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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长谷川涉的步伐，穿过清吧旁狭窄的巷弄，我们来到一栋外表毫不起眼的写字楼前。穿过平平无奇的大堂，顺着楼梯往下，一扇复杂的大门出现在眼前，它的表面镶嵌着无数发光二极管，构成错综复杂的图案，在暗淡的环境中闪烁不已。
长谷川涉也上前，按下门边一个红色莲花的圆形按钮，长着笑脸的大头机器人从天而降，机器人背后还连着长长的电线，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有些惊讶。
"您好，我是小莲，很高兴为您服务。"
说完这段客套的话后，它圆滚滚的头扭了起码180度，转向了正对着长谷川涉也的方向："长谷川先生，晚上好。"
长谷川涉也娴熟地回应："晚上好，小莲。请带我们前往12楼。"
机器人的眼中发射出一阵红光，扫描结束后，它简略的机械大脑上闪过一条白色横线，然后答道："身份验证成功，好的，这就为您开门。"
我微蹙眉头，现在的科技那么先进了吗？不太对劲吧，我和千奈去看房的时候，电子密码锁也才开始普及，可从刚刚的情形来看，大头机器人能和正常对话，还能采取适当的行为，这是我仅在电影中看到过的，高度发展的人工智能。
授权通过，大门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缓缓向两侧滑开。
进门后，大头机器人从天花板上直接落了下来，悬浮在空中为我们指路，它背后那根线被留在了原地。这比咒力还玄幻，不知道它是依靠什么产生的动力，那么小的身躯里面能够容纳足够支撑飞行的燃料吗？
我朝千奈望去，企图让学霸为我解答一二，但她看起来比我还要疑惑。
名为小莲的机器人飘到我们眼前，为我们友善地提醒道："两位女士，为了您的安全，请不要与我超过两米距离。"
千奈平香求知欲发作："小莲，能麻烦你告诉我们原因吗？"
小莲又开始对我们进行扫描，这次发出的还是橙光，大概是识别出错，它的白屏上闪过大大的×，周围顿时警铃大响，一群持枪的长身机器人涌入了这方空间。
我刚抬手准备进入战斗状态，前方的长谷川涉也就停下了脚步，他对着机器脑袋说："小莲，两位都是客人，不可以那么无礼。"
"好的。"随着它的话语落下，浩浩荡荡的机器人顷刻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明明机器人脸上的表情理应都是预设好的才对，我却仿佛从它身上看到了笑容，人类的笑容，这种想法让我觉得有点悚然。
长谷川涉也走到了我们身侧，主动为我们解答道："这栋楼里有许多结界，与你们咒术师所用的结界不同，这是一种基于量子力学原理开发的安全防护措施。要想顺利通过结界，必须依靠内置在特定设备中的解码器进行破解，否则就会触发警报，后果就和刚才一样。"
我不解："可是枪械什么的，也就只对普通人有威慑吧。对咒术师来说，硬闯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长谷川涉也笑了笑说："高贵的咒术师当然可以用暴力手段硬闯，但我保证你们会迷路哦。"
穿过一道道门，走上电梯后，我心中有了大致想法："是动态结界？"
长谷川涉也但笑不语，从他的表情中，我觉得自己猜的没错。
这电梯也是怪到没边，它根本不是直上直下，而是无规则各个方向乱窜，甚至还在旋转，如果不是看到千奈一脸土色，我都要以为是我犯病幻想出来的场景。
电梯的数字稳稳地停靠在了12楼，从电梯下来后，我和千奈都有些狼狈，没有生理反应的机器人小莲依旧活力满满，面色如常的长谷川涉也状似关怀的问候道："你们没事吧？"
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恶搞后的愉悦，遮都不遮掩一下，衬托得嘴里的话更加虚伪。
我扶着晕得有些犯恶心的千奈，没好气地说："整蛊得还开心吗？石像在哪儿？"
"怎么会呢。"他正色着说，"穿过前面那扇门，就到了。"
长谷川涉也这次倒是没有骗人，小莲身后的插口与门后的长线对接后，像是仓库一样的地方映入眼前。这里摆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找了有一会儿，才在某个角落里看到石像的踪影。
千奈平香发出质疑："你们就把贵重的东西这么乱放？"
长谷川涉也讲着他的歪门邪道："正是因为贵重，才要放得随意啊。"
在他们拌嘴时，我靠近那个被昏黄灯光笼罩的角落，心中涌起些许好奇与期待。
一座面容模糊不清的石像静静伫立着，既过分高大以至于令人仰望，也不过于矮小而被人忽略。触摸其表面，明显感受到石质本身的粗糙感。
除了没有确切的形象外，和普通祭拜用的石像相比没什么特别，就算我往里注入咒力，它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因为没有五官，甚至无法重现传说中黑雾从眼中蔓延的场景。
千奈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她快步走了过来，脸色微变，我正想问她怎么了，就见她快速调整了表情，朝我眨了眨眼。
这是回去再说的意思吗？我瞥了一眼暗中观察的长谷川涉也，没再吭声。
千奈像我一样，对着石像上手抚摸着，在这个过程中，长谷川涉也从头到尾都未曾发出拒绝的信号。
"单个石像没什么特别的，还是得集齐六个石像再看。"过了一会儿后，千奈抬头说道。
长谷川涉也问："两位能看出封印的情况吗？"
我摇摇头，千奈也做出否认的动作。
"那就先静观其变吧。"他眯眼笑了起来，朝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我试探道："既然知道石像在其他人手里，你不打算做点什么？比如说，抢回来？"
"没那么简单。"长谷川涉也睁开眼，锐利的锋芒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只要一直知道对方的位置，让他们保管也不见得是坏事。总之，有需求会联系你们的。"
看来对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长谷川涉也看上去也不打算现在就告诉我们其他石像的情况，我暂且按耐住刨根问底的欲望。
"你不是很厉害的黑客吗？既然都是提供情报，我有个不情之请哦。"
话说到一半，我看向千奈："这孩子电影梦做多了，想要学蜘蛛侠惩奸除恶呢。搜集相关资料什么的，就麻烦长谷川君了。"
长谷川涉也比出行礼的动作，文质彬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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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幸之至。"
离开大厦后，我们和长谷川涉也在十字路口分开。他这一路带我们参观，不乏给盟友展现实力的意思，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就算是咒术师，除非能从中心位置瞬移，不然一颗核弹下去该灰飞烟灭还是灰飞烟灭。而核武器只是能够公之于众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栋大楼的科技水平，应该远超目前我所知的范围。
回到公寓，我用路上买的针孔摄像头检测器，仔细对着住所的角落检查了一遍，千奈也按照我说的搜寻着各个房间内录音设备的踪影。
来回折腾了两圈，都没找到类似的东西，我又将所有电源开端切断，手机等电子设备统统关机。
做完准备工作后，我询问千奈："发生了什么？"
千奈举起手端详着，语气很是不解："石像里的黑雾，顺着我的掌中流入了身体，但似乎你们都看不见。"
我捏着下巴努力思考，但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千奈的身体能自发产生黑雾，还能主动吸收溯伽石像中的力量，可她和溯伽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所谓的神明转世吧，那也太抽象了。
我沉吟一会儿后问："你有什么不适吗？"
她斩钉截铁地否认："没有，相反，力量涌入身体时，我获得了一种奇怪的安心与愉悦。"
"嗯？千奈，你试试运用咒力，看看和之前有没有什么区别。"
她听话的照作，比之前丰盈许多的咒力在房间里倾泻而出，这种时候要是五条悟在就好了，他直接就能看出来，而不需要用这种会把东西搞得乱七八糟的方式去感受。
确认千奈体内的咒力储备上了一层台阶古，我用羡慕的语气缓解她的紧张："好像东方仙侠剧里那种获得高人内丹的主角，无痛升级耶！"
她露出了一点笑容，调侃了回来："靠这种作弊的方式，说不定哪天我真的比小洄厉害了哦。"
"那我得加把劲啊，不然就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结束这个话题后，我把手机重新开机，想了想后问道："以防万一，长谷川涉也的联系方式，你也添加一个吧，平时把他当空气就好。"
"嗯！"千奈发出好友申请后，突然认真地朝我解释道："我其实没有那么社恐。社恐和不想与太多人交际，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啊？"我没听懂她的意思。
"就是说...我可以和人正常沟通，不存在心理上的障碍。只是之前独来独往太久了，一时不太习惯。"
"原来如此。"
"所以小洄不用担心，沟通这样的小事，完全没问题的。"
其实我倒也没在担心这个，主要长谷川涉也看千奈的眼神有些微妙，我是怕渣男对小白花意图不轨来着。
不过她都那么说了，我再管就是真的过度干涉了，我哥的话我还是记得很清的。
"那之前说的让他帮忙查线索的事，就交给千奈啦。可以快乐摸鱼了，真棒！"
"也不是让小洄当甩手掌柜的意思啊。"
"哎呀，自己的事自己做啦，我又不想拯救世界。"
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千奈平香欲哭无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