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南枝和内心又是一阵活动,最后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喊了句,但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好!”

    沈晔被南枝和突然喊的话吓得身体一颤,他揉揉耳朵笑道:“你同意就同意嘛,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南枝和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刚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就感觉到脖颈一紧。

    原来是沈听肆伸手抓住了脖颈后面的衣服,轻轻一拽,像拖麻袋似地就把南枝和拖走了,他边拽着南枝和边道:“走了。”

    南枝和心里一懵,她就那么,就那么轻松地被拖走了?

    为了缓解一下被轻松拖走的尴尬场景,南枝和扭头瞪了一眼还在笑的沈晔。随后又冲着后面两人摆手,胡乱中又随机扯出几句话:“那弄溪哥,我们就先去休息了,明早见!”

    沈听肆听着南枝和胡扯的话,嘴角一抽,随后又嘴角轻轻挑起,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南枝和居然说了...我们。

    终于进了房间关了门,沈听肆抓在南枝和后脖颈地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啪嗒——”

    沈听肆一言未发,转身便把房门反锁住了。

    南枝和刚要问,沈听肆又从宽袖中找出一个结实的铁链缠住门锁,在经过一番撕拽测试之后,确保门不会从外面被打开,沈听肆终于回过头来。

    南枝和的鼻尖被沈听肆突如其来的转身撞得发红,她揉揉鼻尖,疑惑道:“沈兄,这是?”

    只是沈听肆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出来一句让南枝和意料之外的话:“脱。”

    南枝和:“!”

    南枝和:“???”

    南枝和终于意识到沈听肆在说什么后,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肩膀,后撤着跳了一步,一脸惊恐:“什...什么?”

    沈听肆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一遍:“脱衣服。”

    南枝和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心里慌了起来。

    南枝和慌忙道:“沈兄,我保证今天晚上不跟你一起睡,我可以打地铺啊。而且我有心仪的姑娘了,我们俩可都是男人啊,是不能在一起的...”

    沈听肆每迈向她一步,她就后撤一步,直到南枝和感觉到靴边再也迈不了一步。

    南枝和因为后退得过猛,瞬时就坐在了床上。

    一片阴影笼罩住南枝和的脸,沈听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

    南枝和闭着眼,嘴里还不闲着:“沈兄!!!我们可都是男的,就算你再风流倜傥,再温柔,再有钱我们也是没可能的!”

    沈听肆嘴角一抽,或许是被她吵得有些不耐烦,或者是因为听了她的话有些不开心:“闭嘴,睁眼。”

    南枝和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随后又小心翼翼地睁开了双眼,只见沈听肆伸出一只手,手心上是一个小白瓷瓶。

    沈听肆道:“上药。”

    南枝和对于自己误会了沈兄有些尴尬,特别是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也是,她居然误会沈兄肆断袖,难怪从刚刚睁眼沈兄的脸色就不怎么好。

    南枝和颤颤巍巍地拿起那个小白瓷瓶,为了拿稳小瓶子,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沈听肆道手心。

    沈听肆的手心有些痒,心脏在刚刚被触碰时猛烈地抽动了一下。但他也说不准为什么南枝和不经意

    的触碰会让他心里一紧,也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紧紧是因为刚刚短暂的触碰,他的有些皱起的眉头就有些被抚平了,唇角也若有若无地挑起来。

    南枝和抬头,突然发现沈听肆周围地气场都暖了起来,还发现他那若有若无地嘴角。她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沈兄一会那么生气,一会又莫名其妙地好起来了。

    南枝和生怕哪句话又惹眼前的人不高兴,便小心翼翼道:“沈兄,你能先转过去吗,我现在涂药。”

    沈听肆转过身去,走到茶桌边上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道:“别多想,我不喜欢男的。”

    南枝和褪去腿上的衣物,正在给自己涂药,听了沈听肆的话后淡淡回了一声,不咸不淡:“哦。”

    南枝和终于磨磨蹭蹭地涂完腿上的药后,她又遇到了下一个难题,怎么才能不动声色地今晚睡到床?

    她正在酝酿着怎么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沈兄,怎么睡?”

    沈听肆咳了一声,脸颊有些淡淡的红晕。此时南枝和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右手握成拳挡在脸边轻揉了几下,试图遮住白皙皮肤里透出的淡淡绯红。

    沈听肆就站起身来,径直走向床边:“今晚我睡床,你睡地下。”

    南枝和道:“啊?哦...好。”

    话毕,沈听肆已经半躺在床上盖起被褥,轻挑乌眉道:“怎么,不和我睡一起,还挺失望?”

    南枝和知道沈听肆是在故意逗她,拨浪鼓似地直摇头:“没有没有。”

    沈听肆侧身吹灭床头的蜡烛,平躺闭眼道:“睡吧。”

    沈听肆躺在床上,还欲再说什么,只是不一会便听见床下传来一阵平和又有规律的轻微呼吸声。

    一夜安眠,无事发生。

    太阳再次从东方缓慢升起,客栈一楼用膳处。

    沈晔和玉弄溪先坐在下面吃着早膳,沈听肆与玉弄溪洗漱过后先后来到一楼用膳。

    南枝和刚要坐下,就瞄准了桌子上摆的那盘枣泥酥,她用手拿起一块枣泥酥刚要送进嘴里,就被玉弄溪用手摁住了。

    玉弄溪故意压低声音道:“先别吃。”

    南枝和又看了一眼沈听肆和沈晔,发现他们都没有真的把食物送入口中。

    南枝和从腰间抽出一根银针,悄悄在每一样食物中都试了试,意料之中,银针并没有变黑。

    沈听肆一眼就懂南枝和想要说什么,小声道:“他们不会做那么明显,单吃没有毒,混在一起可能就有毒了。”

    南枝和点点头,刚要放下手里的枣泥酥,听见沈听肆又道:“别放,有人在看着我们。”

    南枝和听了这话,这才明白从刚刚开始道现在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是什么意思。

    旁边也有几桌带着面具用膳的人,有一桌人正若有若无地朝他们这里瞅来,正在算账的掌柜,故意在旁边扫地的小厮,在前面正在擦桌子的小二无一不是在悄悄观察着他们。

    南枝和与他们对了一下眼神,就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他们四人不紧不慢地假吃着,沈晔做出一副头痛地模样,不一会便倒在桌子上。

    接着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玉弄溪和沈听肆,南枝和见状,索性也倒了下去。

    周围的人见他们倒下,也不装了,索性直接用黑色口袋套住他们的头,手脚均捆绑起来。

    片刻,南枝和感觉到自己所在的地方颠簸不停,照着这个赶路速度,目的大概是要把他们运到某个地方去。

    南枝和抽出袖口的小刀,三两下便把绳子磨开了,她小心的把头上的黑色口袋摘下,发现他们正处于一个狭小马车空间上。

    和她被分在一起运送的是沈听肆,不过听马蹄的声音,南枝和能断定他们和沈晔玉弄溪被分开运送了。

    南枝和用小刀解开沈听肆手上的绳子,摘下头上的黑口袋,小声道:“沈兄,醒醒,别装了。”

    一开始南枝和觉得沈听肆演技真是太好了,这么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只不过她喊了一会便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她发现,无论她怎么喊,沈听肆都没有睁开眼睛。

    只有一种可能,沈听肆是真的晕倒了!

    南枝和还没想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便打算先复原一切走一步看一步。

    她举着黑色口袋将要套在自己的头上,冷汗突然爬上她的后背,因为在她面前的光亮瓷板上突然映出一张半边皱褶的脸,和...一双冷漠又愠怒的眼睛。

    南枝和倒吸一口凉气,后面那双手就毫不客气地拍向她的脑袋。

    南枝和左右闪躲,但她毕竟之前经过精细地磨练,这几招当然不在话下,几招之内便扭转局势。

    那车夫被打了一掌,翻下车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大侠饶命啊,我也是替人办事。”

    顷刻间,南枝和迅速跳下车,准确无误地把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别动,回答我的问题,饶你一命。”

    那车夫僵硬地点点头。

    南枝和道:“饭菜里有毒?”

    车夫答:“没有。”

    南枝和把小刀又贴近他脖子几分,道:“骗人,解药在哪里?”

    车夫有些慌神:“真的没有毒啊大侠,这药只能让他们稍微晕一小会,这会您的朋友应该就会醒了,保证毫发无伤,一点副作用也没有。”

    南枝和又问:“为什么抓我们?还有我们的剩下两个同伴呢?”

    车夫答:“是昨晚有人给我们发了你们的画像,要我们把你们抓起来带走,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扰饶命啊大侠。至于您的剩下两位同伴,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南枝和继续问:“幕后主使是谁,要把我们送到哪里?”

    车夫颤颤巍巍答道:“那个人是穿着夜行衣,头部蒙面,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告诉我们要把你们送到的地点是...街口西域瓷器展。”

    南枝和向沈听肆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要转醒的迹象,眼色又冷了几分:“那他为什么现在还没醒。”

    车夫因为刀架在脖子上,舌头一时打结:“大侠,我们放的很少剂量,按理来说现在应该醒了啊。至于您的朋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我...我也不知道啊。”

    南枝和又说出最后一个要求:“假装没有这段插曲,按计划把我们送到指定地点。”

    车夫犹豫道:“这...”

    南枝和又把小刀贴紧他的脖子几分,声音严肃:“听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