藤蔓后响起,说话的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情绪到底有多激动。
“皇女殿下,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被问到的男人只是极其冷漠地回应,而这道声音却让正穿行在宫殿拱形长廊中的涅美西亚脚下步子一顿。
是她熟悉的声音。
佩恩。
花廊庭院间的声音接着又响了起来。
“您被她骗了!”
“涅美西亚她才不是什么温柔优雅的贵族小姐,她干的那些勾当我不信您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她是这场对话的主人公吗?
涅美西亚微微一笑,花廊间吹起一阵清风,她抬手将吹到眼前的发丝撩到自己的耳后。她对着自己身后的两名侍从挥手示意停下,随即听见花卉与藤蔓摩擦的声音沙沙作响,涅美西亚借着这阵风转而择步独自往花廊的方向而去。
她注意到了花廊庭院里的那两道人影,漂亮精致的喷泉旁垂挂着一方小小的金属制秋千。
金色长裙的少女头戴发冠安静地站在秋千旁。
她双手拉着面前男子的铠甲,满脸受伤。
“我亲爱的骑士大人,您看看我呢……”
佩恩任由对方牵着自己,他身姿笔挺,因着背光的缘故,黑色的盔甲之下看不清他脸上的一切表情。
“啪啪啪。”
绿色与白色的光影交织混合,映照出少女的身影。从廊下走来的少女拍手称赞,她穿着一袭黑色的裙子,看起来快活极了。
“是的,我想你是正确的。”
佩恩在少女出现的瞬间就下意识后退一步,隔开了与面前人的距离。
“涅美西亚小姐。”
他低低喊出声。
涅美西亚没去看他,她的视线集中在金色长裙的少女身上:“奥瑟西皇女是吧?你真是应该庆幸,我记住了你的名字。”
“这可是其他人没有的待遇呢。”
说完她转头对着佩恩眯眼笑:“佩恩,我近来是不是太温柔了?”
她由衷地发出这个疑问。
话说上一次见血是什么时候呢?莫约是在一个多月以前吧,那个时候荣幸地死在她刀下的人是谁呢?
涅美西亚总是不记名字,但她记得她当时砍下了对方的脑袋,在一个沉静如水的夜晚里。
沉默的骑士自涅美西亚出现后就移步来到了她的身边。
“您高兴就好。”
两人的对话让奥瑟西脸色变得铁青,她无法插话。然而愤怒早让她失去了仅存的理智。
“涅美西亚你到底在得意什么?!我皇兄如今回来了,你觉得你有机会同他结婚吗?”
“你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奥瑟西整个人如同斗兽,模样渐渐变得癫狂,她压抑自己太久了。
“你这个疯子!你干的那些好事全都败露了!父皇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涅美西亚只觉得自己耳朵被吵得生疼。
“佩恩,太吵了。”她一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目光无所谓地撇过奥瑟西。
佩恩即刻会意,不过他还是犹豫了片刻。
“她是皇女殿下,这里还是皇宫……”
他还是将劝告的话说出了口。
“所以呢?”涅美西亚反问他。
“……”佩恩闭上了嘴。
“拔掉她的舌头。”
涅美西亚淡淡开口。
奥瑟西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瞬间就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她在说什么,她疯了吗?
尽管她心头想法如此,可她实际上还是被这句话吓得后退了两步。
随后是一道伟岸的身影覆上了她。
“皇女殿下,抱歉。”男人看起来依旧冷漠,他只是习惯性地服从,一抬手就抓住了奥瑟西。
“佩恩你要干什么?!”奥瑟西感到了恐惧,她费力地挣脱着佩恩的擎制,然而只是徒劳无功。
恐惧在一瞬间就涌上她的心头,她却仍心存最后一丝侥幸的幻想。
“涅美西亚你疯了!这里可是皇宫!你要是敢……”
“啊!!”
凄厉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她被佩恩卸掉了下巴。小刀接着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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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佩恩的手中,往她的口中剜去——
奥瑟西用尽全身的气力挣扎着摇头,最后只能绝望的闭眼。
疼痛几乎席卷了她的大脑。
腥甜的味道在她的口腔里蔓延,还有唾液无意识地顺着嘴角流出。
满嘴的鲜血无休止的在往流着,奥瑟西从一开始的尖叫,又即刻变成痛苦的呜咽声。血液染红了她的牙齿,昔日高贵的皇女殿下如今痛苦地瞪大了双眼,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扼制了住她。疼痛一下子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她晕死在佩恩的手中。
侍从在听见尖叫声就急忙赶了过来,他们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索、索克斯小姐……”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们全然没有料想到。
他们甚至没有看出被佩恩钳制住的少女正是他们高贵得不可一世的奥瑟西皇女殿下。
他们的出现涅美西亚自然是发现了。
“你们来了呀。”涅美西亚回身刚好同侍从对视。
脑海中仍然残留着刚刚那一幕的冲击,侍从们几乎是下意识就选择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们的皇女殿下晕倒了呢,还不快扶她去医治?”
见那两个侍从竟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涅美西亚摇摇头,随即好意地提醒他们道。
他们终于才恍然大悟,随即更大的震惊出现在他们的脸上。
他们对视一眼而后匆忙往奥瑟西的位置跑了过来,待他们真真切切地看清眼前的状况时他们的脸上均是闪过难以言喻的表情。
“这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仅仅只是一秒钟,身后传来涅美西亚的声音。
“希望她醒来后能记得我的这份仁慈。”
涅美西亚似乎笑了笑。
说罢她独自转身往花廊庭院外走去,而佩恩见状便将手中瘫死过去的奥瑟西交了出去,他站直身子,黑色的铠甲上还是不小心地染上了一点血迹。他向着涅美西亚的方向跟随了上去。
……
“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
“奉皇太子之命。”
“那奥瑟西呢?”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问一答,远处看去倒是气氛和谐融洽。
“皇女殿下说有些话想和我单独谈谈。”话末佩恩又补充道,“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言下之意是希望涅美西亚能够消气。
涅美西亚继续沿着长廊向前走着,皇宫的路线她早就记住了。
“我不在意她说的话。”涅美西亚无所谓地耸耸肩,“毕竟对于我而言,她和死人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涅美西亚话音一转,她停在了原地。
“什么时候皇太子原来也能命令你了?”
佩恩的脚步跟着一顿,他也停在了原地。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为自己辩解。
“先前的惩罚还不够吗?”涅美西亚冷笑一声。
“咚。”
佩恩当即就对着涅美西亚的背影跪了下去。
铠甲同地面用力碰撞的声音,砸得地面都发出那样刺耳的声音。
“佩恩甘愿受罚。”
他又犯了错。
涅美西亚却没有理会他说的话。
“不,我需要你,怎么舍得罚你呢?”
她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让佩恩一时怔住了,可往往这对他而言并非是好事。
双膝跪在地上的骑士沉默着不发一言,很难以想象他即将面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