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宰相夫人的茶会安排在了午时过后。
由于头一天就知会了府邸内各个郎君,除了已有妻室的大郎在外未归,其他郎君都在等候了。
往日茶会都是请的贵妇或官家内眷,而今日却叫的几个儿郎来喝茶,大家都觉得新鲜,早早便等在了依着假山伴着湖水的湖心水榭中。
湖面波纹荡漾,天光云影。
鱼儿在湖底漾出波光点点,浮出水面要食吃,甚有跃起的鱼儿在春日里活跃有如飞珠溅玉、涎玉沫珠。
凉风嗖嗖的吹着,几个郎君坐在风口也没人带鱼食,待命下人去取时,终于看到不远处数十位丫鬟随着宰相夫人,整整截截鱼贯而来。
领头的几位丫鬟抱着釜,后面便擎着茶盘、杯盏、茶盂……等茶具。
这凉亭早就铺好了绒毯,大家齐声唤了母亲后都坐于毯上等待。
夫人不知他们这么孜孜汲汲期待茶会,有些意外,便笑道:“你们这么迫不及待便等候在此,倒显得娘这个做东道的太过消殆了。”
本来就是叫几个孩子来喝茶,也有应诺了熙螓之事便不好食言。她再次瞧了瞧熙螓的黛眉,很美,美的像柔美的绸缎,但没有那颗淡淡的痣,不免依旧疑惑怅然。
有如悬在心中十几年前的那一块石,再次压上来,令人喘息都带着沉重。
她以为欺骗自己就能得到心安,可是不知为何心头还是隐隐作疼,毕竟枳儿那颗痣伴随她出生,根本不可能消失。
所以……
三郎扬眉轻笑道:“不是母亲消殆,而是我们心痒难搔得紧,以至于太过勇跃,就是怕您忘了,早点来等也是值当的。”
大家笑罢,丫鬟们也逐渐忙碌起来。
夫人却坐于一隅,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的视线落在身旁已经在煎茶的一位女子身上。
众人看那女子正是上次母亲宴会特别喜爱的那位!但众人心思显然大多都在茶上。
二郎唤了一声母亲,夫人才堪堪回过神来看向二郎,只听他咳了声道:“母亲这次开茶会,却只叫了我们几兄弟,所谓无功不受禄,莫不是要变着法子地鞭策我们?若是,便早早鞭策了,莫要品尝好茶时来的措手不及呢。”
夫人被他这番话给逗乐了:“如此这般,我不鞭策,这茶你还喝的不安心了。”
三郎一本正经道:“母亲大人,莫要动气,莫要动气伤身体。阿兄不过只想拿捏我们几个弟弟罢了,若说要鞭策,也只有拿我们这些弟弟鞭策的分,他如此优秀,母亲怎会忍心说他呢?”
二郎摇头道:“你再说我可要赶你离开了,算兄长多话可行?待会儿罚我多喝几杯茶水的事。”
夫人失笑无奈道:“喊你们来喝茶那便是喝茶,若鞭策还需如此费我上好的茶叶?你只管喝便是,这茶皆是上等的好茶,别一股脑灌进肚,尝不出个好歹,白费了我的心意。”
二郎才讪讪道:“那还须说,茶自然是好茶,不好好品尝品尝怎对得起母亲一番美意?”
说罢,二郎又与三郎交头,三郎便与龙契耳语道:“契郎可尝过?据说这茶叶四季只出一茬,再优胜劣汰一番也才出那么点,物以稀为贵,也该知道有多值钱了。”
龙契瞟了眼那已经成了末的茶,道:“不曾尝过。”
二郎道:“母亲今日破天荒拿出来与我们兄弟分享,你们可别当平日的一般喝完就走,机会难得还不得乘机做几首诗来以学古人附庸风雅一番,由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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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判个优胜岂不快哉!”
三郎道:“好主意!”
四郎一字未发,他目中眩惑,所及之处是母亲身旁的煮茶之人,三郎见了,揶揄道:“瞧瞧这四郎,往日都对这些没有兴趣,今日听着是极品茶叶倒是馋嘴了,看那煮茶恨不得眼珠子贴上去瞧,这也能看饱?”
四郎回过神来,才发现三郎以为他是看着茶,松了口气:“是是是,我不看了可好?”
龙契与他看的方向一样,那端坐在夫人旁的女子煮茶手法并不娴熟,茶叶由另一位丫鬟碾好,不知为何非得交由她煮。
偶尔有她偷觑的目光朝他方向而来,他皆敛眉漠视。
这时丫鬟拿来鱼食,众人闲着无事便给鱼儿投食玩去了。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这次茶会是不是又为那位小娘子,听闻她逃婚而来,亦住府上多日,而母亲又亲自说过喜爱她是因为看到她就像看到枳儿妹妹。
上回家宴亦是唯独她一个外女,这回依旧如此,所以大家猜测此次茶会是不是表象,实际上是要认干女儿了!
二郎叹了叹,“是也只能遵从母亲大人的意愿了。”
“那,妹妹便不找了吗?”三郎扼腕,又压低了声,“我才知道我的妹妹叫崔枳,以我们几兄弟的样貌才情,这个妹妹也定差不到哪里去!”
二郎回忆了下:“妹妹走失那年你不记事,我可记得五妹妹长得是粉雕玉琢可爱的紧,说起话来像含了块糖似的,总会追着我叫阿兄。只是我那时阿爷老将我关在房里读书,她每每来找我都拦在门外,久而久之也没怎么带她玩,以至于与她兄妹感情甚是淡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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