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我吃不了苦,挑水砍柴我都是我们村里顶尖的。”他说到这,语气里带着一种自豪。“跪在这啥都做不了,这算的什么苦......”
青玉道长笑道:“什么苦都是苦,谁规定苦就是要干活?”这孩子可比他儿子精怪,他儿子性子沉稳,不太爱说话,像他母亲,而这孩子真的和他很像。
李书意看这事有戏,在旁说道:“道长就收了他吧,这孩子怪可怜的,家里穷,一年也吃不上一顿饱饭,他在道长这里,可算是享福了。”
居志也在疯狂点头,他的双腿已经没感觉了,不过现在他并不在意这个,只求这老道长赶紧同意,要不李书意给他的一百两银子怕是要泡汤了。
青玉道长看着二人的眼神,叹了口气。
“你当真愿意来这山上陪着我?”
居志再次肯定地点点头,满脸真诚。
青玉道长伸手把他拽了起来,给他拍拍衣服上的土,眼睛也有些湿润,他儿子进皇城司的时候,估计比他大不了多少,命运捉弄人,可能也是上天可怜他,给他送来这么个徒弟。
李书意:“快给道长磕头。”
居志又赶紧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青玉道长笑着,那身后门内,几个小童也在悄悄看热闹,眼见师父开心了,他们脸上也露出笑容。
青玉道长牵着居志就往回走。
“道长,我那朋友的毒......”李书意出声提醒道。
青玉道长背影一停,留下一句话。
“收徒归收徒,和看病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就进了道观,关了门。
临近未时,山上的风也大了起来,这寒冬腊月的,不在屋子里可受不住,李书意是穿的不少,但待到现在不免身上有些发抖,这确实是她意料之外的。
魏凉脱下披风,要给她围上,李书意退后一步,站在门前出神。
居志这回也明白了李书意送他上山的原因,是要这老道给她朋友看病,看她出手如此阔绰,她那朋友肯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否则也不至于砸这么多银子。
老道牵着他的手往后院走,他一声不吭地跟在后边,直到到了一间看起来比较不错的大屋子前,老道才止步:“你看你住这里如何?”
居志心里还在想着李书意办不成事,会不会把银子从母亲手里要回去,亦或者,把他全家都杀了,他想到这身上就直抖,青玉道长还以为他是冷,见他不说话,把他带进了屋子。
屋子里装饰雅致,看起来不像个道观,倒像是哪个乡下富绅的公子所居之处。
屋子中间摆着一个硕大的火盆,青玉道长让居志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自己扒拉几下柴火,把里面的柴点着了,屋子里顿时暖和不少。
“你叫什么?”
“居志。”
“哪个居?”
“房子那个居。”
青玉道长笑问:“哪个志?”
“有骨气的那个志。”
“没去过学堂?”
“没银子去。”
“觉不觉得委屈?”
居志扫了一眼屋子,语气有些伤感,“不委屈,这比我家里那个房子好多了,还不冷。”
青玉道长:“那怎么感觉你没有刚才那么高兴了?是对这儿不满意?”
居志低着头不说话,他寻思怎么才能让老道答应去给李书意的朋友看病呢,撒泼打滚?那不太合适吧,说不准自己当下就会被赶出去。
他踌躇半天,抬头说道:“我说了,你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你都拜师了,我把你赶出去干什么。”
“你确定。”
“嗯。”
“你去给那个人治病行吗?我保证以后啥都听你的,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不让我做啥我就不做啥,我力气大,刚才也没有吹牛,我真的不怕吃苦。”
他斜过眼角偷偷看着老道的表情,只见青玉道长脸色寒了几分,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他说道:“你还小,你不明白。”
居志从小就讨厌别人说他小,他娘也这么说,出去干活别人也都这么说,随即反驳道:“你就说那个得病的人,和你有没有仇?”
青玉道长把一旁的铜茶壶提过来放在火盆上煮着,“没有。”
“那我就不明白了,师父,我觉得你这个人很聪明,而且一看那脸,就知道你这个人心地肯定好,怎么可能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见死不救呢?”
青玉道长被居志这么一捧,笑道:“你这小鬼,怕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吧。”
“我.....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就是个没什么墨水的乡下小子,承蒙师父心善,这才收留我,否则说不准这个冬天就被冻死了,活到成年都是个问题。”他这话三分假七分真,自己也被难受得不行,伸出袖子抹泪。
青玉道长又是幽幽叹气,出家又如何,终究是放不下尘俗之事,儿子的死一直在心里念念不忘。
“那就依你,治他一治。”
居志刚刚还在哭哭啼啼,瞬间起身眉开眼笑,还顺手接管了看水壶的活。
青玉道长直愣神,他的笑容真的和自己去世的儿子有个八九分相像。
居志见青玉道长迟迟不动,以为他要反悔。“师父,你再不出去,那姐姐就走了。”
青玉道长这才回了神,“好,这就去。”
李书意站着不动,魏凉也在她身后站着不动,李书意决定再等一会就走,万一那道士愿意给万生看病了呢。
等了好一会,李书意打算下山另想办法,观里那门却突然开了,一个小童跑上前给李书意行了一礼,说道:“这是我师父让我给你的。”
说罢拿出一包东西递给李书意。
李书意接过,差点就哭出来了,她真的不敢想没了万生自己该怎么办,这种情感就像是一种依赖,在李书意心里,晚上就是她的依靠。
那小童送完药便又跑回去关上了门。
徐英也过来了,瞧着李书意手上的东西,心中也欢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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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呆子真的死了那该有多无聊,还是让他活着好。
只有魏凉,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为什么李书意会是这个表情,在她心里,难道万生比自己要重要吗?自己对她这么好,她怎么就看不见?他越想越觉得烦躁,不等李书意,冷着脸便往山下走。
李书意没想着考虑魏凉,也急忙下山回了翰明玉坊,把药给万生吃了,吃之前,黄三叔还是有些担心,问道:“这要是有毒,那......”
李书意明白他的意思,“有没有毒也得试试了。”
所幸万生吃了药后,也就昏迷了两日,就渐渐醒了,看着万生睁开眼睛,李书意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掩面躲开。
万生一睁眼,只瞧着李书意跑开了,不觉间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五日后,万生彻底清醒,只是身子躺了这么久还有些虚弱,李书意给他四处搜罗补品,万生都感觉自己胖了一圈,看见李书意又端了汤来,忙说道:“小姐,喝不下了,再喝就要吐了.....”
李书意只好放到桌上,那边黄三叔来禀,红姑什么都不说,蝎子也一样,只有风筝,把一切都说了。
原来那日贺刚被魏凉师父劫走,根本不是去了魏国公府,而是玄明瑞府上。
李书意闻言不语,心下却在琢磨,礼部侍郎,是都察院的人?那不可能,难道是,李书意想到一种不可能的可能性,她向着坐在一旁的黄三叔说道:“三叔,你觉得礼部侍郎玄明瑞是谁的人?”
黄三叔思考片刻,回道:“那人性格不好,与朝廷众人都合不来,却又为人廉洁,陛下也挺看重,姑娘怀疑他是都察院的人吗?”
李书意摇摇头说道:“都察院的人倒还好说,我觉得他是.....”李书意与黄三叔对望一眼,黄三叔顿时心下一惊。
“姑娘是说,他是陛下放在众臣中间的眼线?”
“嗯,这么一个人,还只有一个双腿残疾的儿子,这样的人最让陛下放心。”
黄三叔说道:“如果他落在陛下手里,那却是省了好多麻烦事,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李书意:“可是三叔,那日劫走贺刚的人是魏世子的师父,是国公府的人,他却带着贺刚去了玄明瑞家里,这....”
黄三叔脸上也凝重起来。“陛下一直防着魏国公,倘若这只是表象,暗地里却让二人联手.....”
“平衡朝中势力,这下都察院要倒霉了。”
黄三叔:“没错,按照姑娘这个说法,都察院做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李书意笑道:“那就加把柴。”
几日后,早朝上,皇上下令撤了香公公的位子,把他赶去了后宫侍奉老太后,又把都察院改成了廉政司,用以监管百官,而管辖廉政司的正是礼部尚书玄明瑞。
云思听着妹妹讲着那玄毅多么帅气多么有才,云思不屑地说道:“再好看有什么用,还是个瘸子,本姑娘才看不上。”
云凌撇撇嘴,心想,你看不上,看得上的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