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凉看到白影攻向自己,急忙闪身向西,又形成三人合为之势,白衣人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只见他格挡几人攻势后,出声说道:“手下留情。”
魏凉三人听得此话,手下动作一滞,正欲收招,他瞅准时机,快步走到窗前,一跃而出。
“追上他!”
徐英听到令连忙随他跳出,万生紧追其后。
白衣人没了几人牵绊,身形极快,翻墙后霎时消失在夜色之中。
等徐英,万生出来一看,哪里还有他的人影,只剩夜幕苍苍,圆月高悬。
二人只能折返回去,与魏凉再作商议,哪知刚跳下围墙,就听见屋内空手打斗之声,二人万生误以为那白衣人重新折返而回,当即进屋,只见黑暗中,三个身影斗得不可开交,但可以明显看出来,其中一人占了上风,但因二人围攻,这才打得有来有回。
三人中并没有白衣,但也无法辨认究竟哪个才是魏凉,徐英要上前帮忙,见万生迟迟不动,料想他定无法分辨,随即扔出一记莲华镖,正中一人小腿,那人惊叫一声,退后几步。
另一人见他受伤,动作稍微迟缓,魏凉趁机一脚踢到他小腹,他本就不是魏凉对手,借了魏凉的力直直向后撞去。
万生和徐英立马拔剑上前制住二人。
魏凉拿出火折子吹了吹,找到蜡烛点燃,他也有些许力竭,坐在凳子上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二人。
这二人一高一矮,皆用黑帕子掩盖面容,徐英一把扯下黑帕,中镖的是那高个子,正是东彭祖,而那矮个子是卢兴。
徐英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他俩把头一撇,皆不作声。
魏凉和他们交手许久,感觉二人功夫并不低,不像江洋大盗亦或者贼偷贼摸,定是奉了别人的令,现下在这个地方估计一时也问不出什么,不如拿回去慢慢审问。
正当几人思考之际,烛火啪嗒一声灭了,不知从哪儿抛进一团烟雾,徐英和万生视线受阻,而徐英又担心魏凉安危,手中的剑不由偏了几分。
那矮子卢兴抓住机会,侧身躲开,携了东彭祖翻窗而去。
徐英正想出去追,却听魏凉说道:“他们在外有人接应,别追了。”
徐英收剑回鞘,看魏凉没事,又在屋子里搜寻一圈才又站到魏凉身后。
地窖里,贺全林见白衣人迟迟不归,接着上边的打斗声传来,他感知不妙,又自信那白衣人武功卓越,不可能轻易被抓,以防万一,他还是取了一把刀在地窖口静静等着。
李书意初时正在椅子上眯着眼休息,突然听到上面有人交手,恐怕是万生,这是她心里第一想法,心中有些焦急,万生武功高超,但听这声音对方的人指定也不少,她更想出去了,又怕自己给万生添麻烦。
这地窖内,日夜难分,李书意也不知过了几日,只觉得日子太过漫长,很是难熬。
那印鉴图纸在怀里放着,她伸手摸了摸,纸被体温暖得温热,这东西来之不易,总算没辜负钟叔,迈出了第一步,皇城司的眼线遍布豫国各处,可如今才只收回一城,路很遥远。
渐渐地外面打斗声停止,许久便再没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徐英果真带了把锤子来,万生看到以后,没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一掌下去,可比这锤子管用的多,徐英也看了看他,说道:“武器。”
万生点了下头。
他们一进棺材铺院门,就看见贺刚拿着凿子叮叮咚咚的给棺材盖上刻花,他手艺传自贺全林,打小就看着瞧着,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万生看着他这样子,也不知道他唱的哪出戏。
万生出声问道:“贺刚,李书意在哪?”
贺刚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了看万生,嘲讽地笑道:“我一个卖棺材的,我怎么知道?”
万生只觉他是故意的,就要上前拿他过来逼问。
那贺刚一看万生这架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我家小本生意,就卖几个棺材维持生计,利润微薄,咋禁得起各位贵客打打砸砸的,小人什么都不知道,求各位大爷饶了我吧。”
万生自然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而魏凉却不知,还以为他只是这棺材铺卖棺材的,只打算等他回去,晚点再来。
万生盯着贺刚,冷冷说道:“你还在装什么,把李书意交出来,否则叫你今日出不了这个门。”
贺刚玩够了,也懒得装了,一骨碌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把凿子往棺材上一扔,说道:“李书意确实在我手里,但是我要有个好歹,只怕她也难见明早的日头,各位还是把话放尊重点,说不准我心情一好.......”
万生只当贺全林和他儿子贺刚是一伙的,听他这么说,当即怒上心头,拔剑便要上。
徐英拦住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握着剑停下。
魏凉说道:“说罢,有什么条件。”
贺刚慢慢地坐在棺材旁的凳子上,一只手搭在棺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木板,看似在思索着什么。
他并不知道李书意在哪,这几天他确实带人找了很久,本来他回来是想等着李书意上钩,可眼下,李书意失踪了,正好将计就计承认了,平公公手下的人,可不单单就他一个,如若是别人抓了她想偷偷去平公公那儿领功,倒也难说。
而自己不认,恐怕也留不住这几人,他早就看见前面那人那身打扮,和他身后的女子,那女子脚步轻快,定是徐英,而前面那人是魏国公之子魏凉,魏国公在京都谁都不倚靠,对都察院来说,中立便是敌人,杀了他儿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三人见他不说话,只当他在想条件,索性也就等着他。
贺刚猜想归猜想,还是要确认的好。
“几位不妨报上姓名,我再想想要点什么。”
万生知道他认识自己,冷笑一声,没说话。
徐英上前说道:“你提你的条件便罢,问人姓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名做什么。”
“你不说姓名,我怎么提。”
而魏凉已经想到办法,既然他说李书意在他手上,严刑拷打还怕他不说出李书意在哪?他可有的是手段。
徐英一看她主子的反应,立马明白,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捧着走过去。
贺刚瞧着如此美人,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还拿着这么多银两,以为他们认怂了,稍稍放下戒备,平公公小气的很,自己跟了他三年有余,何时见过这么多钱,现在都送上门了,有李书意这个保命符在,不拿白不拿。
他也就犹豫一会,伸出手上前拿银票,还想趁机摸一摸徐英的手。
在他接触到银票的一刻,徐英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拧,只听见他手臂里的骨头喀拉喀拉全断了,贺刚惨叫一声,要缩回胳膊,徐英哪给他这个机会,把银票揣回胸前,另一手又制住他另一只手臂。
整个院子都是贺刚的惨叫声,院外贺刚的十几个手下觉察不对,翻身越墙进来,看见贺刚被拿,就要上前解救。
徐英说道:“谁敢再上前一步,这只胳膊.....我也给他拧下来。”她可真不是开玩笑的,刚才看见贺刚色眯眯的眼神,早就按耐不住了,此刻总算报了仇,就这等肮脏东西,也配垂涎自己。
那些人一听这话,当即止步,看着疼得嘶哑咧嘴的贺刚,痛苦哀嚎,也不知如何是好。
一时场面僵住了。
魏凉走到贺刚面前,说道:“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慢慢卸了你这条胳膊以后,你再交代?”
这时贺刚还在嘴硬,东彭祖和卢兴也在外面,只是没进来,只要自己能挣脱,有的是机会跑。
徐英见他不说话,手上一用力,贺刚又疼得撕心裂肺,忙道:“徐英女侠,手下留情,手....手下....留情,哎呀...哎呀呀..”
“说还好是不说?”
贺刚根本没见过李书意,他能说什么,但不说那指定今天难以脱身。
“我..我...我带你们去,先放开我....胳膊。”
院子里贺刚的手下干着急,又不能上前解救,只能让出一条路,让徐英压着贺刚出去,他们跟在后面。
他一出来,躲在暗处的东彭祖和卢兴二人躲在一旁伺机动手。
“按俺说,不用管他,谁让他昨晚扔下俺们就跑。”东彭祖性格憨直,有啥说啥,他们江湖之人最讲义气,贺刚那种行径是他们所不齿的。
卢兴冷哼一声,要不是平公公以他们家人相威胁,自己也不会沦落到给朝廷当狗的地步,要说这贺刚还真有点用,昨晚要不是他抛的烟雾,自己也脱不了身,可反过来一想,这不都是他的主意吗?
“先看看再说。”卢兴摆摆手让东彭祖后退一些。
东彭祖蹲着往后退了几步,腿上的伤牵扯到了,他略微皱眉,心中只想一走了之,根本不想管这劳什子贺刚,自己潇洒惯了,啥时候要别人这么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