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夙朝他看着她侧面的身段玲珑,纤薄绝美的锁骨,瓷白的肌肤都闪着碎光,是那种说不出的高贵,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好看。
她在给自己上药,难忍疼痛倒吸一口凉气,“王爷这一撞,竟是让我疼了这么些日子。”
原来那女人真被他撞伤了,宋夙朝有些懊悔。
白皙手指又挖了一大勺的雪花膏,每一寸受伤的肌肤都不放过,柳凝闭上眼,薄如婵翼的睫毛轻轻微动,嘴里断断续续的“嗯”了一声。
他觉得掌心都在发烫。
宋夙朝凝视着她的脸,便是低头隐忍的样子,也是眼带妩媚风情。
柳凝细致的将指尖的雪花膏给抹匀了,她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旁人眼中,是如何的动人。
“不是让你去外头么?”她轻声的询问,手里抹药的动作没有停,“我自己会上药,不用伺候。”
珠帘上串着珍珠随着她手腕的晃动随之摇摆,虽并未发出声响,宋夙朝的步伐却像是走不动了似的。他垂下眼,能瞧得清自己如何卑劣模样。
她说的话很微妙,像是知道外头有人,但也不出声把人往外头赶。
至少,在宋夙朝耳朵里听到的,没有出去这几个字。
“罢了……你要是不走开,那就过来帮帮我。”柳凝反馈为主,邀请对方过去,“快过来。”
宋夙朝肩颈微僵,他的眼底有些惊慌。那女人的背影像是有一股魔力,勾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和他往日里雷厉风行的性子,大相径庭。
但这一切是他的错么?
当然不是的。
听闻,柳凝追着严宴卿的时候,可是十分的热烈。与他而言,不过是这女人一惯的手段!她像是算准了他今日会回来,而后就这么勾着他动弹不得。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偏宋夙朝就遇上了她在上药,她还主动的邀他过去。
“你站在那里当门神么?”柳凝乌发半垂,声音温柔如水,下一句是:“再不过来,我就不理你了。”
宋夙朝更是心烦意乱。
夏日里,本来就闷热不堪,连那角落放着的大块的冰都解不了暑气。他将手里的马鞭给捏紧了些,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啊!”柳凝轻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捂住:“放肆!”
“看来你不满意我过来。”宋夙朝淡淡的说着,他声调并不温柔,眼神还带着一些侵略性。宋夙朝这才想起来,依着规矩,成了婚也是要陪她回漳州一趟。只是军中事多,脱不开身。
她是装着贤惠,又或者,根本不在意。
反正,半字不提回门的事儿。
便是皇兄那边也像是没有她这个人一般,不闻不问。眼下这门婚事是成了,大将军王妃贤惠人的名声也传出去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到底是哪里的有些不对劲,他又着实说不上来:“柳凝,你心里对我有怨怼。”
“王爷,何出此言?”随即,那双大手却扶上了她的腰,想将她揽到怀里去。看上去,宋夙朝想要她屈服。从大婚到现在,他不曾理会过她,甚至都没有联络过。
两人本没有任何交集,却有了波澜。
他对她,更多像在驯化一只不听话的小猫咪。
柳凝抬眼望去,见者他额头有迸发的汗珠子,混着他身上独有的檀香,也不算太难闻,“我只当以为是春花那丫鬟,未曾想到是王爷。”
她一时分不清他是心血来潮,还是别的?
“柳凝,你前些日子还巴巴的想嫁给本王。得了手,脸就变得这么快了?”宋夙朝把掌心收紧些,她挣扎了两下,倒也是不动了,只那双秋水的眼瞳里是说不出的味道。他俯身,道,“真是个没良心的。”
宋夙朝的到来,打得她措手不及。
刹那之间,就让她仿佛看到了宋肃北!同床共枕的夫妻,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被种种误会,从而走散在人生的岔路里。
柳凝轻咬着唇,这群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们啊!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傲慢,宋夙朝他带着那怜悯的目光看着她,“王爷能说出这样话,是想致我于何地呢?我难道心里还能有别人么,即便真的有,王爷您也管不住不是么?”
这么婚事,他还说过不想只做名义上的,原都是在诈她玩儿呢!
她算是看出来!
“军中多公务,未能回府多日。”宋夙朝的眼皮降落下来,捏着她的腰,“你这是在怪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更是有苦说不出,怯懦着不言语了。
肩头被扒拉开的衣领,原先只是为了方便上药的。宋夙朝垂下眼看过去,眼里便倒映出半丘的影子。
柳凝横着脖颈儿,一动不动的,像是任由他为所欲为。
“看着本王!”他掐起她的下颌,洁白的肌肤上透出点点指痕,宋夙朝见她这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眼底更是闪过一片恼火,“柳凝,你到底想要些什么?”
“我想要什么,对王爷来说很重要么?”柳凝忽然询问道。
他所有的视线都落到了她的朱唇,雪花膏含了薄荷的香气,珠帘投下暗影,她的眼神欲语还休,仿佛在说那他为何还不吻她?
霎那间,宋夙朝眼底冷光速起,不知是被她的话激到了,还是起了癔症。他竟是低下头,贴近她的,低沉的喘了一口粗气,“柳凝,这是你自找的!”
“不要。”她眯了眯眼,侧过脸去,躲掉那个难以控制的吻。
拒绝他。
像是拒绝严宴卿那般,她会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可能。
宋夙朝一瞬间有些愣住,他掰着她的脸,命令的口吻,“你不是想要一个洞房花烛夜?本王,给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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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凝叫了破风进来打听一番,这才知晓宋夙朝言语反常的实情。
“王府与相府不和睦,也不是一天两天。再加上,出了前些日子婚宴上的那事。”破风也不多啰嗦,言简意赅,“那相府夫人有一位花容月貌的妹妹,这一入宫,就被封了嫔。”
“你的意思是,王爷觉得陛下失了公允?”柳凝除此之外,想不到别的。
宋夙朝替他皇兄刚收下她这个麻烦,本就有够心烦的,见自家皇兄这就另抱美人在怀,这位美人还是相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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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可不是让他气的底朝天!
破风人高马大,鼻子哼哼两声,还冒着热气,“可不是么!再怎么,那也不能宠相府的人,这不是明晃晃的打王爷的脸?”
柳凝眼中毫无波澜,听了破风的话,淡淡的说,“王爷今夜要歇在我这处,还请劳烦你同我的丫鬟说一下王爷的喜好,免得我犯了忌讳,惹得王爷不快。”
这位新王妃年岁不大,倒是会隐忍!
破风也没的法子为自家王爷排忧解难,只好一五一十的把宋夙朝的喜好交代了。
“王妃,王爷那处儿就多劳烦您照顾。”
柳凝嘴角浅浅含笑,应下来,“王爷性子豪爽,就是寡言少语一些,也不是难伺候的主儿。”
性子豪爽?
就是寡言少语一些?
宋夙朝听了冷哼一声,想那女人笼络人的手段是越发娴熟了,拿着他当什么便宜人情!
“本王说过的今夜歇在你这处。”他瞥见屋子里头两个丫鬟,瑟瑟发抖和只鹌鹑似的,他皱眉,“你家主子人呢?”
“王爷,我去厨房给您煮了一碗面。”柳凝捧着碗,慢慢走近。
他扭过头,略有些迟疑,好像自此之后生活之中就多了这么一个女人,不管他如何发脾气,她也不会轻易的走掉。
宋夙朝浓密的睫毛,隐隐的不快,“你做的东西能吃么?”
“味道是不怎么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却坦坦荡荡的说,“只是我听闻王爷夜里没有膳食,便有些担心。是我又鲁莽了。”
说着话,柳凝就要春花把面拿下去倒了。
他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抬了抬嘴角,那是隐忍的戾气面容,坐到了位置上。
宋夙朝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他低着头,默默地吃完了这碗面,并没有嫌弃这碗面做的难吃。烛火微光,照在他俊美的侧颜上,她看得到喉结滚动,那双杀伐果断的手指慢慢将筷子放下。
“这是本王吃过最难吃的东西。”
她温柔的说,“那我下次再心些,把面煮的好吃些。”
“柳凝,你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些?”宋夙朝的捏住她的手臂,有些轻慢,“难道你就不怕么?”
柳凝她似乎猜到了,宋夙朝他以为这么做,就会引起宋肃北的注意。
可宋肃北后宫嫔妃不知凡几,他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儿,又怎会一心在她这个已得手的女人身上,再花心思。
“那还请王爷告诉我,我该想些什么呢?”她垂着眸,倍感无力。
宫里头什么消息也没有。
宋夙朝不解为何她与皇兄怎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皱眉,“你这样,只会哭哭啼啼,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真的有那么难吃么?”柳凝小声说,“王爷不嫌弃还全部吃完了,凝儿打从心里的高兴。”
宋夙朝被气笑了,“谁在和你说煮面的事?”
她这样子真是蠢死了!当初哪里来的心机,勾着皇兄。
“嗯,”柳凝她相信,宋夙朝是个热心肠的人,温柔体贴,不会允许在他庇佑之下的她受到委屈。她对自己的手段,并不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