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褚大哥怎么了？看起好像生气了！”
齐芳晴同样好奇这个问题。
焦月瑛“唔”了一声，想了想，不确定道：“可能，是我说会喜欢他们四个吧。”
齐芳晴点点头，“哦，是这样，你说——”
等等！
她失去音量控制，“什么？你说什么？你会……”
“呜呜呜。”
嘴巴被捂住。
不过，这边的动静，已经引来侧目。
宋奕刚走到褚晋旻身边，就听到这么一响动，两人齐齐看去。
不知道什么情况，看着是姐妹俩打闹。
宋奕情绪还没转换，却听到身边的人笑了。
他蹙眉，疑惑侧头看去。
褚晋旻轻叹口气，但表情却有笑意，不等宋奕不满质问，他主动道：“她刚刚说，她会喜欢我们四个。”
“什么？”宋奕怀疑自己听错了。
褚晋旻没有重复，而是若有所思，“看来，我的行为让她不高兴了。”
所以，她是故意的。
宋奕急了，“她为什么那么说？”
褚晋旻收回视线，“可能是……她觉得，我们对她不真诚。或者，她将我们当成了，跟之前那些随时都可能‘消失’的男人，一个样。”
“啊？褚晋旻！别装腔作势，什么意思啊！”
“……”他目光对上他，“我答应了齐老爷子照顾她。你们对她好点，如果跟那些男人一样，伤害她、轻视她，我不会放过你。”
“呵。”宋奕被激怒，立马反讽回去，“你用什么身份警告我？你算什么！”
“……”褚晋旻没有生气，有一瞬恍惚，“是啊。我跟你们一样。”
奇奇怪怪的。
宋奕没有兴致跟他计较，干脆往焦月瑛走去。
不过，最后他也没能再跟焦月瑛搭上话，拍摄开始了。
*
一整个山头的会所，可谓是豪气至极。
四季的概念不过是对外的宣传而已，是一种“广告”手段，让人们有相对应的印象。当然，虽然这么说，但在整个山头的会所里，四季元素不少。
比如，青青草原跑马场、夏日炎炎水乐园、雪白世界滑雪场等等，多的是这类最直观对四季的印象项目。
四个男人去换衣服，先拍焦月瑛单人镜头。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整个会所的正大门。
综艺导演和代言导演不是同一个，但他们已经事先安排好分工。
代言导演占主。
这些安排，当然没有问题，但问题是——
“焦小姐，不用紧张，先拍几个镜头。”
“好。”她顺从回。
代言导演：“我侄子威胁我，一定要让我好好拍。”
“您侄子？”
“对！那小子，也是你的追求者之一。报名你男朋友候选呢。”
她眨眨眼。
嗯，导演跟她说话，是为了让她别紧张吗？
代言导演：“你们年轻人就是热情，不过这种事，我们也不会稀奇。毕竟，谁没年轻过。”
代言导演：“焦小姐还年轻，但说不定听说过。上个世纪，有个格外迷人的台柱子。从财阀到知识分子，还有普罗大众，都有她的裙下之臣。当时，可别提有多风光。”
代言导演：“焦小姐不如猜猜，那位红极一时，迷倒万千的红颜，最后结局如何？”
他终于说完了，还抛了一个问题给她。
唔。
确定了。
人家不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而是对他侄子想做她男朋友表示不满。
她没有顺着回答，而是笑着反问：“导演，你认为，她该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代言导演看着她，显然明白，她听懂了自己的话中含义。
那么，她是在问他的“态度”。
他自然不会含糊，说：“别看表面风光，诸多爱慕者，但事实上，不过是被当成了一种竞争资源，既然是资源，最后的结局，当然只有被掠夺干净，这一个下场。”
“不过，也是活该，认不清自身位置，因为追捧迷失方向，本就已经注定悲剧，红颜薄命。”他说完，又问，“焦小姐觉得呢？”
哎。
她觉得，她很无辜耶。
她又没有让那些男人迷恋。
滑稽。
她正要开口，有人比她先一步。
“我觉得，她什么都不用说。”
在场的人，自然都感觉出来气氛不对。
焦月瑛找男朋友这种事，没闹到网上，只在圈子里流传，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大多也不知情。但不知情，不表示听不出来代言导演的“恶意”。
他的恶意，冲着美丽无辜的焦月瑛。
没人出声，可能有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有人看热闹。
然而，褚晋旻来了。
焦月瑛本人都有些惊讶。
按理说，代言导演手里有流程，这个时候，不需要她的“搭档”出场。
但是，他来了。
说完那句话之后，他站到焦月瑛身边，没有多余再说什么，而代言导演那边，却被几人围住了。
焦月瑛满脸好奇，甚至伸长脖子，想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看到她这个样子，原本满脸戾气的褚晋旻，眉宇之间柔和了几分。但随后，他又想到，她现在能如此淡定，不过是因为经历过太多类似的情况。
这下，他的心情再次沉闷。
“焦月瑛。”他唤她，“等拍完代言，会有试营业，你过来吗？”
想转移她的注意。
“好啊。”她回答。
“嗯，到时候，我……”
“嘘！大哥，别闹，看热闹呢。”
褚晋旻：“……”
他特意让特助把人带远一点处理，不过仔细听，还是能听到一些内容。
焦月瑛就是这么想的。
她竖起耳朵，知道了褚晋旻的特助带着律师团，拿捏住了代言导演的把柄，然后直接把他换掉了。
当然，代言导演很明白，自己会被换掉，根本不是那些冠冕堂皇的原因。
他脸色铁青，双手握拳，虚胖的身体抖动，他猛地扭头看过来。
“褚总！”他准确指出，“不用那些虚套的玩意儿！就因为她吧！我就说她几句，你就要换掉我？褚氏高层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脑子换裤-裆里的那货用嘛！”
哦豁！
焦月瑛觉得这位导演挺勇。
他完全看透了本质啊！
恋爱脑的霸总被诟病的点，他形容的相当贴切！
她“嗖”一下侧头，去看褚晋旻。
前有小秘书克剧情光环，后有大导演直戳他本人异常之处！
等褚晋旻真正从剧情中挣脱，才会那么懊恼。才会因为迷恋她而迷失自我的行为如此厌恶。
他跟她对视，明明笑意盈盈的女子，眼里依旧没有倒影出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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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感觉莫名心疼，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他说屁话，不用理会。”
焦月瑛：？？
焦月瑛：！！
大哥！你说了好不雅的话啊。
这么一耽搁，她就没看到，褚晋旻给特助打了暗号，特助就让人把导演带走了。
吵闹的导演被带走，他的核心团队紧接着也被带走。
大家茫然，自然人心浮动。这时，白煦之带了新团队过来。
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是混娱乐圈的，不一定知道焦月瑛找男朋友的八卦，但十之八/九却都认识跟白煦之一起过来的导演。
瞧。
人家连替换导演都已经安排好了。
在所有人了然又惊讶中，焦月瑛只是微微扬了扬眉。
她的确有些意外。
【“梦梦啊，他们好像还真去了解过我的‘过去’呢。”
神秘力量听不出来她的情绪，不敢回应。
看起来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但其实，前后不过十分钟。有了新领头羊，打工人按部就班，很快秩序恢复。
而如她所猜测，他们四人的确解了她的过去。
但了解过后，还是让相似的情况发生了，他们心情并不怎么好。
有很多借口。
比如，他们拿到调查资料没有多久。
比如，他们是在今天一大早，才知道，代言导演是某个想要自荐成为焦月瑛男朋友的人亲戚。
所以，安排很仓促。
他们也在心里留着一丝侥幸，或者，代言导演根本不会那么做。
结果——
现在已经明朗了。
之前的那些剧本，不知是那位导演的风格，还是他的恶趣味，把焦月瑛刻画成“乱世红颜”，或者“祸国妖姬”，总之，嘲讽意味十足。
如不知道他有那么一层关系，倒也发现不了，但现在，的确有些恶心人。
哦。
如果问焦月瑛本人，她会毫不犹豫表示没关系。
出门在外，人设是自己挣的！
演技这东西，很微妙。
你说乱世红颜弱如辣鸡，但人家可以猥琐发育然后惊艳世人。
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关键，她很喜欢这个戏份啊！
可惜，褚晋旻等人厌恶前代言导演的险恶用心，所以坚决更改剧本！
但准备了那么久，完全摈弃太浪费资源，新代言导演是个有成章的，大手一挥，表示只要更改一下设定就可以，所以妆化这些，还有现场的搭建和道具，都可以再用上！
然后，焦月瑛拍完单人镜头，转换场景。
跑马场。
第一个会所代表性娱乐场所。
她穿着一身红色古代骑马妆，看到了一身白衬衫黑西裤但战损妆的褚晋旻。
焦月瑛：哇哦！
代言导演：“焦焦！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骑马过来，在褚总面前拉停马儿，然后，朝他伸手，拯救他！”
焦月瑛扭头看导演。
女本位啊！
导演说会改剧本人设设定，但没想到，她改得那么彻底。
古代与现代相遇。
柔和力的对撞。
但原本的剧本，是焦月瑛作为弱势方，被褚晋旻“掠夺”，他将她困在怀里，策马而行。
现在嘛！
嗯嗯额！
她可以！
这个剧本设定改的，也不是不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