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司屿走下唱台,回到时荔身边,又恢复了一贯清润的模样,和唱台上燃炸全场判若两人。
时荔眨了眨眼睛,过快的心跳还没有平复。
尤其对上司屿的眼睛,感觉好像自己一说话,心脏就能从嘴里蹦跳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时荔特别矜持地点了一下头。
顾时亲自送他们出门。
“以后常来玩。”
临走前,顾时期期艾艾地看了司屿一眼,没敢拿出本来想送给时荔的会员金卡。
“好,谢谢你。”
这个晚上时荔有的吃又有好听的歌,过得相当愉快的,于是毫不吝惜灿烂的笑容。
顾时没敢多看她,鬼鬼祟祟走到司屿旁边,自以为是地压低声音,“哥们,等你喜……”
“糖”字的音,直接被司屿凌厉的一眼吓了回去。
“哎哎哎,我嘴瓢,路上小心路上小心。”顾时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口出狂言。
回去的路上,晚风阵阵。
市中心不好停车,司屿把车停在稍远的一条马路上,他和时荔需要步行过去。
途中路过一个小公园,门口还有几个大爷在路灯下下象棋,厮杀十分激烈。
其中一个大爷看着棋盘百思不得其解。
司屿和时荔正好从旁边路过,被大爷一眼看到。
大爷的眼神可能也不太好使,冲着他们操心道:“这都几点了还在外面闲逛,最近的新闻是不
是都没看!快回家!”
洪亮的嗓门吓了时荔一跳。
然后面露无奈。
他们有那么像高中生吗?
陌生的大爷也是好心,时荔没好意思辩驳,还冲大爷笑了笑。
“对了,刚才大爷说什么新闻?你知道吗?”
想起大爷喊的最后一句话,时荔好奇地看着司屿。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学生离家出走发生意外的新闻。”
司屿回答得很流畅,“走吧,今天确实有点儿晚了。”
晚上九点钟,时间不早也不算晚。
奶奶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看见时荔回来了,对她笑吟吟点头,示意她走过来。
时荔摸了摸鼻子,莫名有点儿心虚,缓慢地坐在奶奶身边试图撒娇蒙混。
“奶奶……”
“和司屿出去玩得开心吗?”
睿智的老人余光瞥了一眼书房,声音很轻。
显然,并不想让别人听见祖孙二人的对话。
眼看着蒙混不过去,时荔只能讪讪一笑,垂下头看着地板,“嗯……就还好。”
“还和奶奶撒谎?小荔枝笑得都快成一朵花了。”
奶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爷爷和爸爸肯定都和你说了,司屿不管喜欢什么,最多三个月,你不害怕?”
害怕?
她从来没有生出过这样的情绪,莫名觉得不可能。
也不知道这种自信是哪儿来的。
但是肯定不能这么回答。
时荔想了想,亲昵地挽住奶奶的手臂
,撒娇道:“三个月多久啊,我估计我顶多喜欢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这个不太走心的回答,让奶奶直接笑出声来,连在书房研究书法的祖父都惊动了。
老人家戴着老花镜穿着拖鞋走出来,非常渴望加入对话。
“你们说什么高兴的事情呢?”
“女生的事情你少管。”
不等时荔说话,奶奶先把不省心的老伴怼了回去。
时荔看着爷爷奶奶这个状态,猜到关于李彦的事情肯定已经有了定论,没有追问。
这一天过得太充实,回到卧室之后时荔感觉累坏了,本想直接洗澡睡觉,却被弹幕强行提溜起来。
弹幕和下棋的大爷一样操心,非让时荔看看新闻再睡,别漏掉什么关键信息。
毕竟这个世界不同于其他,连弹幕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为此,他们不惜给时荔刷了一大波夜明珠。
“你们真是的,比我爹妈还爱操心!”
时荔嘴上嫌弃,心里却觉得温暖,乖乖打开手机新闻,只一眼就愣住了。
……
目送时荔平安到家之后,司屿并没有着急开车离开。
站在原地,拿出手机看着本市热点新闻。
清俊的面容,在昏暗路灯的照射下显出几分凉薄。
上个月十七号,桥下发现无名女尸。
这个月五号,一所废弃的学校也发现了相同死因的女尸。
昨天,第三具女尸被随意丢弃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