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女子没了动静,另一个抱怨着,“诶,要不是掌柜的喜欢这种烈的,我们还真不爱招惹,整得我手都打麻了!”
“不过这个月,拐的女子太少了,凭借这点赌资哪够本?”
有人啐道:“是呦,掌柜也是抠门,既有酒肆,又开赌坊,咱们为他做事,竟然每月只给那么点赌本!不就是想让我们多捉几个小娘子来取乐,腻了再倒卖吗?这几年挣得盆满钵满的,咱几个兄弟却囊中空空。今日那个琥珀,他就喜欢的紧,愣是留着两个多月没有找下家,若不是这样,她主子找来也不至于差点叫我们引火烧身。”
“那有何法子?咱们做这个终究上不了台面,若被人发现,咱们还有个靠山。今日之事若没有掌柜,只怕非但不能全身而退,还得少层皮!”
“罢了,忍忍吧,待我们都赌钱发迹,回寨里再也不出来了,到时候再拐几个小娘子侍候岂不美哉!”
“据说这大唐也快姓朱咯,莽夫篡唐,百姓肯定没好果子吃,还是寨里好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李熙螓在院墙外听的清楚,恨得手指甲差点没陷进掌心。
大唐气运如何也轮得到他们几个贼人来讨论!
她离开了原地,暂时无法拿他们如何,一切等天明都会该有个结果。
不过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往那方面想,不曾想竟然整个酒肆连同掌柜都是邪佞之人。
他们不仅害了琥珀,还害了许多好人家的娘子。半生是恶拐,便一生也别想洗清罪恶,竟然想就此全身而退?门都没有!
待回府邸时,已然月黑,四处乌漆漆的,她觉得夜里冷峭刺骨,又饿的慌便吩咐丫鬟去准备夜宵来吃。
没成想韦妤正等在门廊处手里掌着灯,似乎等候多时了。
“公主。”她问候了下,笑的温柔和煦,走近李熙螓为她照路。
李熙螓微微诧然:“你还没有睡?”
“从公主出府门我便知晓了。”
深夜本就万籁俱寂,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声音有些大,便压低了,“琥珀的事我也有耳闻,但还不清楚,我直觉公主定是为了她的事半夜出府,故而想问公主需不需要帮忙呢?”
韦妤模样恳挚,声音柔柔糯糯,李熙螓不忍隐瞒,便将她拉着回了院里。
小半刻钟后韦妤忿然作色,蹙起眉头道:“必须将那些恶贼抓起来,否则便会有很多女子受到伤害!”
李熙螓与之想法不谋而合,喟叹道:“所以我也正想着法子。”
韦妤疑惑:“公主一人岂不是太危险,为何不求助咸王殿下呢?”
“求助四叔我也正有此意,只是要确定罪证才好。”
“可悲的是这个世道,他们奸诈的很,知道拐卖有违律法,而正经买卖有手续却不违法,他们知道门道,不然抓他们何需这么麻烦?”
忽然韦妤有一法子,温婉地笑了笑,与李熙螓细细说了后,李熙螓即刻拧眉否决:“不可,若是……”
韦妤摇摇头,沉眸辩道:“公主放心,不会有事的!你还不相信咸王殿下的能力?”
李熙螓听之有理,但又着实担忧一番,都让韦妤辩驳了,最后两人说好一切事宜,以韦妤说的为准,吃了夜宵便在李熙螓那歇下了。
翌日拂晓,李偘的房门便被敲响。
外头还是灰黑,门只响了几声。
李偘搭了件长袍睡眼惺忪便亲自打开了房门。这个点侍候的丫鬟还没醒,醒了也不会这么大动作,没细想便开了门,当他看到门口精神奕奕的小丫头时顿时没了脾气。
“熙螓,你有什么急事?”
这个时候风过有料峭的寒气袭进房门,李熙螓身侧的丫鬟掌着灯,光线很足,她冷的搓了搓手一脚踏进门槛。
李偘拢了拢外袍,待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带着丫鬟坐到了桌案边。
她不等李偘问便转身,面色凝重道:“四叔,我有话与你说才来的。”
李偘叹了口气,披着衣袍看她一副脸色非一般的严肃模样,即把疑惑咽肚。
这事等不及天亮再说,李熙螓要四叔现在就做好决策帮她一把,否则夜长梦多,只怕多捱一刻都会有更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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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伤害。
她将昨日醉焉楼发生的事,和夜探坑饪住宅的缘由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李偘听着也清醒的差不多了,听罢他不禁震怒:“他们竟如此胆大包天!”
“我的丫鬟琥珀浑身布满了青紫的伤口,他们将她折磨地变了个人样,却能在我手中逃脱罪责,逍遥律法之外,仅凭这一点便能看出他们有多么奸诈。”李熙螓亦忿忿,若不是在酒肆发现了琥珀,只怕他们将会愈加肆无忌惮,为非作歹!
李偘道:“若贼人是这般聪明,那便得想好对策,否则便是打草惊蛇。”
唐律有言:‘掠卖人口为奴,犯者处绞刑,从犯则流放三千里。’不知为何这般严酷的刑法竟还有人犯案?
李熙螓非常认同这个观点,所以才来找四叔商量。
所幸昨日没有着急回来,而是踩着奴仆的肩膀,趴上墙头看贼院里头的情形,了解了大概便笃定绝对不是错冤了他们。
那院子里有间屋子是灯火通明
的,透过窗户剪影她看到不止一位女子,五花大绑的,嘴上绑了布条防止喊叫,看起来凄凄惨惨只要呜咽一声便要挨打。
若那时带人闯进去,他们会有托词说是正规渠道有买卖手续,若不是苦于没有证据,她定叫人将那些贼人绑起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李熙螓眉头紧锁,颇为认同,“他们非常擅长给自己脱罪,所以必须找到证据,彻底肃清以绝后患。”
“但打蛇找七寸,这个七寸便是那个出谋划策的人。”
她直言:“我要四叔配合,并需要大量的人手!”
李偘听后表示愿意配合。
计划完一切,天已大亮。
李偘本来是没有配备兵权,只是因为李熙螓来到府上需要人手保护,皇帝才派了一队禁卫来驻守王府,听令于咸王。
故而有那些甲士便亦足以震慑人心,李偘也无需与皇帝禀报此等小事,若有了证据,区区几个小贼人便交给给官府施压处理便是。
这于千千万万个良家百姓可是件举足轻重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