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澡的时候,温折歆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周聿迟不满足她,她还得反过来帮他降火。
…
洗过澡后,温折歆小睡了一会儿,周聿迟把剩下没誊写的经书抄完。
时间一晃,到了傍晚。
温折歆迷糊的醒来,躺在床上挠了挠头。
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等到鱼上钩。
没理由啊。。。这么安逸?
“周聿迟”她往书桌的方向张望,发现他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双目猛地张大!
“周聿迟!”
她顾不得换鞋子,穿个拖鞋就往外跑!
还不忘给周聿迟拨电话!
“嘟——”
“嘟—”
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被接通!
忽地!温折歆在院中的菩提树下看到了他。
他竟然在打坐???!
不是,他那么年轻一大小伙子,怎么突然就做事老成了?!
平常阴险狡诈的,哪像是菩提树下的修行者?!
“周聿迟!”
她喊着快步走过去,站到他跟前。
“你跑出来也不叫我,吓我一跳!”她差点就以为他独自去找秦执了!
周聿迟睁开眼,欣然一笑,“你怕什么?我哪舍得把你自己丢在这里。”
他渐渐收回气息,结束了练气。
“去山下的小吃街逛逛?”他站了起来,似乎早就打算好了一样,只是在询问她的意愿。
温折歆,“?”
“在这耗一天,你是真想着吃喝玩乐啊?”
“没有陈教授的消息吗?”
“赶紧办完事,我们早回去了。”
她不明白,她感觉都要不认识周聿迟了!
往南方跑一趟,他都快成和尚了!
还是能吃肉的和尚!!!
周聿迟注意到她穿着单薄的一次性拖,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以托小孩的姿势。。。。
“喂!我跟你说话呢!”
“你知不知道你多高啊!别这么抱我!很高的!”温折歆急忙搂住他的脖子。
她都坐到他胳膊上了,可想而知,以她的视角,离地面能有近两米!
突然搞这一下子,吓死她吧!
周聿迟充耳不闻,就要这么抱她,正儿八经的道,“回屋里换鞋子,我们出去逛逛夜市。”
“周聿迟!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们是来找陈教授的!”
周聿迟略显倦怠,“听见了,急什么。”
“还没他具体消息,不是躲起来了,就是被藏起来了,查着呢,慌什么。”
温折歆面色一沉,“这么难搞?”
“光凭他自己,应该不会严谨到销声匿迹,看来真是秦执?”
“那以你对陈教授的了解,他是主动背叛,还是被秦执抓走了啊?”
思虑的片刻,周聿迟已经抱着她回了屋子里,放到床边,自己则蹲下去,找来了袜子,捧起了她的脚,要给她穿。
温折歆一愣。
“你”
她缩了缩脚,却被周聿迟拽回去,“躲什么,穿个袜子而已,还别扭上了?”
温折歆心里打开一点,放松了些,把脚搁到他腿上。
“没,没有。”
“就是有点痒。”
话音一落,她突然又急着解释道,“我可没有脚气啊!是被你碰的痒!”
周聿迟被她的脑回路逗笑,“我信,脚丫子香喷喷的,我亲一口都行。”
温折歆,“……”
够了。
“你真变态。”
周聿迟三两下就给她穿好了鞋。
他没有忽视她方才的话,认真回道,“陈教授跟了我爸二十几年,若真是受了委屈有了分歧,早就走了。”
“所以,我更倾向于是有人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或许是技术,或许是”那个恶毒配方。
温折歆迅速消化,“那,那既然如此,我们晚一步,陈教授不就多一分危险吗?你怎么还悠闲散漫的?!”
“嗯,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周聿迟点点头。
温折歆更不懂了!
所以呢???
他接着又道,“除了我,没有人能把那个药剂做出来,哪怕是陈教授,都不可以。”
“既然达不成对方想要的,那短时间内,陈教授是不会有危险的。”
温折歆心一惊,“你?”
她更好奇了!
周聿迟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她投来诧异又惊奇的目光,让周聿迟心尖一软,他欠欠儿的说,“是不是,更想要了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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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啊。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透彻周聿迟。
一直都是他追着她屁股后面跑。
“走吧,出去逛逛。”
“嗯。”
树荫小道下,他们像最普通的情侣,并排着散步。
“你跟我说说呗,周师傅还有什么技能,是我不知道的?”温折歆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他。
从她知道周聿迟能百毒不侵的那一刻,就已经刷新她的认知了。
更别提这其中的原由,难
以想象。
周聿迟肩上挎着她的单肩包,揶揄,“技能?除了爱你,我什么都不会。”
温折歆,“……”
“你好烂的梗。”她诚心吐槽。
“说认真的,别兜圈子,你怎么会亲自配制出解药呢?你当时不都常驻icu了吗?”
周聿迟踢了踢脚前的石子,“醒了呗,命都要没了,我瞎鼓捣着试呗,”
“谁曾想,还真让我误打误撞了。”
他说的轻巧。
当年他也就七八岁,就被下了病危通知书,没有任何一个医院敢要他,哪怕周家是权势的象征。
周伏城没办法,就收来了陈教授,成立了专项的研究院,经过反复不断的测试,才让周聿迟醒了过来。
但他体内的毒素实在太过冗杂,根本就不足以提炼出成分,也自然就无法调配解药。
没人能救他,那他就自救好咯。
他吊着一口气,自学,在研究院待了长达四五年,终于慢慢有了成效。
直到他无意间调制出一管毒药,跟他同等症状的小白鼠吃了之后,竟然出奇的能自愈,
但,其它正常的小白鼠吃了之后,就变得异常兴奋,红眼血喷。
也就是从那起,他融合成了超强的抗体,但那份药剂,绝不能被外界知晓。
“我一直在想,这个藏在暗处的人,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周聿迟难得有想不通的事。
“药剂的存在,只有我,我爹,和陈教授知道。”
“如果排除陈教授背叛的可能,那这就是个死环。”
“可若不是因为这个药剂,又有什么理由能带走陈教授呢?”
这几个问题点,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连他方才打坐时都在思考。
着实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