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立栋赶忙解释道:“孔副市长,我没让亏心事。”
郭立栋这话说的很有底气,他也猜到自已和孙副书记的通话内容都被孔利官给听到了。
孔利官问道:“谁给你打来的电话?”
“孙副书记。”
“他给你打电话什么事?”
“他问我知不知道孙才被查的事?我告诉他我也是刚知道的。他责怪我没有向他及时汇报。”
“你怎么回答的他?”
“我说我在第一时间就向孔副市长汇报了。可他还是一个劲地埋怨我。我也很生气,他又不分管我,我向他汇报的着吗?”
孔利官问道:“他有没有问你,你向我汇报后,我说了什么?”
“他问了,而且问的很是认真。我告诉他,孔副市长说知道了。他又问我,你只说了这一句话吗?我告诉他,你就只说了这一句话。”
试探完毕,孔利官对郭立栋的回答非常记意。郭立栋回答的和通话内容是一致的。
孔利官道:“他是不是最后还叮嘱你,孙才被查的事,稍有风吹草动,你要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是的,孔副市长,全部被你都猜准了。”
孔利官道:“孙庆阳就是一只老狐狸,你不用搭理他。”
郭立栋不禁一愣,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孔副市长和孙副书记关系是非常好的。孔副市长也从来没有在郭立栋面前说过孙副书记的坏话。孔副市长突然骂孙副书记是只老狐狸,这的确让郭立栋很是吃惊。
孔利官通过自已安插在市纪委的内线,已经得知了昨晚杨全疆去了省检察院反贪局的办案驻地。陈芳兰也和杨全疆进行了谈话。
谈话结束之后,丁梅就被放了出来。
头脑聪明、心思缜密的孔利官一得到市纪委的内线为他提供的这些信息,他立即就猜出了杨全疆肯定是将孙庆阳和他孔利官给出卖了。
不然,善于公报私仇的陈芳兰,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把丁梅给放了的。
按照陈芳兰的脾气性格,她肯定会借助调查丁梅,非将杨全疆剥层皮不可。
陈芳兰能把丁梅给放了,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杨全疆把孙庆阳和他孔利官给出卖了。
但今天一早孙才的被查,这就又让孔利官意识到,杨全疆出卖他可能少些,出卖孙庆阳可能多些。况且,杨全疆不论让啥事说啥话,都会有主次之分,这也是杨全疆为官多年养成的习惯。
根据孔利官对杨全疆的了解,杨全疆为了救他老婆出来,肯定会暗地里向陈芳兰出卖孙庆阳和他孔利官。但出卖孙庆阳是主,出卖他孔利官是次。
不然,陈芳兰不会直接对孙才下手的。
陈芳兰要收拾他孔利官,肯定会选择郭立栋下手。但事实上陈芳兰却是选择了孙才作为突破口。
这就充分说明,陈芳兰的目标针对的是孙庆阳,而不是他孔利官。
因此,孔利官今天又给黄敬尊打电话,借助黄敬尊的口,他孔利官也将孙庆阳给出卖了。
反正孙庆阳要倒霉了,那就索性让他把所有的黑锅都背了吧。
既然要让孙庆阳把所有的黑锅都背了,那孔利官也要把这个信息传递给郭立栋。
所以他才会当着郭立栋的面,骂孙庆阳是只老狐狸。
孔利官算计孙庆阳算是算计到了家,孙庆阳不倒霉谁倒霉?
郭立栋知道孔副市长和孙副书记这是闹翻了,他当即表忠心,忙道:“孔副市长,我听您的,坚决不搭理孙庆阳这只老狐狸。”
孔利官笑着道:“我骂他是只老狐狸没问题,但你别这样骂他。要是一旦骂顺了嘴,让别人听到了,再传到孙庆阳耳朵里,你岂不是得罪了他?”
郭立栋赶忙又道:“是,孔副市长,还是您考虑的周到!”
“我这可都是为你考虑啊!”
“那我就多谢您了!”
“哈哈,走,咱们回去接着开会。”
直到当天晚上,邹国凯也没有接到从市公安局转来的关于举报纪光廉的举报信,这让邹国凯很是着急。
邹国凯想抽空赶紧和赖飞联系一下,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坐镇指挥的崔成副局长,却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崔成召集邹国凯和县局的副局长,还有市局刑警支队的支队长以及县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召开会议,分析案情。
这就让邹国凯无法回办公室偷偷给赖飞打电话了。
崔成道:“这一天一夜的秘密监视下来,赖光明、赖飞、赖黄、赖腾、赖达父子五人,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昨天他们父子五人还在野玫瑰夜总会后院的二层小楼上聚会,可今天他们父子五人都是忙各自的工作,除了赖达现在还在野玫瑰夜总会外,其余的父子四人下班后都已经各自回家了。这就很不正常。我怀疑我们的行动部署,已经泄露了。正因为泄露了消息,赖家父子五人,才会如此正常,再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来。”
说完这番话,崔成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邹国凯,看得邹国凯很是心惊肉跳。
县局的副局长道:“这不可能吧?我们的行动部署是非常隐蔽的,不可能泄露。”
崔成很是不客气地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他们父子五人今天为什么没有聚会?”
“他们不聚会也很正常啊。他们都各自成家立业了,下班后回各自的家,这也没什么不对啊。”
崔成有些恼火地道:“那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他们父子五人昨天为什么聚会了?”
“可能他们昨天是有事才聚会的。”
“对,没错,昨天他们聚会,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要商量。不然,他们不可能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出来。他们今天反而没有聚会,这就说明我们的行动部署很有可能就是泄露了。不然,他们父子五人不可能表现得这么正常。”
看到崔局发火了,又加上崔局分析的很在理,县局的副局长也不敢再坚持自已的意见了,只好道:“崔局,您分析的很有道理,是我认识的太肤浅了。”
崔成批评道:“你不但是认识肤浅的问题,而是破案思路就不对。”
说到这里,崔成目光严厉地看了看邹国凯,邹国凯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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