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只是宴席上一个小小的插曲。
至于秦珺画了山茶花又画了蝴蝶,也并没有其他人在意。
毕竟,大家更心疼被纨绔兄长欺负的小公子,谁会在意一个纨绔世子的画呢?
大概只有时荔会时不时想起。
在回府的马车上,她依然走神。
时夫人已经默默观察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唤起她的注意。
“母亲?”时荔猛地回神,有些心虚。
时夫人笑容温和,“荔荔是不是有心事?要不要和母亲说一说?”
这种少女心事,是可以说的吗?
时荔眨了眨眼睛,果断开始捏造事实,“我今天不会画画,差一点儿出丑。”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三分假七分真。
精明的时夫人信了,叹了一口气,心疼地把时荔拉到身边,抚摸着她鬓边的蝴蝶,“是母亲当初没有照顾好你。”
如果女儿出生时康健,自然不会被师太带去慈庵,也不会琴棋书画一样不通。
宠爱女儿的时夫人一点儿也没想,女儿回来以后还是可以学一两样的,一样都没学因为她心疼女儿辛苦。
不过不管怎样,时夫人的注意力都已经被转移了。
时荔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屋里卸妆时,悄悄从袖中拿出那朵有些发蔫的山茶花,捏在指间把玩打量。
最后,连同
鬓边的蝴蝶发钗一起,认真地收在了梳妆台底下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