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风的问话,老人微一打哏,慢慢的说道:“不远,他们两家住在前街,离这里仅隔两条街。”
“凤羽找着了吗?”
“大哥哥,我找到了。”司凤羽抹了抹泪痕,说道:“我可以带你们前去。”
林风将车钥匙递与空子,吩咐道:“风秘书,你驱车,让凤羽带路,前往包家与褚家,将包玉香委托的物品和信交予她双方亲人,车上尚有两份礼品,亦各送他们两家一份。”
“好的,风哥。”空子接过钥匙,牵着小女孩司凤羽离去。
她们离去之后,侯飞与司文全的双亲带着些许期待与忐忑,轻声问道:“小林啊,若小飞和小全有幸拜你为师,日后前程究竟如何?工作之事可有保障?”
未等林风开口回应,侯刚已是满脸自信,抢先说道:“我风哥可是奥运会冠军!小飞与小全若能随风哥学艺,日后也能在奥运赛场上摘金夺银。有此等成就后,国家定会为他们安置工作,那等职位之尊崇,可比县长都强百套,不要再说什么这般忧虑之语。”
侯刚的父母久居农村,平日里所见最大的官不过是村长,且常受其拿捏。然自侯刚荣获奥运冠军后,家中境遇大变。村长态度陡然恭顺,乡长亦不时前来探访,甚至县长也曾亲临,此般变化令其父母喜不自胜,心中对权势地位的认知亦悄然生变。
不久前,林风的师父于此处广纳门徒,侯、司两家为主办者,自是令两家成为村中焦点。家中有孩子赴京都学艺者,对其敬重有加;那些孩子尚幼的人家,亦满怀期待,常以吃食相赠,盼能结下善缘。两家在村中的地位与心态,已在不知不觉间攀升至新的高度。
此刻,听闻大儿子断言小儿子不仅能有安稳工作,更可官居高位,侯飞与司文全的父母顿时喜上眉梢,双颊晕红。正欲欣然应允小儿子拜师之事,林风却轻拉侯刚,缓声道:“侯叔,工作之事不过是小利,待日后将户口迁至京都,成为京都户口才是好事。”
此语一出,仿若惊雷。于农村之人而言,脱离农门,转为非农业户口,于城中分得住所,乃是梦寐以求之事。若能成真,儿子娶媳、就业皆可顺遂无忧,自家亦可于村中扬眉吐气。昔日小队会计家便是如此,会计之妻趾高气扬,走路抬首望天,言语间满是自得的不得了。
如今,林风竟许下这般重诺,不仅保工作,更可迁户口至京都,与伟人同处一城,侯飞与司文全的父母自是喜不自禁,脸上皱纹皆化作盛开之花,连声道:“好,好,让小飞小全拜你为师。他二人若有 disobedience,尽管惩戒,只要留得性命即可。”
侯飞与司文全闻得“可劲收拾”之言,不禁缩了缩脖子,心生怯意。然一想到拜师后的种种好处,尤其是吃肉的诱惑,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上步向前,欲行拜师之礼。
林风却抬手阻拦,对侯刚说道:“小侯,且去备一个碗、一碗细沙与三柱香来,我要上香禀眀祖师爷。”
侯刚闻言,赶忙前去准备。其家人这才知晓,林风竟是要收儿子为儿徒弟,一生追随。但见林风驱车而来,礼物丰厚,料想其家境殷实,儿子拜于其门下,定是福泽深厚。念及此处,心中释然,不禁呵呵轻笑。
待侯刚准备妥当,空子携司凤羽归来。林风点燃三炷香,面向空中,神情肃穆,躬身三拜,口中念念有词,祈愿祖师爷垂怜加持。而后,将香插入沙中,安然端坐于中央,空子则侍立一侧。
司凤羽、侯飞、司文全三人,皆面容恭敬,齐齐跪于林风面前,磕首三次,继而每人双手奉茶。林风轻抿一口,递与空子,空子接过,置于祖师爷香碗之畔。
空子上前,将三人扶起。三人垂手而立,静候林风训示。林风神色平和,缓声道:“既入我师门,当严守门规。诸多细则,日后自有专人传授。此刻,我为你们三人赐名。司凤羽,此后名为司天羽;侯飞,名为侯天飞;司文全,名为司天全。你们三人乃我开山弟子,司天羽年岁居长,为大师姐,日后若有女弟子入门,你当担起教导之责,可明白?”
司天羽心领神会,微微躬身,应道:“师父,弟子明白,定当竭力辅佐师父,教导诸位师妹。”
“好,且站于一旁。”
司天羽依言,立于空子之下首。
林风继而望向侯天飞与司天全,问道:“你二人年纪谁大?”
司天全如司天羽一般,上前一步,行礼后答道:“师父,我与侯天飞同为九岁,但是我生日大他两个月。”
“如此,你便是大师兄,侯天飞为二师弟。日后若有男弟子入门,你亦需肩负教导之任,知道吗?”
“弟子知晓,定不负师父所托。”
“好,站至对面。”
司天全拉着侯天飞,站于司天羽对面。
林风对空子吩咐道:“风秘书,去车中取三个袋子来,为他们三人更换新衣。”
待三人换罢新衣,再度现身众人眼前时,仿若脱胎换骨一般,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蓬勃朝气与昂扬斗志。
众人用过晚餐。林风和空子及三个徒弟,被安排在东厢房休息。
次日凌晨,寅时正中,林风便已苏醒,悄然起身穿衣。空子紧挨着林风,稍有动静,便即警醒,赶忙服侍林风着装,低声问询:“风主,为何不多睡片刻?”
“睡不着啦,我出去看看此地的山川水色。你留在家中,照料他们三人。”
“好的,请风主放心。”
林风轻身翻过院墙,施展五根互用之术,如离弦之箭,沿山脊飞奔,直向最高山峰而去。
抵达山巅之时,东方天际初现一抹紫红霞光。林风当即双足分立,与肩同宽,身形微沉,双目轻阖,双手自然垂落,面向东方,吐纳调息,吸纳那一缕东来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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