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护了郎君十九载
    宰相正好折返回来嘱咐底下人几句,便听到了夫人的这些话不免骇异,憬然道;“没想到夫人还挂怀着,我还以为夫人……”

    夫人看见宰相后,神情越发恍惚,“枳儿是我身上的心头肉,怎会说忘就忘呢?她的音容笑貌至今都让我觉得恍如昨日一般……我知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只是怕我难过才瞒着,而我也不过不想再让你们担忧。我以为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就不会备受煎熬,可我错了,一日没有找到她,我便一日如十三年前一般夜夜忧悒邑,心如刀绞……”

    “夫人……”宰相欲言又止,眼底也浮现出一抹无奈和愁虑。

    “没找到枳儿一直是我的心病,一晃眼过去十三年了,我想若一直将她安然养育到现在,正是跟熙螓一般大,枳儿必然与她一般得天独厚,玉质天成。”夫人迂缓说着,整个屋内的人都听的真确。

    倏然间她想到什么,拉住宰相的手臂道:“而且她们眉尾间细看之下都有一颗痣,你们可知或许是冥冥之中上天在启示我什么?所以我就是对她感觉到亲切。对于枳儿的亏欠,我永远无法弥补。或许我永远也找不到枳儿了,所以熙螓也是我的一个念想或是寄寓,你们可知?”夫人说了许多话,气息逐渐微弱,面色又差了许多,因而眼底光芒如萤火弱去只剩空洞乏力。

    崔三郎听闻母亲有恙,因而正赶到,听到这些句话时才觉震惊。

    想起阿娘这些日子缠绵病榻时唤的名字,就是枳儿,原来竟是丢失多年妹妹的名字。

    这么多年了,阿娘从未提及,他竟然没心没肺地将阿妹的名字忘的干干净净,以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

    “夫人休息,剩下的我会尽快查清楚的。”宰相缓缓说罢,扶着夫人躺下掖好了衾被。

    “阿娘……”

    二郎欲言又止,他不敢问阿娘为什么不早些跟他们说。他本就年长些,妹妹丢失时他也足有八岁了,可长这么大他还从未去找过她,甚至都忘记了这么个人存在,实在也算做兄长的亏欠,又有什么理由叫母亲跟他们说这些心里话呢。

    这个心病也只有阿娘患了,而他们却吃喝享乐什么都没落下。

    崔四郎也亦如是想。

    对妹妹亏欠,对母亲更是没有尽孝,否则这么多日母亲得病却一直没有痊愈,乃至导致多次遭人下毒暗害也无人护佑。

    “阿契,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宰相眼底的憾意褪去,一如往常般冷静,“本相最近公务繁杂已是分身乏术,亦因信你的能力。至于这个丫鬟,暂时待在下人房中不必伺候了,待事情明了届时再看是否乘伪行诈,再行依规惩治。”宰相说罢,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该去干嘛干嘛去。

    又是一日夜色降临,沉寂如水。

    龙契坐在房中,看着案上的毒株根须,如丝如缕错杂盘桓,上头凝固的泥土稀少,保存的非常好,甚至看起来是为了保存而特意晾晒烘制过一般。

    他已经在宰相授意下派人去查那位自称是邻国的医者,可是并无所获。那医者的确是邻国而来,而这毒株也的确是邻国才有的。

    每个下人房中都由他亲自带人搜查的仔细严谨,除了熙螓曾经住过的厢房床底有残余的毒株根须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

    到底如何出现在府中,一无所知……

    为了避免姑母再次中毒,庖厨坑饪和她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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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的丫鬟也都换尽,亦都吩咐过只要是姑母的药膳,食物不能离开人,有任何可疑的人进入庖屋都要仔细查对。

    不觉间,他独行趋步到了一处厢房檐柱旁,瞧今日倒是月明如昼,正好带着一壶酒跃上了房顶,惊得夜鸟飞鸣离去。

    他坐于瓦砾间,饮一口酒凝伫一眼远处的夜色,不知怎的霎时间想起那日夜晚房顶上沐着雨雾的她,嘴唇一张一合:“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以后也不复相见。”

    小黑屋,湖心凉亭,每次她都表现的坦坦荡荡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

    就连今日遭人诬陷她也毫无在乎,反而对宰相好心谏言,所以即便不知她的身份,任谁都会被这一系列的细节而打动选择相信吧。

    可偏偏她是大唐的公主,偏偏他也知道谋害姑母之人定另有其人,却同她隐瞒身份一样,无力证明这一切。

    而之前她遭受到来自他莫须有的质疑和伤害,是否更觉无力?

    一阵细微的声音在对面墙头传来。

    有人?

    他闻声立马追去,方才居然没注意看到墙头有人!他疾步驰走,衣摆翩跹一个翻身站在墙头,正好看到有一个老头掉在了高墙之下。

    老头缓缓起身,不敢吭声亦来不及捉摸哪里疼,就听到墙上动静,遂极目四望看到龙契目光居高临下时立马反应过来要逃。

    “你是何人?”龙契喝问道。

    老头没有搭嘴一个闪身便要跑,龙契哪能让他逃离。这老头瘦瘦弱弱的身手却不差,几个回合下来因老头并没有伤人的意思,故而让他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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