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师父
    魏凉见李书意这么说,他也笑着有样学样:“我也问你三个问题。”

    贺刚看看李书意,看看魏凉,不知这俩人卖得什么关子。

    李书意见魏凉学自己,她慷慨道:“你先问。”

    魏凉摆摆手说道:“你先来。”

    “第一,钟羊怎么死的。第二,我母亲是谁杀的,第三,皇城司联络其他地方的暗号是什么。”

    贺刚冷汗涔涔而下,李书意怎么知道,他手里握着皇城司的暗号。

    李书意冷笑道:“你也不用惊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如果你不是给了都察院什么好处,如果你对他们没用,他们怎么会留你到现在?”

    贺刚心下这才安心一些,他以为他父亲把所有事都告诉了李书意,毕竟在他看来,他父亲是非常忠于皇城司的,就那联络暗号还是他千辛万苦从他父亲口中得知,还不能经常用,一年只能换取一个消息。

    贺刚躲开李书意目光,声音恹恹地说道:“我只知道第一个,其他的不知道。”

    “说。”

    贺刚动了动僵硬的胳膊,他的断臂之伤还没好,加上这几日颠簸,更加疼痛难忍,他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思索道,这个答案是可以告诉李书意的,所以他才毫无顾虑的说知道。

    “钟羊,那个长毛老头是吧?我........”他刚说到一半,李书意一枚银针就扎进他手背上,这倒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些延缓伤口愈合的热性药物,这一刺激,瞬间把他疼得一激灵,嘶哑咧嘴的叫起来。

    他不知李书意为什么生气,也不敢问,只能继续往下说:“那个钟羊,是自杀的,反正平公公就这么说的,真假我也不知,我也没去过京都都察院,我就是一个小喽啰,说实话,李姑娘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哎呦...”

    李书意又抬手发了一枚银针,这针的确是毒针了,同样不至死,但够他受的。

    “哎哎哎....呦呦......哎呦.....哎呀呀呀....痒死我了,快放开我的手,我说我说。”贺刚边说边在地上打滚,不出片刻,他身上皮肤就被擦得鲜血淋漓。

    这是李书意自己研究的毒针,上面的毒药一旦注入人体,立即全身麻痒难耐,幸贺刚的四肢被绑着,否则他自己挠痒,定会把全身皮肤抓烂,那时候都治不了痒。

    魏凉唏嘘道:“还是你狠,这样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

    李书意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在地上乱滚大叫的贺刚。

    贺刚全身奇痒难耐,连连求饶,李书意却不打算放过他,毕竟不让他受够苦楚,他怎么会害怕。

    屋子里火光忽明忽暗,贺刚痒到几欲晕过去,李书意对他的话压根不放在耳中,伸出手添了些柴。

    魏凉的表情却严肃起来,握住李书意的手,轻声说道:“有人来了。”

    李书意甩开他的手,把袍子系在身上,闪到屋子一角,魏凉则站在门后,而此时贺刚已经经不住痛苦,晕死了过去。

    木柴噼噼啪啪地燃烧着,外面寂静如深海,什么声音都没有,很是诡异。

    魏凉刚才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只轻轻一瞬,可见这人武功之高,而绝对不是徐英或者万生。

    外面那人伏在门前,也是一动不动,等待着屋子里的动静,他刚才早已听见里面贺刚喊叫的声音,自知自己没找错,静待时机,一击得手,他到现在还不明白都察院花这么大的价钱,就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是为何。

    那人见屋子里突然没了动静,微微皱眉,如果救回去是具尸体,那就功亏一篑,自己妻子的病更没钱医治了。

    他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屋子里还是没动静,透过缝隙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墙边,不知是死是活。

    他心中一急,干脆把门推开一条宽缝,门后的魏凉抽出匕首,只等他一进来,便一击致命。

    哪曾想这人聪明的很,捡过一旁玄卫的尸体,一把推了进去,魏凉拿着匕首往他背后刺去,只见尸体软趴趴倒在地上,他才知中了计,但为时已晚,那人已然抢进门来,一剑往他胸口刺去,魏凉闪身躲开,他手里匕首太短,在兵器上不占优势,只能守住自己门户,直往后退。

    那人剑法高超,越刺越快,魏凉却动作一滞,这剑招怎么如此熟悉,出声叫道:“师父?”

    屋子里,那黑影也僵住了,但只是那一刹那,立即用更密集的剑招攻了过来,火光摇曳,丝毫没发现躲在角落的李书意。

    李书意夹着银针,看着魏凉与那黑影打得越来越凶,招数也越来越快,银针不敢发,怕扎错了人,捏着银针的手指微微发抖。

    那黑影抓住机会,右手长剑后撤,左手向魏凉肩上拍去,魏凉皱眉,这人所有的招数都与师父教他的一致,唯独这一掌却不一样,难道是自己认错了?他低身往侧边一靠,捡起烧得通红的木柴扔了过去,黑影抬手一撇,把火柴撇到一边,他的袖子也被烧到一点。

    趁此时机,李书意的银针咻的一声发出,正中那人手臂,那人这才发现角落还有一人,他的胳膊顿时有些发麻,既然打魏凉一时拿不下,看起来那角落的女子和他是一起的,不如把她捉了来,直接换人。

    李书意发完针,以为他定会瞬间倒下,没曾想他武功内力相当之深,这一点迷药对他根本不怎么起作用。

    只见他佯装刺向魏凉,魏凉正要招架,他身子却往右一晃,眨眼间到了李书意跟前,一只手捏住她的脖子。

    这一瞬李书意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却已经不能动了,脖子里霎时传来窒息感,她挣扎着双眼流出泪来。

    魏凉正想上前,那人用剑指着他,冷声说道:“用,地下,那人,来,换她。”他说话与常人不同,是一个字两个字的说,就像是小儿初时学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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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声音对于魏凉来说再不能熟悉,他声音略微颤抖:“师,师父?你为何不认我?”

    那人就像没听见一般,仍旧是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李书意被掐得难以呼吸,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你......直接.....把他带.....走便是.....”

    那人看李书意说不出来,手稍微松了一松,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以为她是魏凉的丫头侍妾。

    “你,再不,答应,我就,把她,你的,侍妾,杀死。”他用黑布蒙着脸,眼睛望着魏凉。

    魏凉见他装作不认识自己,心下忧伤,幼时他性格执拗,娇生惯养谁的话也不听,他父亲无奈,寻遍整个豫国给他找师父,京都里的夫子人人都知魏凉性格,就算魏国公出了高价,也没人上门,万般无奈之下,魏国公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而就在这天,魏国公府来了一位身材消瘦,满脸刀疤的男子,他也不走寻常路,一路打到国公府内院,吓坏了国公夫人,等魏国公带着兵前来,正要捉拿他,他才指着魏凉说道:“我来,当,他的,夫子。”

    魏国公和夫人一愣,这人兴师动众的,竟是来做这个的,以为其中有诈,把国公府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宛如铁桶一般。

    而那人只是站在院中,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就这么僵持了一天一夜,魏国公才确定就他一人,随即撤了兵,魏国公并不同意,但这人的武功让他很是畏惧,可又不放心把自己儿子交到他手里,给魏凉留了几个身怀武功的江湖之士,装作下人保护魏凉。

    那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的掏出出小瓷人递给魏凉,当做他的见面礼,魏凉那时胆子大得很,拿过瓷人一瞧,又脏又破,啪的一声就摔在地上,叫道:“这是什么破东西,我才不要。”

    这男子也不生气,牵着他的手就往后院里走,不知用什么武功,打得他全身酸痛,但又没任何伤痕,魏凉在地上撒泼打滚,男子作势又要打,他立马乖乖下跪,叫了一声师父。

    魏国公看在眼里,心疼儿子但也觉得这个师父倒是有些本事,毕竟自己也拿儿子没办法。

    之后,魏凉跟着他锻炼筋骨,增强体魄,练习武功,慢慢地他也发现自己这个师父,似乎是脑子不太够用,要不就是不说话,一说话就是断断续续,他被师父打得狠了,就想法子报复他,给他汤里下泻药,给他衣服里放跳蚤,自然被他发现了,又是一顿好打。

    奇怪的是,依旧没有任何伤痕,大夫也诊断不出来,但就是疼得很,疼好几天。

    之后魏凉学乖了,这师父虽然武功高超,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等魏凉大了些,便要魏凉教他,魏凉念两个字,他跟着念两个字,魏凉想笑又不敢。

    直至他十四岁,这个师父突然就消失了,他庆幸了好久,没曾想再见之日,竟是现在,一种莫名情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