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天要塌了
    苏晓雪离我近在咫尺,坐在瑜伽垫上,头上用彩色的额环将长发扎了起来。

    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女人香。

    我再次产生把她抱上床的想法。

    心里仿佛有团火在燃烧,甚至我都想跃跃欲试。

    可是,当苏晓雪的目光看过来,正好看到我时,我却心里一慌,仿佛作贼被抓一般,急忙扭身就溜回到自己客厅这边。

    坐在沙发上,我喘着粗气。

    我忽然发现,我竟然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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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下过一场雨,车窗蒙上了一层雾气。

    上午,当陈丝璐给我带路,让我去玩女人时,再次让我成为行动上的侏儒。

    因为,她竟然把我带到孟总的一个小三家楼下。

    “不不不!”我都惊呆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我再次落荒而逃!

    “喂,你别跑啊,你这样怎么拿下苏晓雪?”陈丝璐也急眼了。

    她是想小三上位吧?

    我忽然觉得,苏晓雪成了众矢之的。

    反正白天没什么事,我就在街上随意走着。

    街道干净整洁,让我的情绪平复下来。

    忽然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我前面,车窗摇下,从里面露出一只白皙的手,对我招了招:“阿哲,快上来!”

    这是包租婆,我之前一直住在她那里。

    她似乎只有十七八,正是大姑娘一朵花的年纪,手握百套房产,整天不是收租,就是在收租的路上。

    这姑娘似乎算术不太好,只会100内的加减法,却倔强地不用计算器……可能是防止自己的智商被发现。

    因为经常少算……多算租客会当场纠正错误,所以,她的房子一直都能租出去。

    不过,除了算术差,她一点也不傻,反而聪明伶俐。

    我打开车门,坐在副驾位置。

    此刻,她戴着墨镜,嘴里叼着根华子,把整个跑车里面当烟灰缸,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

    她五官精致,扎着两个丸子头,上身白短袖,下身印花沙滩裤,身材虽窈窕,却有跟身材不符的汹涌澎湃……

    见我坐上来,她把烟头往下一扔,用穿帆布鞋的脚用力踩了踩……脚下豪华的跑车内饰已经惨不忍睹。

    然后,她就开车带着我,风急火燎地往住处驶去。

    “喂,颜姐,我们去干什么?”……怎么跟鬼投胎一样着急啊?

    “我儿子想见你!”颜姐将车开得飞快。

    你儿子?

    “你多大了?”我很惊奇。

    “昨天刚过的十八生日,对了,昨晚你怎么不在啊?”

    她手机里传来一阵咿咿呀呀,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昨晚我……有新住处了,我一个人五室三厅,还不用交房租,那个,你……能不能把手机声音关了,看学习资料不用公放!”

    手机里那不堪入耳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不休!

    颜姐表情僵住,粉脸通红:“我去,说好的导航呢?哇塞!”

    我抹了抹鼻子……没流鼻血!

    听声辩进度条,现在也就刚开局,还没进入主题。

    幸好她及时把画面关了!

    我终于知道她算术不好的原因了……看视频都不超过两个人,会算100内的加减法已经超常发挥了。

    这是个不良少女啊!

    颜姐瞥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眼睛一亮,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哦嚯~小伙子,看样子你也很懂嘛~”

    忽然想起什么,她很惊愕地问:

    『你住五房三厅,不用交房租?我去,包租圈都卷成这样了。

    我还有套别墅,你住不住?

    若不然,我每月倒贴二百?

    再送每年一次班缅里十日游。

    怎么样?』

    去班缅里旅游?

    那里战火纷飞……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能住倒贴的别墅倒是不错,可我有任务啊!

    “谢谢颜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暂时还回不来!”

    隐在热闹街市中的大宅院,在巷子的尽头。

    下车之前,车内就我和颜姐两人,安静得很,她的呼吸几不可闻,明显有点不安。

    她柔软似孩童。

    却对我说:“别害怕,阿哲,我不会害你的。”

    嗯?

    不是去见你儿子吗?

    这有什么害怕的?

    我看了看她的手,修长的指尖,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渍。

    似乎怕我反悔,她凑近握住我的手,语气半是威胁半是诱导:“阿哲,姐只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留条生路?”

    生路?

    这是要死咋地?

    你家改刑场了?

    我毫不犹豫点头:“我想活。”

    “那你就千万别跟我儿子顶嘴!”

    颜姐满意地笑了笑:“乖乖听我儿子的话,对你有好处!”

    今天的颜姐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微微有点颤抖,神情跟见了鬼似的,仿佛正在经过一场生死。

    你才十八,你儿子能多大?

    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闹市中的朱门高墙,古典雅致。

    我跟在颜姐身后,每一步踏出去,都像是飘在云雾间。

    地上湿漉漉的,檐廊仍余雨水。

    院子里紫藤垂地,风凉凉地扑在脸上,雾气氤氲。

    我睫毛上沾了水珠,是从檐廊和风里簇起的雾气。

    屋内很多人,大多是年轻男人。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颜姐,你这么着急找我,怎么不打电话,而且那么精准地就找到了我?”

    颜姐莞尔一笑:“你不是有车牌吗?”

    仅凭车牌就能找到我?

    这不是你这个包租婆的技能啊?

    还有,屋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屋里忽然传来一个童音:“来了么?”

    颜姐小口呼吸,像只迷路的幼崽,脑袋低低埋下去,恭敬地回答:“来了!”

    你这是见儿子?

    怎么跟见亲爹一样啊?

    我迷惑不解,往发出童声的方向看去。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有张好模样,漂亮稚气,雪白鲜嫩,挡不住的灵气与纯真。

    他正与其他人搓麻打牌。

    我看了看颜姐……你十八,你儿子十二三!

    你在幼儿园里就当妈了?

    这也太扯淡了!

    而且扯得稀碎,碎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为何要用这弥天大谎骗我?

    不好!

    我忽然想起孟总的话……

    这天!

    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