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丫鬟这么一说,李熙螓也发现阿午来来回回就那一句,而且他的周身显然圆润了一圈。
倒是差点被他骗了。
门内的阿午似乎听到了外头的话,圆溜溜的眼睛哪都看就是不在书本上,他兴高采烈地起身道:“姐姐,阿午会努力学习的,不会辜负姐姐的一番心意!”
李熙螓不以为意,推门走了进去,看了眼他剃光的脑袋道:“你是不是觉得读书识字没有用?”
他眨着眼,不敢点头也不愿摇头,他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似的,“姐姐要阿午读书,阿午却欺骗姐姐,是阿午错了。”
她托起他的脸,与之对视,诚然道:“读书的用处并不是姐姐希望你出人头地或者考取功名,而是书中的道理和知识是脱离于生活,便是穷其一生也接触不到的。你认识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你平日里爱吃的点心,每吃一口都会长成血肉,一字一句形成你脑袋里的东西,亦会逐渐构筑成不一样的阿午。我想在未来,哪怕你不接触书本也一定用的上,有力气谁都能卖弄,学问却不是谁都与生俱来。”
阿午似懂非懂,只听到每认识一个字都会与吃一口饭一样实在,他便信了,满目星河:“我记住了,姐姐。”
待出了厢房,派去与楚依依的姨母报平安的小厮亦回来了。
他一脸难色道:“公主,我话已经带到了,可是那里有个郎君,听到了楚娘子在府上就跟着来了。”
李熙螓微微一愣,“哪位郎君?”
小厮摇摇头并不知晓,只道:“那人就站在门外等我回禀呢,一路上跟赶牛似的催着我快些,还说什么……竟会给他找事,脾气实在不太好。”
“你可有与他透露什么?”楚依依追问道。
小厮磕磕巴巴,懊恼道:“是那个郎君着实会套话,将楚娘子遭遇的事都让他从我嘴里套去了。”
楚依依目中无波澜,亦没有说任何责怪的话。
“我知道他是谁了。”她声音微沉,吐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你就说我不见,过几日我便会回家去,叫他不用被他母亲裹挟着来找我,更不必为难。以后再不相见,长安我亦不再来,他我也不会再烦扰。”
事已至此,不如就这样了。
李熙螓神色微顿,示意他就这么回话,小厮便去了。
一刻钟后,小厮就回来面色窘迫,“楚娘子,你还是出去吧,他说你不出去他就在外头一直等你。”
楚依依听了迟疑了会儿,看李熙螓点点头,心想总该说清楚,便移步去了。
李熙螓没有一同,他们的事自然没有她这个外人的事,何况崔三郎认得她,出去便会暴露了身份。
一旦暴露身份在宰相府必然掀起轩然大波,挺麻烦的一件事。
崔三郎站在王府门口,步子踱来踱去,跟往常万事从容的样子完全两样。
楚依依出来后,他好容易恢复了正常,却在看到她脸上的伤又莫名地狂躁起来,“宰相府房舍多得够住你十个,你却非得住客栈……”
他似乎意识到这么说不对,便又换了个语气,但却是不容违抗的语调:“跟我走。”
楚依依笑了笑,“你气什么?”
崔三郎看到她的满是伤痕的笑恍惚了一下,似乎也回答不上来。
她继续闲聊一般道:“你是在气,我身为你未来的夫人却失了贞洁;你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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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开始要与我定下婚约;你更在气,我们为什么会从青梅竹马就相识,如果不相识该有多好。其实你不愿,根本不必这么不耐烦的来找我,你向来风流不羁,自然不会为了我委屈自己。我也不在会要求你如此了,更不会再巴巴跑去秦楼楚馆将你揪回,不会再独自一人跑去宰相府小住,更没有机会对你失望,搬离宰相府,外住客舍!……”
她一口气说下来,竟释然轻松了许多,随即刻意弯了弯唇道:“我刚才就把话让小厮带到了,怕你不信,我且再说一遍;‘我楚依依已经决心不再嫁你’且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吧。”
“我来不是这个意思。”
崔三郎平日明明能说无数甜言软语,但却在这一刻哽在喉间。
起初他的确不想早早与她成婚。
但,他知道成家是早晚的事,不想早早让婚事捆绑住自己,他厌恶那种受束缚的感觉。却不知为何,在得知楚依依消失的那几天里,他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他甚至想过是不是楚依依故意消失,只为了引他担忧,可即便如此他也提不起任何兴趣去做别的。
他几度问自己是怎么了?非得陷入她设好的陷阱不可?
找她成了每天都在做的事,直到今天在她姨母绣坊听到了她的消息。
当他千方百计套到话,听到楚依依是被贼人绑去时,极度的愤怒冲破了一切以往固有的感受。
或许……她说的没错。
楚依依没有再听他说什么,转身欲要进府,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你以为你想解除婚约便能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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